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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恨,半路攔車

宮羽澈很想十一,但十一想不想宮羽澈呢。答案當然也是想的,不過這份想念,在和自己的浴室里居然有老鼠這件大事比起來,瞬間也就微不足道了一些。

送走了舞陽,十一就一直站在浴室門口,眉頭緊蹙的看著室內。這里居然有老鼠?想到那種生物,十一的心里就是一陣膈應。

上輩子她是做特工的,見過的事情很多。你能想象她為了完成一個任務在野外趴了三天,不僅曬得黑了一大圈,更是直接和老鼠們同吃同住。這樣的生活並沒有讓她適應老鼠的存在,反而,讓她更加覺著老鼠惡心。

以至于每次听到老鼠兩個字,她的皮膚都會不由的起雞皮疙瘩。這浴室里真的有老鼠?不得不說,再聰明的人都會有犯傻的時候。就比如現在的十一,她是怎麼也不會想到當時舞陽就是那麼隨口一說而已。

以至于日後的某天她疑惑的再次詢問舞陽的時候,不出意外的看見了一個大紅臉搞的自己莫名其妙。等知道了事情真相之後,十一都有一巴掌把自己拍死的心思,真是蠢,太蠢了!

「公主。您已經在這里站了一盞茶的時間了,快回去吧。」景曳見自家公主站在門口,表情糾結。不由的覺著好笑,這公主啊,再怎麼說還是個孩子呢。

「哦。」點點頭,十一不由的抬手輕輕的摩擦了一下胳膊。自己絕對是瘋了,居然站在這里找老鼠!

想著小家伙轉身就走,步伐很快,看得一旁的景曳瞠目結舌。這公主,這是怎麼了?疑惑歸疑惑,不過景曳是怎麼也不會問出口的。于是她趕緊交代了人把浴室打掃干淨之後,就匆匆追上了十一。

十一走的很快,邊走邊想。若是浴室里真的有老鼠,那她還去不去洗澡啊。老鼠誒!想到之前與老鼠同吃同睡的三天三夜,十一的心就不由的一陣膈應。如今重生,好不容易可以不用當特工,逼著自己做自己不喜歡的事,可以不用努力的隱藏自己的情緒。難不成,現在了,還要和老鼠一起洗澡?

天哪!要是這樣,還不如一道雷下來劈死她算了!于是十一想著,腳步猛地一停。這一快一靜都太過迅速,以至于嚇了緊跟著的景曳一跳。這公主今天是怎麼了?

還不待她細想,就听見自家公主干澀的微微有那麼一絲不自在的聲音響起,「讓人把浴室好好打掃一下。」

已經命令過了啊。景曳有些疑惑,這些小事,公主以前是從來不管的啊,難不成公主是因為舞陽郡主用過,所以特地交代,好好打掃?可記憶里,公主沒有這麼嚴重的潔癖啊!

「讓人注意一下,看看有沒有老鼠洞什麼的,好好找找,有老鼠的話。不管用什麼方法都要把老鼠趕出去!」十一說的很快。以至于景曳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就說完了。說完了,她也不再停留,加快腳步走出去。

留著景曳一個人站在原地發愣。片刻後,景曳清秀的臉龐上浮起抹微笑。這公主,真是太可愛了!她就說公主自從舞陽郡主走了,就怪怪的。原來是怕老鼠啊!

雖然景曳心里也是有些疑惑,怎麼公主的浴室里還會有老鼠這種東西。不過既然郡主說了,公主下了命令,那她就執行就是了。

想著,景曳又原地返回,去命令人解決那只根本就不存在的老鼠。

舞陽根本就不知道因為自己隨意的一說,導致了將軍府上下進行了一場除鼠大戰。就因為不知道是誰流傳出去,說是公主怕老鼠。于是愛女心切的將軍以及夫人,立刻讓人里里外外的打掃了一遍,力求寶貝女兒住著舒心。

此刻舞陽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心里想著的都是今天發生的一切。先是鬧市遇見睿和,再就是突然賜婚,自己心情激動的跑到將軍府,睿和說的話,最後眼前浮現的是那一抹瀲灩的紫色,還有一張比女子也差不了幾分的絕色容顏。

醇郡王——宇文爍。這個人,她自然是見過的。雖然說男女七歲不同席,但作為郡王和郡主還是都參加過皇家夜宴的。

印象中,宇文爍是一個不拘小節的人物。就好像是睿和所說,有的時候這家伙倔起來,皇上的面子都不會給。而且,宇文爍似乎很重視他的相貌,不過不得不說,那張臉絕對是有讓人驕傲的資本。

只不過一個男人這樣重視……舞陽不由的撇撇嘴。這樣的男人會不會太那個了,想比之下,賀翔在宇文爍的光環下,就自然而然的顯得什麼都不是。

賀翔沒有顯赫的家世,雖然宇文家官位最高的也不過就是宇文爍,但奈何人家就是有本事得到皇上的重視。

賀翔的樣貌,也只能勉強用硬朗來形容,不像宇文爍。宇文爍的容貌簡直是美的能讓女子羞愧而死。

最後,賀翔雖然人品還算可以。但宇文爍能夠得到皇上的重視,人品又會差在哪里?

