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多年未曾上過朝的國師竟然上朝了,頓時就讓各路官員紛紛交耳不已。
國師他怎麼出來了?難道那些信是他弄的不成?還是因為皇上現在無嗣,所以要做些什麼?
不管這些大臣們怎麼猜測,耿覃都未給他們一個眼神。
這些人,安逸了多年,早就不適合呆在這個朝堂上了。
縱然五年前因為各路的異軍突起,朝堂稍微的震蕩過,但是那些事情都很快的就解決了,跟這些人都無甚關系蓉。
況且,耿覃可沒忘記,這朝堂上的人,可多數都是納蘭歟的學子呢!
縱然這些人都不知道納蘭歟的真面目,但是到底與那納蘭歟乃是師生一場饅。
要是納蘭歟落敗,這些人,說不得就成了保護納蘭歟的金鐘罩了!
那可是不行的!
要知道,納蘭歟可是這整個鳳羽的罪人呢!
要不是他,真正的皇後會死嗎?
要不是他,小皇子又怎麼會流落在外那麼多年呢?
所以,國師縱然清楚這些人並沒有什麼過錯,但也不會跟這些人走在一起。
縱然眾人皆在交耳,但是卻依舊都站好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著上朝。
只是,昨天皇上因為留宿在皇後那里,所以沒有上朝,不知今日……
這時,傳話的小太監從這大殿的後方走了出來,然後高喊︰「皇上有旨,今日免朝!~」
眾人皆都看了看四方,心中都很是疑惑。皇上又未南巡不在宮中,何以皇上接連兩日來都不上朝啊?
不由,眾人皆都看向了國師耿覃。
他可是國師啊!這個情況應該早就料到了吧?怎麼就來上朝了呢?難道是來勸慰皇上的?
耿覃並不說話,他就只是看著那個小太監,然後輕聲的問道︰「太監總管呢?!」
太監總管?
眾人听到多年來不見的國師居然一開口問的就是這麼個人,不由皆的往深處想去。
而一想到太監總管,眾人不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對啊?這皇上不上朝的話,按照規矩,不該是讓總管來說話的嗎?怎麼是這麼個沒見過的小太監?
「敢問這為小公公,為何不見總管出來?皇上應該不會留他的吧?」已經從疫區回來的工部尚書拱手問道。
他去了一趟江海之地,與那些疫民們相處了好一段的時間,不知不覺,他的心氣就低了不少。人也不是之前的那樣,對什麼人都不在意了。
現在的他,最為想做的,就是為百姓多做些事情。
小太監怔了怔,這個國師還真是犀利呢!一下子就指出了關鍵。
他沒有提出皇上而是提出總管,還真不愧是國師呢!
不過,問題還是需要回答的。
小太監不由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才答道︰「總管大人,前日里扭傷了腳,皇上特許他休幾天的假。所以這才輪到我這麼個小太監來給各位大人見禮了呢……」
听到這個回答,眾人雖然覺得有些可信,可是到底皇上一連兩天都未上朝,再一想到昨夜里收到的那些信,以及今日國師上朝……
「那請問,皇後她在作甚?可有做到皇後的標準?有未提醒讓皇上不要做那昏庸之輩……」早就一肚子不爽的凌河大將軍頓時就大咧咧的出聲詢問了。
那話語中,可見對皇後的極度不滿!
皇後她若真的只是個狐媚的主兒,沒關系,不過一個女人而已,皇上他到底是分得清輕重的。
可是呢?就皇後那個老黃芽,哪里夠得上狐媚這個詞啊?而且皇上根本就不是被女人給迷了,而是被那個老黃芽給控制了神智!
若不是凌公子要自己忍,說是會壞了後面的一切,說不定還會讓納蘭歟直接就開始清君側,到時候皇上的身邊就真的沒人了!畢竟,皇上現在沒有自己的意識。
因為凌公子的這些話,凌河也就只有听話了。不過,能夠諷刺的時候,他還是會諷刺的。皇後那個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
「呲!」眾大臣們皆都被凌河這大膽的話語給嚇到了。雖然說他們的心里都這麼的想過,但是好歹都是藏在心里的啊!這個大將軍還真是夠魄力啊!
