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芷幻的眼底晦暗不明,昨天晚上赫連思雨的所說所做,到底真的是無意而為還是刻意計劃。
听雨軒。
「你就這麼肯定景芷幻會上當?」赫連思雨挑眉看向殘凰,不得不說,她自己也覺得自己昨天晚上的表現實在是假的可以了,要是景芷幻要是真的上當了,就是說明景芷幻是真的沒有腦子,而且還是蠢的可以的了。
「噗……咳咳,公主,咳咳……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景芷幻了?」殘凰驚奇的看著赫連思雨,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那女人的確是一個蠢不可及的。其實說實話,景芷幻也不是這麼白痴,但是這些日子以來在碧落受得委屈,可是在東陽從來沒有感受過的,她要是不氣才怪了,再加上後面的那個「縮頭烏龜」,她要是沒有上當的話那才是怪了。
赫連思雨嘴角抽搐的看著被茶水嗆到的「老師大人」,不由滿頭黑線,這是什麼邏輯啊,不得不說,老師的想法很奇葩,最起碼她是想不出這樣的理由的。
同一時間,飛鳳宮則是正在上演由某個無良人士故意引導的戲。
這時候的景芷幻的心里更是糾結「瘟疫」這兩個字,這些日子以來的生活是華飛雪刻意安排的,甚至是不久以後還會再弄出一場瘟疫了?
懷疑的種子,在昨天半夜由赫連思雨種下,再在今天由華飛雪施肥,使得它可以漸漸的在眾人不知的情況下成長,青奴見到景芷幻的神色有異,心中的不安漸漸彌漫。不由出聲提醒,「芷幻公主,娘娘身子不適,需要休息。」
景芷幻柔柔笑道,「哦,是芷幻過失了,娘娘還是好好休息吧。」狀似不經意的輕扶,微不可見的紫色粉末沾染在了華飛雪的衣襟上,溫柔的眼底是彌漫的殺意,不管怎麼說,還是先下手為強的好,要是真的等到華飛雪動手,她是連還手的資格都是沒有的。
水果盤邊上忽然出現一張紙條,殘凰淡然的拿起放到眼前,無視赫連思雨詫異的眼神,嘴角揚起一抹輕快的笑,「看吧,我就說了,別把景芷幻看的太聰明了,現在還不是動手了。」
赫連思雨抽了抽嘴角,好吧,她承認,自己是看錯了自己的棋子了。
「記住,無論是自己的朋友還是對手,你都要認真正確的看待,不要把他們看的太高,那會耗費你很多多余的力氣,但是哪怕是一只小狗你也是不可以小看的,這一點想必你早就知道了。」平靜無波語氣,令赫連思雨的身形微微一僵,剛剛這人說的兩個錯誤她都犯過,一個是剛剛,另一個死小時候。
不同的是,這兩個時間,付出的代卻是不一樣的。
因為帶回了那只可愛的小狗,被小狗身上的毒害得整個宮殿的人死亡。現在還好是有一個老師咋邊上為她出謀劃策,她得到的只是一個教訓。
「為什麼要幫我?」滿眼復雜的看著殘凰,她不明白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而且現在是越來越看不懂了,之前只是听說這人是怎樣的風華絕代,但是她只是以為這人只是一個優點才華的文弱書生。可是在煙雨樓的那天晚上卻是顛覆了她的看法,這人不是不會武功,只是因為武功太高而返璞歸真。
現在,更是從一個男子變成了絕代佳人,所有人都是默契的沒有提起這件事情,所以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
「幫你?呵呵……這位美人,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我可沒有幫你,只是為了自己罷了,你應該還記得答應我的條件吧……」眼底似乎有著隱隱的笑意,可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這人沒有笑,她有的只是慢慢的算計。
赫連思雨沉默了,她當然記得,最佳釋然一笑,這樣也好,要是這人若果是什麼都不索取而是無緣無故的幫助她,那麼她才會惶惶不安。「當然記得,老師日後有什麼事情盡管來找思雨就是。」
殘凰笑了,不得不說,這個女人的確是她看的最順眼,最起碼比現在的那個坐在龍椅上的那位還要順眼,冷芒在心頭劃過,也許換個人來坐坐皇位也是不錯的,而且現在,她,有點想當國舅爺了呢。
赫連思雨心中不好的預感更加濃重,碧落的天,似乎是真的要變了,而且還不用等到三國的人打過來,面前的這個女人就可以將碧落的天給掀了。不過……她不在乎,這個碧落的結果會怎樣她不在乎,心情不好的時候說不定她還會上去插一腳呢。
「回來了……」慵懶的語氣,倒是令赫連思雨心中一驚,語氣中帶了一絲她從來沒有見過的溫柔,她似乎是知道來人是誰了。只是……看來墨殤衣的確是不容小覷,都到門口她都沒有察覺。
似是知道她的心中所想,門口出現了一抹黑色的人影,艷如妖精的精致面孔,赫連思雨的眼底有過一絲驚艷,但是沒有任何想法,只是覺得這麼一個妖精般的人物,暗沉霸氣的黑色似乎比不上妖嬈的紅色,穿著紅衣的他是不是會更加的風華。
「老師,你家的那口子可是回來了,我還是先走了,打擾人家恩愛可是會天打雷劈的。」嬌笑著離開,心中另有算盤。
「這個,就是你看中的那個?」帶著磁性的聲音,就像是來自宇宙深處,迷人卻是朦朧。
「嗯。」懶懶的靠過去,淡淡的花香縈繞在鼻尖。等等,花香?
