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多余的話,唯有靜靜的沉默在此彌漫。
眼波微轉,流光中暗藏著譏諷,他還真是沒有想到啊,這個跟了他多年的下屬竟然還是這樣的一個「痴情」人呢。不過……卻是天生反骨……一生都是在背叛呢。二十多年前是背叛一個深愛著他的女人,現在呢,不對,是在不久前,可是生生的背叛了他這個主子呢。
青奴看向巫城的眼光完全是不可置信的,在她看來,即使主子是在怎樣的狠絕,但是對于小姐卻是有意思情意的不然也不會來看主子,可是現在,她听到了什麼,主子,是想看著小姐死……
「沒關系了,現在已經沒關系了……」悠悠的聲音,突兀的讓巫城心中的不安擴大,「怎麼回事?」轉眼看向身後的青奴,這個賤人,是不是有什麼沒有告訴他,要真有的話,哼,眼底殺意彌漫,對于這些不忠的人,從來不用留情。
「呵呵呵,你這人的戒心什麼時候這麼低了?」帶著笑意,譏諷,從暗處走了出來,無視他和青奴震驚的目光,慢喲喲的坐在一邊的椅子上。從一開始,華飛雪的表情就很平靜,仿佛沒有人來過,就連巫城也是沒有出現。
對于這個人,巫城怎麼可能不震驚,這個男人不就是幾個月前被他追殺至雲山的殤主嗎,他沒死?可是既然沒有死為什麼一直不出現反而現在出現在這里?
「你早就知道?」憤恨的眼神看向床上躺著的某人,他好心好意的來送解藥,沒想到這個賤人竟然聯合了這個人來算計他,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在找殤主的尸體,可是沒有,現在這兩人聯合算計他,莫不是這兩人一直都是在一起的?
被人背叛的憤怒,充斥著心頭。
「長老,你可千萬別誤會哦,我和這位太後娘娘可是什麼都沒有,只是在兩天前才見面的,現在我們是合作的關系,她想見你,作為代價就是她的性命,得,我現在是做到了,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看向巫城的眼神不瘟不火,但是卻是讓人心驚膽戰。
兩天前?為什麼青奴和青衣都沒雨告訴他?
「呵呵,只能說是你的人能力真的是不怎樣,他們?如果不是我有心,他們怎麼可能發現我的存在?」看向巫城的眼神是濃濃的譏諷,說出的話卻是驚了巫城。「你有心?上次的事情你是故意的?」巫城說的就是上次雲山追殺,那個策謀已久的計劃,卻是人家的故意而為,這怎能讓他不心悸?
墨殤衣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就連本尊的其他身份都不知道還想要暗算我,真是不知死活。」完全的鄙夷,卻是讓巫城難堪。
其他身份?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麼一個人怎麼可能是一直生活在暗處的,只是他耗費的無數的精力卻是什麼都美歐查到,遇到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棄,只是沒有想到就只是這樣就進了墨殤衣的套。
「為什麼現在想要講我處理了?」
「當然是……」想起某件事情墨殤衣的眼底閃現一抹柔色,更有一絲霸道佔有的決絕,「當然是為了娶媳婦了……」這話說的不明,最起碼周圍的人都是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他娶媳婦跟處理巫城有什麼關系?
但是在墨殤衣看來,只有先處理了巫城,他和她才能放開手去爭,去奪,再者,殤的勢力在巫城可以安排下已經掌控了三國,這麼好的先天條件怎麼可以不用呢?
……
這邊開始了,另一邊,殘凰听牆角听的是萬分的火大,靠,有什麼事情趕緊說啊,兩個人一直相對坐著算是什麼?她可是向著憑借這件事情能夠耍墨殤衣一把呢。
不對啊,剛剛就應該是去那邊的,要是可以把巫城解決了順便將殤的勢力拿到手里,那墨殤衣不是什麼都沒有了,這樣她不就是贏定了?
