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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4 二爺,你到底是誰【5000+】

「二爺,我……」

她移開目光看著別處,試圖解釋,可當她的目光落在他左臂上時,她一怔,驟然間僵直了背脊——

抬頭驚愕的望一眼他,她又極快的低頭盯著他左臂,面如死灰!

怎麼會……

不可能!

這絕對不可能鑠!

「沒事兒。ai緷騋」

霍北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散落的浴衣,並未發現肖南音的異常。他溫柔一笑,松開她,骨節分明的手指握著浴衣準備重新穿好。

可就在他握著浴衣準備往上拉時,他的胳膊忽然被她握住。

他略顯詫異,不由抬頭望著她——

肖南音緊緊抓著霍北莛的胳膊阻止他穿上浴衣,一雙美麗的眼楮死死盯著他的左臂!

霍北莛將她如死灰一樣的容顏收入瞳中,忽然,他意識到了什麼,驀地低頭看向自己左臂!

左臂上,一個清晰的疤痕落入眸底——

「這是……牙咬的?」

肖南音心口驀地刺痛,她倒吸一口冷氣,目光緩緩從他左臂上移開,落在他俊美的臉龐上。盯著他的容顏,她手指一根根收緊,「你怎麼會有這個牙印——」

看著他那張陌生的臉,一瞬間,她所有熟悉的記憶卻在腦海里翻涌而來。

這個熟悉的牙印,分明跟她當年那個大哥哥左臂上的印子,一模一樣!!

他……

到底是誰!

霍北莛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收緊,他握緊單薄的浴衣,緊到浴衣已經被他抓出了褶皺——

盯著肖南音慘白如紙的臉龐,他忽然明白了。

原來,南霆一直在她心里。

即使只是胳膊上一個小小的印記,都能勾起她痛苦的回憶。

她從未將他遺忘,即使現在她心里愛著霍立行,她心里依然有他獨有的角落。

他低頭,看一眼她握著他胳膊的手,他將她的手指輕輕握住,抬頭凝視著她——

她感受著手指被他掌心輕輕包裹時的溫柔,手指一松,她放開了他的胳膊,僵直的手指在他掌心中緩緩柔軟下來——

四目相對,看著他俊美的容顏,她呼吸漸漸急促,就連自己都能听到,心跳的紊亂。

他……真的是那個人嗎!

「不久前,被朋友家的小妹妹咬的。」

霍北莛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溫柔,淡淡的落在肖南音耳邊,卻無聲的擊碎了她剛剛所有的期盼。

她失望的望著他的臉,靜默幾秒之後,緩緩低頭重新看著他的胳膊——

呵呵……

只是不久前才被朋友家的小妹妹咬的,這麼說來,他不是她心底的那個人。

她的手指輕輕動了動,掙出他的掌心,緩緩轉過身,她背對著他,閉上眼,長長的睫毛在風中輕顫……

胳膊上的印子一模一樣,有什麼好奇怪的?呵呵,世界上那麼多人,總會有幾個人擁有一樣的傷口。何況小孩子咬人本來就是尋常事,她又怎麼能單憑這個印子就認為他是她心中那個早已死去多年的人——

狠狠吸了一口氣,將心底的痛苦全部壓下,肖南音斂去所有悲傷的情緒,睜開眼回頭對霍北莛溫柔一笑,「二爺,我先過去了。」

霍北莛點點頭,一邊將浴衣穿上,一邊目送她離開更衣室。

直到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眸,霍北莛才閉上眼楮,耳邊,仿佛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南霆,外婆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最愛的人,她含辛茹苦的將我養大,長大了,我一定要好好照顧她。誰要是欺負我外婆,我一定會跟他拼命!」

……

「北莛,媽媽已經查清楚了,肖家那場大火是因為有人發現了你是霍家人,在四合院外面澆了汽油想燒死你,沒想到你和其他人都逃了出來,偏偏燒死了肖筱的女乃女乃。北莛,听話,醫生說你的臉燒傷太嚴重,需要一點一點慢慢做手術,在此之前你不能離開醫院,更不許去找她!」

……

「北莛你要清楚,雖然你不是造成她外婆直接死亡的元凶,但她外婆卻是因你而死,她不會原諒你。再加上,你現在已經不是她喜歡的那張臉,你毀容了,你憑什麼去找她,你憑什麼以為她還會再接受你——」

……

垂在身側的手指一根根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霍北莛抬頭望著湛藍的天空,心底的痛一絲一絲蔓延開去,仿佛毒藥一樣,麻痹了他整顆心——

小南,我們的過去,被一場大火燒得干干淨淨,但我們還有未來。

我會讓你愛上我,一定。

*

肖南音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包房中,打量了一眼包房的布置,她頗為滿意。

古色古香中,透著一絲奢華。

她月兌掉拖鞋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地面上,往里走,才發現房間里有兩個池子。回頭準備問服務員怎麼會有兩個池子,服務員已經先行離開了。

