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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計著別人的幸福充當自己的幸福

「這話,我听得多了。」所以已經不想再听了。

向南川非但不放開她,反而是把她拽得更緊了,「熹和,這是我們的家事,我們回去談好不好?」他的語氣里幾乎是帶著乞求的口氣。

凱悅從來都沒有見過向南川求過別人,可他居然用這樣的語氣對溫熹和說話。而秋依依也驚訝的望著向南川。向南川在她的心里很神對聖,可此時的他卻像個普通男人一樣,而且比普通的男人更普通。

這個女人到底哪點兒好恍?

秋依依把視線移到了溫熹和的臉上,小聲的勸道︰「熹和,你就听南川的話與他回家說吧!我真的沒有要利用你,我真的只是想見見你。見到你之後,我不是再也沒有打擾過你嗎?」

溫熹和冰冷的臉上帶了絲笑意,「是你不想打擾我,還是沒有機會打擾我?」問完之後,又轉身看著向南川,「向先生果然不愧為向氏集團的掌舵人,瞞得這麼滴水不漏。以我這種級別的,還真是想都想不到。」

「熹和……」秋依依的聲音有些沙啞,似要哭的樣子,「你別這麼說。南川她不是存心瞞你的。我們認識都八年了,他都從沒有向別人提起過我們的關系。」

「八年??」好一個八年!溫熹和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凌遲一樣,「原來都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原來從一開始他就在騙我。」原來,從一開始就是假的。

她的腦里子里空白一片。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我不是想說這個。」秋依依緊張的為自己辯解,眼里全是無措,讓人看著很心疼。

溫熹和卻覺得好笑,心里一點兒憐惜都沒有。

她就那樣冰冰冷冷的看著秋依依……

「依依,你別說了。」向南川看了一眼秋依依說道。

「是啊,太太,你自己還受著傷呢,為別人說什麼話?你難道就應該把自己的老公推給別人?」張媽從病房外走進來,一臉的不高興,對溫熹和更是氣上加氣。

溫熹和空白的腦子里像是射下一道精光,灼得整個腦袋都疼了。

她沒有听錯吧?

張媽怎麼說來呢?

太太,自己的老公?

秋依依是他的太太,那麼她呢?她呢?

向南川听到張媽這樣一說,清峻的容顏上布滿陰霾,忙看向熹和,「熹和,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這個我真的可以解釋。」

「我有腦子,我有眼楮,都這麼清楚了,你還要說什麼?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告訴我,為什麼要和我結婚?我不足以讓你一見鐘情,那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你在有太太的情況下還要與我結婚?你在我身上想要得到什麼?」溫熹和異常激動,嘶吼出聲。

難怪,顧小意一再嘲笑她,說她不是向南川愛的人,還說向南川的心里藏著一個女人。

情之一字蒙了雙眼,而她就這麼掉進他的圈套里。

溫熹和很悲慟,卻感覺不到心疼,腦子里亂作一團。她失望的看著向南川,慢慢的後退,然後什麼也不說的轉眼就跑。

向南川回頭看了一眼秋依依和張媽,吩咐了站在門邊的阿強一句,「看著她們,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離開。」說完之後,就去追溫熹和了。

他不能讓她走了,他有預感。如果讓她走了,就再也找不回她了。

顧小意站在門前,看著溫熹和從樓上跑了下來,嘴角勾起了勝利的微笑。不一會兒,她又看到了向南川的身影。可真好啊,這下再也不可能合好了吧?

親眼見證了這一切,顧小意覺得自己可以出院了。

十八樓。

向南川一走,空氣彌漫的詭秘的氣氛。

凱悅眼里含著傷,給秋依依倒了杯水,「你不去娛樂圈演戲,真的太可惜了。」

「你什麼意思?」秋依依一臉的無辜,不解的看著凱悅。

凱悅淡淡一笑,笑里全是苦澀,「剛剛你看似勸合他們,實際卻在告訴溫熹和,你和向南川之間的關系,而你願意為了這種關系而委屈自己。你想讓她知道,你們之間的深情厚意。張媽故意喚你太太,更是告訴溫熹和,她有多麼可笑。」凱悅微微頓了頓,「你的這些小手段,我識得清,向先生更是識得清。你又何苦?」