……

隨著馬車的走動,舞陽不由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正在下意識的拿兩個人在比較。而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自認為鐘情多年的救命恩人,而另外一人是有可能成為自己未來夫婿的男人。 「舞陽,舞陽……」舞陽的思緒是被人呼喚著拉回來的,這聲音有些粗獷帶著點點的急促,這聲音是來自賀翔。

舞陽的身子幾乎是下意識的一僵,手更是不由自主的伸出去,抓住了馬車的門簾,但一下秒理智就瞬間歸來。

這是在回家的路上,在京城的街上。這人這樣截她馬車,不是讓人看笑話麼!而此刻,如果她從馬車出去,見了賀翔,恐怕閑言碎語更是會沒完沒了。

于是舞陽深吸了口氣,緩緩收回手,中規中矩的放在腰間。聲音平穩,「外面是誰?」

「回郡主,外面是賀小隊長。」這聲音是走在馬車外面的是十一命令送舞陽回家的新柳。新柳是跟著十一見過賀翔的,老實說,在新柳的眼里,這賀翔就和想吃天鵝肉的癩蛤蟆沒有任何區別!

于是她在回話的時候,刻意將小隊長三個字念得很重。這話一出,賀翔身子微微一僵,不過顯然他不是來糾結這個的。他目光緊緊的看著華麗的馬車,輕輕張口,聲音平緩了幾分,但仍然帶著點點急切,「舞陽,舞陽,我是賀翔啊。我听說,你被賜婚了,這是怎麼回事……我……」

賀翔說著,目光完全沒有離開那隨風飄動的車簾,仿佛這麼看著,就可以看見車內那個明媚美艷的人兒。

「賀隊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穩,听不出任何異樣。舞陽的聲音是皇家郡主特有的高傲,帶著點點的清麗,「你這樣攔路截下本郡主的馬車,是否有違禮法?」

這話一出,賀翔面色一僵。在他的印象中舞陽見他從來不會自稱為本郡主,也不會叫他賀隊長或者賀公子,她總是面色緋紅,聲音很低的叫自己一聲翔哥哥。這是怎麼了?只是一天的功夫,怎麼什麼都變了?

「我……舞陽。我是賀翔啊!我們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到底怎麼了?」賀翔身子一動就要爬上馬車,但立刻被眼疾手快的侍衛給揪了下來。他掙扎著,看著馬車,高聲喊著。

成親?他這話一出,旁邊看熱鬧的百姓們立刻面面相覷。連王府的舞陽郡主要嫁給一個名不經傳的窮小子?

「真的假的?」八卦者一出聲。

「應該是真的,听說這段時間連王府在籌備婚禮。」八卦者二小聲回答。

「可,我怎麼听說,皇上給郡主賜婚了,對象是皇上身邊的哄人,醇郡王呢。」八卦者三反駁。

……

一句句竊竊私語響起,舞陽的身子更加僵硬。于是她的聲音也更著冷硬起來,「公子自重。本郡主是皇家郡主,皇上賜婚。如今你這樣是要詆毀本郡主名聲麼?」

淡淡的冰寒,濃濃的高貴讓賀翔的身子一頓。隨即不可置信的看著那輛馬車,他傻傻的看著。是自己听錯了吧,一定是自己听錯了!這怎麼可能,舞陽怎麼會這麼對自己。明明好好的,昨天還好好的!

「舞陽,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賀翔使勁搖頭,不是這樣的。他掙扎著就要撲過去,「舞陽,一定是的。一定是別人逼你的是不是。你要嫁給我的是不是。不要這樣,不是這樣的。」

他就好像是一個瘋子一樣,語無倫次。拼命的想要接近那代表著尊貴的馬車。

「賀翔。」舞陽輕輕的吸了口氣,縴手一動,掀開了車簾,一旁新柳看了趕緊過去,幫著舞陽挽住。舞陽這才收回手,清淡如水的目光看著瘋子一樣的賀翔。

「小的時候,舞陽承蒙你相救。所以這麼多年,我不顧你家貧,不顧你出身低。等你,為的是一報救命之恩。但是賀翔,這並不代表我宮舞陽自甘墮落!我當初決定嫁給你,為的就是覺著你這個人不錯。但是。」舞陽深深的吸了口氣,目光掠過被驚的愣在原地的百姓,最後落在賀翔的臉上,「但是賀翔。這並不代表本郡主可以任你誹謗!」

