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澤粗略掃過一百多平米的大廳,大約有一百人被集中在大廳中央,不乏婦幼老人,有些孩子被這陣勢嚇得哇哇大哭,母親為了不惹怒歹徒,只得死死捂住孩子的嘴,把孩子攬在懷里低聲哄著。孩子的哭聲像是傳染病毒一樣,大廳里其他孩子也咧著大嘴哇哇哭出聲,更是有些年輕女孩也忍不住發出抽噎聲。
果然負責看守人質的絡腮胡不耐煩了,端起步槍對著大廳邊上一排瓷器噠噠噠放了幾槍,瓷器裂成瓷片四處飛濺,離得近的人質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刮傷。「再讓我听到你們哭,就和這些瓷器一樣粉身碎骨。」說完,很享受人質帶著驚恐失措的眼神看向他,「只要你們乖乖的,我們的目的只要錢,得手了就會放了你們,現在你們要做的就是乖乖等著警方拿錢來贖你們。」
遠離大廳的躲在包廂里的化簡成疊也听到了槍聲,嚇得成疊一度以為是端木澤和歹徒起了沖突,想不顧危險沖出去,被化簡及時攔住,再三跟她保證,端木澤不是沖動之人,像他們這種上位者,審時度勢是最基本的生存守則,在敵我實力懸殊的情況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突然成疊用難以置信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化簡,小聲嘟囔,「不是不喜歡他嗎,怎麼還幫他說好話?」
見成疊的注意力轉移,化簡也順著她的話說下去,「那你希望你哥我說什麼,巴不得他被殺了,這樣你們就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看吧,我要真的這麼說,你指不定都要上來跟我拼命了。」看著成疊晴轉陰的臉,化簡打趣道,「人家可是舍身救我們,這點我還是很感激他的。」雖然端木澤這麼做只是想保護成疊的安全,說起來他還是沾了成疊的光了。
「你看啊,這次出來吃個飯都踫到這種事,可不是因為端木澤的身份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沒辦法預料的。」成疊話鋒一轉,趁機給化簡做思想工作。
「確實沒辦法預測,你看我們就普通吃個飯都遇到這種事,那你跟了端木澤,那不是更常踫到,一次就足夠記憶終生了,難道你還想多來幾次?」化簡絲毫沒有心軟退讓的意思。
「鐵石心腸,如果這次他把歹徒制服,順利救我們出去,這麼大的恩情你不感謝人家?」
「如果真的能安全月兌險,這份恩情我會用我的方式報答,但是我化簡再落寞也不會讓妹妹替我還這份恩情。」雖然她本人很希望幫他還,最後一句化簡忍住沒說。
「你……」
「噓!有人來。」化簡把食指豎著放在唇上,做噤聲手勢,雙唇張合無聲告訴成疊要安靜。
成疊見狀雙手抱住膝蓋,身體更是縮成一團,全身緊繃注意著餐布外的動靜。化簡緊緊摟住成疊,豎起耳朵,眼珠不斷轉動。
果然虛掩的門被推開,走進來兩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開槍的絡腮胡,另一個似乎是這幫人的頭目,穿著一件牛仔夾克,棒球帽帽舌刻意壓低,只看到見半張臉。這群歹徒一共有五個人,這時其他三人也把二樓用餐的幾十個人質趕到大廳,方便集中控制。
這時絡腮胡首先發飆,「都過了快半個小時了,洛杉磯警方怎麼還沒有派談判專家來跟我們喊話交涉。」餐廳里所有窗戶都拉上了窗簾,掀開窗簾一角朝外望去,除了門口停著三輛警車外,連一個警察都沒見到。
「現在這個時間,」棒球帽抬手看了一眼時間,「能來三輛警車已經不錯了,下班高峰期以洛杉磯糟糕的交通狀況,估計還要再等等。」
這對話,讓躲在桌底的成疊忍不住翻白眼,發生這麼大的事,警察此刻卻堵在路上動彈不得,這是開什麼國際玩笑。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絡腮胡拉開一個凳子坐下,穿著作戰靴的腳大刺刺的往桌底一伸,差點就踫到了成疊,把她嚇得不輕。
「通知警方,再給他們三十分鐘,如果再不滿足我們的條件,沒過五分鐘就殺一名人質。」現在的交通狀況也不合適他們得手後駕車逃逸,棒球帽顯然是做過精確打算的。
「殺人?為什麼要殺人,這和之前我們說的不一樣,我們的目的只要錢,我不想濫殺無辜。」絡腮胡顯然有些激動。
「這是一種威脅手段,再說了地球人口這麼多,少幾個還能為地球資源保護做貢獻。」棒球帽不以為然,對他來說殺人似乎就跟切菜一樣簡單,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不行!我做不到,」絡腮胡還是反對,但是語氣有些許動搖,「我沒殺過人。」
「你不想動手,我會讓其他人動手,你到時別TMD站出來壞事就行。」棒球帽對絡腮胡這種臨陣退縮的行為感到厭惡,不再說話走出了包廂。
絡腮胡呆呆的做了足有五分鐘,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直到外頭有人喊他,才走出包廂,臨走前泄氣般甩了門,真的門口 作響,但間接幫了包廂里兩人的一個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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