秋依依一改剛剛怯弱的表現,「我愛了他八年了。八年,你可知道八年的歲月何其長?我都可以從姐姐的手里搶他,為了他我都敢從樓上跳下來,你認為我又何苦?」

「如果,他的心里有你的位置,你不會等這麼多年。這些年,你過得什麼日子,你不知道嗎?你真的不知道嗎?」凱悅定定的看著她,「你比我還要清楚不是嗎?如果他的心里有你的位置,多年歲月相伴,他卻你卻始終冷淡。一見到溫熹和,他會娶了她?還會讓她看清自己才向她索要感情?」

「不,不是你說的這樣。他的心里是有我的。不然,也不會一直都視我為向太太了。」秋依依拒絕相信。

「是麼?你真的是向太太麼?難道這不是他對你姐姐的承諾?」當年,她從樓上跳下來,差點兒活不過來。秋晨車禍後,彌留之際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對她的妹妹好點兒。

記得當時她是這樣說的,「南川,你可能再也遇不到依依這樣愛你的女人了。如果可以,幫我好好照顧她。」說完之後,她就永遠的閉上了眼楮。

向南川悲傷絕望之時,只做了一個決定,讓當時病情相當嚴重的秋依依以向太太的身份的繼續生活,同時雇佣了張媽照顧秋依依。她這個向太太的身份就是這麼得來的。

「就算是,那我也是向太太。」

「是麼?還不想承認麼?向南川是你的美夢,是你永遠的追求。那麼我呢?我是什麼?」此時的凱悅很傷心。他一直依依處于弱勢,處處幫她,就連看溫熹和這個正牌向太太也從來都沒有順眼過。

今晚看到她設計溫熹和,讓溫熹和憤怒而去,他才意識到,秋依依已經不是那個可憐的女孩了。

「你是我的朋友。」秋依依好半會兒才回道。

「有一起上闖的朋友麼?」凱悅也有些生氣了,聲音大了些,「你抱著我的時候,躺在我身下的時候,都只當我是朋友麼?你對朋友的定義就是這樣的嗎?」

秋依依難過的閉上了眼楮。

從今以後,她是連凱悅的陪伴都失去了嗎?

「郭先生,請你不要逼太太。這事讓先生知道了不好。」張媽選擇在最恰當的時機出來說話。

「張媽,你閉嘴。我就是要她親口告訴我。向先生與她認識了多少年,我們就認識了多少年。我就是要看看,她把我當什麼了。」他沒有感覺錯。如果第一次是他喝多了,那麼第二次就是她喝多了,那第三次呢?他們明明都清醒著。

秋依依慢慢的睜開了眼楮,「南川一直沒有孩子,我希望能懷一個南川的孩子。你也知道,他從來都不踫我,我怎麼會有機會。」她吸了一口氣,「我都已經想好了,等醫生確認有了孩子之後,就設計南川與我在一起,然後讓南川把你調走。」

「這樣,你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進入向家了是不是?」凱悅死死的看著秋依依。

「對。向家總不會不承認自己的孫子是不是?」秋依依都想好了,只是沒有想到溫熹和會突然撞破他們,而他也居然看清了她。

「對。你想得很周到。」凱悅覺得自己不認識秋依依了,「就算你有了,我也不會讓我的孩了認別人當爸。我明天就自動告訴向先生,我們的事。」

「你敢?!!!」秋依依急了。

「你看我敢不敢?」凱悅一句話就給頂了回去,說完之後轉身就出了病房。

秋依依追出來想拉住凱悅,一直站在門邊的阿強卻突然伸手攔住了秋依依,「小姐,先生讓你們不要離開--房間半步。」

「你知不知道,我是向太太?」秋依依怒極。

「屬下不知道。屬下只知道,向先生親**代過,溫小姐才是他的太太。」阿強挺直著腰說道。

「這樣吧!你就讓我出去一會兒,我去把郭助理叫回來就行了。」見硬的不行,秋依依立刻就軟了下來。

可阿強卻無動于忠,鄙夷的看著秋依依,「秋小姐,你們剛剛的話我听的很清楚。請你自重,不要拿自己不當人。」

秋依依有種被人煽了一記悶耳邊似的,訥訥的後退了兩步。

………………

溫熹和離開醫院後一路狂奔,飛快的攔了計程車,回到「巒山」就迫不急待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太齷齪

,太髒了……

這個地方她一刻也不想再呆下去了。

向南川怎麼就是這樣一個人呢?她滿心期待的感情,居然全是謊言,她再無留戀可言。她一邊想著一邊胡亂的把自己的東西塞進箱子里,又胡亂的拉上拉鏈,然後拖著箱子就準備離開。

「太太,你這是怎麼了?」王媽看著她這個樣子,擔心的問道。

「別叫我太太。」溫熹和喝了一聲,嚇到王媽一愣一愣的。

一向好脾氣的太太,為什麼會發火呢?

