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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要說的事你五年前的那個孩子有關呢?

宋遼遠抱起于莎曼,奮力踢開擋住去路的記/者,急切切的往餐廳門走去。

經過秦輕身旁時,他頓了一下,「秦輕,你干的好事!」

「如果曼曼肚子里的孩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岑」

秦輕冷笑,「宋遼遠,她肚子里的孩子和我有什麼關系?歡」

「你憑什麼賴到我頭上?」

于莎曼抱住宋遼遠的脖子,「阿遠,你別怪秦輕,哪個女人見到第三者懷了丈夫的孩子,都不會高興的,她這樣做,我能理解,是我對不起她在先…」

對于宋遼遠,秦輕已經無話可說,現如今,她只想離這對狗、男女遠遠的,再也不要見到他們。

秦輕咬牙,「于莎曼,你那麼會演,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一大幫記/者立刻就把秦輕圍了起來。

「秦小姐,您怎麼看這件事?」

秦輕朝著那個記/者笑笑,「如果是你的愛人婚內出、軌,還讓小三懷了孩子,你會怎麼看?」

那個女記/者咬咬牙,把話筒收了回去。

坦白說,秦輕有密集恐懼癥,特別是人多的時候,眼下,聚集的記者越來越多,她開始覺得呼吸困難。

張大了嘴巴拼命汲取著新鮮空氣,心卻止不住的顫抖,想起她被人毆打的那些過往。

灰色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涌過來,生生要把她溺死。

心跳加速,快的幾乎要從胸口里跳出來,呼吸越發的困難,她死死揪著胸前的衣服,緊緊咬著下唇。

有一種深層的恐懼從齒縫里流露出來,一點點漫延到視覺上,隨著那黑壓壓的人頭攛動,一股又一股的眩暈感讓她不敢睜開眼楮再看。

這個時候,她多麼希望宋遼遠能幫她一下,哪怕是拉著她的手,離開這亂糟糟的人群,即便是不肯幫她,把這幫人趕走也可以。

可是,她知道,宋遼遠不會那麼做的。

無盡的酸楚在細胞里漫延,一點點從四會百骸漸漸匯流在心底,壓迫著胸口,讓她越發的喘不過氣來。

多希望能有那麼一人個,劈開這層層的黑暗,將我拉出深淵的劫…

秦輕搖搖晃晃,被人擠出擠去,身體已經撐到了極限,眼前一黑,栽倒在一個溫暖的懷抱里,他身上淡淡的木香味兒傳過來,莫名的安心。

坐在顧徑凡的車上,秦輕總算是舒服了一些,朝著顧徑凡笑笑,「謝謝。」

大約是跑得有些快了,顧徑凡有些喘,帶動之前的感冒,又咳嗽起來。

秦輕急忙把上午買的藥遞給他。

「你特意為我買的?」顧徑凡頓時喜笑顏開,也不喝水,直接就吞進了嘴里。

柔軟的舌苔溫熱的刮過秦輕的手心,在她手心里舌忝食,胡亂做怪。

有一種尖銳的酥麻感從手心里擴散開來,像是刮起了旋風一般,直沖秦輕的心底,之前建築起來的層層堡壘在這一刻,突然開始瓦解。

一直告誡自己,要遠離顧徑凡那樣危險的男人,這是這一刻,望著他清雋如許的眉眼,她覺得口干舌燥,手心里被他舌忝過的那一塊像是要燒起來一般,滾燙的電流立刻充斥全身,她連抽回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長的太好看,那一刻,她被他蠱惑了心,之前建立起的防護罩在這一刻統統作化了煙塵。

他長長的睫毛刷著她細女敕的臉頰,柔柔的,軟軟的,輕的像風,卻又重重落在心上,胸口劇烈起伏著,秦輕真的懷疑自己的心會就那麼跳出來。

男人望著秦輕的眼,幽深的眸子似九天銀河里的繁星一般明亮,仿佛是要望時她心底里去一般,唇就挨著她的唇際,一只手握住秦輕的手,十指交扣,「輕輕,我乖不乖?」

他的嗓音低沉暗啞,唇線貼著她的耳垂,熱氣呵出來,軟軟的撓著她的耳垂,有一種更深層的顫栗從心底漫延上來。

車廂里,男人坐在駕駛席上,眉眼間盡是深情,女子乖巧的坐在副駕駛席上,朱唇微啟,水漉漉的大眼楮望著他,像是迷了路的精靈,四目相對,眸底是誰都看不清的情愫,九曲回腸,浮光掠動。

