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見到沒有人來阻止,對于這些話說的更是放肆,喬裝過的細娘听著這些心里更不是滋味。舒愨鵡恍惚間仿佛又看到了當初在煙雨樓看到的那個帶著淡漠氣息的人影,被俗世所浸染,無法掙扎,明明不想要那皇權,但是卻被人硬拉在朝堂,隨著朝堂詭譎的風波而沉浮。
現在,他應該是開心點的吧。
是啊,他現在應該是開心的,因為他不必在受那些是是非非的束縛。即使這些話不好听,但是,他不在乎不是嗎?
漸漸地,放下了心中的念想,轉身去了听雨軒。原本,她是來看燕兮陽的,但是現在,她忽然覺得沒必要了,還是去看看那位吧。
現在的檔口,燕兮陽和即墨清雅、即墨紫荊的處境無疑是尷尬的,現在的他們,不過是滅國遺孤,不再是有著尊貴身份的皇室子弟,所以幾人也是閉門不出,在那些宮女太監看來就是因為沒臉見人,再加上當權者的不聞不問,流言更是猖獗。
赫連家的幾人對于這些倒是沒有多大的感覺,倒是赫連思雪,則是開心了。
因為燕雲和西遼的事情,太子妃的事情暫時停下了,她也可以暫時不擔心那些女人去糾纏老師了,再加上燕雲王國,那個燕兮月更是不知所蹤,那麼她和老師的關系也該是斷了。上次的事情,她還是在意,一般來說,女子送一個男子那件東西已經是極為曖昧的,而老師更是目不改色的將東西放在了身上,她怎能不著急。
其實她現在不知道的是,那件東西殘凰不只是收下了,更是穿上了。
其實那也只是一件很平常的東西,在這個世界的女人都是要穿的——肚兜。
也難怪赫連思雪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但是她沒想到的是那件東西不是燕兮月自己穿過的送給殘凰做傳情之物的,而是自己做的送給殘凰穿的。因為不知道,結果這人就做了一件令人很無語的事。
「怎麼樣了?弄好了嗎?」
問著身邊的宮女,赫連思雪極為忐忑,畢竟這種事情也是開不了口的。想到一會兒老師會收下自己的東西,赫連思雪臉色更是殷紅,帶著一絲期待的坐在椅子上,引得身邊的宮女一陣嬌笑。
「好了,我的公主,您這麼美麗,太傅怎麼可能不會為了您的風采而著迷呢?」
是嗎?會嗎?
回憶里,老師對他們雖然一直是淺笑盈盈的,但是她一直感覺的出來,他對他們一直都是很疏離的,就連稍稍的靠近,他都是不允許。一瞬間,又想起了那個一直想要當她嫂嫂的女人,心中的妒忌更是無法遮掩,不過是老師的表妹而已,而且又不是青梅竹馬,憑什麼這麼霸著老師,再說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知廉恥了,一邊想要當太子妃,另一邊還要糾纏老師,太子哥哥要是真的娶了她實在是眼瞎。
旁邊的宮女都是知道自家公主的心思的,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其實這件事情雪梅郡主也是無辜啊,明明喜歡的是太傅,但是陛下為了給太子殿下招攬太傅大人就有意將太子妃之位許給雪梅郡主,如今也快了,不如就讓郡主和太傅好好的過著最後的甜蜜日子吧。
心中下了決定,眼中閃過一絲堅決。
但要是讓別人知道這姑娘的想法,都會覺得這姑娘一定是個傻帽,她哪只眼楮看出來了太傅和梅翩兒是一對兒的。
其實也不怪這傻妞,梅翩兒一早就知道赫連思雪對殘凰存在著念想,直接用了最簡單的苦肉計將這宮女給騙了,當時梅翩兒也是一陣傻眼,因為這姑娘實在是太小白了點,但是她不在意啊,只要有用就行了,管她小不小白。
「公主,我們走吧,現在這個時候太傅大人應該是在听雨軒的。」宮女興沖沖的提議道,實則是知道今天殘凰沒在,想要趁著這個時候人沒回來將人帶過去,想著等到公主發現沒人的時候一定會回來的。
但是她錯了,赫連思雪對于殘凰不是一般的執著啊。
從日上三竿站到了月上枝頭還是沒有離開,但是這個時間段殘凰在干嗎捏……
「混蛋,爪子放哪里啊——」一聲怒吼,夾雜著羞惱,只見一道黑光閃過,床上的人影立刻少了一個。
「嘶——你抹殺親夫啊——」衣衫依舊凌亂,小麥色的胸膛露在外面,如妖般的俊美面容上眉頭緊皺,雖然此時揉著腰的動作幾位不雅,但是卻不妨礙顯露他的絕美。
可惜房間里唯一的生物對此沒有設麼感覺,如果說真的有什麼感覺的話,就是想要宰人的沖動。「墨殤衣,你個賤人,我的肚兜呢——」那可是燕兮月不遠萬里讓燕兮陽送來的,就這麼不見了,能不氣人嗎?
