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那麼一瞬,而後移開。
「姐夫」
「蔣總」
郭愷和阮凌同時跟蔣天丞打招呼。只是,稱呼,卻不再一致。
蔣天丞淡笑點頭,目光似不經意的從阮凌的臉上掃過,最終落在郭愷受傷的胳膊上,「沒事吧?」
郭愷試探著抬了抬受傷的胳膊,本想要逞能說沒事。卻因為一動,牽扯到了受傷的地方,疼得他嘶的倒抽了一口涼氣。
阮凌適時的說,「蔣總,我給您倒杯水吧。」,然後順利的掙月兌了郭愷對她的束-縛。
一次性的紙杯,倒了半杯。
遞給蔣天丞的時候,不小心踫到了他男性骨節分明的手指,溫潤的觸感傳來,阮凌端著水杯的手抖了抖。杯里的水漾了漾,還好,只有半杯,並沒有溢出來。
阮凌很不好意思的頷首表示歉意,然後站在了一邊,離郭愷的病chuang好幾步之遙。盡管知道郭愷並不可能對她做什麼過分的,可還是保持了安全的距離。
當心里正在愛著一個男人的時候,總是想要抓住一切機會,靠近他,那種感覺叫做親密無間和依賴。一旦心里有了隔閡,抑或不愛了,就會像是條件反射般的,情不自禁的的,離那個男人,一定的距離。
蔣天丞端著水杯,放在鼻間,嗅了嗅。輕輕的抿了一口。
清水入喉,本是無味。他卻品到了阮凌手指尖的馨香。
他的腦海,浮現出頭天晚上,她軟若無骨的小手,固執的迷-離眼神兒,倔強的想要解開他皮帶的情景。
忍不住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好看得弧度。
郭愷將一切看在眼里,眼神暗了暗。
蔣天丞面對郭家人的時候,也會笑。但大家心知肚明,那只是場面上的笑,只是一種禮儀。哪里及得上此刻的舒心,發自肺腑。
郭愷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卻又找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勁。他真的不願意,往那些方面想的。
阮凌適時的接到了肖丹的電話,心里暗自歡喜。終于可以找個借口離開了。
蔣天丞,她已經認識四年了。從她大二暑假,做他女兒柔柔的家教開始算起的話。
也因為他女兒的原因,她在他家居住過很長一段時間。但,即便是同處一屋檐下,她跟他也只算是認識,算不上熟。
蔣天丞,作為C城除肖丹和阮凌之外所有雌性動物的傾-慕對象。從她來到這座城市上大學開始,她就已經被迫每天從室友們那里,听著關于他的各種八-卦,傳聞。
肖丹對蔣天丞不感冒,那是因為她說,我的心里早就已經有人了,再也沒有一丁點的縫隙去容納別的雄性動物。
而阮凌,她從不否認蔣天丞的優秀。也還是會不免俗的去好奇,像他們那種優秀的男人,他們的愛情會是怎麼樣的。但她從來不會跟那些花痴的室友一樣,把他幻想進自己的愛情。
關于愛情對象的選擇,不知是誰說過,寧願在寶馬車里哭泣,也不願意在自行車後座歡笑。
在阮凌看來,她看的不會是寶馬,也不是自行車本身。而是,駕駛位上的人。
病房里,郭愷拇指與食指,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表情糾結痛苦,「姐夫,你能告訴我,什麼是真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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