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澤王爺,本王人生地不熟的,就住你府上吧。」出了宮門,安雅一本正經地走到樓君天身側,雖然說著話,但還是離得遠,他這變態的規矩,除了水月羽,無人能抗衡。
樓君天淡淡看了一眼她道︰「你倒是會跑。」她一跑,整個西涼就剩下宮和古浩幫著了,還有那一批影樓的人,都給她用去了。
「我幫了你們如此大的忙,一國之君前前後後的為你們奔波勞碌,暫且不說這些,今日我可是代表西涼給你們叔佷二人撐腰來了,怎麼著也得讓我去你家小坐一下吧?」說著那大眼楮閃著,很是機靈。一旁的西涼侍衛侍女們都驚呆了,這還是那個被叫做母夜叉的西涼女王麼……怎麼一點也不像啊?
樓君天看了兩眼她,輕哼一聲,大步走開了,嘴里卻對商吩咐著︰「把蒼白叫回來。」安雅听了,心里樂呵起來,卻還是淡定的進了馬車,跟著樓君天的車一同前去。
「陛下,您說,您能把蒼公子帶回去嗎?」安雅身邊的侍女小聲地問著。
「他敢不回去。」安雅哼了一聲道︰「你以為我真來給他們北越新王撐場子的?」要不是水月羽那個美人兒姐妹來了消息,說蒼白要死不活地纏著她要煩死了,為了好姐妹的生命安全,安雅這才動了身。
一旁的侍女听了這話喜笑顏開,安雅見了她這幅模樣,一巴掌拍上去道︰「你那是什麼表情,難不成還怕本王嫁不出去?!」
「啊呀!陛下,陛下,奴婢知錯了,呀!陛下,饒命啊……」
在前面行駛的樓君天閉著眼,心情倒是愉悅的,接下來該忙的,恐怕就是他與小東西的婚禮了。
「主子,人帶回去了。」商鑽進了馬車,神不知鬼不覺的。
「很好。」樓君天睜開眼,這臭小子,終于有的忙了。
——
這邊水月羽與水月軒二人湊在一起,這保險的計劃居然很受歡迎,這讓水月羽大吃一驚。畢竟讓個古代人去接受現代的思想還是有一定麻煩的,卻沒想到竟然如此順利。不過其中一部分功勞定屬于水月軒了,他倒是決定水家主打此業務,古家自然成了第一個試金石,眾人一看天下第一門庭都去嘗試了,于是紛紛效仿。古浩倒是無所謂的,買就買了,那點兒錢,他還不放在心上。
「來了來了,來了來了!」蒼白的身影突然沖了進來,抱著水月軒就不撒手了,一邊跳騰一邊碎碎念︰「怎麼辦怎麼辦,來了來了……」
水月軒掙月兌不開,只好用內力一震,將人彈了出去,而後斜眼看著癱在地上的蒼白,拍了拍衣袍道︰「不是你自己要人家過來的嗎?」
蒼白听了撓撓頭道︰「可我也不知道怎麼跟她說啊!」這兩個人自從在西涼鬧翻後便再也沒有聯系過,就算是在追逃的途中也沒說過話,現在突然就出現在眼前,蒼白慌了,他不知道安雅是不是原諒了他。
「以安雅的性子,她若是不想理你,大可不必費此周折大老遠跑來只是為了給別國的皇子定罪,給別國的國君立威,她只需派個人來就好。若不想見你,何必要出話說住在府里?」水月羽搖搖頭,收起桌上的紙張、賬本,又喚了小花進來。
