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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1章 七日之約

當然不行。唐三十六看著他的眼楮說道︰你丟得起人,國教學院丟不起這人。教宗陛下以後在娘娘面前怎麼說話你不要忘記,這不是你自己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整個國教的事情。

這些事情整個大陸都知道,所以不需要避著那些歌姬舞娘,但場間的氣氛還是難免變得壓抑起來。

唐三十六想讓陳長生的情緒好些,微笑笑說道︰而且你就不想振振夫綱沒看小姑娘們先前听著你要認輸吃驚成啥樣了。

蘇墨虞在旁搖頭,說道︰此言不妥,無論教宗陛下是否已經解除他們二人的婚約,但既然陳長生確定不想繼續這門婚事,那麼就不能用振夫綱三字,事涉聖女清譽,不妥。

唐三十六無趣說道︰說說玩笑話罷了,現在國教學院就你們兩個書呆子,折袖這個冷血殺手,再加上軒轅破那個夯貨,我連個聊天的對象都沒有,真是可憐。

說完這話,他把陳長生案上的碗奪了過來,把碗里的茶水倒掉,換成西關來的烈酒。

陳長生擺手說道︰我說過我不喝酒。

蘇墨虞在旁說道︰天寒夜雪,還是早些回吧。

唐三十六很是無奈,說道︰我這是在替他減輕壓力好嗎

今日白鶴落在湖邊,徐有容回到京都,陳長生表現的很是沉默,顯得有些心情沉重,他才特意舉辦這場夜宴,希望能讓陳長生發泄一下壓力,誰曾想來到酒樓後,陳長生和蘇墨虞酒也不喝,正襟危坐,看舞姬起舞時拍手贊賞倒是很認真,可這哪里像是出來玩的模樣

看著在堂間旋轉不停的那位舞姬,他忽然展顏一笑,說不出的瀟灑迷人,看得懷里的少女歌姬眼中更添愛慕。便在笑的同時,他的手指微屈,便將案上碟子里的一粒松子彈了出去。

悄無聲息,那粒松子擊打在舞姬的膝蓋上,倒是不重,只是位置太過敏感,舞姬一個立足未穩,便斜斜地摔到了陳長生的懷里。

陳長生趕緊扶著,關心問道︰姑娘沒事吧

那名舞姬也是慣作風流的人物,見多識廣,哪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先是微嗔看了唐三十六一眼,然後溫柔望向陳長生,吐氣如蘭輕聲說道︰奴家似乎有些不勝酒力。

說話的同時,她的雙臂很自然地攬住了陳長生的頸,整個人都倚在了他的懷里。

軟玉在懷,陳長生沒覺著,只覺著有些不習慣與尷尬。

他正準備禮貌地扶舞姬坐到旁邊,忽然覺得遠方的雪夜里似乎有誰正在看著自己。

那雙眼光,那雙可能並不存在的眼光並不寒冷,卻讓他的內心深處生出極強烈的不安,于是下一刻,他純粹下意識里甚至像本能反應一樣,速度極快地舉起了雙手。

他只是想表示自己對舞姬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雙手也沒有觸著她的身體,卻沒有想到,這個動作落在別人眼里會是多麼的滑稽。

酒樓里先是片刻安靜,然後哄堂大笑起來,尤其是唐三十六,更是笑的眼淚都差點流了出來。

徐有容站在窗邊,看著酒樓里的畫面,當那名舞姬坐到陳長生懷里的時候,饒是她的道心再如何寧靜自守,也不禁挑了挑眉梢。

然而當下一刻,她看到陳長生高舉雙手的動作,听著院牆那邊傳來的笑聲,也露出了笑容,只是強行忍住沒有發出笑聲。

莫雨將她的神情變化盡數看在眼里,說道︰想笑就笑,憋什麼。

徐有容還在看著酒樓方向,看著陳長生窘迫的模樣,听著莫雨的話,終于忍不住了,笑出了聲來︰哈哈哈哈

莫雨被她的笑聲嚇了一跳,捂著胸口,說道︰你沒事兒吧怎麼笑得像個大媽似的

徐有容的笑聲有些豪邁,或者說大氣總之,她笑的不像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更像是百花巷口賣油條豆漿的那個大媽,更準確地來說,和小鎮上與她打麻將的那位大媽很相似。

