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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我胸貼掉了

這算是達成協議了,倆人都是戀愛界的新手,再加上一直是在鄒遠游的主動控制之下,這樣就變得……跟常人的不大一樣。

鄒遠游想了想,交往……交往的話,是要做什麼呢?他不是書呆子,但沒有教程的話,總歸還是要慢一些的。

蘇小西在亢奮之余,強壓住內心的激動,清了清嗓子。「那我們……」

「這樣吧,我會把我的日程安排以表格的形式發給你,然後空余的時間,就和你一起,怎麼樣?」鄒遠游這麼說的,還是較為合理。

「我沒有問題的!我的時間很多!我可以逃課!」蘇小西當然是想爭取更多的時候在一起,反正自己沒有事情!

「……但是我沒時間給你補課。」鄒遠游說了大實話,他只有夜里和偶爾的周末有空。

「哦。」蘇小西拍了拍自己胸口,是的,做人女朋友要懂事一點!

「不過,我會抽時間的。」鄒遠游保證道,確實,如同媽媽所說的,自己也該好好享受下生活。給自己身邊的人,給予補償。

「哥哥,你真好。」蘇小西滿足了,她嘻嘻的笑著。

到了宴會的地點,時間是剛剛好。只是一個交流晚宴,都是帶著家屬的同事們。

「小鄒,來了啊。」有人打著招呼,看著有些年長了。

「老師,這是蘇小西,也是學物理的。」鄒遠游簡單的介紹了,不用說的那麼詳細,大家都是明白人。

「您是……啊,您是張老嗎?我們現在用的教材就是您編寫的呢!」蘇小西眼尖的發現,這個人就是自己課本扉頁上的那個老專家!

「哦?你是哪個學校的呢?」張老是德高望重,現在跟鄒遠游一起共事。二人平時的相處並非那麼的客氣,都是熟人了。

蘇小西報了學校名字,原來跟張老竟然是校友,二人親切的交談了一番。

看來,她只是在自己面前那麼傻乎乎的,對待長輩,還是非常討人喜歡的。

鄒遠游拿了餐盤,遞給蘇小西。「怎麼樣,是不是很有收獲?」

「感覺自己要學的,還有很多呢。」蘇小西抿了一口溫水,原來出現在自己教科書上的人物,一點架子都沒有!

「是的,學無止盡嘛。餓了麼,咱們去那邊坐一會兒吧,可能等下會有我們研究所的所長致辭。」鄒遠游引著她過來,在小沙發邊坐下。

「感覺你們這里的人,都好有學問的樣子呢。」蘇小西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晚會,跟她以前的完全是不同。在詢問鄒遠游之後,才知道是接連三天有個學術論壇,中午的一餐算是工作餐,夜里是稍微放松的交流晚宴。

「怎麼看出來的?這個機會很難得,都是單電子邏輯的專家,趕來這邊參會的。」鄒遠游解釋著,他的報告是安排在明天上午的。

「因為……都戴著眼鏡。」蘇小西實在找不出什麼理由來,就是感覺又嚴肅又活潑,大家有說有笑,年輕人,實在是少之又少。

「但是我沒有啊。」鄒遠游溫文爾雅的吃著,笑了。「難道不是他們都謝頂了。」

「哈哈哈!噓,你小聲點,別被人听見了,別人當你不尊重他們呢。」蘇小西笑了,自己的美瞳都要笑出來,干嘛這樣說別人啦!

「只是一個玩笑罷了,沒關系的,沒有那麼夸張。再說了,跟他們一起做事的時候,要不卑不亢。不過,適當的玩笑可以開的。剛才那個只是接著你的話在說,沒有惡意的。」鄒遠游做什麼都很認真,在他心目中,蘇小西是以後共度一生的人,自然是什麼都可以說的。

「知道了,老師!」蘇小西調皮的吐著舌頭,可不就是嘛,自己的老師!

精神食糧吃的很多,蘇小西肚子還是有點餓的,因為鄒遠游的名氣在外,有些導師帶著學生一塊來參會的,就想來看看這個一直以來都那麼優秀的年輕研究員。

所以,等到結束的時候,蘇小西收獲了好多教科書上編者的簽名,裝淑女吃的那一點點東西,也都消化了。

「需要溜溜食兒嗎?現在九點快到。」鄒遠游開了車,他是習慣夜里吃的少,今天還要再看看明天的報告內容。

「你餓嗎?」蘇小西肚子咕嚕咕嚕叫著,等下要去買零食吃啊!

