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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為何就沒人敢說出來呢,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有什麼樣的權勢令所有的人噤若寒蟬,不敢用筆書記下事實呢?

突然,她心頭一驚,莫非是皇家?普天之下,也只有皇家才有震懾百姓的威力,若是這樣,莫離極有可能和宮中什麼人有牽扯,才會被刺配邊疆。遴璩暱za宮中的斗爭,由看過宮廷戲來看,無非是後宮爭chong,前朝皇位相競。當時多人被刺配,京城人人自危,可見那時情況的嚴重,若是後宮相斗,不會鬧這麼大的動靜,所以她判斷莫離定是被卷入皇位的爭斗中,才遭此橫禍。

定下心思,花葵決定從弄清皇家的家庭關系入手。這點到是不難打听,她很快就mo的清清楚楚。

當朝天子趙祖堯,有七兒四女共十一名子女,長子恆王趙不逾,鄭貴妃所出;已夭折的長公主趙玫、子趙子龍、子趙子陽分別排行二、三、八,三人位皇後所出;宮皇妃育有二子,四子趙子珣夭折,九子趙子瑾乃陛下最年幼的兒子;魏婕妤宮女出身,產下六子趙子琀後失血過多身亡;孫貴妃十子夭折,後育有公主趙瓊,排行第五;其余三位公主趙玥、趙珂、趙瑤,分別為巫貴妃、馬昭容、候修儀所出,非別排行第七、第十一、第十二。

花葵把名字一一寫下,除去夭折不在的,按照男女分類,長幼排序,長子趙不逾、三子太子趙子龍、六子趙子琀、八子趙子陽、九子趙子瑾;五公主趙瓊、七公主趙玥、十一公主趙珂、十二公主趙瑤。

她的目標在皇位相爭上,所以只看那五位皇子,不知怎麼的,她一下就注意到趙不逾這個名字。除去皇後所出的趙子龍和趙子陽最後一個字與他人不同外,其余人的名字都含著子和玉兩個字,只有趙不逾與眾不同。逾是超過的意思,不逾就是不能超過,他是長子不是皇後所處,起這樣的名字,言下之意是讓他恪守本分,不能出彩超過太子嗎?

僅僅是從名單上來看,一個貴妃所出為庶長子,一個皇後所出為嫡子次子,很明顯沖突最大的就是這二人。太子居東宮,恆王府在宮外,或許,從趙不逾這邊下手,能找出些什麼來。

忙了一上午,花葵大有收獲,計劃著午飯後休息片刻,然後著重打探恆王的消息。

她咬著牙,握著拳頭信心堅定的對自己說︰莫離啊莫離,別以為你躲著我就找不到你,哼,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揪出來,若是不能給我個合適的理由,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回到酒樓,軒轅辭已讓人備好了飯菜,見她神采飛揚,一掃之前的黯淡,他猜她已有了方向。

「小葵,若是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軒轅辭仍舊是這句話,離目標越近,對她來說越危險,他得叮囑下面的人小心保護她。

花葵點頭說好,但仍舊沒開口求助的意思,她一直以為這是她自己的秘密,小心翼翼的保護著,殊不知周圍的人都知道,只把她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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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趙不逾做的一百件神衣在三天內完成並送到宮中交差,上屬官員檢查不出什麼毛病,只好作罷,這隔了幾日,又讓他負責牌印。工部這麼多人,所有的事情都落在趙不逾頭上,他知道有人暗中刻意刁難,但還是沒拒絕,坦然接受這項的任務。

御造坊位于京城近郊,出東城門向東約十公里處,午飯後,趙不逾乘著馬車出發,其實騎馬比較快,只是他擔心在街上踫到花葵。

「雲棲,蓉兒真的無容身之地了,求你讓我留在王府吧,否則我真要露宿街頭了。」在趙不逾一腳踩上凳子要上馬車時,褚蓉從一側沖過來,扯住他的袖子,「雲棲,一日夫妻百日恩,看在昔日的情分上,你就給我一個棲身之地吧。」

昨天晚上,褚蓉披頭散發的來到丞相府,說是被爹娘攆出家門,看她臉頰紅腫著,滿身的狼狽,趙不逾就留她一晚,待隔天把她送出王府。褚蓉直在王府門前逗留不肯離去。

兩人早無半點情分,她如此糾纏令人心生反感,之前心生報復才留她在王府,不曾她們母子尚在人間並突然現身京城,不想日後感情上生出事端,他當即命人送褚蓉出府。

他不耐的挑眉,甩開她的手,可下一刻她卻拉住他衣服的下擺,可憐兮兮的祈求道,「雲棲,若是不念舊情,當我是陌生人,求你憐憫我孤苦無依,我保證我會非常安靜,絕對不會打擾到你,等我爹氣消了,我立即就離開。」

