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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順利的讓她料想不到,果然母子平安。EK留了人在中國,自己就回美國去了。他說︰「你既然喜歡這里,就留在這里吧!我給你留足夠的人,照顧你們母子三人。有需要你聯系我。我給寶寶取了名字,嚴滔。我知道你一直放不下向南川。他現在離婚了,你可以爭取。如果他要你,我就和你簽字離婚。」後來,他就真的回了美國了。

她也以為,從此以後,她就可以追求自己的幸福了。在道義上,她覺得自己很卑鄙,因為她使了手段,才能讓她曾經愛的男人再次單身自同,她才有機會。可是在感情上,她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卑鄙。人的感情都是由不得自己的思想控制的,打定了主意只做朋友。可是,再次見到他的那時候開始,她就知道,自己忘不了他。

在美國的時候,在EK對她虛情假義的時候,他是她心里唯一的歸屬。她怎麼能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呢?

她覺得自己不能!

可是,三年的時間,她所有的努力都成了泡影。她給他打電話,他依舊會溫柔的尋問有什麼事,只不過他從來都不見她。每一次,她都想盡辦法撒謊,什麼生病頭疼,寶寶拉肚子是常事,摔跤斷了腿也說過了,可是他依舊不出現。他會讓自己的手下把她照顧的周到。可是他不知道,她只不過想想見他而已。

她簡直快要被逼瘋了。只好自己找上他的公司,可是他還是不見她。

她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保證以後不再來。不是她不來,而是要見他,需要其它方法敦。

秋晨一個人走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看著行人匆匆,成雙成對的情侶,她的心里空得厲害。就是在這種時候,EK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那邊的他似乎有點兒忙,「在哪兒,這麼吵?」

「街上。寶寶和小源還好嗎?」EK的聲音是與眾不同的低沉,帶著引人入勝的特質。

「你想知道他們好不好,自己不會打電話回去問?」

「你的心情不好?」

「還可以!」秋晨故作平靜的說道。

「我听著好像不是?」

「是與不是和你有什麼關系麼?」秋晨說完之後就掛了電話。此時的她,連應付都不想做。但是EK卻好像變了個人一樣,每半個月一次電話,雷都打不動。秋晨覺得,他是吩咐自己的秘書在固定的時間里給自己打電話,只不過是因為兩個孩子的關系。因此,她一點兒也不感動。

而遠在美國的EK,看了一眼自己手機,淡淡一笑,對著還站在自己面前的秘書說,「行了,去做事吧!」

今天的向南川下班的有些早。

凱悅跟在向南川的身邊,「您要去哪兒?我陪您去吧!」

「沒事,我就是去一次菜場。」向南川難得的臉上露出了絲微微的笑意,「我一個人就行了,你也回去吧!你老婆才剛懷孕,最需要你在他身邊了。」

「可是……您的手!」

「已經好了,不礙事!」向南川獨自一個人上了車,然後撥了電話出去,「人接到了嗎?」

「先生,已經接到了,剛送到家里。」

「嗯,我一會兒就回去,你幫忙照顧著一點老太太。」

「我知道,先生。」

向南川去菜場買了很多菜,然後才回「巒山」。

他知道凌煙退休了,所以讓人接她過來小住。其實,這三年來,每到夏季的時候,他都會接凌煙過來避暑氣。凌煙每一年都會來小住,從不問熹和的事。向南川也不主動和她說起熹和。只是在剛開始的時候解釋說,熹和出國進修去了,得幾年才會回來。

一進自己的家門,向南川就看到凌煙和顧小意在客廳里與王媽聊著什麼。見到他回來,顧小意起身叫了聲,「二姐夫!」

「嗯!」向南川看了一眼顧小意,「都是要當媽的人了,當心地滑。」然後看向凌煙,恭敬的叫了聲,「媽!」

向南川笑了,是發自內心的那種笑,「媽,我去做飯,您先等一會兒。」

「我去做吧?」

「用不著您動手,我一會兒就好!」向南川說完就鑽進了廚房里。

凌煙微笑著望著向南川的背影。

顧小意也望著他的背影,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

tang的。那個曾經在自己的心里男神似存在的男人,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嗎?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只能呆呆的盯著。

凌煙看到顧小意這副樣子,笑了笑,「是不是覺得哪里不一樣了?」

顧小意猛點頭。

「是不是有丈夫的感覺了?」凌煙看向廚房的方向,「剛剛他進來時,我就有這樣的感覺。」好像他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掌舵者,而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一個感覺到溫暖的男人。

「變得好快!」

「你姐都三年沒回來了。她打電話給我時,我也沒問過她為什麼要出國。他又不肯給我說實話。可是我知道,這里面一定有事。」所以,每一年南川接她過來避暑,她都是小住兩天就走了。

「他們之間有事。」顧小意覺得太不正常了。

凌煙給了她一個你才看出來的表情後就不說話了。

向南川的手藝真的好,凌煙吃的很開心。凌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也不說破,飯後不久,就去休息了。