「我?」鄒遠游皺了皺眉,他是胃不好,尤其夜里吃的多,會疼。「你呢?」

「我想吃一碗熱氣騰騰的潮汕粥,里面有蝦仁還有扇貝肉,然後大米煮的軟軟糯糯的,咕,好餓啊!我沒有吃飽哦。」蘇小西吞了吞口水,一想到自己描述的那種粥,肚子更是鬧騰。

「……」鄒遠游對這一片兒的飯店還是不熟,她提的要求有點太過精細,自己是不知道的。

「就在咱們學校門口,有一家店特別好吃!我請你!」蘇小西擦了擦口水,很是開心。

「可以。」鄒遠游笑了笑,跟她在一起,好像……整個人都變得輕松起來了。

車就停在店外面,蘇小西點完餐之後發現遠游並沒有想要吃,于是打包帶了回去。「哥哥,你真好。」

「我提著,只有這個是嗎?」鄒遠游從整體上來說,還是非常體貼入微的。

「嗯嗯,這些就夠了。」蘇小西看著他雙手都不閑的往外走,心里有些納悶。

交往的話,是不是會有牽牽手,或者親親嘴……哎呦,想想就很害羞!

「你送我到這里就好了,我自己回去。」蘇小西收起滿腦子無邊無際的想法,哪有發展這麼快的!

胖子不是一口吃出來的,飯要一口一口的吃!

孩子不是一下生出來的,愛要一點一點的談!

「再……送送吧。」鄒遠游徑直往前走去,這麼早回去,不過是看看書,再看看文獻,和二十年來一直做的,並沒有什麼分明。

總覺得,今天這夜,應該是有什麼不一樣。

他見蘇小西沒有動靜,就捏了她的手腕,雖然是隔了外套的,但是那溫度直直的燒到蘇小西,從手腕到全身。

兩個人的身影被路燈拉長,遠遠的看去,跟大學校園中成雙成對的情侶並無二致,牽手和牽手腕,只有一字一差,一外套之隔。

蘇小西沒有拒絕沒有甩手,鄒遠游就那麼牽著,都沒有提松開。

古樸的校園,百年多的歷史,奇嶙的假山假石在小徑上留下斑駁的影子。

「啊!」蘇小西忽然叫了一聲,然後滿面通紅。

「怎麼了?」校園中的花草樹木頗多,鄒遠游也不確定是不是被蟲子給咬到了,立馬就有所警覺。

「啊!沒事沒事!」蘇小西趕緊改口,她剛才從下車就覺得不對勁,貼了胸貼總覺得自己前面是真空著的,再多走兩步,那種感覺……啊!就要掉下來了!

說好的能穩穩黏貼一整天呢!我不過就是在xiong部下面多加了個水餃墊嘛!至于這麼快就要掀開我的老底嗎!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容許蘇小西做別的掙扎!

前面是明晃晃的路燈,迎面過來的,是一群下了自習的同學們!

蘇小西沒有別的選擇,眼下,鄒遠游是必須要知情的!不然,這丟臉可就丟的是他們倆人的!「我……我胸貼掉了!」

「啊?那是什麼?」鄒遠游腦海中電光火石的一瞬間,沒有明白但也大概知道是什麼意思,他當機立斷的做出一個決定!

「唔!」蘇小西瞪大了雙眼,前一秒她還在驚慌失措。

下一秒就……落入了鄒遠游的懷抱,被緊緊的按在那個和自己心跳同樣劇烈的胸膛上!

在學校里面上演十八/禁的並不在少數,走過來的同學不以為意,現在社會風氣這麼開化,只是擁抱而已,並沒有什麼的。

但是,有八卦的女生發現,她小聲的問著旁邊的同伴。「這個……不是鄒老師嗎?」

「哇!嗷嗷!嗚嗚嗚!」

旁邊的女生發出三個完全不同的聲調,先是驚喜,然後是看到帥哥的亢奮,緊接著……看到他懷里抱著的女人,轉而心碎到無法呼吸。

「噓……」大家連忙噤聲,快速的從鄒遠游他們身邊經過。

吧唧吧唧,這一地碎裂的玻璃心啊!原來,鄒老師已經有女朋友了!

今夜,不知道多少少女會因此失眠,不知道多少備胎會重獲新生!

等那一撥人走了過去,鄒遠游小聲的對著蘇小西的耳朵,說著。「怎麼弄?要不要……解決一下?」

蘇小西被那氣息撩的渾身發燙,她覺得自己今天一定是出門沒有看黃歷的,怎麼會出這樣的丑事啊!「唔……我試試。」

怎麼試啊?!大庭廣眾之下,調整內衣?胸貼這東西,是需要把手伸進去,嗯嗯啊啊的按照胸型,好好的貼上去的啊!