她看了看左手邊的橢圓形池子,又看了一眼右手邊的圓形池子,最終選擇了靠門口的左邊的池子。蹲下|身,她解開身上的浴巾,用手指放入水中試了試水溫。

溫度大約三十五度,不會太燙,也不會很冷,正好。

溫熱的水面上繚繞著淡淡的霧氣,她進ru池子里,舒適的水溫讓她不由得張開雙臂輕輕搭在池子邊緣,身體輕輕倚著呈滑坡形的池壁,腰部墊上了一塊毛巾,她閉上眼,四肢百骸都透著舒爽——

可是她的心里,依然被一團模糊的陰影籠罩著。

很多塵封的往事,不提起的時候便覺得自己應該已經從陰影中走出來了,可一旦提起,心中刺痛的感覺卻會殘酷的提醒,那些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忘記。

她輕輕吁嘆了一聲,腦海里浮現出那天在車上,阮修宸提起霍立行也會參加鳳凰大賽,讓她別放水時,霍北莛的一句話——

……

「放手去做,後果我承擔。如果你真的背叛我,那是我識人不清,責任在我,我不會怪你——」

……

為什麼這個優雅金貴的男人,總是讓她產生錯覺,他跟她記憶中的人是那麼的相似……

一個人靜靜的待在這個偌大的包房里,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傳來沉穩的腳步聲。

她依舊眯著眼楮,想必是隔壁包房的客人或者服務員經過吧!

腳步聲在她門口停下——

她敏銳的听覺讓她發現了那個人停在她門口,她驀地睜開眼楮,望著門口那道隔著磨砂門,顯得影影綽綽的身影——

「吱呀」一聲,磨砂門被人從外面推開。

她警惕的盯著,會是服務員嗎?

直到磨砂門徹底的敞開,她才驚詫的發現,門口竟然站著她剛剛還見過的霍北莛——

「……二爺。」

她先是驚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時,她隨即變成了驚慌!

剛剛以為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個包房里,她下水時就摘掉了浴巾,現在的她跟那些海灘上穿著比基尼游泳的女人沒有任何區別!

而且,在這種地方,更顯曖|昧……

霍北莛溫柔笑著,從外面走進來——

眸光若有似無的掃過她泡在溫泉中的身體,薄薄的比基尼將她身體的曲線襯托得很美好,尤其胸|前那呼之欲出的「小可愛」,更是讓他難以移開視線。

畢竟,她是他心儀的女人,而他,是個正常的男人。

但即使自己不想移開視線,為了不驚嚇到她,他還是只能強迫自己故作優雅的移開目光,看向一旁的池子——

「阮修宸說他肚子痛,今天不泡了。」

霍北莛一邊溫和的說話,一邊關上門,回頭對她微笑。

「……」

肖南音慌亂的望著已經將門關上的霍北莛,她迅速側眸看了一眼旁邊的池子,什麼都明白了——那個池子不是多余的,這種包房的設定本來就是男女一起泡的……

眼角一抽,肖南音在心里罵了阮修宸無數遍!

該死的,他竟然訂了一個這樣的包房!

「水溫適合嗎?」

霍北莛一邊走向肖南音旁邊的池子,一邊狀似不經意的問她。

「……嗯。」

肖南音點點頭,抬頭匆匆看了一眼霍北莛,隨即緊緊閉著自己兩條雪白的美|腿,雖然人家去海灘都這樣穿,並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她還是覺得放不開……

畢竟這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僅僅穿著比基尼泡在溫泉里,她還是覺得丟臉。

她避開霍北莛的視線,抬頭看了一眼放在池子台面上的浴巾,故意裝得很隨意的樣子,屏息凝神的伸手拿起浴巾,然後放在水面上——

浴巾漂浮在水面上,很好的遮擋了她縮在一角的身子,從霍北莛的角度,再也看不見她泡在水中的風光。

將她漲得通紅的臉蛋兒收入瞳孔,霍北莛彎起嘴角勾起一絲笑,不動聲色的走到旁邊的池子,然後緩緩月兌上的浴衣——

他月兌得只剩一條平角褲時,忽然側眸對肖南音溫柔的說,「想不想喝點什麼?」

「我不……」

肖南音緊繃的臉上擠出一絲笑,抬頭看著霍北莛,結果,她宛若黃鶯出谷的聲音在看見他的一霎那,戛然而止——

包房里的燈光是藍色和粉色交替的,此刻,幽藍的燈光灑在他身上,他站在那兒,手中拿著剛剛月兌下的浴衣,噙著微笑,她的心不禁砰砰的跳!

