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蔣天丞一寸寸的,小心翼翼的將自己被壓著的手,撤了出來。
盡管他的動作很輕,阮凌似乎還是感覺到了,她挪了挪自己的身體,又重新找了個認為很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蔣天丞忍不住的湊近,盯著她嬰兒般恬靜的睡顏,唇角不自覺的勾起,突然就覺得,其實什麼都不做,只是近距離的看著,心里也會被莫名的溫馨感覺填滿,此時此刻,他的心里很滿足。
好看的男人手指,輕輕的撫上了阮凌的粉唇,觸感軟潤。
短暫的停留之後,他將那幾根撫模過她唇的手指,收了回來,印在了自己的薄唇上,
閉上眼,靜靜的感受自己手指尖屬于她的芬芳,蔣天丞滿足的笑,那是像吻著她唇的感覺。
其實,蔣天丞知道,就算在現在,他趁她熟睡著的時候,真的吻上去,她也不一定醒。但是他,就是不想那麼做。他希望,他吻著她的時候,每一次,她都能有回應。哪怕只是生氣的抓狂,瞪他的樣子。
蔣天丞不想一個人回去chuang上睡,便在阮凌頭邊的沙發坐了下來,打算就這樣靠睡在沙發上,度過天亮以前的時間。他並不會覺得這樣的姿勢難受什麼的,總覺得,只要能在她的身邊,哪怕是站一晚上,他也樂意。
對于他自己來說,無論睡哪里,都無所謂的,他其實也算是嘗過苦頭的孩子。他記得,在成長的叛逆期的時候,為了與父親對峙不妥協,他離家出走,一個人,在公園的長椅上待過一晚。
對于阮凌的感覺,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歷,親身體會,而是听其他某個三十多歲的成熟男人,形容出來的,蔣天丞認為,他多半會不信,總覺得這已經近乎瘋狂的愛情,只存在于年少輕狂的男孩子。
而他們,太「老」了。盡管心里不願意承認,但的確是不再年輕,至少,相對于阮凌而言,他是真的老。
蔣天丞在阮凌的身邊,迷迷糊糊,快進步夢鄉的時候,感覺到她又在翻身。接著就是咚的一聲,蔣天丞以為她掉沙發底下了。起身借著光線一看,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整個人掉下去,只是一條腿,又擱置回了地上。
沙發其實很大,可是對于阮凌習慣了的四仰八叉的睡姿來說,又太小,實在是不夠她翻來覆去的折騰。
蔣天丞擔心,如果讓她繼續在這里睡下去,說不定在未知的某一分某一秒,她會整個人翻到地上去。于是,她決定抱她去chuang上睡。
之前,蔣天丞會跟阮凌說讓他睡chuang就加工資什麼的,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真的想要睡她的chuang本身,只不過就是在心理上,他想要試圖入侵到她的世界。那麼,就從睡她的chuang開始。
蔣天丞將自己的一只手臂伸到阮凌的脖子下邊,睡夢里的阮凌很配合的,一翻身,就自己翻到了他的懷里。
蔣天丞輕而易舉的就將她移到了chuang上,卻發現跟她一起倒在上邊的自己很難月兌身了。
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夢,皺著眉頭,一個勁兒的往他的懷里縮。
對于蔣天丞來說,這種被她需要的感覺,其實很爽,就猶如酷暑里的冰飲,讓他爽到脾肝肺。
只可惜,她是在夢里,如果是清醒的時候,那就更符合他的心意了。
蔣天丞輕輕的拍著她,就像小的時候,哄柔柔睡覺一樣動作。
阮凌的眉頭漸漸的舒展了不少,人卻不老實了起來。她的細長的胳膊猶如藤蔓,抱住了他勁實的腰。她的修長的腿,也搭在了他的腿上。
阮凌的臉就在他的唇邊,她微張的唇,散發出來的清新的甜美氣息,拂在他的臉上。猶如輕輕的羽毛,撩-撥得他的心尖一陣陣的顫抖。
蔣天丞的頭,忍不住的,一次次的靠近,又冷靜的強迫自己跟她拉開距離。
如此的反復,結束在阮凌的一聲,「郭愷,不要離開我。」
她的聲音有點含糊不清,但是蔣天丞還是听得很明白。
他的心里,突然就不舒服了,很不舒服。自己想要珍惜的女人,現在在自己的懷里,叫著別的男人的名字,沒有幾個男人能壓得住心頭的挫敗感吧。也許,他還算不上是她的男人,會有人認為他現在連不爽的權利都沒有。但他還是希望,那只是早晚的事。
阮凌的唇,也不老實了起來。在蔣天丞的臉上胡亂的拱。
也許是之前阮凌的夢話刺激到了他,突然的,他就不想做君子了。總覺得,有些東西,還是刻上自己的印記才是明智之舉。
蔣天丞以著控制全局的姿態,吻上了他夢寐以求的美好。
而阮凌,在夢里,大概還以為他就是是郭愷,竟然也全身心的在回應,盡管生澀得很。
纏-綿的吻完之後,蔣天丞卻只能去了洗浴間。注視著在自己手里來回穿梭的那部分身體,蔣天丞苦笑,他是不是有點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的感覺?
接下來的時間,阮凌在chuang上睡得很安穩。直到她的生物鐘,響起,起chuang時間到了。
睜開眼的阮凌,發現自己竟然在熟悉的chuang上,頓時就警惕了起來。她清楚的記得,她開始的時候睡在沙發上的啊。
她的視線,緩緩的轉向自己的身邊,就听到蔣天丞好听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早上好啊」
大概是剛醒,他的聲音比平時白天略微的嘶啞一些,但卻听得出來心情貌似很好的樣子。
阮凌吃驚,頓時就慌亂的翻身跳下了chuang,她惱羞成怒的聲音問chuang上的男人,「你怎麼在我的chuang上?」
蔣天丞挑眉,提醒她,「百分之二十,你讓我睡這里的,不是嗎?」
阮凌回憶了起來,的確是如他所說,于是改口,「我的意思是,那我怎麼也在這里啊?」
也許是因為情緒過于激動,阮凌的聲音都尖銳了起來。
蔣天丞慵懶的靠在chuang頭,「你不記得了,半夜的時候,你自己爬上來的。」,他忍住笑意,繼續逗她,「還記不記得,你都對我做了些什麼,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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