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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夜色之中的烈焰從未這般慌亂過,剛才樓君天那一聲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察覺到了什麼?回頭望望那屋內的人影,不管是什麼,不管是誰,若是想傷害水月羽,或是傷害過蘇邪的,他絕不會袖手旁觀。

赤見狀道︰「該動手了,先走了。」說罷便出了門,追上烈焰。

水月羽回頭看了看樓君天,那低沉的眸子什麼也看不出,卻依舊深邃。皺了皺眉,走到樓君天身邊,彎腰看著他問︰「烈焰怎麼了?」

听見身旁的小人說話,樓君天對上月羽的眼楮,微微一笑道︰「往事重現的緣故吧。」有些事情他還未弄清楚,說來也是無濟于事。月羽听了撇撇嘴道︰「不說算了。」

「不是不說,是我也沒弄明白。」樓君天刮刮她的小鼻子道︰「想這麼多做什麼,快扶我去休息。」

「不等赤嗎?」

「我讓他在外面解決,那日不過是想讓你看看罷了。」

「……」水月羽無言以對,只得將這廝又拖了回去,邊拖邊想,樓君天要是只有一米五該多好,樓君天要是一只狗該多好,樓君天要是只有芝麻大該多好……

水月羽本以為安雅大王會在蒼白小朋友前腳來到北越便後腳就跟過來呢,誰想到據古浩的消息傳來,安雅得知蒼白平安到了之後竟然立馬掉頭回去了。美名其曰國事繁忙,無暇顧及兒女情長。

古浩還說了,蒼白最近最好不要回去,以免小命不保。水月羽听了搖搖頭,這兩個人,年輕氣盛,分開一下也好,否則怎麼能領悟到兩人共度一生的訣竅。蒼白自由散漫無法無天慣了,而安雅則是一人獨來獨往,強勢得緊,若是不弄個清楚,這兩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了,豈不是天天都要打起來,西涼此後再無安寧可言。

「怎麼不讓我追上去?」蒼白齜牙咧嘴地任由墨為他換藥,水月羽瞧了道︰「就你現在這個樣子,還是別出去丟人現眼了,小心負了你的江湖美名。」

「什麼狗屁美名,不過是些無聊的沒見過世面的人起的罷了,我哪有那麼十惡不赦,你說是吧,大嫂?」

「听著叫你大嫂,瞬間覺得你好老。」赤在一邊啃著隻果說道,憐雪听了斂起眼眸。

「老什麼老,本姑娘青春貌美,老屁!」水月羽不假思索地吐出一句髒話,卻讓剛剛踏門而入的賀樓逸一愣,差點一個踉蹌摔過去。

「小月羽,呵呵呵呵……」老狐狸笑得一片明媚,這水月羽果真是與眾不同。見了賀樓逸這般,水月羽也沒有不好意思,將赤趕到另一個位子上伸手道︰「五叔,坐坐、坐。」赤看了看便找了個借口將一行人都叫了出去,好讓這兩人聊聊。反正這些人類的事情,他們也不想听,听多了胸悶氣短減修為。

「最近京城的風言碎語已然有了燎原之勢,五叔,你那邊如何?」水月羽正色問著。

賀樓逸點點頭道︰「大致已經布局妥善,只等君天什麼時候最後一擊了。這個孩子……」

水月羽笑道︰「無礙,五叔,他的事情,我沒有異議。」水月羽並不覺得樓君天做的有什麼錯,即便是神殿那幫「聖人」,千年之前不照樣是動了齷齪之心,相比之下,樓君天不過是奪回本應屬于自己的一切,懲治惡人,此乃善舉!

明了了水月羽的意思,賀樓逸點點頭才繼續說︰「他背負的太多,原以為他會受不了,沒想到真的做到了今天這一步。」

水月羽自然知曉,但是這其中受過多少苦她不能體會,她見過樓君天身上的傷痕,大多數傷疤在極好的藥物作用下都逐漸平淡了,但是仍有幾處,這幾處無論從位置還是程度上來看都是重傷。

「五叔應了你們的要求,坐上這位置,你們也要好好努力啊!」一改之前有些沉悶壓抑的語氣,賀樓逸笑著拍拍水月羽的肩膀,月羽皺眉︰「什麼?」

一看到水月羽的模樣,賀樓逸瞬間明白過來他的「乖佷兒」還沒有將他們叔佷之間的交易告訴月羽,自己這下還說漏了嘴,耳朵微微一動,听見前院樓君天的聲音,賀樓逸很不負責任地跑了,道︰「哎呀,叔叔還有些別的事情,改天再聊……」

水月羽自然也是听見了動靜,她現在的功力,恐怕除了那幾個非人類,還有樓君天那妖孽狐狸之外,無人能敵。樓君天皺眉見著一路倉忙的五叔,正想問問他聯絡的朝中大臣的事情,卻沒想到一向穩重的五叔一臉促狹,腳底抹油瞬間就溜開了。當下他明白過來,許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將水月羽丟給自己了。揉揉眉心朝商道︰「去把消息帶給宮,讓他把人安全帶過來。」

「是。」商行了禮一閃身,不見了蹤影。

水月羽左想右想,也不知道那話是什麼意思,樓君天到底是背著自己干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正想著,就見那人帶著和煦的微笑進來了,對著水月羽冷然又明顯質問的神情,樓君天坐在她旁邊,伸手揉著那手軟的雙手,淡淡笑著,水月羽不明所以,突然她心生異像,猛地想要將手抽回來,卻怎麼也掙月兌不開,這廝,竟然就這麼把自己的力量又封住了,只是那靈力沒了,水月羽皺眉,這家伙想干什麼?