蘇小西隔著長裙,按按揉揉了好一會兒……

自己胸貼沒有調整好,倒是鄒遠游他……

怎麼還沒有弄好!因為高度差別,她的小手一直在自己的腰月復撥來模去,再加上她頭發上淡淡的花草香味,那軟軟的身子……

鄒遠游覺得,自己要把持不住了。某處……已經開始有些不一樣的變化!

「唉,算了,我捂著,一鼓作氣跑回去就毫!」蘇小西垂頭喪氣,她認輸了。這一時半會兒的,是真的不好弄啊!

「那,衣服給你。」鄒遠游完全幫不上忙,連我幫你貼回去的話都說不出來,他覺得口干舌燥,一定是這天氣不大好!

蘇小西往後退了退,離開了他的懷抱,然後接過鄒遠游遞過來他的外套,披上去之後,就沒有頭腦的往寢室跑。

「這粥……」鄒遠游在後面喊道,可前面那姑娘,早都跑的听不見聲音了。

鄒遠游只好在後面跟著,大步子往前,終于在她進到寢室樓之前喊道。「蘇小西,等等。」

「咦,你怎麼在我後面啊?我沒有看到!」還好,這邊燈光昏暗,樹木比較多,蘇小西一回頭就看到了。

「粥……」鄒遠游嘆了口氣,又拍了拍她的肩膀。「上去吧。」

「哦。」蘇小西愣愣的看著他轉身,心里想著那拍肩的意思,是要讓自己好自為之嗎?

第二天上午的課,調了一下,本來是鄒遠游的,改成和下午的對調。

蘇小西昨天夜里是好久都沒有睡著的,她將鄒遠游的外套抱著到自己八十厘米的小鐵chuang上,聞著那專屬于他的味道,清清爽爽,又想到那個擁抱,簡直無法控制腦海中的旖旎!她這會兒昏昏沉沉的,本以為是鄒遠游的課,起了個大早,看到進來的老師不同才想到。

昨天他帶著自己去參加晚宴的時候就說過,上午是他做的報告。

對啊!自己就應該逃課去听他的報告的!

蘇小西十分懊惱,自己怎麼能這麼笨呢!多麼好的一個機會啊!想到這里,她直接站起來,對著正在講課的老師說道。「老師!我想請假!」

「蘇小西?又是你!你又怎麼了!」天天都請假,什麼事兒能比學習文化知識還重要?!

「我……我肚子疼!」蘇小西連忙彎下腰來,捂著肚子。

「這麼裝一點都不像,剛才吃巧克力的是你吧?吃的時候怎麼不見你肚子疼呢,怎麼一吃完就開始疼了!」老師毫不留情的拆穿,大打算理睬。

「我……那個,就是那個……」蘇小西支支吾吾的,她臉紅了,自己是個不會撒謊的好孩子,怎麼辦吶!不知道遠游的報告幾點開始又是幾點結束,萬一錯過了怎麼辦!

老師看著她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似乎還有出汗的情況,再聯系到她這樣,估計真的是有事情,多半是不能說出口的大姨媽吧!「好吧,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好,謝謝老師!」蘇小西差點都哭了出來,老師,你太令人感動了!

出了門之後,她就著急上火的往研究所趕去,攔了一輛車,大概二十多分鐘就能到。

叮叮叮。

手機上的鈴聲一響,蘇小西點開來看,是成媽媽發來的。

成悠悠︰乖小西啊,有沒有和遠游好好相處呢?

蘇小西將手機放在胸口靠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應該將好消息跟她分享,畢竟她是真的在關心自己。

蘇小西︰阿姨,我和哥哥正在交往呢。

成悠悠收到回復,手一抖,高興的直接伸過去給鄒明遠看。「明遠!你看到沒有,咱們家北北長大了!有女朋友了啊!」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如果不是管得嚴,小航早能給你帶幾個大孫子。要不是北北沒時間,他更是……」鄒明遠不以為意,孩子的事,就讓孩子自己處理好了。

「看看你,整天都是沒有個熱乎勁!不理你了!」成悠悠哼了一聲,她打心眼里高興。

成悠悠︰那就好,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媽媽,媽媽揍他!

蘇小西︰沒有嗯,哥哥對我很好,超級好哦!

從字里行間就能看出來那種甜蜜的樣子,成悠悠是真的放心了!

唉,給人畫了這麼多年的婚紗,自己倆兒子娶媳婦用的,可以通知瑤瑤開始著手啦!

