閑聊間,何清秀突然想起問︰「小沐,金秋和簫遙的婚期是不是也近了?」
「應該吧。」夏小沐想了想,才發覺最近和趙金秋的聯系少了,說︰「我倒是沒听她跟我說起過這事。但是自打從麗江回來,她們倆不像之前那樣動不動就吵嘴了,我偶爾去畫室找她,都遇到簫遙來給她送吃的,還督促她按時吃飯睡覺,對她很是體貼。我看著,心里也很高興。」
「是了。」何清秀舒了口氣,說「簫遙這孩子,從小是和小翔一起玩大的,家境很好,但是身上沒有富家子弟的驕縱,除了貪玩點,愛飆車,其他的我看著,還是挺靠譜的。是個妥當孩子,金秋嫁給她,我看著極穩妥。」
「女乃女乃,簫遙現在已經不飆車了。他們倆人之前不是因為簫遙媽媽的介入,已經分手了嗎?分手之後,啊秋自己去了麗江散心旅行,簫遙追過去之後,差一點就在埋在玉龍雪山的雪崩里,幸好沒事。後來,他答應啊秋再不參加飆車這麼危險的活動,她們倆才重新好上的。」
何清秀這才點頭道︰「要真是這樣,就最好了。」
听著何清秀這席話,夏小沐心里也高興。趙金秋原本只是趙錫娟遠房表弟的女兒,趙錫娟的娘家和廖家雖說是親戚,實際上兩家人並沒有過密的交往,人也不熟悉。唯獨趙金秋從小愛來廖宅和廖鴻翔哥倆玩,模樣生得可人,偏偏蕙質蘭心,嘴也甜,最得何清秀的疼愛。看見何清秀疼她,夏小沐心里自然很開心。
廖鴻翔在旁邊說︰「我听說,簫遙在麗江就已經跟金秋求婚了。我估計簫遙現在正在積極地做著他媽媽的思想工作。」
趙錫娟搭腔道︰「簫遙他媽那人,可不是一般的勢利眼。以前她就說過,要給兒子找一個有權有勢娘家背景的兒媳婦,那時候,我們還勸了她一陣。沒想到啊,至今她的想法都沒變過。」
「這個女人,雖只見過幾面,可我一向不喜歡她,不過是個愛慕虛榮的俗婦!」何清秀不屑地說︰「我們金秋是個有思想又獨立的藝術家,做她兒媳婦,我瞧著是綽綽有余。」
夏小沐想著趙金秋一向愛自由,又是受不得別人對她指手畫腳的性子,以後要面對這樣一味滿口金錢和權力的婆婆,可怎麼辦才好?不免有些傷神。
廖鴻翔看出她的心思,不想她在待在長輩身邊收這種氛圍的影響,于是纏著她起來出去屋外走走。夏小沐坐了這麼會兒,也有些腰酸得緊,便起來隨廖鴻翔出去。
等她們從屋外回來,正踫上趙錫娟從上樓拎著一個袋子下樓。打開來,竟全部是小孩子穿的毛線成品︰毛線衣,毛線褲,毛線帽子,毛線襪子,毛線手套。每一件都小巧精致,小不點點的,看上去都很舒服。
夏小沐問︰「媽,這是你織的?」
趙錫娟搖頭,「媽知道你自己也會織毛線活,我織的你怎麼會看得上?這些啊,都是我拜托一個毛線活很厲害的好朋友給織的,我想著冬天的時候,寶寶也有半歲的樣子了,所以這個大小都是參照半歲孩子的比例織的,到時候正好可以穿上,自己織的,寶寶穿上,既舒服,又保暖。可愛吧?」
「嗯,我看著都有些愛不釋手了。」夏小沐說完,撫著肚子對寶寶說︰「寶寶,你看,女乃女乃多寵你啊,以後長大了,可得好好孝順女乃女乃才行哦。」
廖鴻翔問廖致遠︰「爺爺,名字取好了沒有?我準備送給你的煙斗可是明後天就到貨了。」
「臭小子,你還真跟我老頭子討價還價?」廖致遠用手指戳了他一下,說︰「取好了。」
幾乎所有人都齊聲問︰「叫什麼呀?」
廖致遠說︰「我算了下,這孩子命里缺水,得起個帶水的名字。古人都說‘涵,水澤多也’,所以我覺得叫廖涵最合適。涵這個字呢,除了帶水字旁,它還有包容、海涵,修養學問的意思在里面,也算是對孩子別有一番期望。你們覺得怎麼樣?」
「好耶!」夏小沐歡呼,「不指望他長大以後能做出多大的成就,只要他健康快樂地成長,做個有內涵有教養,有責任感的人,我就心滿意足了。」
廖鴻翔卻不同意,「我的兒子,自然不能比其他人差,肯定要做一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做出一番」
「涵字讓我想起一衛視的節目主持人的名字來。」趙錫娟笑著說︰「小沐,這人還是你的同行啊。他擅長月兌口秀,精通很多方言,人也風趣、幽默、睿智,我覺得我孫子起這麼個名字非常好,以後肯定能有出息。」
寶寶的大名就這麼定了下來。
何清秀問︰「你們給寶寶起了什麼小名?」
廖鴻翔看了夏小沐一眼,說︰「還沒呢。我起的名字她都嫌棄沒有文化內涵,她自己取的吧,一次又一次被她自己否定了。所以現在,都不知道取什麼好了。」
說起給寶寶取小名這事,夏小沐
就忍不住笑起來。兩人從在烏青的時候就開始想寶寶的名字,可是一直到現在也還沒想好到底叫什麼好。因為太疼愛寶寶了,所以總想要給他這世上最好的東西,包括名字,也想要起個最好听的。所以本來是想好叫什麼了,可是事後又覺得不夠好听,于是一次又一次地推翻了無數個名字。最能折騰的要數夏小沐,凡是廖鴻翔取的,她都挑剔,還總笑話他「沒文化,真可怕」。
廖致遠提議,「那要不就叫涵涵好了。」
「行啊,爺爺做主好了。比他爸爸取的好听多了……」夏小沐說完,自己忍不住又笑了起來。惹得廖先生翻來一個大大的白眼。
廖雄也道︰「涵涵挺好,叫起來也順口。」
于是,大名廖涵,小名涵涵的寶寶在廖家人的期盼中,一天天在夏小沐的月復中長大,準備迎接這個充滿愛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