「收拾好了嗎?」
「小姐,都安排好了,與蒼白公子門對門,方便得很!」小花機靈地說著。此話一出,蒼白頓時紅了臉,還方便得很,這個水月羽自己猥瑣就算了,還把小花也帶猥瑣了。
「蒼白,姐姐只能幫你到這兒了。」水月羽一本正經,說得語重心長,讓水月軒不由笑了起來。
「月羽啊!美人兒啊!」一道女聲傳了進來,卻不見人影,先聞其聲。這語調輕浮,安雅把一個紈褲子弟表演的活靈活現,蒼白一听這臭女人明明知道自己在這里卻閉口不提,剎那間有些氣短。所以在安雅剛剛踏入房門時,一道身影突然掠來將那門口的人一把擄走,不見了蹤影。「蒼白發飆了?」水月羽皺眉說著。
「百年難遇。」水月軒搖搖頭,見到樓君天來了,又促狹地笑了起來︰「唉,孤家寡人的,真是悲傷啊。」說罷裝作傷神拍拍水月羽便出去了。
「如何?」月羽見人都走了,也樂得清靜。
「都按原計劃。」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你說五叔會不會覺得我們落進下石把他一人丟在這里?」月羽倒了一杯茶遞給了樓君天,樓君天挑挑眉道︰「怎麼是一個人?不是還有個小的陪著麼?」說到這兒他放下茶杯假裝思索起來︰「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覺得五叔著實可憐,不如我們現在開始努力,早日讓他擺月兌孤單……」
「嗖」的一聲,水月羽不見了,那桌子上的茶杯因為水月羽快速地消失而受到撞擊晃了晃。最近為了更快地提升能力,水月羽也加入了後山陣營,憐雪因為恢復了實力所以顯得格外興奮,這個興奮地結局就是——
「靠!憐雪!你個死兔子,別動不動就凍人!你有本事打啊!」赤費力一掙,才將被凍在冰疙瘩里的一只腳拔了出來。
「打又打不過。」憐雪輕哼一聲。
別看這幾人關系很好,這會兒子卻是跟打了雞血一般狠命地攻擊著,似是有著什麼深仇大恨一般。翼與烈焰活了這麼久,什麼架沒打過?憐雪在望天涯沒有實力,單憑自我治愈,也不會活到現在。跟他們打,傷多,提升快。
水月羽一掌劈向翼,翼一閃躲道︰「你使詐!」
「兵不厭詐!」幾人旗鼓相當,要打,不僅僅是拼能力,更是技巧,從實戰中總結出來的技巧。
「說得好!」翼勾唇一笑。一個閃身晃倒水月羽面前,突然伸出一拳,月羽伸手去擋,沒想到手臂竟然穿過了翼的身影……這是,假象!不好!說時遲那時快,身後感覺傳來,月羽一回頭,就見翼眼中帶笑,那一掌掌力凶猛,猛地強行將身軀轉動,迎向翼的攻擊,雖然反應快,但依舊噴出一口鮮血。
「咳咳咳,陰險!」月羽擦去唇角的血,有憐雪在,只要不下殺手,這點小傷都是無礙,再吃些好的補補即可。
「兵不厭詐,你自己說的。」翼雙手環抱,笑吟吟看著水月羽道︰「當速度夠快的時候,你便可以凝聚靈力,在移動的瞬間將原先的身影定格,制造出假象。」
月羽听了點點頭,竟然還能這樣?
