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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叫于莎曼的女人,你知道嗎?

于莎曼就像一只好斗的公雞,看到秦輕站在病房門外的那一刻,她立刻張開了自己的爪牙,惡狠狠的瞪著秦輕。

她恨秦輕,如果不是秦輕,她就是今天的宋太太,宋遼遠光明正大的妻子,即便宋遼遠不愛她,至少她還頂著一個宋太太的虛名。

八年的守護,八年的青春,八年的等待,就在宋遼遠對她說那句話的時候成了空弛。

她不僅恨秦輕,還恨不得她去死,或者是立刻就在自己眼前死掉。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秦輕早就尸骨無存了嗄。

「秦輕,這里不歡迎你!」

于莎曼高傲的抬著下巴,把身後的門帶上,唯恐秦輕看到里面的情況。

好啊,你不是想看寶寶麼?我偏就不讓你看見,不讓你如願!

秦輕站在門口,並不詫異于莎曼的反應,她用一種研究的眼光深深打量著于莎曼。

「我只是想看看孩子…」

于莎曼冷哼一聲,一閃一閃的鼻孔對著她,「那是我兒子,你有什麼資格來看他?」

「秦輕,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接近我的孩子,也請你自重一點,喜歡孩子,就自己去生一個!」

「什麼顧徑凡啊,季允恩啊不是都喜歡你麼?想要孩子,跟他們其中一個隨便玩玩兒,不就有了?!」

「不過,要我說,像你這樣的賤/貨又怎麼會有男人真心喜歡你呢?」

「就像顧徑凡那樣,嘴上滿口的情意,可是到最後呢?跟你還不是就純粹玩玩而已?」

秦輕的眸子頓時就冷了下來,有冰冷的寒意射在于莎曼的臉上,她握了握拳頭,「于莎曼,如果寶寶真的是你的親生骨肉,你怎麼舍得那樣對他?」

「那份病歷還在,你那樣對待一個無辜的孩子,我會把證據交給警/察,到時候,我倒是要看看,你這個媽媽還怎麼當得下去?!」

顧徑凡給了她很大的支持,所以秦輕不怕于莎曼,顧徑凡說過︰只要是你不喜歡的人,大可以打著我的名號去欺負!

秦輕稍稍頓了一下,「哦,還有,即便我不交給警/察,把那些東西交給媒體,也夠你喝一壺的吧?」

于莎曼氣結,但是她很快就冷靜下來,鄙夷的看著秦輕。

「牙尖嘴利!」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怕你了?」

「當天綁架你的那些匪徒可是拍了不少你的照片呢,要不我也給媒體朋友,讓大家樂呵樂呵?」

于莎曼恨極了秦輕,就算是在夢里,她無時無刻不在想著怎麼弄死這個女人,這會兒眼睜睜見到活生生的人了,她真想就這樣掐死她。

可她知道,殺人償命,這樣就弄死她,不僅便宜了她,自己還會坐牢,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可不想干。

再者,像秦輕那麼蠢的女人,她根本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

秦輕冷冷的看著她,雖然早就猜到綁架的事極有可能是這個女人做的,可是,這一刻,听到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秦輕還是有些驚訝的。