向南川忙了半晚才得已休息。可是他心里覺得滿足。

向南川對凌煙很周到,大多都親力親為,就連早餐也是做的白粥,因為他知道凌煙並不喜歡牛女乃面包類的早餐。凌煙有些過意不去了,」南川,你對我已經很好了,隨便就好。」

「您是長輩,熹和又不在,我應該做的。」

「提到熹和,你能不能給我說句實話?」凌煙看著向南川,「你們怎麼了?我希望听到的是實話。我沒有向熹和求證,是因為我相信你會告訴我。」

向南川並不驚訝凌煙的提問。她其實一直都懷疑吧,卻一直不問,可見她心里自有分寸。他笑了笑,「我們之間有誤會,她是真出國去了。可是,我沒有放棄。至于是什麼誤會,您能不能先別問?」

「我問了嗎?」

「沒有,您什麼都沒問。」

凌煙淡淡一笑,「你也別忙活了,我明天就回去了。」

「暑氣還這麼重,您多住幾天吧!」

「小意快生了,總不能生在你家里吧!就這樣說定了,下午去看看你媽媽,明天就回去。」

「每一次都是這樣,住不了兩天就走。」

「你家大業大的,本來就忙,我很好,你不用特地照顧我。」

「對了,听說顧叔叔病得重在醫院住院,您要不要去看看?」

凌煙頓了頓,「不需要了。」他自會有人照顧著。女兒繞膝,他也不會有什麼遺憾了。

向南川不是故意提到顧清澤的,他只是希望凌煙能多住兩天。

今天的向南川很不在狀態,連開會的時候都會走神,听不到下屬的匯報,還是許曉為他解圍。他只好散了會。剛一散會,凱悅就接了急電,掛了電話就急忙給向南川說,「我要去醫院,依依還在頭三個月里。听說剛剛摔了一跤,情況不是很好。」

「可以。」向南川微微皺了皺眉,「我和你一起去吧!」

「可以嗎?」

「你這麼亂怎麼開車?我和你一起過去。她總歸還是我小姑不是?」說到小姑兩個字時,他突然就笑了。那樣的笑,凱悅看了心里一驚,總感覺這里面有陰謀似的。

可是他來不及多想,只想快點兒趕到醫院。

這個孩子有多難得只有他知道。依依的身體已經不適合懷寶寶了,可是老天還是特別的厚待,讓他們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寶寶。依依听到消息後,很開心,也一直很小心,誰知道會突然摔倒。

他的心都快要跳出心房了,催了開車的向南川一句,「你能不能開快點兒?」

「超速是要被開罰單的。」向南川不咸不淡的說了一句,車速還是照舊。

等到了醫院,秋依依已經被送進了病房,有些虛弱。凱悅激動的跑過去,拉著秋依依的手問,「怎麼樣了?你感覺好些了嗎?」

秋依依想坐起來,可旁邊照顧的老媽子卻突然開口,「太太,醫生建議您臥床休息。」秋依依果然就不動了。

「凱悅,我想喝豆漿,你去幫我買點兒好不好?記住,要拿吸管。」秋依依語氣弱弱的,凱悅的心里一疼,「我這就去

,你別動!」

「好!」

向南川站在那里一直都沒有動,看著他們就像在看戲一樣。等凱悅離開了,他才向前走了一步,「依依,怕不怕?」他的聲音如十二月的寒風帶著冰刀子刮來。

秋依依下意識的就護著自己的肚子,「向……南……南川!」

向南川冷冷一笑,「別害怕,你這孩子不是保住了嘛!」

「你,是你做的?」秋依依不敢相信的瞪看著向南川。

向南川不喜的反問,「小姑說話要講證據。你哪只眼楮看到我做什麼了?怎麼,自己心虛,老想著我要害你?」

「不,沒,我沒什麼心虛的。」秋依依不敢看向南川的眼楮。

「是麼?那就好!」向南川的語氣里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哦,對了!我去過婚姻登記處,正好在那里看到了你也曾經去過。」

秋依依一听,心里害怕的要命,被子下兩只手抖的都控制不住。只有她自己最清楚,當初做了什麼。是她穿了溫熹和的衣服打著老爺子的名號去給他們辦了離婚。

他已經知道了嗎?

「害怕了?」向南川看了她一眼,「沒關系。本來我是想,讓你的孩子給熹和的孩子償命。後來又覺得不好,所以就把你的孩子給保住了。現在你來告訴我,我應該拿你怎麼辦?」

向南川雖然在笑,可是笑里藏著刀子,秋依依感覺自己正被凌遲著。

當年熹和負氣離開,他才終于冷靜的思考。

依熹和的性子,如果要與關夜軸發生點什麼,不用等到那一天。如果熹和的孩子是關夜軸的,她也不會告訴自己,只會直接與自己離婚。至于那本離婚證,其實也沒什麼。至少到現在,他覺得那不過是一個本子,一點兒法律效果也沒有。當他說拿掉孩子的時候;當他把離婚證拿到熹和面前的時候,他就知道,完了!

熹和那樣傷心絕望的眼神,他至今還記得清楚。

他這才讓小強去查。

可結果,是他想都想不到的。

居然是她們做的。

一個為了報復,一個為了私心,卻都忘記了要顧他的心。唯一一個心里向著他的人,他又把她趕走了。凱悅無意中的一句話,他才知道那晚酒店的女人真的是熹和。

他就說自己的感覺不會錯。可是,不錯,又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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