「你!」這個小太監乃是皇後手下的人,自己的主子被這麼的諷刺為禍國人女人,能不憤怒嘛!
只是,好歹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敢反駁,只好微微的扯著嘴道︰「皇後最近鳳體欠安,太醫說需要靜養。而皇上不過就是陪著皇後罷了……」
「哼!不過是欠安了而已,皇上他需要把國事都給放到一邊去嗎?」許久不曾說話的國師再一次的開口,而且一開口就指出了皇上他對于國事上的勤勉。
「……」小太監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按理來說,他那麼說之後,就算眾人覺得不妥,也不該再繼續
tang問下去了。
可是這個國師居然還在問!?
而且一問還是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的問題。
要是回答了吧,那麼不免就讓皇上落了個不管政事的壞名聲。
現在這個時間,皇上的名聲若是有了一點的差池,那麼就勢必是要出來澄清的不是?
可是皇上現在那個樣子,怎麼可能出來啊?
可是不回答問題,那麼皇上就還是坐實了這個不管國事,只沉浸在溫柔鄉里……
這個,還是不行的啊!
不由,這個小太監只好僵硬著嘴角道︰「這個,做奴才們的哪懂主子的心思呢?要不,國師您親自去問問?」
這個國師可是宰相首要除去的人選,現在這人已經嚴重的擋住了前面的路,只有早點下手了不是。
耿覃聞言不由諷刺一笑,然後才道︰「是怕我說出什麼吧……」
落下這句話,國師不等眾人疑惑就接著道︰「你放心!告訴你家主子,臣只希望,鳳羽能夠好好的,其他都無甚所謂……」
說完,不等眾臣反應,他就徑直的走出了政殿。
眾臣子們皆都滿心疑惑的看著那早已空無一人的政殿門口,心中皆都環繞著國師的最後那一句話。
什麼叫……只求鳳羽能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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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府
「哼!」納蘭歟扔了自己手中的茶杯,發出了一聲憤怒的咆哮的怒聲。
「他耿覃以為他是什麼人!?居然敢在那些人面前那麼說!?真當自己還是以前的國師啊?」
負責傳話的人看著納蘭歟這個樣子,有些不敢再繼續說道,只是好歹該說的還是要說,所以不由囁嚅著道︰「可是大人,今天早上,那些臣子們的表情,都很不對勁!他們……貌似在真的在懷疑國師的話……」
「什麼!?」納蘭歟聞言不由緊盯著這個傳話的人,確認般的再次說道︰「你說的是真的!?」
「是!奴才不敢說謊!」
听到這話,納蘭歟不由沉思了幾許。揮了揮手,讓這人下了去,也讓這屋子里的下人們全都下了去,這才開始思考起來自己的事情了。
朝堂在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下,終于大多數的人都是自己的學子了。
若不是為了能夠讓外人不會以為這些人都是自己的爪牙,他又怎會讓那些人對自己的真實面目一無所知呢?
弄到現在,他手上的實際力量,除了自己訓練的那一幫子死士、殺手,就只有自己所管轄下的護城軍了。
為了能夠坐到那個位子,他偽裝自己那麼多年,盡量的去擴大化自己的善人名聲,得到那麼多的人心,居然還抵不過國師的一句話!?
不!不可能!
剛這麼一想,納蘭歟就反駁了自己。這個絕對不可能。
那些學子,清一色都是自己帶上來的。那些人,縱然不知道自己的真面目,但是也被自己帶的,只會去在意自己的利益,其次才會去管別人的利益,又何以會因為國師的那麼一句話,就會懷疑呢?
難道,是耿覃他暗中做了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探子每天都來報,耿覃就一直呆在他在大京城都外的蕉園里啊?
