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夏小沐比以前更忙了。除了電視台每天的主持工作,她還接拍了很多家廣告公司的廣告,。每天在廣告拍攝地和電視台之間連軸轉,每天回來得很晚。
毫無疑問,在演界圈,廣告往往是獲利的最大潛在利潤份額。但是,在接這些廣告合約之前,夏小沐都認真咨詢了相關人士,有選擇地接拍廣告。她絕不接四類廣告︰夸張的虛假廣告;富有爭議的產品廣告;介紹藥品、醫療器械、豐胸、減肥、增高產品的廣告;小產品及媚俗廣告。
一開始,就為自己戴上一枚干淨的商業「安全套」。
盡管趙錫娟搬來一起住之後,說了很多次要她多注意休息,少接些工作,夏小沐嘴上答應著,可是她還是依然忙個不停。廖鴻翔也不常回家,趙錫娟大概覺得自己的兒子也不妥當,便沒再說什麼。為了眼不見心不煩,她回了省委大院。
廖鴻翔似乎很忙,經常看她出現在財經新聞里,翔發集團不僅向全國進軍,還有意要開發國際市場這類的新聞從不間斷。他偶爾又會出現在在八卦新聞里,說他又有了新歡。于是網絡上掀起了一陣討伐廖鴻翔水性楊花的戰爭,夏小沐的粉絲們也開始在網絡上聲援她,更有激動的粉絲每天到電視台門口舉牌,要夏小沐和廖鴻翔離婚。
廖鴻翔出席的幾場大型商業活動,身邊的女伴皆不是夏小沐,媒體似乎也嗅到了她和廖鴻翔之間的關系出現了問題,夸大事實報道。
夏小沐沒空理會這些。現在她一門心思想的都是如何掙錢,對于這些娛樂大眾的話題,她謝絕參與。偶爾被記者圍追堵截,問她關于和廖鴻翔之間已經岌岌可危的婚姻,她總是保持永久的沉默和恰到好處的微笑,閉口不談。
這期間,她做了某位知名歌星的演唱會嘉賓,受到了好評。已經有唱片公司在邀約她加入,並承諾會幫她出唱片。可是她暫時沒有答應。因為目前,她覺得還是拍廣告來錢比較快。幸運的是她之前拍的幾只廣告都很火,所以她的廣告合約源源不斷。
她每天除了繁重的工作,還要忍受身體上的勞累,支撐得很辛苦。可是,除了要還廖鴻翔的一百萬,她還得賺夠生寶寶的錢,所以,她一直咬牙堅持,希望在她還能夠工作之前,賺夠她所需要的金額,然後找一個僻靜安詳的地方,生下肚子里的寶寶。
雖然很辛苦,但是她覺得生活還是很有盼頭。
有一天,舒樂樂突然約她見面。夏小沐抽空去見了她。
舒樂樂的氣色看起來很好,以為她和廖鴻飛和好了,于是就說︰「大嫂,你和大哥走到今天真不容易,以後就好好過吧,別再讓一一在心理上產生陰影。」
沒想到舒樂樂笑著搖頭說︰「我和廖鴻飛離婚了。一一現在跟著他爸爸,我相信不久之後,廖鴻翔會為他找一個很好的後媽。」
「離婚?」夏小沐驚呆了,「為什麼要離婚?大哥不是都決定要和你重新開始了嗎?而且薇薇整容之後,也決定轉移到美國發展她的演藝事業了,你們之間沒有障礙了,為什麼還要離婚?」
「小沐,感情建立起來的時候很困難,培養感情就像織毛線,一針一線,小心翼翼,而最糾結的就是織毛線的過程,明知不合身又不願半途而廢,猶豫著,搖擺著,左右難舍。而結束感情就像拆毛線,不費吹灰之力,說沒就沒了。」舒樂樂很平和,說︰「而且我現在,也有了新的感情,我覺得只要相信自己,幸福什麼時候開始,都不算晚。」
夏小沐不解,「新的感情?」
「對呀,那個人你見過。就是于洋。」
「于教授?」夏小沐倒吸了口氣,「可是,于教授不是有家庭的嗎?你怎麼.……」
「他和他妻子之間的感情早就破裂了,我不承認自己是第三者,可是我也不能否認我是結束他們夫妻關系的催化劑。感情的事情,有時候真的沒法說清楚誰對誰錯,更不存在誰欠誰的,只有願不願意。」舒樂樂笑,「所以,我已經原諒薇薇,也原諒鴻飛了。不管他們今後還能不能走到一起,我都會祝福他們,發自內心的。」
夏小沐看到現在的舒樂樂,不禁為她高興,「大嫂,你真的變了很多。而且,你越來越有魅力,是一個值得被尊敬和祝福的幸福女人。」
「是嗎?」舒樂樂笑了起來,「今天找你,我是想跟你說聲抱歉。」
「抱歉?」
舒樂樂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其實在知道你和小翔已經結婚之前,我就察覺到你大哥和薇薇之間的微妙關系了,所以我那個時候才費盡心思地想要撮合小翔和薇薇。我想,如果小翔和薇薇真的能走到一起,那麼你大哥和薇薇就是大伯和弟妹的關系,他們之間有了這層關系,就不可能再發生什麼,我也就可以安心了。可是沒想到,小翔已經和你結了婚……所以那天,我在翠園問你能不能和小翔離婚,是我還沒有死心,我還是
希望能撮合小翔和薇薇,保護我這段婚姻……」
「大嫂……」夏小沐突然有些激動起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你知道听了你要我和他離婚的話之後,我心里一直很不舒服。你知道我和他隱婚了五年,其實特別希望得到家人的理解和祝福。可是听了你的話,讓我原本以為可以讓他的家人都喜歡我的自信心,一點一點在缺失……」
「對不起,小沐,以前的我太自我,也太霸道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夏小沐搖搖頭,「大嫂,別這麼說,雖然你和大哥離婚了,可是看到你現在這麼幸福,我也很替你開心。我們雖然做不成妯娌,但是還可以做朋友不是嗎?」
舒樂樂語重心長地說︰「希望你和小翔好好地走下去,在這無數的世人里,你們能夠成為夫妻,這種緣分真的很難得。我現在想明白了,可是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