「你竟然連自己的親生骨肉都不放過,宋遼遠如果知道了,你覺得他還會要你嗎?」

于莎曼頓時白了臉,站在原地,咬牙切齒的看著秦輕,到底沒有說出一個字來。

「怎麼了?」

男人溫潤的嗓音從門後傳過來,接著是宋遼遠一張平靜略顯疲憊的臉。

看到秦輕站在門口的那一刻,男人眼前一亮,急忙微笑,「輕輕,你怎麼來了?」

「快進來坐…」

宋遼遠熱情的招呼秦輕,打開病房門,請她進去。

于莎曼站在兩人中間,偏就不肯讓開,「她一個外人,憑什麼來看我兒子?」

秦輕很想進去看看寶寶,可是于莎曼擋在門前,她沒法進去,只能扶著牆站在那里,歪著頭往病房里看。

「她憑什麼不能看兒子?」宋遼遠壓低了聲音沖著于莎曼瞪眼楮,「兒子失血過多的時候,是秦輕給他輸的血,你這個當母親的在做什麼?」

「自己的親生兒子快要死了,你卻連一點血都舍

tang不得給他,他是你生命的延續啊…」

「曼曼,你就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孩子的…」

宋遼遠說話的語氣有些重,卻難掩失望之情,對于于莎曼那天的所作所為,他實在是失望透頂。

如果不是因為看在她是寶寶媽媽的份兒上,他早就讓她從這里滾出去了。

于莎曼自知理虧,說不出話來,死死咬著下唇,一語不發。

僵持了一會兒,漸漸從秦輕身前錯過,往外頭的安全出口去了。

宋遼遠看一眼秦輕,「進來吧。」

秦輕沒有看他,淡淡的道謝,「謝謝…」

「謝什麼?夫妻之間,還需要說謝麼?」宋遼遠的態度一反常態的好,甚至伸出他沒有受傷的手來,扶住秦輕。

秦輕沒有接話,輕輕避開他的手,「我自己可以…」

有生之年,如果不可避免的和宋遼遠見面的話,她希望每一次自己都能拿他當個陌生人一樣,不喜不悲,平靜無波。

關于她和他的過去,她無力改變些什麼,但是將來,她希望她和他之間可以是一種永不相見的關系。

有些人,一旦錯過,便再也不會在原地等你了。

宋遼遠,我們都已經離原地太遠,誰的青春都再也經不起等待了…

「腿好一點了沒有?怎麼受傷的?」宋遼遠被秦輕拒絕,並不失落,依舊維持著淡淡的笑容,仿佛秦輕的漠然態度並不存在一般。

秦輕不回答他的問題,一步一挪往病房里走去。

寶寶躺在病床/上,小小的手背上插著輸液管,藥水通過針頭進/入到他的血管里,他穿著大號的病服,看上去和他小小的身子截然相反,差異太大。

小家伙腦袋上纏著紗布,閉著眼楮,看樣子是睡著了。

孩子的小臉兒有些過于蒼白,好在,他的呼吸還算平穩,秦輕一輕一重的走到病床邊上,隔著紗布模了模小家伙的頭。

孩子又瘦了一些,下巴尖尖的,臉上的青筋一條條像是蜿蜒的蚯蚓。

如果這個孩子是自己的寶寶的話…

一想到這里,秦輕頓時便紅了眼眶。

寶寶啊,都是媽媽不好,媽媽沒有保護好你…

如果媽媽早知道你還活著的話,媽媽一定會帶你離開那個女人的…

「吃個隻果吧…」身後的男人遞過來一只削好的隻果。

他的手指修/長而干淨,那個隻果果肉被他削的很是均勻勻稱,不由得抬眼看了一下他受傷的胳膊,紗布上透著隱隱的嫣紅,像是傷口又裂開了。

「你的傷口?」秦輕沒有接隻果,指了指他的手,「不去找醫生重新包扎一下嗎?」

宋遼遠笑笑,她戒備的眼神盡收入眼底,無奈的彎了彎唇角,把削隻果往自己嘴里塞,「小傷口,不礙事。」

「那也…」秦輕還想再說些什麼,意識到自己似乎對他有些過分關心了,急忙又閉上了嘴巴。

宋遼遠卻是高興的緊,心情很好的啃著隻果,朝著她笑,「還關心我?」

秦輕沒有說話。

七年了,她已經習慣以宋遼遠為天的日子,他高興,她就跟著高興,他失落,她會覺得難過,天氣冷了,她會關心的替他加件外套,天氣熱了,她會泡一杯清花的菊/花茶放在他的桌上。

如今,和他的關系已然分道揚鑣,才忽然發現從前的自己有多麼傻。

還關心他麼?