那一刻,秦輕閉上了

tang眼楮,似乎是在期翼著他的吻落下來。

兩道強烈的光線打進車廂里,顧徑凡立刻伸出手,擋住了秦輕的臉。

距他的車不到兩米遠的距離,是宋遼遠的車,副駕駛席上坐著于莎曼。

顧徑凡笑笑,坐回駕駛席上,打開遠光燈。

兩輛車,兩個同樣身形相貌出色的男人,在停車場的門口對峙著,誰也沒有前進一步,只是那樣冷冷的對視著,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意,足以殺死周身一大片人。

良久,顧徑凡率先發動了車子,朝著宋遼遠的車子沖過去。

于莎曼嚇得花容失色,緊緊攀著宋遼遠的手,「阿遠,快掛倒檔…」

一輛阿斯頓馬丁,一輛卡宴,一進一退。

顧徑凡步步緊逼,冷冽的眸子一眨不眨,生生要將對面車里的男人殺死。

宋遼遠沒想到顧徑凡會這麼瘋狂,額際的冷汗滾滾而落,如果再這樣下去,遲早會撞上後面的車。

砰…

巨大的聲音響過後,顧徑凡的車停了下來,男人面帶微笑,親了親秦輕的臉頰,重新發動車子,身後倒去,很快便離開現場。

宋遼遠的那輛卡宴撞上了後面的車,車主開的是一輛邁/巴/赫,吭哧吭哧順著粗氣下來,指著宋遼遠的鼻子就罵,「你他/媽怎麼開車的?」

「不知道後面有車要過來啊?」

那人打開車門,狠狠把宋遼遠拽下來,「今兒這事兒,你必須全價賠償,否則就等著坐牢吧!」

于莎曼也嚇得不輕,這會兒也不喊肚子痛了,從車上下來,「這位先生,這事吧,怎麼能賴我們呢?要不是前面那輛車不要命的逼過來,我們也不會後退啊…」

那人一臉的橫肉,冷冷看一眼于莎曼,便嚇得她渾身哆嗦,「我爸是z市政/府里的老大,你看著辦吧…」

政/府高級官員,他宋遼遠根本得罪不起,只能咬著牙賠償。

據說,賠了兩百萬才算了事。

自從報紙登了宋遼遠和于莎曼的事以後,整個秦氏的員工都開始同情秦輕,尤其是一件女同事,紛紛給秦輕支招,教她如何打敗小/三。

秦輕笑笑,淡淡的向對方道謝,卻從不付諸行動。

她其實是恨的,因為狠狠的愛過,所以,在那樣的真相跟前,她是恨宋遼遠的。

可是,現在,她突然不恨了,不是因為她寬宏大量,只是覺得,不應該把時間浪費在恨一個人身上。

她和宋遼遠,早就沒有愛情了,既然已經不愛,也便不再恨,哪怕是一丁點兒的恨,都沒有了,因為太累,因為不想再累,所以選擇遺忘。

報紙上的消息鋪天蓋地,同情秦輕的人比比皆是,秦輕卻不在乎,一笑置之。

學著讓自己釋懷,既然不恨,也就不愛,不恨不愛,無yu無求,安安靜靜的過自己想要的平靜生活。

如果可以,她希望有一份屬于自己的愛情。

對于新的愛情,她沒有什麼特別要求,只要那個人人品端正,愛自己就好。

新的一周,新的工作,秦輕和顧徑凡之間,一直維持著最普通的朋友關系,一步也不敢僭越,顧徑凡那樣天之驕子一般的人物,注定不是她能擁有的起的。

偶爾,她也會想起他的吻,心間涌起淡淡的甜蜜,卻並不影響她對今後人生伴侶的選擇。

至于那一/夜,秦輕越想越想不明白,她到底有沒有把顧徑凡給那個了?