「而你我之間從未行過文定之禮,誰說本郡主就非要嫁給你?如今皇上已經賜婚。賀公子,你好自為之!」說完,舞陽身子往後一靠,「走吧。」

隨著舞陽的話音,車簾緩緩落下,遮住了馬車里唯一的美麗景致。賀翔愣在了原地,傻傻的看著馬車從眼前走過去,舞陽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誰說本郡主就非要嫁給你?」

「賀公子,請你好自為之。」

「賀翔,這不代表本郡主就可以任你誹謗!」

一字一句在耳邊回響,賀翔就好像是傻了一樣。到底發生了什麼?難道,難道是因為下午將軍府?睿和公主?

對,一定是她,一定是她!賀翔想著,雙眼瞬間通紅起了,不管不顧的繼續往前沖。

馬車里,舞陽說完那些話,就好像是月兌力了一樣,靜靜的靠在側壁上,心是說不出的寧靜還有淡淡的疼痛。

五年啊,這是五年的等待,五年的全心付出,不是一句沒有就真的沒有的!這個男人是自己喜歡的,不管如何,自己喜歡了他五年,也不是說放棄就可以放棄的。

在那些話出口之後,舞陽只感覺自己的心都好像是被抽空了,以往的一幕一幕在自己的眼前閃過。其實,她知道,這些話是可以不必說的,只是……

只是,她不甘心,她不甘心自己喜歡了五年的人就此陌路,她不甘心,不甘心被人罵說什麼不知廉恥。她不甘心,不甘心賀翔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竟然在大街上截她馬車,這種做法實在是太過莽撞。

是嫌老百姓家里下飯沒得說麼,給人家加點談資?此刻的舞陽,心里是復雜的,說不出的復雜,說不出的疼痛。

「舞陽,舞陽。」就在舞陽以為就這樣可以一路到家的時候,馬車後又一次響起了賀翔的聲音。沒來由的舞陽心里一惱,這人真是太不知分寸了!這樣追在自己的馬車後面,一直嚷嚷著,是嫌自己的事情還不夠多?

是嫌這樣還不夠丟臉?

「舞陽,我知道了。這一切都是睿和公主對不對!是睿和公主讓皇上賜婚對不對!」賀翔在最接近馬車的時候,高聲喊著,馬車的車輪緩緩的停下。

舞陽還沒且出聲,就見賀翔立刻跑了過來。

「是睿和公主對不對。她下午的時候召見了我和我娘,是我娘說了些不該說的話,讓她生氣了,所以讓皇上賜婚對不對。但是舞陽。」賀翔聲音急促,他咽了口口水,「但是舞陽,我娘她說話是不太好听,但這實在是不用取消婚禮啊!你要嫁的人是我啊。」

說話不好听?舞陽不由的一笑,那些話是用說話不好听就可以蓋過去的麼?詆毀她的清譽,謾罵皇家郡主。就一個不好听就算完了?真是太可笑了!

哦,原來在賀翔的眼里。他娘說話就只是不好听而已!原來,在賀公子眼里,這樣不足以影響她嫁給他。他是有多自信,她非得嫁給他不可!

舞陽莫名的笑了。有些感嘆自己的可笑,有些難過,這人真是太自大了。舞陽緩緩的吸了口氣,「對,賀公子。你娘確實是說話不太好听。但同樣的,賀公子,本郡主說話也不怎麼好听。你以為你有什麼,本郡主就非要嫁你不可?高官厚祿?亦或者家底豐厚,再或者出身高貴?」

舞陽每一個或者都讓賀翔的身子一陣僵硬。等十一說完,賀翔才豁然抬頭,「不,不是這樣的!舞陽,你不是這樣的!」

「不是這樣,那賀公子說本郡主是哪樣?」舞陽此刻就覺著好笑,自己喜歡了五年的男人啊,明明知道自己不是這樣,為什麼他娘謾罵她的時候,他連哪怕一句的反駁都沒有。如今,都已經到了現在,那些話在他的心里,還只是不太好听而已!

不太好听,這些話對于一個女子而言何止是不太好听!這是對人的侮辱!

舞陽此話一落,賀翔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啊,她是哪樣?在他的心里,宮舞陽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架子的郡主,是最天真爛漫的女孩兒,是他一生的摯愛。可是如今,在听到舞陽說這話的時候,他卻是愣住了,舞陽真的是他認識到的那樣麼?

是他錯了麼?