即便是有那麼一點點的話,也只是拿他當一個普通朋友吧…

秦輕知道他誤會了,以為自己還在愛著他,急忙解釋,「你別誤會,我只是拿你當一個普通朋友關心…」

他扔了隻果核,拿濕巾擦了手,握住她柔若無骨的小手,「秦輕,我們…真的回不去了嗎?」

「你明明還是關心在意我的,忘記之前的種種,重新跟我在一起,不好嗎?」

秦輕掙扎著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卻被他握的更緊,「宋遼遠,放開我,你別這樣!」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

「輕輕,可是我想和你有關系,我不想放手,我每天晚上想你想得發疼,怎麼辦呢?」他突然伸出一只胳膊來,把她抱進懷里,盡量避開自己受傷的那只胳膊。

「秦輕,你不知道,思念一個人的感覺有多痛苦,我現在每天晚上都失眠,想你想得睡不著覺…」

「我把離婚協議書撕了,只要不去民政局辦手續,我們依舊還是夫妻…」

熟悉的懷抱,熟悉的溫度,曾經渴望以久,如今,于她來說,卻是一點兒也不覺得感動了。

既然掙不開,就任由他抱著吧,不過,接下來她要說的話,也許真的會打擊到這個男人。

「阿遠,別再找人綁架寶寶了,他那麼小,根本經不起折騰,如果你有什麼不滿意的,盡管沖我來,好嗎?」

宋遼遠一怔,行動僵滯,落在秦輕腰上的手也失了力氣。

秦輕毫不費力的就推開了他,退後一步,眼楮清澈明亮,「阿遠,我想告訴你,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我不愛你了,放寶寶一條生路吧,他還那麼小…」

宋遼遠的手慢慢握成了拳頭,朝秦輕狠狠砸過來。

秦輕下意識的閉上眼楮,只覺得一道疾風從面頰上掠過,卻並沒有想像中的疼痛。

「砰…」

身後響起悶悶的肉聲,秦輕轉過臉,看到宋遼遠的拳頭狠狠砸在秦輕身後的牆上,手背上血肉淋灕,血成串成串的滴下來。

濃烈的腥味兒刺激著秦輕的嗅覺,她很怕見到血,可是她又不能見死不救,一跳一跳的走出病房外,看了看站在牆邊上的于莎曼。

「阿遠受傷了,他需要你…」

不等于莎曼回答,她就轉身離去,徒留一個背影給于莎曼。

于莎曼看著她的背影,眉心皺起來。

她不是愛宋遼遠麼?

這麼大好的獻殷勤的機會,她怎麼會不要讓給自己?

半信半疑,卻還是重新又回到了病房里,看到宋遼遠流血的手時,她忍不住尖叫一聲,「護士,快過來…」

宋遼遠則是冷著一張臉,「誰叫你進來的?」

「這麼大聲,吵到寶寶怎麼辦?」

于莎曼心疼得眼淚掉下來,急忙壓住宋遼遠的傷口,「阿遠,你別生氣,我去找護士來…」

「你輕一點!」宋遼遠面色沉的像是天邊的黑雲。

她竟然知道了,秦輕竟然知道綁架的事是他做的!

她還知道多少?

接下來的事宋遼遠不敢想像,看著依舊在流血的手,眸底浮過一抹冷光。

既然留不住你,那便不留吧。

輕輕,這一次,你別怨我心狠手辣。

秦輕並沒有走遠,她一直站在不遠處,看著于莎曼忙進忙出,替宋遼遠止血治療傷口。

其實,她之所以對宋遼遠說那番話,無非是希望他不要再來糾纏自己,可是一想到孩子,她的一顆心就無端的發疼。

如果親子鑒定報告的結果出來,那個孩子是自己的,那孩子的父親也就是宋遼遠,到時候再想離婚,更是難上加難。

另外,既然于莎曼把這個孩子變成是她的骨肉,那麼她一定還有別的用途,她一定不會把孩子還給自己的,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顧徑凡回到醫院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秦輕站在走廊里發呆的樣子,他示意周圍的人不要出聲,自己輕輕走到秦輕身後,伸出雙臂擁住她,

