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少虎听有關他爹的消息,顧不得吃飯道︰「是啊!雷鳴,你此去查到什麼了嗎?」
雷鳴掃眼二人,仍是一副懶散的姿態,「什麼線索也沒有,從劍山到這里,我差不多都翻了個底朝天,但師傅卻仿佛蒸發了一樣,什麼蹤影也沒有。」
他與韓虓出了山莊,便在此地分了手。韓虓去查軒少虎和紀柔蘭的行蹤,而他則直奔齊國劍山,尋找師傅下落。
「那師傅到底去了哪兒呢?」紀柔蘭擔憂得吃不下飯。
軒少虎氣憤得一拍桌子,「這事會不會又與朝龍有關?」
艾文聞之一驚,暗道︰「朝龍不會什麼壞事都在干吧?他綁架了羅雲還不夠,難道又對這個老頭子下了手?」
紀柔蘭也是憤恨地跟著軒少虎道︰「對了,一定是他,不然,我與少虎師兄去劍山,他怎麼知道得一清二楚?而且還追在我倆後面想要將我倆趕盡殺絕。」
雷鳴邊吃邊道︰「朝龍的手段我們大家都有目共睹,如果真是他的話,那師傅會不會出了危險?」
「才不會!我爹是何等高手,豈會隨便就栽在那毛頭小子的手中?你可別胡說八道。」軒少虎激動地反駁。
雷鳴慢慢地品嘗了一杯酒,方道︰「你先別激動,我也只是推測而已嘛!推測又沒有事實依據。」
拍拍軒少虎的肩膀,韓虓壓壓他火氣,「你先別著急,事情的始末我等尚未清楚,在此胡亂猜測,搞不好弄錯了對象,還會惹禍上身。」
軒少虎不服地一軒眉,「朝龍,我才不怕他。」
韓虓搖搖頭,「你太沖動了。其實,雷鳴的推測也不無道理,師傅他老人家畢竟沒音訊已經幾個月了,我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此事而言,朝龍似乎是已知道了事情的內幕,所以,不管是否是朝龍所為,我們都應該從他身上下手,必要時跟他對質也行。」
紀柔蘭嘟起小嘴,「他會承認才怪?」
「這點,你們倒不必以小人之心度他,朝龍這人,雖然深沉狡猾,但對自己所做的事卻是從不會否認。」韓虓不以為然。
「我與韓虓的看法相同,朝龍固然不是君子,但還算得上是地地道道地壞人中的君子。」雷鳴竟也贊同。
「壞人就壞人,君子就君子,麻煩你別這樣咬口行不行?」紀柔蘭對朝龍的成見極深,听了雷鳴的話,極不贊成。
「假如真是朝龍所為,那我非拔了他皮不可,」軒少虎恨得咬牙切齒。
雷鳴斜眼瞄向他,嗤笑道︰「你呀!千萬不要沖動,以後見著朝龍,還是離他遠點兒的好,別他的皮沒拔著反而被拔了層皮,那就太不劃算了。朝龍素有魔王才子之稱,你不會是他的對手,這事就交給我和韓虓好了,你不必插手。」
軒少虎苦著臉,「可是,我總不能坐著干著急吧!」
雷鳴狡黠地一笑,「瞧你那痛苦的模樣,真不知哪點像師傅的兒子了。」
艾文滿月復怒氣,冷不防接口謔他,「這叫DNA的遺傳變異,只是人家的越變越好,他這個是越變越差而已。」
四人听之懵懂,均不知她所言何意。
雷鳴側頭愕然地看著艾文,道︰「D——N——A的遺傳變異?什麼意思?」
「所謂D——N——A,就是指人體的遺傳密碼。」
艾文嘴上說著,暗中直苦惱自己干嘛又多嘴,簡直是沒事找事嘛!
「簡單點說,就是他和他父親有多少相似之處都能從這上面顯示出來,相差得太遠或是沒點相同的,我們稱之為遺傳上的變異。」越描越黑了。
雷鳴搖搖頭,「不懂,你能不能說得再仔細點?」
艾文朝他故作媚笑,「帥哥,我餓得快咽氣了,能不能讓我吃點東西再說?」
「這樣啊!」雷鳴拍拍手,「可以啊!這個好說,我吃好了。」轉向其他三人,「你們呢?」
紀柔蘭道︰「我也吃好啦。」說著,四人一齊起身離桌。
「吾等在下面等你。」韓虓臨走時丟下這話。
艾文一看這情形,顯是擺起了主人的架勢,不與下人同桌而席,她看了看桌上的剩菜剩飯,愣道︰「我吃什麼?」
軒少虎走在最後,在桌上丟下一錠銀子,指指他們吃剩的飯菜,「這還用說嗎?真是白痴。」
艾文拾起銀子,好奇地看了看,「這是什麼?」
軒少虎沖她嘲道︰「你不會連銀子都不認識吧?」言下之意是在嘲笑下人沒見過錢。
艾文看了看這一桌的剩飯,肚里氣得直冒煙,哪還吃得下,沒好氣地道︰「認識,怎麼不認識?」
軒少虎走後,她費勁地夾起一筷子菜看了看,終是吃不下去。若此刻是與四人同桌,她或許不會介意,但這是要她吃他們的殘渣剩飯,不衛生也就罷了,單純這股悶氣都叫她難以忍受,她高聲道︰「什麼菜嘛?味道這麼差。」
適才四人吃得津津有味的東西,在她看來,竟是不屑一顧,這表現其實也是在間接的點評四人的品位低。
韓虓等人還未下得樓梯,便听侍女「羅雲」這一鳴驚人的語聲,頓時不由得停下腳步,立身驚詫地望向艾文。
艾文吐完氣,又高聲朝店小二道︰「Waiter,買單。」
剎時,全樓稀稀拉拉的食客都被她這奇特的話語所吸引。
艾文抬眼一掃,嚷嚷道︰「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沒見過美女啊!」不管在哪,她都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