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圍坐在一起,吃吃喝喝,談笑風生,好不自在。
「季少,那個做壽司的米我總是粘不到一塊怎麼辦?」楚穆然本來想改口叫季姑娘,後來被季左凡嫌棄不習慣,仍叫她季少。
「你蒸米的時候水放多一些,蒸出來的米就粘了。」季左凡自己不動手做飯,想吃什麼就指揮楚穆然做,楚穆然不會,她就口頭傳授。
精通醫術的楚穆然腦子並不笨,有季左凡這個吃貨在,最近除了齊烈家常菜,連韓日料理都略通一二了。
紅帝為眾人倒上一杯清酒,「好久沒吃火鍋了,明天換換口味?」自從跟著季左凡,他才知道有一種東西叫做「血豆腐」,火鍋里的鴨血正好填補了他不能吃飯只能喝血的悲哀。
楚穆然點頭應道︰「那我明天準備,你們回來的時候多帶些肉和蔬菜。」
紅帝舌忝舌忝嘴唇,「還有血豆腐,真是想死我啦~最近只喝雞血,有些膩味。」
季左凡看看紅帝碗里滿滿的雞血,皺皺鼻子,血腥味太大,「你這毛病就治不好嗎?」
楚穆然也接腔,「我給他把過脈,一切正常。」
紅帝淒然一笑,隨即無所謂道︰「不用擔心我,能遇到你們我已經沒有遺憾。鳳兄明天有酒嗎?」除了血,他到還能喝酒。
鳳宸溪將盤里最後一顆排骨放進季左凡碗里,「當然,我順便把埋在西餐廳後院的酒挖出來,咱們明晚一醉方休。」
想到鳳宸溪釀的美酒,眾人舉杯歡慶,「太好了,干杯!!!」
……
四人熱鬧的時候,有人卻異常寂寥。
武耀皇宮,勤政殿。
葉青將今日新上市的布女圭女圭買了許多回來,內殿有一只架子,上面擺滿各種不同樣式的布女圭女圭。
「主子。」葉青望著宮清絕,有些酸澀。
宮清絕放下正批改折子的毛筆,示意葉青一同前往內殿。
葉青將新的布女圭女圭擺在格子里,宮清絕就坐在架子對面,靜靜的看著那些布女圭女圭,暗自出神。
「這是御膳房做的烤肉。」葉青端上一盤烤兔肉。
宮清絕執箸嘗了一口,微微皺眉,放下筷子嘆氣︰「不對,不是這個味道。」
葉青明白他家主子的意思,不是那時他們和季左凡一起在林中烤肉的味道。
他家主子變了,再不是那個意氣風發,孤傲冷絕的男人。葉青時常看到宮清絕獨自發呆,身影孤獨,面色蒼涼,他甚至懷疑是不是他看錯了,他幾乎覺得宮清絕老了許多。
宮天嘯舉辦了莊嚴隆重的典禮,將皇位傳給宮清絕。這意味著,宮天嘯將再不能干政,以後的日子只能在頤景園度過。
武耀皇帝一旦傳位,便失去了所有權利,只能寄希望于兒子足夠孝敬。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武耀皇帝一般不會在生前傳位,只會寫下遺詔,將皇位坐到死。
宮天嘯選擇在還算健康的時候傳位,幾乎讓人不能理解。
宮清絕以為是他的孝心成功的騙過了老皇帝,其實,宮天嘯不過是為了他的母妃,姬樂瑤。
宮天嘯帶著一眾嬪妃入住頤景園,卻專寵姬娘娘。一直恩寵不斷的容妃在遭受到兒子「已死」的打擊後,繼而受不了老皇帝的「變心」,一條白綾死于寢殿。
而宮清絕,坐上夢寐以求的龍椅後,再沒去看過宮天嘯和姬娘娘。
雖然失去了曾帶給他笑容和安心的季左凡,但至少,他終于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命運,至少,母妃在父皇駕崩後不用陪葬。
「葉青,朕對凡兒有愧。」宮清絕似在自言自語,「朕利用了她啊。」
季左凡為宮清絕解決不喜的婚事,為宮清絕寫下關鍵的火`藥配`方,義無反顧,充滿信任的在他身邊,助他,陪他,伴他,他卻在最後,負了她。
那晚,他甚至用她給的配`方研制出的土雷,對付她。
火光映襯下,「血泣」傷亡慘重。因為他毫不留情的用了「土雷」。
宮清絕無法忘記,鳳宸溪懷抱季左凡跳上屋頂,季左凡望著他的無比受傷的眼神。
葉青默然,他也不知說什麼才好,只能站在一旁,陪著宮清絕神傷。
季左凡始終不能相信,宮清絕會用「火`藥」對付她。這莫非就是殺雞取卵,過河拆橋?
這個心結,被季左凡埋葬,也成為宮清絕的心病。
鳳宸溪不了解內情,只當季左凡不能忍受宮清絕將權利放在她之上,卻不懂季左凡真正不能釋懷的其實是那土雷。
除了葉青明白宮清絕和季左凡真正隔閡的原因,再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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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帝︰老大,「香甜修紅」親給你提議「宮清絕要一虐到底,不能心軟!」你听到沒?
鳳宸溪︰我說你好像很開心的樣子=,=
紅帝︰廢話!虐`情敵當然要開心!
鳳宸溪︰貌似很有道理,那我也開心一下~~
楚穆然︰那我也開心一下~~~
齊修︰那我也開心一下~~
展少昂︰那我也開心一下~~
紅帝︰我考!這麼多情敵!!我忽然開心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