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寂靜的深山中,一些不知名的小鳥在草叢中叫著。
逃亡一天下來,苜素有些憤憤的看著來路。
‘該死的女媧族!當真把我逼到絕路我也要把你們拉上!’
苜素抬頭開了一眼炙熱的陽光,金燦燦的光投入密葉林投射下來,破碎的石塊凌亂的散布在一條溪邊。
近幾日來,女媧族一再追殺著自己,這讓苜素想想都覺憤怒不已被他們逼迫得連靈力也都恢復不了,好不容易恢復了一點覺果又為了對付他們而散失。
沙沙…
這時樹林中傳出一陣陣沙沙聲,接著一些細細的腳步聲傳來。
苜素馬上神色凝重起來,站起身來。細手不自覺的抓緊旁邊的一根木棒,兩手慢慢穩抓木棒。耳听四方,周圍的響聲越發近。
‘被包圍了!’
苜素心一狠,手中的木棒直接沖向前方。
!一聲巨響,苜素一閃躲開。
「你已經被包圍了!別再反抗了!」一聲大喝,幾個大漢出現在面前。
「哼!」
苜素冷笑一聲,抓起木棒一揮,身形一閃躲過大漢的攻擊。接著手凌厲的打向大漢的背部,運盡幾天保存下來的靈力一掌打下去。
噗!
大漢一口鮮血噴出,臉色霎時蒼白起來。
「二弟!」其他的大漢一見自己的二弟被打傷,馬上揮刀殺過來,左手運起法術擊向苜素。
苜素一閃躲過大漢的刀,但身體卻被法術傷到。
噗!一口鮮血從口流出來,苜素拭擦著嘴角的血。
‘該死的!本源被傷到了!’眼眸看著自己的身體越發的虛化。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里?’
‘不行!自己怎麼可以甘心!’
!忽然苜素腳下的鈴鐺響起。
苜素一愣,腦里想起在林浩然那別墅里反生的事,頓時想到了。嘴角慢慢的抽起,冷笑的看著圍上來的幾人。
‘也許…。還有救!’
隨即苜素鎮定下來,對著天空大喊︰「你再不幫我,那就大家一起死了!」
!巨響天空霎時陰霾一片,狂風呼嘯。
包圍苜素的幾人馬上有些慌了,這是…。
簌簌…
啊!一聲尖叫劃破寂靜。噗!一股鮮血噴灑出,一名大漢當場死于非命。
「…。」面對這突發的事件,剩下的幾人紛紛警惕的看著周圍。
「…。」苜素也嚴峻的看著周圍,剛剛反生的太過突然,自己也沒看清那是怎麼回事?難道真的是那種東西在幫自己?
苜素在心里默默的細慮著,眼眸一刻也不放過打量著周圍。
呼呼…
凜冽的狂風呼嘯著,天空陰霾一片,有種大雨欲來的感覺,沉悶壓抑。
噗!忽然再次一縷綠光襲來,再一名大漢被當場擊破腦袋,腦漿當場噴灑出來,鮮血撒了一地。
啊!剩下的幾名大漢大喊不管一切再次沖殺苜素。
‘都是這個妖孽!一個死魂竟然還帶有保命符,我殺了你看你還有什麼手段…’大漢再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心中有多想殺了這個死魂。
「死魂符!出!」大漢拿出一張符咒直接殺向苜素。
符咒忽然發出浩大的金光,緊緊的鎖住苜素身影。
苜素臉色也霎時蒼白了,身體被禁錮得死死的動彈不得,眼看著死魂符向自己貼來。
‘怎麼辦?’
‘怎麼辦?一旦被貼上,自己真的完了。想不到女媧族竟然還藏這樣的東西…。’
‘當真可恨!’
苜素兩眼狠狠的盯著大漢,情況非常緊急,禁錮金光,無形的禁錮住自己。強烈的殺氣滾滾而來,渾身動彈不得,經脈因強大的壓力而慢慢破裂,苜素咬著牙齒,心底徹底的恨了,恨自己不夠強大,真要死在這里?不甘!…真的很不甘!全身的力氣都在抗衡著著種禁錮之力,全身都被這種禁錮力撕扯著,疼痛,死亡。
而就在此時,眼前忽然閃過一絲絲的白光,苜素馬上一呆,瞬間恢復過來。
「蟲!對了!」苜素不想死,死過了一次她比任何人都要惜命,所以到了這一刻,她放棄了,放棄了對身體的控制權,只要那種東西可以扭轉自己死亡的命運,那她就放任一次,只要不死以後有得是機會奪回主動權。
叮叮…。
苜素剛一放棄對身體的主動權,馬上就有一股白光包裹著苜素,大漢還沒踫到苜素便被一股強大的白光震飛。
!死魂符在白光的撞擊中瞬間爆破,巨大毀壞力把其他的幾人都震的四肢裂開,肢體爆破。白光霎時席卷開來所到之處一片狼藉,森林盡毀,溪流斷流,岩石震為細沙。
轟隆!巨大的響聲從遠處傳來,幾名藍衣的女媧族人震驚的看著天空出現的一朵巨大蘑菇形雲朵,而在他們周圍的樹木都被震樹干裂開。
「…。」藍衣人馬上凝出保護結界以防受傷,
「那是什麼力量?」藍衣人慢慢走出一名俊美的男子,藍衣人俊美的容顏落處凝重的表情。
「族長!我們要不要現在過去?」旁邊的藍衣人見男子從帳篷中出來,馬上上前請示。
男子沒說話,舉起修長潔白的手示意他不要出動。
「你們去了也是送死!」男子沒有看燕京,湛藍色的眼眸緊緊的盯住遠處爆出的那朵蘑菇形的雲層。
「看來這個魂魄不是那麼好抓!」
「現在只希望她還沒有知道我們族內更多的事!」
旁邊的一名藍衣男子見到族長對對方評價如此高,登時有些不樂意了。
冷道︰「我就不信了,對方不過是區區一個死魂難道我等還拿不下她?」
「燕京!這事…我們草率了!」
「對方恐怕不僅僅是一介魂魄那麼簡單,恐怕還有其他的…」藍衣男子淡然道。
「其他的?」藍衣男子燕京疑惑。
「就從這巨大的毀壞力,我們也可以斷定對方恐怕還有另外的手段,而且手段逆天!這次就當是教訓,留下幾隊人下來我等回去再做打算!」
「可是…」燕京剛想說些什麼,見男子揮手了,也不再多言,氣敗的跟上。
白光慢慢的散去,白光的中人兒,縴手一劃,空間瞬間裂開一個巨大的裂口來,黑衣女子一閃躍進消失在平坦的毀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