賀翔站在那里沒有說話,而舞陽卻是緩緩笑了,真是太可笑了!自己還在期待什麼。期待他告訴她,她在他的心里是純潔的像是白紙一樣的宮舞陽,是沒有架子,好說話,單純的宮舞陽,是傻傻的喜歡著他,一等等了五年的宮舞陽。

算了,是自己太過強求了。他此刻的沉默就已經說明了太多。是自己太傻了。宮舞陽輕輕的嘆了口氣,不想再說話。

沉默,車內車外陷入了一片沉默之中。等到賀翔反應過來,不管眼前的宮舞陽到底是什麼樣子,自己仍然喜歡她的時候。卻是宮舞陽先說話。

她說,「賀翔,這事和睿和公主無關。你娘說出那樣的話,但你卻沒有反駁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完了。所以,哪怕沒有睿和,你和我也不可能。我要的,我要的未來夫婿,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可以為了撐起一片天,不讓我受任何委屈。」

「舞陽。」訥訥的開口,賀翔十分不理解,「那是我娘啊,我怎麼能夠反駁!」

不能反駁,那就是說明,喜歡的不深。宮舞陽輕輕一笑,有些感嘆自己太過天真。一切一切都是自己太過天真!

「所以,賀公子請便吧。去給你娘找一個滿意的兒媳婦。最好是和你家門當戶對,省的你娘再次詆毀人家好人家的小姐!」

舞陽說完,自覺再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新柳,走吧。」舞陽幽幽的聲音傳出來,讓本來抬步打算再追上去的賀翔,腳步硬生生的擱在了原地,「賀公子,你要是再追過來,不要怪本郡主翻臉無情!」

眼睜睜的看著馬車走過去,賀翔心里是說不出的復雜。難道就是因為自己娘親說了一句不經意的話,他們之間所有的一切都抹殺了麼。

舞陽,舞陽為什麼是這樣!此刻,賀翔還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做錯了什麼,讓他們之間就只能恩斷義絕,分道揚鑣。是什麼樣的大事,能夠讓宮舞陽嫁給別人!到底是因為什麼!是他不夠好麼?

她要嫁的是他,不是他娘。他會好好待她就是,為什麼非要這個樣子。賀翔看著那緩緩離開的馬車,長大了第一次有流淚的沖動。他一點都不理解,不理解為什麼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

那個人是他娘啊,是辛辛苦苦拉扯他長大的娘親,他怎麼能夠出言頂撞,那是大大的不孝啊!看著宮舞陽的馬車離開,賀翔的心是說不出的難過。

都是睿和公主,若不是睿和公主多事,舞陽就一定會嫁給他!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走在馬車一側的新柳的時候,這個想法就止不住的從心底冒出來,瞬間侵佔了他的大腦。都是睿和,肯定是睿和!

這樣的想法在最初醞釀出來之後,後面只能是愈演愈烈,就好像是一顆種子在他心底生根發芽了一樣,都是睿和,一定是睿和。

雙眼通紅的看著馬車離去,賀翔的眼里是說不出的冰冷和瘋狂。此刻也就是十一不在他跟前,若不然,恐怕他連掐死十一的心都有了。

都是睿和!賀翔憨實的臉龐猙獰起來,拳頭緊緊的握起。看著那華麗的象征著公主身份的馬車,仇恨的種子擋也擋不住的進入他的心里。

「嘿。這位兄台。」就在這個時候,一聲輕笑聲響起。賀翔緩緩抬頭,血紅色的眼楮緊緊的盯著來人,「你是誰。」

來人站在那里,一身黑色衣服顯得俊秀挺拔,銀白色的面具在夕陽的余暉下折射出好看的光芒。此刻賀翔只能夠看見來人那雙眼楮。他的眼楮很黑,黑的很純粹,幾乎讓他看不見任何的情緒。這樣的人,太過于嚇人。

「你是誰!」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賀翔看著堯月,警惕的出聲。

「在下堯月。」堯月輕輕一笑,似乎對于賀翔的防備渾不介意一樣,「公子,你站在這是干什麼?你狀態似乎不好。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輕淺柔和的話語讓賀翔一愣,「你沒看見麼?」

「看見什麼?我來的時候就見你傻傻的站在這里了。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麼?需要幫忙麼?」堯月輕輕一笑,笑音醇厚,「要不,我請兄台喝酒吧。」

說著,堯月指了指街角的醉仙樓。「這醉仙樓的梨花白可是佳釀,怎麼樣有沒有興趣?」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為什麼這麼好心,但是賀翔卻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沒有什麼值得人家感興趣的東西,于是點點頭向前走去。

在他身後,堯月面具下的薄唇輕輕勾起。嘲諷而涼薄。

------題外話------

一更。今天總共一萬二。晚上會有第二更。也是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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