次奧……作死的好奇心……
「月兒……」咦?說話了?豎起耳朵。
「……我只想知道當年的事情,多余我不想說。」冷漠的別開眼楮,現在的她,只為仇恨而活。只是,卻對自己的仇恨產生的懷疑。
「唉……那些,真的……這麼重要嗎……」面容悲戚,他知道,流月要是真的知道了事情的真相,等待他們的只會是不死不休的結局。
「是。」毫不猶豫,極為堅定。「我的家人,是不是你殺的,還有,當年翠娥被你的那些女人傷害時,你明明看到卻是刻意放縱,甚至,你還在翠娥的心口上補上一刀想要她的命,是不是真的?」定定的的看著他,手中的匕首一直沒有松開過,只要這人說一句是,那麼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認命的閉上了眼楮,一時間之覺得嘴唇干澀的厲害,說不出話來。那些人,是他殺得,可是,那不是他的本意啊……
「你……不是他們的女兒……」
流月一驚,這是什麼意思?「不是又怎樣,他們雖然不是生我之人,卻是養我的父母,你,仍舊是我的滅門仇人。」薄涼的話,刺的赫連擎天心口發疼,當時他也不過是一時氣憤,卻是沒有想到會有今天的結局。
「他們……是你的仇人……」
是啊,他們是流月的仇人,流月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商戶之女,但是她的身體,卻是一個極好鼎爐啊,就是為了這個,這些人將流月的家人屠盡,收養的流月,就是為了流月十六歲生辰之後,將她……那時候流月和他已經相識,他自然是去查過,原來這家人就是當年的一個邪教的余孽,再加上他們想要傷害流月,他自然是不會放過他們,一怒之下將其屠盡。
也是因為這件事情,堅定了他要離開流月的決心。一個合格的帝王,就是絕情絕愛,可是現在他卻是刻意輕易的被一個人引起情緒,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離開流月,他固然不舍,所以就將流月帶到了帝都,卻沒有讓她進宮,只是在一個別院住著。宮里的女人也是他故意將流月的事情泄露。原本是想逼走流月的,可是三番四次的去看她就是害怕她真的離開了,所以,他很矛盾。
但是沒有想到流月竟然是真的走了,那一刻,他覺得他的天都塌了。十六年,一找就是找了十六年……
殘凰听著這些更是黑線,尼瑪,就是這麼個坑爹的原因讓她放棄了穩贏的機會?哪里有後悔藥賣啊,她要去買。
現在對于殘凰來說,唯一值得開心的事情,應該就是燕兮月不負眾望的將涼城的錢都拐到手里了,但是……貌似那是墨殤衣主動給她的……
管他呢,反正現在錢都已經到到手了,讓燕兮月吧涼城也給拐回來,這麼會賺錢的人才在墨殤衣手下也是浪費。
這邊就讓他們自己弄去,出去看看梅翩兒的事情,赫連影會這乖的娶梅翩兒才怪了。只是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那個明黃色的門神。
「喲呵,陛下看樣子是很閑了,怎麼到現在還是在這里啊,御書房不是又很多的奏折要批閱嗎?」無奈的搖了搖頭,看樣子那邊的好戲是看不了了。
「哦?我在這里的原因,老師這麼聰明的人會不知道嗎?」死死的看著面前淺笑的女子,絕美的容顏,帶著溫柔的笑意,即使知道這笑全是假的,這完美的表皮下是怎樣深沉的心思,但是仍舊是讓他痴迷。
「呵呵,我當然是知道,只是,陛下,這男婚女嫁的,可是天經地義的。再者說,我那妹妹應該是不差的吧。」
赫連影冷眼看著這個女人,剛剛那個女人父皇說孩子,和那個紅衣女人的,明明沒有見到殘凰,可是現在卻是從里面大搖大擺的走出來,可見事情不是這麼簡單了。老師……極有可能是父皇的孩子……那麼……
老師,他更加要得到他,但是作為父皇最看中的老師,她的存在才是真正的皇。
「老師,在朕看來,你可是比那個梅翩兒強的多了,娶她,不如娶你。」似笑非笑的說出這些話,不得不說,他的心底也是極為緊張的,因為老師不會答應的,這件事他是知道的,可是就是不想就這樣放棄。
「呵呵,陛下,看樣子本席這老師做的可真是不夠稱職的,你現在怎麼把主意打到老師的頭上,這最基本的尊師重教你都沒有學好,你說,這是不是本席的失職呢?」
「哼,尊師重教尊師重教,你少跟我說尊師重教,今天我已經听了一天的尊師重教了,老師,那你來告訴我尊師重教是什麼,就是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但是卻是不能娶她,明明是九五至尊的天子但是就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是不能擁有,就連自己的婚姻也是由別人掌控,你說,老師,究竟什麼是尊師重教……」
赤紅的雙目看著表情沒有一絲變化的殘凰,心中的痛感更加的濃重,不在乎啊,完全的不在乎,只有完全的不在乎,才會對于他沒有反應。她在乎的,就只有那個男人……
「尊師重教?這個最簡單的,而且也是你現在就在犯的,最起碼,作為一個學生絕對不該對自己的老師產生不該有的感情。」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好像真的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在為他的學生解惑。
「你!」
「嗯?還有事?」不解的看著他,對于赫連影,她是沒有什麼好感,只是在這里還有事情要做,再加上和賤人的賭約,要是直接放棄了,那她不得被壓一輩子啊。
「沒什麼,只是老師,你實在是好,非常好……」陰寒的看著她,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殘凰猛的皺眉,要是這人實在是不識好歹的話,眼底寒芒一閃,她不介意換了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