「在想什麼呢?」

秦輕被他嚇了一下,立刻回過神來,神色復雜的望著他。

「怎麼了?」男人在她臉頰上偷個吻,「心情不好?」

秦輕搖搖頭,輕嘆一口氣,「沒什麼,就是覺得寶寶挺可憐的…」

顧徑凡抬眼,看向寶寶病房的方向,眸中隱隱有期待閃現。

「喜歡那個孩子?」

「我把他弄過來,當你的兒子,好不好?」

秦輕沒有說話,緊鎖的眉心鎖的越發的緊了。

于莎曼一直心驚肉跳,她總覺得秦輕似乎知道了什麼,特別是綁架的事,她似乎全部都清楚,這對于她來說,可不是件好事。

這兩天,她花錢托關系想見一見那幾個小混混,可人家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送錢都沒地方送。

見不到他們人,就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如果他們全都招了,她是要坐牢的!

她怕,她不想坐牢,所以,她不得不另外想辦法。

看著昏睡中的寶寶,她眼神幽長,盯著孩子的臉看了又看,「寶寶,如果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希望你還能救我一命…」

因為秦輕和顧徑凡也在這家醫院,她怕寶寶的身份暴/露,寶寶一醒,她便立刻給孩子轉了院,轉到秦宅附近的第一醫院去了。

這樣,秦輕想來看孩子也看不到,接觸越少,她的馬腳也就露的越少。

不管怎麼樣,至少到目前為止,寶寶是她的最後一張王牌。

宋遼遠對她私自給寶寶轉院的事情非常生氣,可轉都轉了,他也改變不了什麼。

城東的那塊地如今又曝出問題來,無奈之下,他只好掛著繃帶前往施工現場。

工人嫌給的佣金少,和指揮師打了起來,一死兩傷,這樣的惡***故在z市雖然不是第一起,卻是致命的。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他可不想再出什麼錯誤。

硬著頭皮親自前往醫院關心病者,和他們談條件,希望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這邊的事剛剛解決,病者好不容易同意私下合解,鑫榮又曝出做假帳的丑聞來。

他馬不停蹄的又趕過去,連水都沒有喝一口。

秦輕依舊躺在病房里,顧徑凡每天都會過來陪她,白天工作忙,他有時候甚至把工作帶到病房里來。

晚上更不用說,他值夜,整夜整夜的陪著,生怕別人照應的不周到。

病床足夠大,秦輕也沒什麼好別扭的,兩人既然已經確定了戀愛關系,她當然沒有讓顧徑凡睡折疊床的狠心,所以,這一段時間,對于顧徑凡來說,是蜜里調油,小日子過的可謂是順風又順水。

生意興隆,小女人溫柔可依,對他的態度也十分依戀,一切都在朝著他希望的方向發展。

他正打算把六年前的事告訴小女人,可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如果寶寶真的是自己和秦輕的孩子,那麼,再留在于莎曼身邊,對于孩子來說,就是一件危險的事。

他想把孩子帶回來,可是,考慮到寶寶現在受了傷,他只能壓抑著。

只要于莎曼不傷害孩子,他就不動她。

這一天,顧徑凡公司臨時有事,不得不趕往公司親自處理,一個好幾十億的合同,身為老板,他必須到場。

秦輕坐在病床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娛樂版的報紙,一邊啃著隻果,樣子嬌憨又可愛。

噠噠的高跟鞋聲打破了這安靜美好的畫面,守在門口的保鏢看到來人,不得不放行。

姜景美傲慢的看了看保鏢,冷哼一聲,「算你們識相!」

她拎著最時下最新款的包包,搖曳生姿的走進病房,看著坐在病床/上的秦輕,出言譏諷,「喲,你這個搶人老公的女人倒是活得滋潤呢…」

秦輕放下報紙,抬頭看她一眼,「姜小姐說話的時候請注意措辭,你前段時間不是也要求我離開宋遼遠麼?」

「哼!」姜景美被她噎了一下,臉色更差了,拖著屁/股重重往凳子上一坐,「你還好意思說!」

「我叫你和宋遼遠離婚,為什麼還不離?」

秦輕不慌不忙,看她一眼,「姜小姐怕是還不知道吧,就算我跟宋遼遠離了婚,他也不會跟你在一起的…」

「有個叫于莎曼的女人,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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