墨殤衣挑眉,「你就是因為一個肚兜才對我發火的?」
「廢話,要不然呢?」白眼一個奉上。
墨殤衣模模下巴,一臉沉思,唔,這是個好現象,以後的福利看樣子是有保障了,只要不要把她身上的東西弄沒了就好。
他的心思根本沒有過隱藏,直接顯露在殘凰的眼前,殘凰當即一個氣啊,尼瑪這是精蟲上腦啊,再說了,咱倆的關系有那樣嗎?
但是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就連肚兜都不見了,貌似要說是沒什麼的話她好像是很虧唉。
但是現在更重要的是生氣,你妹的,老子這是被一個陌生人給調戲了,只差最後一步了……看著某人衣冠楚楚的樣子,就氣不打一處來,「混蛋——」
「你只會說這一句?還有,我要是混蛋的話你是什麼?媳婦……」媚眼如絲,還記得這人曾經常常用色誘這一招來逗他,要不以後就用那一招,別的不說,對于自己的這張臉他可是很有信心的。
「賤人。」
喲呵,換詞了?可是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刺激到了,一直都在用這些沒營養的詞在罵,可是他會在乎嗎?絕對不會。「賤人就賤人,不賤的話還找不到媳婦呢。」無視某人殺人的目光,再次往床上一躍,把人摟在懷里蹭啊蹭的,殘凰又是一陣氣嘔,就是不明白了自己是怎麼被他按在床上吃豆腐的,竟然還不知道反抗。
墨殤衣摟著殘凰,從心里就是一陣滿足,殘凰也許沒發現,但是他發現了,這妞對他的警戒心可以說是沒有了,這可是個好現象,今天實在是太開心了,好現象可不是一般的多啊。一路的風塵撲撲也是累了,再加上剛剛和美人在床上鬧得那出,早就困了,意識到殘凰有些掙扎,沙啞著嗓音,「乖,別鬧……」
听出聲音中疲憊,殘凰停了下來,不禁怨念,沒事這麼趕著回來干嘛,她又不會跑。低低的聲音,迷迷糊糊的傳進了睡著的某人耳里,輕柔的笑意在唇邊綻放,是啊,他就是怕他來晚了,再也追不上她的步伐。
入目的疲憊,殘凰的手輕輕的放在了自己的胸前,這微微的疼痛,是心疼嗎……
「公主殿下,您怎麼會在這里?難道說是來找表哥的?」
人未至,聲先到,梅翩兒在眾多千金的簇擁之下來到赫連思雪的面前,看著這個從大中午等到現在的金枝玉葉,不屑的挑起了唇,表哥會看上你?笑話,只是一個公主,憑什麼跟我爭。
「喲,公主殿下,听下人說您可是從大中午的等到了現在,難道表哥沒有說過他今晚不會來了嗎?」淡淡的得意,好似在炫耀什麼,也是,他對她什麼都沒有說過,但是對梅翩兒什麼都說,就連出去回不回來都會交代。
那一瞬間,赫連思雪的黯然沒有逃過梅翩兒的眼楮,真是白痴,表哥什麼都沒有說過,就這樣也信,心底的鄙夷更加重了。身後的一種千金面面相覷,她們是因為听說陛下有意讓梅翩兒為太子妃,就一直巴結在她身邊,將來也好有個側妃之位,但是這欺辱公主的事情她們還是做不出來……
「喲,今天是什麼日子,我這竟然來了這麼多的絕美佳人……」
仍舊是那一席白衣,淡笑著依靠在院子門口,清涼的月色撲在他的身上,仿若是即將踏月歸去的仙人,院中的女子們皆是痴了,梅翩兒和赫連思雪同樣,只是不知怎麼的,心中更多了一份恐懼。
「表哥,你回來了……」柔柔的笑意,帶著絲絲的不安,剛剛才說了那句話,表哥又立刻回來了,這不是給那賤人找臉嗎?
殘凰疑惑的看著她,「我不會來去哪兒,我沒說夠住在外面啊,還有翩兒,上次的的那位姑娘怎麼樣了,從那天過後就沒見過你,也不知道她怎樣了,畢竟也是朝中大臣的女兒,你可不能……」
欲言又止的樣子,給不同的人感覺是不一樣的。在梅翩兒看來這是表哥在關心她,心中懊惱表哥拆台的同時又是淡淡的竊喜,而赫連思雪的心中更是惱怒,這不是在說梅翩兒在騙她嗎,我看不是翩兒,應該叫騙兒才對。眾位千金的心中更是加了對梅翩兒的懼意,听太傅這麼說,想必是太傅想要救那位不知名的女子,
但是不成功,看來這個梅翩兒真是狠角色啊,同時又憤憤然,如此狠毒善妒的女子有什麼資格做太子妃。
「老師……」過久的等候,赫連思雪的臉色略顯的蒼白,但是仍舊著不住那眉眼間的喜悅,殘凰的眼底厭煩一閃而逝,這些女人實在是太空了是不是,怎麼一天到晚纏著她……
「老師,我有東西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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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死的大姨媽%>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