徐有容有些不好意思,故作平靜說道︰你看他跟個傻子一樣。

莫雨哪里顧得上去看陳長生,看她就已經看呆了。

她記得很清楚,當年第一次看見徐有容的時候,徐有容才五歲,那個時候的她還是個小女孩,但向來都是安安靜靜地坐著,讀書然後修行,聖潔寧靜,就像一個小聖女。

什麼時候見她有過這般模樣

你不會是真的喜歡那個家伙吧

莫雨很吃驚,也很擔心。

酒樓里的夜宴,在這次笑場之後便收了場,陳長生三人翻過院牆回到了國教學院。

剛剛走進小樓,旁邊的房間門便開了,他們望了過去,吃驚地發現折袖扶著拐站在那里。

今天終于有心情起來走兩步了唐三十六取笑說道。

折袖沒有理他,看著陳長生說道︰她來過。

誰陳長生有些不明白。

徐有容。

說完這個名字,折袖便關上了門,看樣子是準備繼續睡覺。

三個人听到這個名字後很是吃驚,看著緊閉的房門,知道今天晚上自己大概很難睡著了。

唐三十六走回小樓前,皺著眉頭四處看了看,然後望向陳長生帶著歉意說道︰可能看到我們剛才喝花酒的場景了,抱歉。

陳長生捂著臉說道︰我就說不去不去,你非要拉我去。

唐三十六看著他這模樣便郁悶,說道︰你又不準備娶她,她也不見得想嫁你,你怕她什麼

陳長生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心想對啊,覺得自己剛才捂臉的動作有些丟臉,強裝平靜說道︰不錯,就算看到又如何

唐三十六恥笑說道︰裝什麼男子漢大丈夫,有本事你把手放到姑娘身上去。

我有潔癖。陳長生看著他和蘇墨虞認真地解釋道︰我不是嫌那些姑娘髒,只是心理上過不了那一關。

唐三十六沒好氣說道︰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是嫌她們髒,你是嫌所有人髒。

蘇默虞一直很安靜,這時候忽然問道︰聖女來國教學院做什麼

是啊。唐三十六不再繼續嘲諷,看著陳長生認真說道︰她是不是很生氣,所以偷偷過來,準備一劍把你給捅死

略一停頓後他感慨道︰那可真是謀殺親夫了。

他這說法看似不嘲諷,實際上嘲諷更濃。

蘇默虞看似智珠在握,實際上依然木訥︰才說過,既然婚約不作數,陳長生便不能視聖女為未婚妻,那麼她就算真的是想過來把陳長生一劍捅死,也不能算作謀殺親夫,只能說她意圖殺人。

事實上那份婚約,陳長生已經請教宗強行解除,但因為某些原因,他始終沒有對外宣布過。

蘇墨虞看著唐三十六語重心長繼續說道︰而且她畢竟是聖女,你應該對她尊重些。

唐三十六挑眉說道︰除了打架比我厲害,我看不出有任何需要尊重她的理由。

便在這時,折袖的聲音從門里傳了出來。

我一向我很尊敬徐有容,所以你們也應該尊敬她。

事情的發展比想象中快很多,第二天清晨,便有青十三司和南溪齋的弟子拜訪國教學院。

想到徐有容曾經來過,甚至有可能進過自己的房間,陳長生的心情便有些異樣,以至于昨夜的睡眠質量極難得地不怎麼好,當他出現在青十三司和南溪齋的三名弟子身前時,眼圈有些黑,看著有些虛,南溪齋的那位師姐想著進院門之前看到的那排酒樓,生出些猜測,看他的眼神便難免帶上了些鄙夷。

青十三司的那位師姐,陳長生和折袖曾經在周園里見過,算是有些交情,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閑話,直接把信遞了過去。

從夏天國教開始諸院演武以來,國教學院已經收了無數封類似的信,但陳長生接過這封信的時候,依然覺得有些沉重。

信是常見的戰書,但人很特殊,是徐有容。

整個大陸期待了很長時間的這場對戰,就這樣干脆利落地來了。

陳長生拆開信認真地看了一遍,從筆跡上判斷應該不是徐有容親筆,里面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內容,最重要的便是日期與地點。

日期是七日之後。

地點是奈何橋上。

請大家不要著急,因為這和情節推進無關,只在于寫的速度,情節沒法動,節奏保持終究是最重要的。只是擔心影響到參加高考的同學們的心情,為避免大家老想著後面,增加了焦慮,所以向大家報告,陳徐會還要好幾天,不會出大事,陳會贏,不是悲劇,劇透完畢,大家明天安心進考場吧,好好地耍這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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