「看來墨王爺這些日子可是逍遙啊,這身上的香氣,可是比我的身上還要濃郁啊。」戲謔的調侃,引得墨殤衣低低笑道,「怎麼,吃醋了?」
殘凰微微揚眉,「怎麼可能,我可沒有那個時間,這幾天可是忙著呢,咱那皇帝和老皇帝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而且,呵呵,那位皇帝陛下可是對我有著不該有的心思呢?」得意的看著這個男人臉色馬上變黑。
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個得意的女人,「看來這些日子你的生活過得還真是滋潤呢。」
「咦?有嗎?除了美男多點之外什麼都沒有啊。」無辜的看著臉色黑沉的墨殤衣,面上則是一片好笑,想要看她吃醋嗎?呵呵,做夢。
美男多點?還只是只有?她還想要什麼?
一口含住粉紅色的耳垂,含糊不清的說到,「想得美,還美男,我告訴你,你只可以看你面前的這個女人,另外的幾個還是別想了。」似是泄憤的在她的耳朵上咬了兩口。
殘凰微微挑眉,怎麼,這是打算振夫綱了?想得美。「可是你似乎忘了,那老皇帝想要把皇位丟給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我要是為皇,這三宮六院的,你說,你會是在哪個宮殿呢?」
本就暗沉的臉色更是漆黑一片,這個女人……
「是嗎……你說,要是你沒有為皇呢?現在我忽然間覺得自己當皇帝挺好的,要不要你以後就直接在後宮幫我管理家務算了。」危險的語氣,都是在說明這不是在開玩笑。
殘凰傲然一笑,「好啊,要不咱們來比比,就拿這天下來玩玩兒怎麼樣。」
巫城,自然是要先處理了。他,將巫城解決;她,將碧落的危局逆轉,然後各自用自己的手段斗兩下,似乎也是不錯。
沒有人知道,原本處理起來是極為簡單危局,因為兩個無聊的人,兩人以後誰是一家之主的事情而弄的越來越大發了。也使得這戰爭的時間越來越長,令碧落的幾位高層人士是頭痛了很久。
「我說,你還沒交代你這些天忙著的都是些什麼東西呢,而且你身上的花香是怎麼回事?」那可不像是一般的花香,聞起來更加像是……女人身上的味道。
提到這個,墨殤衣英俊的臉上劃過一絲尷尬,那個女人……
見到這樣的墨殤衣,殘凰立馬眼神發光,這種可以看這個死賤人出丑的機會可是不多。
墨殤衣好笑的看著殘凰,一般女人不是應該吃醋嗎?問他是不是在外面偷吃嗎?淡淡的開口,「就是那個齊悅,她現在……」
齊悅?就是上次那個女人。
「管她什麼事?你這些日子就是在她那里?」
「嗯,現在的她有點怪怪的。」到底是哪里,他也說不上來,變得更加的陰沉,也更加的有心機。這次看到她,變化可不是一般的大啊。
「怎麼回事?」看到墨殤衣緊皺的眉頭,她也是開始嚴肅了。
「沒什麼,據說上次的事情過後她被景佑殤連夜送回了東陽,開始的時候也是鬧過的,上吊,跳河,割脈,反正怎麼可以死她就怎麼來,可是沒有一次成功的。最後一次是在跳河的時候被撈起來的,可是她變了,原先的事情絕口不提,而且變得有心機。」
「听說了這件事情我覺得不對勁,就親自去看看,她見到了我眼底有一瞬間的詫異,但是卻是沒有恨意。眼神比原本更加的露骨,更加的有了佔有欲。而且我發現,東陽的戰事,似乎是齊悅在指揮,但是她一以前絕對沒有接觸過這些。甚至我懷疑這個人不是齊悅,在齊悅最後一次跳河的時候被調包了,只是經過各種的調查,這個女人絕對是齊悅無疑。」
听到這些,殘凰的眼底浮現詫異、懷疑、篤定。嘴角勾起一抹肯定的笑,「我想我是知道怎麼回事?這件事情你看著辦吧,如果這個人妨礙到我們直接處理了就是。」這個人也許是重生的,也有可能是老鄉,也會是從其他世界重生到這里的,但是這些不關她的事情。
墨殤衣高深莫測的看了她一眼,也許,他對于自己的寶貝,還有不了解的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