一個根本就不出門的人,如何去做一些事情?
難道是他家人?
想到那個與先帝寵妃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納蘭歟不由皺眉。
其實當初他也是很懷疑國師是不是暗中的搶了先帝的妃子的,畢竟那個寵妃一失蹤,那個女人就出現了。雖然說是跟國師是從小就定了親的,可是到底是無人見過不是。
只是,後來在他的慫恿下,先帝綁了那個女人回來,那個時候,他就確定,那個女人真的不是皇上的寵妃。
因為,皇上的那個寵妃的身上,是有著胎記的,可是那個女人沒有。而且皇上的那個寵妃可是一個很囂張的人呢!一點都不會是那個一被先帝給綁去,就一直哭哭啼啼的人!
先帝在知道那個女人並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寵妃之後,就讓他將人給送回去。
呵呵……
他是送回去了,但是卻是在選後大典之後才將人給送了回去的。如若不是這樣,他又何以讓國師听自己的話呢?
也不可能是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就只會哭,又何以在暗中一直幫耿覃做事呢?更何況,他的人,可是每天都在盯著的。
只是,這些人都不是,難道國師還是用自己的能力,讓那些人都相信了他的話不成?
呵呵,怎麼可能!國師不過是一個會通易理的人,又不是神仙,何以會讓別人都會懷疑他的話?
難到……
是那個女人?
想到自己去問瑾兒的結果,納蘭歟不由就是一陣心焦。
蘭妃的肚子,居然是空空如
也的!這個不得不讓他相信,當初的小皇子,根本就沒有死!
絕對是那個女人救了小皇子的!納蘭歟很是確定這一點。
早就听瑾兒說過,那個女人的身邊,就養著一個兒子的。
這樣一來,那鳳凰于飛飛事情,也就解釋的通了。
因為小皇子還活著,所以那鳳凰于飛自然就會替鳳羽算出他的命定皇後不是。所以,當時的鳳凰于飛,才會落到那個女人的頭上。
只是,一般的人,就如瑾兒一般,都以為那個女人是皇上他的命定的皇後!畢竟,誰會想得到,一個年紀比小皇子要大上了那麼多的女人,會是命定的皇後呢!?
哼!她是皇上的皇後,怎麼可能!?蘭妃可才是!
深深了解鳳凰于飛的納蘭歟,是不會認為一個皇朝,是可以擁有兩個皇後的。
如果有的話,那麼就一定是……
那個女人,該是太子妃才是!因為,太子妃不就是未來的皇後!
納蘭歟可不相信,一個能夠躲過他的檢查,而且還能夠獨自將小皇子給養大的女人,會一點的勢力都沒有!
既然有著自己的勢力,那麼她就一定能夠對那些官員們做些什麼。
江湖中人最難控制,這也不難理解她不會相信自己的那個偽善的名聲了。
要知道,江湖中人,雖然最重名聲,但是卻還是依舊就只相信自己的眼楮所看到的不是。
只是不知,那個女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對滿朝的文武都做了些什麼。何以讓他們都變了心思,不會以自己的利益為首考慮了?
想到這個,納蘭歟不由就在一陣後悔。
若是那一日那個女人在撞到了自己的時候,自己有不滿的話,那麼當時就可以將她給解決了,何以放著這麼個大的危險留著?
可惜,當日的他,卻因為急著回府,所以就沒有去怪罪那個女人!
還真是錯過了就沒有機會了呢!?
這樣的話,看來他勢必是要失去些什麼,才能夠坐上那個位子了呢!
不由,納蘭歟下了決心,他一定要早早的下手了。不然,不知道後面會再多出些什麼事來了不是。
現在的他,就等著瑾兒有孕了。
瑾兒現在每天都與皇上**,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有外孫的消息的。等一有了外孫,那個時候,就該是他出頭的時候了!
想到這里,納蘭歟不由就在心中大聲的陰笑著。他坐上那個位子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