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這個是我們紅船的規矩,我只是怕……」
「怕什麼,怕我們付不起銀子?」綠影兒還是不讓。
「客官,我只是按照規矩給你們介紹一下,你們不是來吃飯的?」她的意思很明確,如果不是來吃飯,那就一定是來搗亂的了。
陸志鳴拉著綠影兒的手,「來,坐下,不要耽誤我們欣賞這沒好的景色。」說完對那姑娘說︰「給我們安排一個靠窗的位置,我們想欣賞一下。」
「妹妹,怎麼還生氣,我們可是來享福的。」三個人坐了下來,陸志鳴喝一一口茶,「天驕,還真不錯,地道的龍井,絕對是最好的春茶。」
向天嬌笑了,「陸郎,你什麼時候學會喝茶了,我嘗嘗。」向天嬌抿了一口,「還真是的,頭道茶,沒想到紅樓能長期提供這種茶,不簡單。」
「陸大哥,這個是龍蝦吧,這麼大?」
「我想是的,我也沒吃過。」三個人都樂了,一邊喝酒吃菜,一邊欣賞塘面上的景色。綠影兒端著酒杯站在窗子邊,「陸大哥,姐姐,看,我們就坐那種船出去泛舟,船頭擺張桌子,放上酒菜,再垂釣一番,旁邊再生個火爐,把釣起來的魚直接熬湯。」說到這里綠影兒沉醉了。
陸志鳴和向天嬌來到窗前,看見一葉葉輕舟在江面上穿行,好不熱鬧,是不是傳來歡呼聲,那一定是釣上魚的喜悅聲。
「真美。」向天嬌低聲說。
「要不我們現在就去泛舟,順便再看看錢塘月色。」陸志鳴笑著說。
「好,你說的,不能反悔。」綠影兒看了一桌的酒菜,「這個也太浪費了。」
「不怕,我們直接搬到小舟上去,不就不浪費了。」
「啪」,什麼東西摔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你們就是這麼接待客人的?都說你們這里是整個錢塘最好的地方,怎麼找兩個唱歌的人都沒有?」陸志鳴一看,原來是坐在里面的一桌客人鬧了起來。
「客官,想听曲容易,只要上了樓上,自然有彈唱的姑娘。」
「那我們就到樓上去,給我們換地方。」四個人站了起來。
「對不起,你們不能上去。」那姑娘說的很干脆。
「什麼,大爺花的是白花花的銀子,為什麼不能上去,難道上面有見不得人的東西?」幾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沒有事先預定,就不能上去。要不請你們在這里用餐,要不請付了帳離開。」
「啪,」一個人一掌就拍在了桌子上,「我們兄弟走南闖北,什麼地方沒去過,還沒有誰敢讓我們離開。」說完那人一腳就把椅子踢了出去,「踫,」那面牆上的一幅字畫破了一個大洞。
「這副字畫價值一千兩白銀,這個椅子一百兩,請先把這兩樣的銀子付了。」那姑娘伸出了手。
「好,我付。」那人一把就把那姑娘的手抓在手里,「不錯,挺女敕的,姑娘,模一下多少錢,我一起付。」說著另一只手伸到了那姑娘的臉上。另外三人哈哈大笑起來。
「啊。」一聲慘叫傳來,只見那人緊緊的捂著手腕,而地上則是伸過去的那個手掌。
「我殺了你。」那人忍著痛,一掌劈了下去,那姑娘後退一步就躲開了那掌。陸志鳴一看,這個姑娘武功還不錯,這一步退的十分巧妙。「啪」,那人的一掌把一張桌子拍碎了,木屑灑了一地。
「這張桌子一萬兩,看來今天你們要留在這里了。」說著一掌輕飄飄的拍向那人肩膀。
這時一只拳頭迎向了那掌,那姑娘一掌就和那拳對在了一起。
「呀」,那姑娘一下子被打退了兩步,同時嘴角流出了鮮血,那姑娘剛要轉身離開,兩個人到了她身邊,兩只手爪鎖住了她的琵琶骨。「傷了我的兄弟就想走,我看這紅船是不想繼續留在這里了。」
「看鏢。」兩道光芒射向鎖住姑娘的兩人,這兩支鏢速度太快,帶起了「嘶嘶」風聲,那兩人不得不松開了那姑娘的肩膀,那姑娘一下子就離開了他們,這時兩個穿紅衣的姑娘出現在四人面前。
「什麼人如此大膽,在紅船鬧事?」
「哈哈,又來人了,老三,交給你了,我倒要看看紅船有什麼了不起,今天我們兄弟就拆了這里。」說著那人亮出了一對魚刺,那魚刺在他手心不停的旋轉。
那兩個姑娘來到四人面前,「不遵守紅船的規矩,那就請付賬走人。」