今天秦輕下班比較早,她特意買了寶寶最愛吃的小龍蝦,帶回家燒給小家伙吃。

把龍蝦洗干淨,用滾燙的油炸過一遍,然後再放入蔥姜爆炒,擱上大蒜,悶上鍋,不大會兒就出爐了。

麥佳珍一邊給小家伙剝蝦肉,一邊問秦輕,「你跟那個人渣離了沒?」

她現在已經不叫宋遼遠的名字,直接稱呼他為人渣。

秦輕搖頭。

「怎麼?那個人渣想一腳踏兩船?」一想到這里,麥佳珍氣就不打一處來,「你把今天的報紙收

好,他要是再不肯離,你就到法院去告他,我還不相信了,法院也是他們家開的!」

秦輕苦笑,「我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如果他不肯簽字的話,我一點辦法也沒有…」

寶寶吃得歡快,看秦輕愁眉苦臉的樣子,急忙剝了一只蝦子送到她嘴里,「秦媽媽,這個給你吃…」

秦輕終于露出笑臉,親了親他油哄哄的小臉兒,「寶寶真乖。」

小家伙洋洋得意,又剝了一只送到麥佳珍嘴邊,「麥阿姨,你也吃。」

麥佳珍開心的不得了,抱住小家伙狠狠親了一口,小家伙卻一臉嫌棄,「我不喜歡別的女人親我!」

一邊說著,一邊跑到洗手間里洗臉去了。

秦輕哈哈大笑,麥佳珍則是佯裝動怒,「臭小子,看我不打爛你的**!」

趁著小家伙不在,麥佳珍又問她,「輕輕,不是我說你,這孩子你到底打算怎麼辦?總不能養他一輩子吧?」

秦輕嘆息,「我也不知道…」

其實,兩個人心里都明白,小家伙送回去,一定又被打,可是不送回去,萬一哪天他父母找上門來,說她們you拐兒童,那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秦輕看了看麥佳珍,「對了,你什麼時候簽到顧徑凡公司去了?」

麥佳珍並不急著回答,剝了兩個蝦子塞進嘴里,才慢慢的道︰「就是最近的事兒,那天他公司的一個星探說看我條件不錯,問我願不願意去試試,這不,我就去了。」

她可不敢多說,其實,顧徑凡那天在她這里瞧見秦輕以後,就讓人來跟她談合同的事兒了,顧徑凡的目的,她看的比誰都清楚,不就是為了秦輕嘛!

可是,她麥佳珍也不是出賣朋友的人,不過,她倒是覺得顧徑凡對秦輕是真心的,所以,她才願意幫這個忙。

「欸,輕輕,我問你,顧徑凡到你們公司以後,宋遼遠對你怎麼樣?」麥佳珍生怕語多有失,急忙扯開話題。

秦輕想了想,「我已經有一周時間沒看到他了,估計應該很忙吧…」

麥佳珍舌忝了舌忝油拉拉的嘴巴,一點兒淑女的樣子都沒有,「我可跟你說啊,離婚的事兒你提抓緊了,就是離婚,你也不能便宜宋遼遠那小子!」

「不管怎麼樣,至少你得分他一半兒財產,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你們秦家,哪里有他的今天?」

「那個白眼狼要是不給你錢,你一定不能輕饒他!」

秦輕再次把離婚協議書遞到宋遼遠跟前。

這段時間,宋遼遠忙得焦頭爛額,根本沒有時間理會秦輕,他淡淡的看一眼那份協議,「放著吧,我沒時間…」

說著,拿了外套,便出了辦公室的門。

秦輕有心要追過去,又覺得不合適,只有嘆息。

宋遼遠一下樓,就看見于莎曼站在不遠處等的車旁,倚著車門,正在等他。

「你怎麼來了?」

于莎曼笑笑,「我不能來嗎?」

「醫生說了,這半個月都讓你好好躺著,你不為自己想,也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阿遠,醫生也說了,沒事多走動走動,對孕婦有幫助!」

