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郎,你要的火已經點燃了,下一步該怎麼辦?」
「怎麼辦,讓他們相機行事,不過不能暴露了身份,實在不行就撤回來,燒燒就行了,我估計救火的人快去了。」
連續兩天,有七八個人想趁夜溜走,但都身首異處,而屋里的人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不過最後還是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們被人軟禁了,不過應該不是南宮家和江家干的,但是他們也沒有阻止。
雲山看著屋里還剩下的十幾個人,不知道說什麼好,他走到了門外,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不讓他們出去。沒想到他走出去十步了,還是沒有反應,里面的人一見,紛紛走了出來,還是那麼安靜,難道又有什麼陰謀,一些人不由自主的往回走,反正還有一天了,熬熬就過去了,何必冒險呢。
一輛靈車行駛在官道上,除了幾個趕車的,就只有一個人護送著靈車,就像是一個游子被人送回家一般,常昊看見前面有一個亭子,有一些人正站在那里,似乎在等什麼人,一見靈車,一個人馬上跑了上來。
「請問是常大俠嗎?在下尹凡民,霍大俠請您前去相見。」
常昊催馬到了亭子外,一個八尺高的大漢走了出來,「常大俠,辛苦了,還請過來一敘。」
常昊翻身下馬,「原來是霍大俠,不知有何貴干?」
「看來江湖傳言果然不假,都說常大俠護送莫大俠靈柩回鄉,霍莫特在此恭候。」
常昊看著這個開碑手霍天枯,不知他什麼意思,在他的映像里莫霄凌和他沒有什麼來往,他怎麼也跑過來湊熱鬧。「常大俠不要誤會,我和莫大俠乃是神交,只是一直無緣相見,今日只能在此備薄酒一杯,送莫大俠一程。」
說著霍天枯來到莫霄凌的靈柩前,端起一碗酒,灑在地上,「莫大俠,小弟一直想結識大俠,卻無緣相見,今天小弟只能用這樣的方法送大哥了,」說完點燃三炷香,拜了三拜,「莫大哥,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小弟真的後悔沒能早點結識你,你放心,小弟一定替你報仇,一定把南天怪碎尸萬段。」
霍天枯把香插在一旁,雙手模著莫霄凌的棺木,「大哥,你走好,小弟一定為你報仇。」說著在棺木上拍了幾下,「大哥,記住我說的話。」
「霍大俠,我們還要趕路,」
「常大俠,請,放心,這幾百里路上我都吩咐了,沿途自有人照應。」說完霍天枯問︰「常大俠,要不我派幾個兄弟送你一程?」
「多謝霍大俠了,莫大俠和我一生早習慣了孤單,人多了反而不習慣。」
「那你們一路好走。」霍天枯倒也爽快,端來兩碗酒,「干,一路保重。」
常昊一仰頭,把碗一扔,「告辭。」幾個人拉著靈車繼續上路。天快黑的時候,有人把他們迎到了一個山莊里,「常大俠,你們今晚就住在這里吧,放心,不會有人打擾的。」
常昊讓人把莫霄凌的棺木搬到屋里,擺上了香蠟供品,「大哥,沒想到江湖上仰慕你的人真多,要是我也能做到這一步,死也值啊。」他抱著一個酒壇子席地坐在莫霄凌的靈前,「大哥,以前想和你痛快喝一場都難,現在好了,兄弟天天都能陪你痛快的喝酒了。」
半夜時分,醉的不醒人是的常昊站了起來,他听了一下,來到莫霄凌的棺木前,他手一推,棺木緩緩的開了一條縫,他手伸進去一模,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開碑手也太損了,借著上香的時候把棺木內的青磚都給震碎了。」他輕輕合上棺蓋,繼續醉臥在靈前。
「誰?」常昊一下子站了起來。
「別誤會,常大俠,我是來請你去吃早點的。」昨天把他麼接進來的人上前說。
「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我沒亂說什麼吧?」
「沒有,常大俠只是太累了,就在莫大俠靈前睡了一覺。」
「這樣好,怪不得昨晚我夢見我大哥了,他還和我說了好多話,看來我要多陪陪大哥。」那人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怎麼到現在還沒醒。
由于常昊一路上昏沉沉的,他們走的速度很慢,趕車的一看,常昊歪倒在馬背上,手上拿著酒葫蘆,邊走變喝,還不停的嘟囔著什麼,他們也不敢過問,就像蝸牛一樣往前走。
「大俠,天黑了,我們還趕路嗎?」常昊睜開了醉眼,「亂說什麼,我剛剛睡醒,怎麼又天黑了,不用趕路了嗎?對了,我的酒呢?」
一個人趕忙給他拿來了一壺酒,「大俠,你看,天真的黑了,前面有個破廟,我們就在那對付一晚吧。」
「咦,真的黑了,你們告訴我,我是在做夢嗎?」常昊下了馬,一邁步,差點摔個跟頭,「這地怎麼不平,我們就到哪里休息,明天一早趕路。」說著踉踉蹌蹌的走了進去。
「把香蠟供品給我擺上,我要和大哥喝酒,聊天,我們好久沒說話了。對了,我們兄弟說話的時候你們不能偷听,听到沒有,誰敢偷听,我扣他工錢。」幾個趕車的巴不得他早點和他大哥聊天呢,他們也好早點休息。
常昊抱著酒壇子,一口一口的喝酒,一會哭一會笑,鬧得外面的人沒法休息,一會里面沒動靜了,周圍陷入了一片沉
靜,只有那蠟燭的火光隨著風左右晃動,一個黑影不知從什麼地方溜了進來,這個黑影悄悄的靠近棺木,一用力,棺木被打開了一條縫。
「大哥,我們喝。」那個黑影一下子躲進了黑暗中,半天伸頭一看,原來是常昊在說夢話。他繼續把棺木推開,一股濃濃的藥味夾雜著臭味沖進了來人的鼻子,那人屏住呼吸,拿著蠟燭看了一下,隱隱看見里面躺著個人,不過已經看不出人形了,看來霍天枯說的是真的,他把棺蓋復原後消失在夜色中。
地上的常昊翻了個身「大哥,你說的,還有和我喝兩碗的。」門口一個黑影也消失了。
「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腰酸背痛的,是不是你們動了什麼手腳。」
「大俠,你一晚上就睡在那塊石頭上,當然腰酸背痛了。」一個膽子大的車夫說,「哦,」常昊看了一眼,「怎麼才走到這里,今天中午就不休息了,多趕點陸。」一行人繼續上路了。
常昊今天沒有喝酒,「你們都听好了,昨晚大哥說了,他想早點回家,所以我們要快點趕路,要是能早一天到達,我每人再多賞百兩紋銀。」這些車夫受刺激了,多百兩紋銀,那回去不成了小地主了,就見那馬車飛一樣跑了起來,而且四平八穩,車上的莫霄凌一定感覺不到顛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