「羽是想游山玩水的吧?」那狐狸眼楮閃著精光,盯著月羽認真地問著。

「嗯?」游山玩水听上去不錯啊。

「我們成親之後,羽會為我誕下孩子吧?」

「嗯……」這個,還沒想過啊!

「游山玩水,帶著鼻涕蟲,不好。」

「額……」

「五叔一表人才,看管小孩又有經驗,宮里條件優越。你看我,多好。」

「你想把孩子丟給五叔?」水月羽這下似乎明白了什麼。

「喏,順便繼承皇位,難不成月羽想做皇後?」劍眉一挑,水月羽發現她被算計了,連同那個還不知道在哪里的孩子也算計了。

搞明白了狀況後的水月羽看著樓君天,無力的翻了翻白眼,真是想把這妖孽的臉打一頓,心里默默下定決心,定要加緊修煉,爭取早日月兌離動不動就被封力的日子,

——

北越京城最為繁華的一條街上,商鋪沿街開放,茶樓人聲鼎沸,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唉,你听說了嗎?」

「什麼,是不是宮里那位……」

「噓!你不想要命了!前幾日那誰不就是因為這件事被‘ 嚓’了!」說話的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弄得周圍人一陣驚訝。

「不會吧,你說當年的事真這樣?」

「哼,要不是如此,你說,干什麼殺人滅口?」

「這也太、太不是人……唔唔、唔唔!」那人的嘴被捂住,話音被迫吞進肚里。而後四處張望了下,見沒人關注才降低了聲音︰「太不是人了!」

「唉,皇家無情,那些事兒,也不是咱們平民百姓能染指的。」

……

「說,為什麼這樣!」書房內,一排黑衣人跪地一字排開,賀樓城弩手一甩,漫天的紙張揚揚灑灑,飄落在地︰「白養你們了!」

之前的謠言被他扼殺在搖籃中,不過幾日,城中卻又傳了出來,這次比起上次,若將之前的比作小浪花,那麼這次就是鋪天蓋地席卷而來的巨浪。到底是誰,誰將這謠言在一夜之間傳遍大街小巷,而且……句句屬實。

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無言以對皇上的怒氣,那謠言就像是春季的草苗,瞬間遍布大街小巷,都說斬草除根,可是現在,別說斬草了,根本找不到根。

「都滾!」這兩個字帶著濃重的殺氣,明明是低沉的聲音,卻像是千斤重的石塊壓在黑衣人的心頭,微微行了個禮便立馬消失不見了。

空蕩無一人的書房,落日的余暉星星點點,從那窗口投射進房間,只是明明是暖暖的光輝,卻溫暖不了這一室的陰冷。老皇帝獨自一人癱坐在椅子上,沒有了人前的風光,沒有了昔日的威武,只一瞬間似乎老了幾歲,蹙起的眉頭像是擰了個疙瘩,他微微閉上眼,十幾年前的場景,再度浮現。

「你、你個不孝子!」

「三哥,我從未想要搶過你什麼,你要,那麼便給你。」

「哥,逸不求你什麼,只求放過她。」

那些失望的神情,解月兌的眼神,悲痛的表情,還有那個尚在襁褓里的嬰孩,一切一切,就這麼不由自主地在他腦海里回放,他總以為這些是皇家最為普遍的事情,只是過眼煙雲,而後便能隨著時間的推移煙消雲散,只是他錯了。

登上皇位後那短暫的欣喜,日日夜夜耳邊回蕩的聲音,空蕩的宮廷內的殘燈孤影,以及,他的孩子們,終于也踏上了一樣的路。緩緩舒了一口氣,卻發現背後已經濕冷一片,這個夏,真冷。

——

「公子,您沒事兒來皇宮干什麼啊?」一皺著眉看著腳下的景象,一層透明的薄膜包裹著二人,莫離搖著扇子道︰「沒見過。」

一此刻很想撞牆而死,只是這會兒沒有牆,他也不想撞出去被人界的人看到當做怪物,只是這一路上兜兜轉轉,自家主子經常出現在奇怪的地方,這里面不乏青樓什麼的……想到當時的場景真的是讓他恨不得拋下自家主子回到神界。

「公子,這人被下了藥,嗯,靈火?」一的鼻子最厲害,什麼都能聞出來,听了一的話,莫離皺眉多看了看那正慢悠悠走著的北越王,勾唇一笑,那絕美的臉上剎那間大放異彩,這人界,比自己想象的有趣多了。

「走吧,來了這麼多日了,也沒瞅見要找的人。」說著收起折扇瞧了瞧還在嗅著空氣的一。

「啊!公子,你不管啊,那可是靈火誒,要是被那些老家伙知道了……」

「你知道還亂說,別人的事情,莫要插手,我們這次,只是來找人,旁的都與我無關。」莫離的眸子暗了暗,這世間是存在還是滅亡,都與他無關。

------題外話------

我悲催的發現自己感冒了……

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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