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學武點了點頭︰「你等一下。」
沒有多話，他拿出手機按下幾個數字︰「承耀不見了，你去找找。」
沒有多余的廢話，掛了電話，他的神情依然很冷靜︰「放心吧。會找到的。」
「可是——」姚友芊總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好像有什麼壞事要發生一樣。
她的眉心一直跳，一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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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慌的感覺，哪怕是當年生顧奕凡的時候也沒有過。
她幾乎要坐不住了，她總感覺顧承耀出事了。
「你冷靜一點。」喬心婉上前拍拍她的手︰「放心吧。承耀肯定會沒事的。」
姚友芊咬著唇，神情有幾分陰郁。
她不知道要怎麼說自己內心的焦慮，這種焦慮除非找到顧承耀，否則永遠不會消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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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不到，顧學武的人已經得到了結果。
他掛了電話，看向姚友芊的視線有些怪異︰「承耀在家里。」
「啊？」姚友芊怔了一下，不太明白顧承耀是什麼意思。
「他原來在北都有一套房子，他現在就在那里。」顧學武說話的時候看了姚友芊一眼︰「你知道地址嗎？要不要我送你去？」
「不，不用了。」姚友芊搖頭，她是知道地址的。
只是她不知道顧承耀為什麼會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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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心思跟顧學武多說，她同樣抓起車鑰匙離開。
內心充滿了對顧承耀的氣憤跟指責。
這個家伙，要開玩笑也不是開這樣的玩笑吧？
既然在北都，為什麼不回家？
好不容易凡凡對他的接受度好一些了，他又這樣一跑，也不擔心凡凡以後又認生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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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那一處房子，姚友芊也沒有太多印象。
畢竟她在那里沒住到多久，兩個人就回了Y市。
那承耀在那里做什麼呢？
姚友芊一路都是心神不寧，快速的趕到顧承耀原來的公寓。
她已經想好了，見到顧承耀，就先給他一頓排頭。看看他下次還敢不敢這樣不聲不響的就不見人。
上樓，要進門的時候發現自己並沒有鑰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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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落下不久之後，門開了。
顧承耀的臉出現在了門後面，姚友芊松了口氣的同時是真的一肚子的火。
這個家伙，真的夠了。
「你找誰？」
「我說你夠了，你為什麼不——」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姚友芊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怪異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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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你找誰？」顧承耀看著眼前站著的女人，神情淡淡的。
他的眼神，一片平靜無波。
姚友芊瞪大了眼楮看著他，突然就笑了，被氣的︰「顧承耀，你玩什麼呢？」
這種你認識我我不認識你的游戲，好玩嗎？
「你認識我？」顧承耀自認沒有見過姚友芊︰「你是誰啊？」
又問，姚友芊深吸一口氣︰極力控制著自己想發怒的沖動︰「玩笑開一次就可以了，過了我可就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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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耀眯起眼楮，想說什麼另一個聲音又響起了。
「承耀，中飯好了，過來吃了。」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姚友芊這一下傻眼了，不等她反應過來。
門後面出現的是一張她這輩子都不會錯認的臉。
白嫣然——
她勾著顧承耀的手臂，不太明白的看了姚友芊一眼。又看向顧承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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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耀，她誰啊？」
「不認識。」顧承耀也是莫名其妙，又轉過臉看了姚友芊一眼︰「小姐，你認識我嗎？」
「顧承耀。」姚友芊這下是真的要瘋了。
心里涌起的滋味，什麼樣都有。
酸的，苦的，澀的，嗆的。各種滋味齊聚。她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你，你這三天就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她簡直不敢相信了，伸出手指著白嫣然︰「你告訴我，你是不是這三天就跟這個女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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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耀。」冷不防被她的手指著，白嫣然嚇了一跳，不自覺就往顧承耀的懷里縮︰「她，她好凶啊。」
「別怕，別怕。」顧承耀見不得白嫣然這個樣子，轉過頭一臉冷意的瞪著姚友芊︰「小姐，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不過，我不認識你。我們現在在吃午飯了。請你離開。」