「不過移動過後那影像是靜止的,且無法保持很久,下一步的攻擊要預先計劃完備,快速行動。這一招,贏在速度和瞬間力度。」烈焰見了邊走過來邊講解︰「不過危難時刻還可以用過跑路,打不過就跑。」
水月羽听了一笑道︰「我要學。」
烈焰一听揚揚眉毛,拍拍月羽道︰「有你受的。」翼這家伙認真起來六親不認,臉黑的像是碳似得,水月羽跟了他,能學到東西,同時估計也會被折磨得半死。
「看在你跟主人的關系上,我就教你,認真學。」翼說完一把揪住水月羽來到另一邊,與赤等人分開來。
「看什麼看,你個臭小子!」說吧烈焰一團紅火拋向赤,赤衣袖一卷將那團火焰又原封不動地還給了烈焰。剎那間,二人打得不可開交。
「主、主子。」商跟在樓君天身後道︰「這樣下去行麼?」
「死不了。」男人的眼眸始終沒有離開那小小的身影,隨風拂動的長發,飄舞的衣袖,他恨不得將這一刻刻在心里。不用過太久,你就是我的了……
「你就不怕嚇到她?」一道聲音傳入樓君天的耳中,墨紅衣飄飄,嘴角含笑。商看了看,自覺地消失了,
「這樣強烈的佔有,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住的。」似笑非笑地望著下方山谷的那個女子。
「你太閑了。」說罷,樓君天轉身走開了。墨一看忙跟在後面道︰「等等嘛,聊個天哪有這麼短的時間……」
——
自從安雅來了之後,蒼白的日子就變得豐富多彩起來,小兩口也不知怎麼的就和好了,打打鬧鬧好不開心,因為西涼事情繁多,安雅便決定先啟程回去。蒼白則是打算跟著一起去。
「大嫂,放心吧,我們會來喝喜酒的!」
「額……好啊好啊。」最近幾日眾人也不知道抽了什麼風,日日在她耳邊提成親的事情。
「美女,我要走了,別太想我!」安雅笑嘻嘻地湊近月羽道︰「我那藥,給你們的藥,還有吧!」
樓君天在一旁自然听了個清楚,一把拉過水月羽抱在懷里道︰「滾。」安雅狗腿地笑笑,這大爺要是不高興,說不定就把她西涼再搞得烏煙瘴氣些,那她就不活了。
「什麼藥,什麼藥?」墨見著安雅就往外走,立馬追了上去。眾人一剎那都涌了出去,說是去送安雅,實則是感覺到屋里氣氛不對。
「嗯,那個……你去忙吧,我、我去忙了。」水月羽說著就要抬腿出門,卻被樓君天一把拉住,道︰「我設了結界,你別想著突然消失。」說著一把抱起她坐下說︰「有什麼忙的,跟我說說,嗯?」
水月羽只覺得耳邊陰風陣陣,內心淚流滿面,不是說好了會突破麼,為何等到現在還……身後的狐狸不理會她的想法,自顧自地又念叨起來︰「看來大家都很希望我們生下一個孩子呢,算起來時間確實有點緊迫,不如提前行動來得好。」
緊迫你妹啊!水月羽心里默默吼叫道,老娘才多大啊,就生孩子,又不是母雞,哪兒那麼容易!您那五叔看起來青春活潑的,活個十幾年不成問題啊!當下水月羽狠了心地要跑走,四肢並用推搡著樓君天。樓君天也不封住她的力道,就任由她折騰,終于,再二人第n次切磋後,水月羽氣喘吁吁地窩在樓君天的懷里,吃著他喂的水果。
「南楚起風了。」樓君天想起今日的情報,緩緩說道。
水月羽一愣,道︰「怎麼?」
「楚澤炎著急了。」西涼、北越接二連三地新王上任,南楚終于也憋不住了。
「沒有一個省心的。」水月羽搖搖頭,南楚落在楚澤炎手里則是必然,但卻絕對不是一件好事。
「生辰,想要什麼?」
嗯?水月羽一听抬起頭,也是自己的生日和婚期緊挨著,不過她向來不過生日,所以這些事情她也並不在意。于是搖搖頭道︰「不過生日。」
樓君天看得出她確實是不在意這個,于是便點點頭道︰「屆時帶你去玩玩兒。」水月羽「嗯」了一聲,也好。
——
「下月初八前,全部解決完。」空蕩的書房里,楚澤炎眼瞧著那紙上的日期,手指緊緊握成了拳。很好,很好,這個蒼楓,竟然是賀樓家的人。水月羽,她就真的這麼死心塌地?
「是。」那跪在地上的人一點頭,而後便消失了。
「去,把九公主接回宮。」那黑衣人消失後,楚澤炎朝著陰暗處命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