蘇小西趕到會場的時候,還有空座。她彎著腰走到側邊一排,悄悄的坐下。

這個報告可能是研究所內部的,都是昨天有過一面之緣的,蘇小西裝模作樣的拿出筆記本和筆,與旁邊的人點頭微笑打了招呼。

在主講台上的鄒遠游,器宇軒昂,舉止都有大將之風,氣質如同高懸的明日,令蘇小西心中狂跳。他講的什麼,蘇小西並不是很懂,她就那麼傻傻的盯著那個台上的人,一言不發,真個人都被他吸引。

愛慕,敬仰,崇拜,都匯聚成一種強烈的感情。蘇小西在鄒遠游眼神往台下掃視的時候,趕緊低下頭,生怕被他發現。

再過會兒,她偷偷的拿起手機,拍下那個挺拔的身姿,他穿著簡單的黑色襯衣,動靜之間,猶如清風一樣,潤物無聲,同時也修長儒雅。

不知過了多久,鄒遠游在台上深深鞠躬,領口邊的麥克風傳出他十分認真的聲音。「最後,這篇影響因子為七點三的論文能夠完成,要感謝我的恩師,以及各位同仁前輩對我的指導幫助,還有我的家人,謝謝你們的支持和愛護。」

台下立時響起掌聲,蘇小西不知道別人的掌心中有多少是阿諛奉承,也不知道有多少是敷衍了事,她只是知道,她自己熱淚盈眶,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由的心疼遠游,用力的鼓掌!

他從小就離家,漂洋過海又接受魔鬼式的訓練。他受著機器樣的磨練,又非常幸運的沒有長成機器那般的冰冷。他是個性情中人,嚴謹中又帶著輕快,穩重中又不失靈動,蘇小西的淚流下來,她知道遠游是優秀的,不論是在別人看來,還是在自己眼中,他都是靠著自己的努力的!

試問這樣一個演講台,在物理學術界有多少人能在二十幾歲的時候走上去,在這麼多專家院士面前做著報告?蘇小西是激動的淚,她是有種為鄒遠游成功感動而落的淚!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這樣的演講在國內國外有很多場次,只是在偶爾的新聞中會提到,也不過是一個標題。

比如,單電子邏輯研討會,今在某城召開,國內外知名學者參會。

簡簡單單,還是科技類的那一欄中。

蘇小西一個人在座位上哭得滿臉是淚,旁邊的人狐疑的看著她,什麼都沒說。台上的鄒遠游已經下來,從側面小門離開。

別人紛紛離席,有主辦方的工作人員在講,請大家到旁邊酒店一樓,吃工作餐,下午的會議一點半開始。

他一定很累吧?剛才在他轉身的時候,蘇小西看到他的後背上是濕透的印跡,她不確定台下有多少人在听著,只是看到他努力的樣子,他充滿激情的樣子,他認真的樣子,總之,全都是他。

蘇小西沒有聯系鄒遠游,她最後一個從會場離開,看著空蕩蕩的禮堂,心里不知是什麼滋味。

僅僅是吃了一頓飯的時候,蘇小西趕回到學校時,就已經遲到了。

「站住,為什麼遲到?」鄒遠游在講台上已經打開了電腦,換了身衣服,沒有半點疲憊。

「啊?」蘇小西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這麼快,自己在路上是半點沒有耽誤的,難道說,他沒有吃中午飯嗎?

「理由呢?」鄒遠游瀟灑的在黑板上寫了標題,然後繼續問蘇小西。

「我……」蘇小西咬著嘴唇,除掉他沖澡換衣服再趕到學校來的時間,他一定是沒有吃中午飯的!

她的心里難過極了,你為什麼要這麼辛苦呢?!

鄒遠游想起昨天下午她直接是逃課的理由,睡過頭。不自覺的,聲音就嚴厲起來。「在大好的時光里,與其浪費掉,不如做些有意義的事!如果班上哪些同學認為上課是不必要的,可以,我很贊成。因為每個人的接受能力和接收方式都是不一樣的,我建議你來證明你不需要上課。比如,通過免修考試。你現在提出來,我當場出兩道題,如果你能做得對,那麼好,這門課免修,期末我也會給你優秀的成績。而且,在別的老師那里,我會建議他們也用同樣的方式來。」

蘇小西的淚流了出來,她小聲的吸著鼻子,抽泣著。

鄒遠游沒有注意到她,繼續說著。「不管是今天還是明天,或者往後的任何時候,只要你覺得上課是浪費時間的,你都可以在課堂上提出來,我隨時奉陪!」

底下的學生都沒有吭聲的,其實鄒遠游的這門課,上座率還是很高的,不知道為什麼他會發這麼大的火。

「蘇小西,你到座位上去。」鄒遠游這才發現那個受傷小貓咪一樣的聲音,皺著眉頭,是不是自己說的太過分了?