「顧承耀，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姚友芊已經亂了︰「你說你不認識我？你還跟這個女人在一起？你——」
她想繼續說，顧承耀卻不給她機會了、
將門一關，看著白嫣然︰「走吧。不理這種人，我們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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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白嫣然拉著顧承耀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她為顧承耀盛了一碗湯，又為自己盛了一碗，在他對面坐下。
臉上揚起的笑，單純而美好︰「承耀，我告訴你一件事，我前幾天面試的公司已經給我通知了。我明天就可以去上班了。」
「真的？那太好了。」顧承耀點頭，神情滿是贊賞︰「我就說你一定行的。」
「嗯。」白嫣然笑︰「今天晚上我們去看電影慶祝一下好不好？」
「好啊。」顧承耀點頭，已經將手上的湯喝光了︰「吃過飯我還要回公司一趟，你乖乖的，不要亂跑。」
「我才不會亂跑。」白嫣然笑了︰「不過我要去買兩套衣服。畢竟明天第一天上班了。我衣櫃里都沒有套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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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耀突然握住了白嫣然的手︰「嫣然。對不起。都是我沒本事，讓你跟著我受苦。」
「亂說什麼呢？」白嫣然搖頭︰「你現在已經是部門經理了，我想我們的生活以後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嗯。我一定會努力，讓你過上好日子的。」
「我相信你。」白嫣然神情跟他一樣堅定。
顧承耀低下頭開始吃飯。白嫣然看著他將自己做的飯菜都吃光，臉上是滿足的笑意，那個笑，簡單，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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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承耀上班的公司就在離這里走路二十分鐘的地方的，吃過飯，他拿著公文包就出門了。
可是一打開門，又看到了那個女人。
「你怎麼還在這里？」
姚友芊咬著唇。她的人已經亂得不能再亂了。
顧承耀不但又跟白嫣然在一起了，而且還裝著不認識她。
她當時是憤怒的，沖動的，甚至想給顧承耀兩記耳光，可是當那扇門關上，她卻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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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就這樣走掉，她要問清楚，顧承耀到底在想什麼？
她不是不相信顧承耀。可是如果顧承耀真的要跟白嫣然在一起，四年前就在一起了。
犯得著現在再跟她在一起？
可是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他們會在一起？為什麼顧承耀要裝著不認識自己？
她想要問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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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等她開口，顧承耀的那句話就讓她差點又站不住。
他說︰你怎麼在這里？
「顧承耀，你夠了。我是你老婆，我為什麼不能在這里？」
老婆？顧承耀的眉心蹙了起來︰「小姐，你沒病吧？我已經結婚了。」
「你當然結婚了。跟你結婚的那個人，還是我。」他還要繼續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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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顧承耀的聲音很冷，透著幾分不耐煩︰「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說這些，不過我太太叫白嫣然。」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姚友芊解釋，反正他的腦子就是這樣的印象。
他結婚了，老婆是白嫣然。
姚友芊完全怔住了，她看著顧承耀越過她，看著他進了電梯。
她想也不想的跟上去，跟進了電梯︰「顧承耀，你剛才說什麼？把你剛才說的話再說一遍。」
顧承耀蹙起眉心，不太明白的看著姚友芊的臉，神情有絲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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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姐，我已經結婚了，我太太叫白嫣然，我不管你是誰，想做什麼。現在都請離我遠一點。我不想我太太誤會。」
他說得很認真，從他的眼里，看不到一點兒玩笑的成分。
姚友芊看著他伸出手去按電梯按鍵。看著他按完之後又退後一大步。
那是一種要跟她保持距離的動作。
姚友芊此時是真的確定，顧承耀不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可是內心深處，她只能安慰自己，說也許是他故意演得這麼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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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定是這樣的。
姚友芊心坦克隱隱感覺到了某一種可能，卻依然強迫自己露出一笑臉，上前一步，拉住了顧承耀的手，專注的看著他的眼楮。
人還是那個人，臉還是那張臉。
可是在他的眼里，再也找不到自己的影子了。
「顧承耀，你這個玩笑，開得太惡劣了。我命令你現在就停止，不然我就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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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卡死我了。總算寫出來了。
明天繼續。
耐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