「那你也不能這麼任性!快回家休息。」

「我不嘛,偏不!」于莎曼緊緊抱住他的胳膊,「阿遠,秦氏我們不要了,好不好?這些年來,咱們賺的錢夠用一輩子的了,又何必再要一個小小的秦氏,況且,秦氏大部分的流動資金都在我們手上了,我真搞不懂,你還想要什麼。」

宋遼遠捏了捏她的手,把她安置在副駕駛位置上,替她系好安全帶,「你不懂,秦輕手上那30%的股票比咱們現在的錢都值錢,不管怎麼樣,我都得把這個弄到手才行。」

于莎曼看著他坐下來,發動車子,神秘一笑,「阿遠,如果我說,我有辦法讓她把那30%的股份給你,你會不會現在就跟她離婚?」

宋遼遠轉過臉來看著她,愣了足足有三秒鐘,「你有什麼辦法?」

于莎曼笑笑,「總之是一個讓你能得到股份的辦法,不過前提條件是

,你得跟她離婚,跟我結婚。」

「好。」宋遼遠捏了捏她的臉,答應下來。

接連幾天,于莎曼每天都來公司給宋遼遠送午餐,每次從秦輕身旁走過,她都是是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像是中了五百萬似的。

秦氏上上下下的員工對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好印象,總是在她走過去以後,在她背後指手劃腳。

小楓更是立刻激動的給秦輕打內線電/話,連聲音都高了好幾個分貝,「秦姐,那個小三又來發sao了,你快到樓上來給她治治吧…」

秦輕在二十八樓,听得一陣頭疼,「小楓,你還嫌我不夠亂,是不是?」

「可是,秦姐,你才是正房,她是小/三好不好,總要給她點顏色看看才行嘛!」

秦輕搖頭,關于于莎曼和宋遼遠之間的種種,于她來說,她已經選擇將那些遺忘在了昨天。

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今日種種譬如今日生。

從遞出離婚協議書的那天起,她就和宋遼遠再也沒有瓜葛了。

電/話剛掛斷,里面的女主角就出現了。

今天于莎曼穿著一身玫紅色的最下最新款連衣裙,黑色絲襪,三寸高的高跟鞋,款款而來。

她站在秦輕辦公室門前,輕輕叩了叩門,「秦小姐,我有點私事找您,能出來一下嗎?」

秦輕看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很忙…」

于莎曼笑笑,「就耽誤您五分鐘…」

秦輕沒有動,依舊忙著看手上的報表,不知道為什麼,最近顧徑凡給她的報表和她之前看到過的秦氏的報表差距很大。

「三分鐘也不行嗎?」于莎曼不依不饒。

秦輕埋首在報表里,不打算理會她,時間一長,她自己自然而然就會走。

「秦輕,如果我要說的事你五年前的那個孩子有關呢?」

嘩啦,秦輕桌上的筆筒翻落。

筆尖戳傷了她的手指也顧不得,急匆匆跑到于莎曼跟前,「你說什麼?」

秦輕激動不已,渾身不可遏制的發抖,緊緊捏著于莎曼的胳膊,「你說什麼?」

「那個孩子…他…」

于莎曼嘴角揚起好看的笑容,「這下有時間跟我談談了嗎?」

秦輕跟著于莎曼來到頂樓。

風很大,太陽很好,游泳池里的水碧如藍天,風吹過臉頰,刮起點點潮濕,落在臉上,越發讓人覺得天氣真好。

秦輕迫不急待的問她,「那個孩子怎麼了?」

「是不是他還活著?」

于莎曼的笑像是淬了毒的蔓陀羅花,又像是吃人的美女蛇,看秦輕越是著急,她越沉的住氣。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急什麼?你總得讓我先說說我的條件吧?」

……

秦輕站在游泳池邊,十指深深掐進掌心里。

她再也沒有想到過,時隔這麼多年,竟然還能听到孩子的消息。

十月懷胎,骨肉相連,那是怎麼都割舍不掉的親情…

「說吧,要怎麼樣才肯告訴我孩子的消息?」

于莎曼緩緩走到秦輕跟前,朝著秦輕眥牙一笑,「把你手上那30%的股份無條件的轉給阿遠!」

秦輕怔住。

「除了這個,能不能換別的條件?」

于莎曼笑笑,「你還有第二個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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