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暗黑寂靜,包容著一切,無論是邪惡還是骯髒,都能在夜晚化為一抹黑暗。
一個影子,迅速跳躍在各個屋頂,矯捷迅猛如一頭黑色的豹子,機警而又冷漠地感知周圍的一切。
不多時,黑影幾起幾落,最終停留在一處屋頂上,身姿挺拔,眸光冷然,卻在見到一個身影後,幻化出一片溫柔。
「來多久了?」,黑影不是別人,正是近日來在府衙的冷燁,當他看到白衣女子靜立在屋頂時,聲音也變得比往常輕柔。
卿殷听見聲音,緩緩轉身,當他看到一身黑衣的冷燁時,嘴角不禁浮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剛到一會兒」。
「我們走吧?」,冷燁盯著卿殷的臉看了好久,最終有些尷尬的微微轉頭,拋出了這句話。
「恩」,卿殷也察覺出有些不對,稍稍低了頭,淡淡的應了聲。
冷燁心里有些懊惱,不知為何,每次單獨相處時,好像自己的話就比較多,而她卻依然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好似從未見她改變過。
卿殷自然不知冷燁心內所想,二人對望一眼,向著一處宅院飛身而去。冷燁知道卿殷潛藏在鳳舞樓內,一日前便飛鴿傳信給卿殷,約在這處屋頂上見面,二人決定去紫煢那兒看看。
一刻鐘不到,二人便來到了鬧城首富的府邸門外,見周圍無人,二人不再耽擱,飛身一躍,進了府內。
不愧為鬧城首富,當看到府內的景致和布置時,著實讓冷燁贊嘆了一下,他看過不少官員和富賈的府邸,自認為見識不少,可是如此明目張膽的奢華卻是第一次見。
卿殷見冷燁皺眉定在那里,也停下了腳步,疑惑地看向他。
冷燁緩緩開口,壓低聲音道︰「我覺得奇怪,這首富怎麼如此大膽,竟然毫不顧忌地奢靡揮霍,難道就不擔心鬧城的官員••••••」。
「這鬧城詭異之處還少麼?」,卿殷抿了抿唇,警惕地關注著周圍的動靜,這樣的府邸,守衛之人並不會少,還是小心為妙。
二人迅速掩藏了氣息,小心翼翼地向主院的方向行去。途中果然遇到不少守衛,幸而這府邸之中可以掩身的地方很多,都被二人輕易躲過。
很快二人便來到了這府邸的主院,主院燈火通明,歌舞喧鬧。器樂聲,嬌笑聲,**聲,陣陣傳出,熱鬧無比。
卿殷和冷燁對望,互相點了點頭,避開守衛,飛身一躍,轉瞬間幾個借力,便到了屋頂之上,二人找尋一處暗影內,蹲了下來,掀開瓦片,向下望去。
首位應是那首富,一個較瘦的中年人,看不清樣貌,左擁右抱著穿著暴露的女子,**的調笑聲不時地響起。
下方擺設幾張方桌,每張桌後都有一個男子摟著一個女子,應承著首位的男子,還不忘在身邊女子身上模上幾把,搞得女子嬌喘連連。
卿殷不自然地別過頭去,冷燁自然知曉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只好自己繼續觀察。珞瑜于場中舞蹈,搖曳魅惑,姿態萬千,吸引著場中所有男子的目光。冷燁再望,便見到紫煢在房間的一角彈奏古琴,其余還有幾位器樂伴奏者。
卿殷覺得有些不妥,緩和了下情緒,又轉過頭來繼續看,正巧看到的是珞瑜仰頭旋轉的舞姿。
二人看到珞瑜的臉時,愣了一下,因為他們看到了她眼中的淚水,雖然只是幾滴,卻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光亮,這讓屋頂上的二人看得無比清楚。
舞畢,響起了一片掌聲,和那些男子的夸贊聲。珞瑜立即換上了那張嫵媚的笑臉,恰到好處,魅惑極致,完全將所有男子的視線抓牢,身邊的那些女子有些懊惱,卻又不得發作,自知比不過珞瑜。
「哈哈,好,不愧是鳳舞樓的珞瑜姑娘,就是比那些庸脂俗粉入眼」,其中一個男子色眯眯地雙眼放光。
「是啊,是啊,听聞珞瑜姑娘很難請動,還是凌公子有面子,我們都是跟著得好了,多謝凌公子,哈哈」,另外一個男子拍著首富凌公子的馬屁,眉開眼笑,視線卻是沒離開過珞瑜婀娜的身段。
凌公子開懷大笑,直呼「客氣客氣」,站起身來,略一拱手道︰「時候不早了,各位在這玩好,有什麼事找管家,我就不在此奉陪了,**一刻,哈哈,各位兄台都理解的••••••」。
這話一出,眾人自然明白是什麼意思,雖然心有不願,但是嘴上也得應承著,眼睜睜地看著這凌公子攬過珞瑜的腰肢,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