望著他,她的目光首先觸及到的是他一片蜜色的肌膚,她驚訝于他的膚色,不是女乃油小生那種白得病態的白皙,也不是讓人望而生畏的古銅色,而是散發著健康和美感的蜜色。

雜志上說,只有經常參加各種戶外活動,時常鍛煉身體的男人,才會有這樣健康的膚色。對很多女人而言,這種膚色往往代表著一種性|感。

而他呼吸間,誘|人的月復肌也繃得讓她不由得眼前一熱……

「嗯?」

霍北莛見肖南音沒了聲音,他微微彎下腰,好整以暇的望著她,「要,還是不要?」

隨著他小幅度的彎腰,他的月復肌更加明顯,讓人一眼看上去就想模模,是不是很有彈性……

她從不知道,穿衣顯瘦的他,月兌了之後竟然這麼好看……

而他剛剛那一句,要,還是不要,這句有歧義的話讓肖南音更加手足無措——

「……」

她喉頭輕微的一陣滾燙,匆忙移開目光看向右手邊,困難的吞咽了一口唾沫,「要。」

霍北莛深邃的眸子里倒映著肖南音漲紅了臉的模樣,他直起身勾唇輕笑,然後走到旁邊用包房里的固定電話打給前台,讓人送飲料過來。

直到他進了池子里,勾人的身體盡數藏在了水底下,呼吸不暢的肖南音才終于長長舒了一口氣。

霍北莛也倚著池壁,側眸看了一眼深深的埋著頭、可耳根依然一片粉紅的肖南音,他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笑,一張人畜無害的臉轉向肖南音,嗓音清冽,「肖秘書應該是敏|感體質,嗯?」

敏感……

體質……

肖南音放在池子邊緣的手刷的掉進池子里,她明顯被他嚇到了!

他不知道「敏|感體質」這四個字是十分有歧義的嗎!

尤其配上他低沉磁性的嗓音,更是讓人把持不住——

听在耳朵里,肖南音輕咳一聲,故作鎮定的望著霍北莛,緊繃的小臉上擠出一絲笑,「二爺是說?」

「你的臉紅透了,連耳根都紅了,難道不是被溫泉的水燻的?」

霍北莛是個衣冠禽|獸,明知道人家肖秘書為什麼臉紅,他依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裝單純,把人家肖秘書哄得一愣一愣的。

肖南音輕輕咬了咬下唇,望了一眼他好像十分「單純」的臉,人家都說她是被溫水燻紅了臉,她難道還要告訴他,她其實是被他勾|人的身體迷得差點流鼻血?

「……嗯,好熱。」

她含糊的回答了三個字,眼光不知是刻意的還是無意的,掃了一眼他在水面稍微露出來一點的胸膛和鎖骨,她的心砰砰跳著,望向別處——

跟自己喜歡的女人獨處一室,而且這種氣氛剛剛好,霍北莛其實有很多話想跟她談,可又擔心她覺得他是個話嘮,于是他只能將那些躁動的心思盡數壓下,閉上眼楮愜意的享受著這安靜的時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霍北莛再也沒有說話——

這樣的靜謐,肖南音覺得很美好。

她時不時側眸看一眼旁邊池子里的霍北莛,他好像睡著了一樣,長長的睫毛輕輕垂下,高挺的鼻梁上,隱隱約約看得見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在這藍、粉交替的燈光中,他身上有一種別樣的溫柔。

記得前兩天在公司听人說,霍立行是個冰山,霍北莛則是一只慵懶的獅子。平日里看上去斯文優雅,可那是沒犯到他手里,他骨子里其實有獅子一樣的凶殘,是個比霍立行更讓人懼怕的男人——

收回目光,肖南音倚著池壁,想不通那些人為什麼要這樣說霍北莛。

從她和他接觸以來,她看到的只有他寬容溫柔的一面,有時候他的一舉一動都不像是霍家的繼承人,他更像鄰居大哥哥一樣,平易近人。

「先生,可以進來嗎?」

門口傳來服務生的聲音,肖南音本以為霍北莛睡著了,正準備開口答應時,他磁性的嗓音落入她耳中。

「進。」

肖南音驚訝的望著霍北莛,他依然眯著眼,仍舊是那安靜的模樣。

服務員將一杯果汁放在肖南音旁邊,然後又將一杯白水放在了霍北莛旁邊,這才起身離去。

肖南音看著他旁邊的白水,她一直以為他喜歡喝咖啡,沒想到他更愛喝白水。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了兩個服務員一邊往前走一邊小聲議論的聲音——

「剛剛進去,沒打擾到那兩人的好事吧?」

「什麼打擾啊,那女的跟那先生根本就沒有在一個池子里,真失望……」

「暈死,不泡一個池子那就別訂包房啊,浪費!要是換了我,我早就撲上去了!听說那帥氣的先生是霍家的繼承人呢,我要是有機會,你看我不榨干他每一滴精華!如果上帝眷顧,能夠懷上他的孩子,母憑子貴,我就不用在這兒端茶送水了……」

「就是說啊,那女的估計是裝的吧,我就不信她真的不動心!」

「沒準人家性|冷淡……」

……

門口的聲音徐徐傳入耳中,肖南音端著果汁的手禁不住顫了幾下,已經無語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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