「付賬,走人。」一人劍指著兩人說︰「傷了我兄弟,這筆賬怎麼算?」
「活該,只要遵守紅船規矩的我們都歡迎,但是遇到豺狼,我們這里只有刀槍。」
「我烏江四蛟從來沒吃過這種虧,我二弟手斷了,這筆賬該怎麼算。」那人的魚刺轉的更快了,「今天我要血洗紅船。」說著一顆煙花飛了出去。
「原來是有備而來。」一個姑娘亮出了寶劍,「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要血洗紅船。」
「唰、唰、唰……」從四周窗子外進來十幾個身穿水靠的人,他們手中拿的基本上是水中作戰的兵器,一看就是常年在水中討生活的人。
「烏沙幫從現在起接管
紅船。」五個人把三個姑娘圍了起來。
「奇怪。」陸志鳴說︰「這麼大個紅船,不會就這麼幾個人吧。」
「陸大哥,你不會又想當英雄?」
「看來這里的老板真沉得住氣,樓上的人一個也沒下來,這個什麼烏沙幫真的不想活了,竟然來惹這個麻煩。」
「陸郎,可惜又打亂我們的計劃了,這些人真討厭。」
「來,雖然不能湖上泛舟,不過看看好戲也不錯。來,嘗嘗這個蝦,味道還真不錯,」說著給兩個人沒人拈了一個。
「把紅娘叫出來。」
「想見我們老板,你們還不夠格。」說話間三個姑娘動手了,他們每人手中長劍分別對上了一個人。那些人有備而來,豈是這麼容易就對付的了的,馬上三人就被圍了起來,但是三人面無懼色,三把劍上下翻飛,那些圍困她們的人一時也拿她們沒法。
只見三人身法一變,相互變了位置,馬上就有兩個人倒了下去,但馬上又有人填了上去。這兩人一個拿著水刺,一個拿著鉤槍,幾招就把一個姑娘逼到了角落里。
「哎,玉兒,你說從震位轉動艮位,一劍刺向乾位西方如何。」
「再轉刺離位效果更好。」
果然,一個紅衣姑娘一劍就刺中了一個人的譚中穴,緊接著一劍把一個人的大腿割了一道口子,那人差點倒了下去。
「什麼人」那個手持魚刺的人看向陸志鳴三人,這時樓下其他的客人都躲在了一旁,只要他們還在那里喝酒吃菜,看來吃的還挺高興。
「連續攻擊有時挺好,但是中途停一下,躲過劍鋒,再繼續攻擊,同時移動步法,我想效果要好一些。」
「陸大哥,你說什麼呢,你看這只螃蟹在坤位,我要是把他移到巽位怎麼吃?」
「這個好辦,開始是先吃爪子,現在從眼楮下手,我想一樣好吃,他一定動不了,還是盤中餐,喝酒。」三人一起干了一杯。
果然,兩個人攻向了紅衣姑娘,其中一人在對手一劍刺過來時中途停頓了一下,然後劍法如風刺了過去,那人的胳膊就像送上去一般,嚇得那人急忙後退,差點把另一個人撞翻了。
而另一個紅衣姑娘一劍攻向那個手持鉤槍的人,那人一槍刺了過去,同時往後一拉,就要斬斷紅衣人的胳膊,但是紅衣人一下子轉到了他的側面,等那人一槍收回來時,那一劍到了他的脖子邊上,嚇得那人一個仰身,堪堪避過這一劍。
「唰。」魚刺到了陸志鳴的胸口前,陸志鳴一指彈了出去,「你干什麼,你們打你們的,干嘛找我們的麻煩?」
「當」,那人的魚刺被彈了出去,「你們是什麼人?滿嘴胡言亂語什麼?」
「我們喝酒吃菜管你什麼事,我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你想怎樣?」
那人見陸志鳴一指就把自己的魚刺震了出去,知道這三人不好惹,但是看起來他們不是一路人,也許真的就是來這里吃飯的,他現在事情還沒辦完,不想多惹麻煩,一下子退了回去。
此人見手下連續倒了幾個,一步就沖了過去。「當」,一個姑娘的劍落在了船板上,一支劍橫在了她的脖子上。另一個紅衣姑娘一劍劈了過去,那人手中魚刺一下子點在劈過來的劍身中間,「當」,這把劍也掉在地上。
最後一個姑娘見兩人被抓,沒有後退,一劍就刺向制住紅衣人那人咽喉,但是那個手持魚刺的人身法更快,直接就到了他的跟前,一指點了過去,那姑娘知道躲不過,干脆閉上了眼楮。
怎麼沒有感覺,他听見「當」的一聲,就看見一支筷子落在地上,而那個人則退了一步。
「干嘛欺負幾個小姑娘,這可不是大丈夫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