趙不逾看一眼杵在門口送他的余秒白,後者頷首表示自會處理,她一打眼色,護衛上前架走褚蓉,趙不抬腳上馬車,郭槐安坐在車轅上,對車夫道聲出發,車夫揮動馬鞭駕車而去。

「雲棲,雲棲……」任憑褚蓉在身後如何歇斯底里的喊叫,馬車漸漸遠去,氣惱的咬牙,揮開護衛,怒氣沖沖對冷眼旁觀的余秒白道,「哼,沒想到會落在你手上,清荷,我們走。」要她對一個下賤的女人低聲下氣,她做不到。褚蓉決定在門口守著,等趙不逾回來繼續哀求。

余秒白似笑非笑,還真當這里是丞相府了,端著小姐的架子給誰看呢,「若是褚小姐不嫌棄,妙白可為小姐提供一方棲身之地。」

「你願意幫我?」褚蓉怎麼看都覺得余秒白沒安什麼好心,這女人心機頗深,她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現在她不踩她一腳,反而好心的提供住所,誰知道她心里在打什麼壞主意,戒備的打量他,不善道,「你想做什麼?」

余秒白盈盈一笑,「王爺的性情褚小姐是知道的,一旦決定不會改變。」

她說的似乎接近事實,實際上,雖和趙不逾做過夫妻,褚蓉還是不明白他的心思,喜怒不形于色,什麼事都壓在心思,讓人無從得知他真正的想法,「你是什麼意思?」

余秒白道,「王府西邊有處小院子,褚小姐若不嫌棄,就住進去吧,不過勸褚小姐出入走後門,省的王爺看到了不高興。」

西邊的院子,那是什麼地方?褚蓉沒注意過那邊,仔細想著王府內有那麼個地方嗎?清荷湊到她耳邊,為她解釋道,「那院子偏僻,鮮有人至,平時也無人打掃。」

竟讓她住廢棄的院子,褚蓉美目一瞪就要發脾氣,余秒白卻是笑著淡淡開口,「若褚小姐不滿意,妙白愛莫能助。」

看她轉身離開,褚蓉一咬牙,交出她,「等等,我住。」先住進王府再說,然後再想辦法接近趙不逾。

余秒白不意外她有這樣的答案,抿嘴笑了笑,吩咐下人從後門帶褚蓉主僕進王府。褚蓉咬牙,揚眉吐氣不急在一時,她要能屈能伸,總有一天要給余秒白好看。

趙不逾怕遇上花葵才坐的馬車,可死心卻又想見她,就命車夫從正德酒樓那條街繞道,他坐在車廂內,掀開簾子一角,看街上來往的行人。

繞了遠路,要在城內多走大半個時辰,主子不說原因,郭槐安只好猜測,主子要喝茶嗎?想吃這家的糕點?想去拜訪朋友?

趙不逾不搭理他,充耳不聞的注視著每一個路人,不是她,不是她,不是她……京城很大,想要踫上很難,可心里還是帶著那麼點可憐的期望。

午休後,花葵向茶樓的掌櫃和伙計打听趙不逾這個人,得出大致內容如下︰不受chong、被兄弟排擠、人低調不張揚、寡言但還算隨和,諸如此類詞語,都是關于其處境和性格的,沒人告訴她三年前發生過何事,看大家都忌諱著,花葵擔心有人懷疑她的用意,就沒追問。打算去街上眾轉轉,看能不能得到有用的消息。

本是讓小滿帶著壯壯留在酒樓玩,兩人嫌悶都不願意待著,花葵招架不住兩人的軟磨硬泡,只好帶著一起上街。

「小葵你看這個。」

「你瞧那個,我想吃。」

「真好玩,小葵我們玩一會兒再走。」

「……」

兩人好奇寶寶似的這兒瞧瞧,那兒看看,不停的駐足看稀罕,弄的她什麼都做不了,這就是小葵為何不願待帶兩人出門的原因。

「小猴子?小葵你快看,那邊有耍猴的。」不遠處有個賣藝的老頭,肩上蹲著一金絲猴,吸引了很多孩子的目光,項小滿也拉著壯壯跑過去湊熱鬧。

花葵無奈的搖頭,抬腳跟上去,就在兩人穿過街道朝對面的藝人走時,突然從一側路口拐過來一輛馬車,車夫見有兩個孩子,立即勒住韁繩,小滿則眼疾手快的拉著壯壯閃到旁邊,目睹整個過程的花葵嚇心提到了嗓子眼,還好還好是虛驚一場。

見兩人無奈,郭槐安道︰「路口不要跑,小心撞上馬車。」

听這說話聲音好熟悉,花葵定眼瞧過去,入目的是張俊美無雙的臉,這張臉——花葵覺得似曾相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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