「王媽,你讓開。」溫熹和拖著箱子,對站在門前的王媽說道。

王媽不想讓。

向南川滿頭大汗的趕了回來,王媽這才讓了開,一臉懷疑的下樓去了。

「熹和,逃避不是辦法。你就不能听我解釋?」向南川攔著她問。

溫熹和別過頭去,不想見他,「解釋什麼?都有了老婆還來招惹我做什麼?」

「她不是我老婆。」向南川平日里的溫柔淡定,這會兒全部煙消雲散,嘶啞的聲音吼道,「她雖然頂著向太太的名份,但是我從來沒有當她是我老婆。如果我當她是我老婆,又何苦娶你?」

「誰知道你那些陰暗的想法?」

「對,我承認。我沒有事先向你說明白,是我的不對。沒有把秋依依的事情告訴你,更是我的不對。我以前只是想,讓我們之間的感情純粹一些,在我看來,她也是個無關緊要的,與我們之間又有什麼關系呢?」

「無關緊要?向南川,要不要我們換個位置試一下。當你知道你認為的好朋友卻是為了你老婆而來,當你知道她的每一句,每一個動作,都是為了要引起你的嫉妒甚至憤怒;當你和我在親熱的時候,你的朋友卻突然闖進來,而我卻故作平靜的騙你;你會怎麼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前一秒我還在興誓旦旦的向別人表示自己不會讓步,下一秒就遇到這樣大的笑話,你認為我應該歡笑的接受?」

「熹和,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幾個意思?在我看來,你就是這個意思。你讓開,讓我走了算了。」

向南川非但不讓,反而從她手里搶了行李箱,「我不讓你走。」

「向南川,你混蛋!」溫熹和第一次這樣罵他。

「給我一個申訴的機會,就算死刑犯人也有權力吃最後一頓酒菜是不是?你听我說完,我放你冷靜兩天。但是,你得保證,必須回來。不然,不會放你走。」

向南川很認真,溫熹和沒辦法了,只好答應,轉身進了房間,坐在沙發里,「你想說什麼?」

「每個人都有過去,我也有過去。但你是我的未來。」

「我也曾經以為你是我的未來。」

「對不起!」向南川很內疚。「我的過去其實並不像其它人那樣精彩,我的過去只有一個女人。她叫秋晨。我們相識于羅浮宮,相戀于碧海青天。我曾經以為,她就是我的一輩子,也一直計劃著與她的未來。不曾想,我和她的感情卻只有三年,止于C市。那天她的車不知道為什麼剎車壞了。我們都一起坐在車上,後來撞上了一輛泥土車。相撞的時候,她撲向了我,用身體擋住了沖擊。她就這樣去了,而我活了下來。」

「秋晨臨終前,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我照顧她的妹妹。我答應了照顧她妹妹。而她的妹妹的就是秋依依。她死後,我也一度頹廢過一段時間,每天都與秋依依一起回憶著與秋晨在一起的日子。我不知道依依什麼時候對我動了情,等我知道的時候,她一個小丫頭已經懂得怎麼誘惑我了。我告訴她,我是她姐夫。她哭著說姐姐已經死了,我不是他姐夫。她一激動,就要自殺。我當時就表示了,她自殺也可以,但別拖累了我。誰知道,她會真的跳下去。從五樓跳下去,雖然下面有氣囊,但她還是把腦子傷了,重傷三個月才醒過來。醒過來之後,整個人就瘋瘋顛顛的,很長一段時間都識人不清,見到男人就叫我的名字。漸漸的好些了,也只能靠藥物控制。一不吃藥,她的病就會復發。我沒有辦法,只能在她清醒的時候讓她以向太太的身份自居,並告訴她,以後她就是我的太太。她信了,一直到你出現之前,病情都控制的很好。」向南川說完之後,才看向溫熹和,「但是我分得很清楚,我不愛她。所以,我雖在她那時過夜,卻從來都沒有踫過她。」

「你想表達什麼?你的過去我不感興趣。」她已經無力再去思考那些。

「我想告訴你,秋依依不是我老婆,你才是。我不愛她,我愛你。你是秋晨去後,我生命唯一一個想要共同生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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