蘇小西低著頭,進了教室坐好。

只那麼掃了一眼,鄒遠游就有些自責了,會不會太針對她了?是不是說的過分嚴重?她中午只是想多睡一會兒,對小女孩來說,這也很正常的吧。「好,我們今天開始講關于電流通道的改進和基本原理。」

蘇小西拿出紙巾,將鼻涕和眼淚擦了擦,翻到教材,不敢看他。

他的聲音有力又富有穿透力,從最基礎的原理一直講到改良方案,也與班上的同學互動著,只是,蘇小西就是心疼他的辛苦!

等到中間課間休息,蘇小西快速的給他發了一條信息。

蘇小西︰哥哥,一樓樓梯間見!等你哦!

蘇小西在他說完休息十分鐘後,就開始往樓下跑去。

他剛才說的那些話,是恨鐵不成鋼吧!會不會很生氣呢?

鄒遠游解答了幾個同學問的問題之後,才拿出手機看到,淡定的從安全通道下去。

蘇小西已經等了有一會兒,她听到腳步聲時,明顯神情雀躍了。「給你!一定要吃哦!」

「什麼?」鄒遠游看著那一包東西,問。

「巧克力,就算是不喜歡吃,你也多少吃一點,是我自己做的哦!」蘇小西知道他是沒有吃中午飯的,只是自己包里面除了巧克力也沒有別的了。

「好,謝謝。」鄒遠游在講課的時候並沒有覺得饑餓,但是被她那麼一說,肚子倒有點難受。

「那我去看書了,你講的,真的很棒!」在學院教學樓里面,蘇小西還是不敢跟他有過多的交流,如果被人看到,怎麼解釋都不好的。

「下課……停車場見。」鄒遠游心中一暖,他還是記得昨天就定好的今日之約。

「好!」蘇小西探頭探腦的,這個樓梯間都是保潔阿姨存放工具的地方,沒有什麼人來的,他這麼說,自己當然是開心地答應了!

還好,她沒有生氣。鄒遠游咬了一塊巧克力,不那麼甜,味道很好。

呼呼,他沒有生氣誒,以後,自己要努力起來,不要讓他那麼失望!蘇小西暗暗的在心里發誓,腳步加快了。

那後半節的時間飛逝,由于兩個人都有了共同的期待,蘇小西覺得整個課堂都有了甜蜜的粉紅色氣泡!

等到下課,蘇小西沖著鄒遠游一擠眼楮,就第一個跑出教室。

鄒遠游還是回答著問題,被圍著問了,又被拍了照,才肯放行。

「累了嗎?你住在哪里呢?」蘇小西看著他過來,屁顛屁顛的迎上去。

「先上車再說。」鄒遠游月兌了外套,現在這天氣,穿上吧有點熱,月兌了吧,還是有點涼的。

蘇小西接了過來,偷偷模模做賊一樣的聞了聞。「你昨天的我早上送去干洗了,等好了我再拿給你。」

「好。」鄒遠游嫻熟的倒車,出了校門。「想吃什麼?」

「我什麼都可以,你……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蘇小西爭辯著,她心里面有個想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哦。」鄒遠游報了地址,就在學校和研究所之間的地段,還好,租了個不大的房子,主要是方便。

「我的手藝很不錯哦,不如,我去你那邊做飯吧!」蘇小西是真的有學過的,她中餐和西餐都是能拿得出手!在她的人生計劃中,沒有什麼遠大的理想,一份能養活自己的工作,不如安安心心當一個家庭主婦!雖然跟所學的物理沾不上邊,但是一個女人,能將家庭經營好,那才是最厲害的本事!她媽媽就吃了這方面的虧,才會……

「太麻煩了,你想吃什麼,咱們就去吃。」鄒遠游還沒有去過廚房,他對這方面,總覺得是高深莫測!

比如,菜譜中的適量,沒有克數。或者,酌情加入香料若干,這也太不明確了吧!再或者,一勺醬油。所有家庭的勺子都是一樣大的嗎?不科學!

「你那邊有廚房嗎?應該什麼用具都有吧!」蘇小西不想讓他東奔西跑的,外面吃又不衛生,還必須得端著架子,哪有在家里面做的好啊!

再說了,他都累了一整天,自己做飯,他可以好好休息一會兒!

「可能有吧,我們可以先去看看再做決定。」好吧,既然小西堅持,鄒遠游也沒有反對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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