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沿著樹林一直向里面追去。
樹林內野草叢生,很多地方有野獸出沒的痕跡,腦中想起隱月臉色蒼白,一副非常虛弱的樣子,我心中不禁為他擔憂起來,但更多的卻是責備,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離開我選擇跟在我的仇人身邊,而且還扮起了他的妻子,隱月,難不成你也像沈逸寒那樣騙我的?
驀地,前面突然多出一條小路,那條路曲折幽深,看起來很少有人涉足。我站在岔路口一時不知道該選擇哪個方向,在腦中思量了一番,我還是沿大路追去。
因為以常人的思維,在慌忙中都應該選擇荒蕪的小路,但是,隱月是暗衛出身,我想這點淺顯的道理他應該曉得,再加上他身體的原因,所以我決定賭一把。
片刻,感覺到樹林里的異動,我停了下來。細耳傾听,果然听到一絲刻意壓制的呼吸聲,不等我找出他在哪個方向,就听到一聲沉悶的□□聲,然後就看到隱月向前逃離的背影。
「站住,」我沉聲喝住想要逃跑的隱月。
裹著黑色披風的隱月听到我的聲音身體猛然一僵,原本佝僂的身體又往下彎了幾分,但是卻一直沒有轉過身來對著我,這讓我的心情不由得又低落了幾分。
「隱月,你就那麼想要避開我,或者說,你也是像沈逸寒那樣騙我的?」
「沒有,公子,隱月是不會騙你的。」
「你沒有?那你為什麼要離開,為什麼會跟在和我有血海深仇的青言身邊,為什麼要扮演他的妻子,為什麼避我如蛇蠍?」
隨著我吐口的每一個為什麼,我慢慢向前走一步,听到響動的隱月也趕忙向前挪一步,看著這樣的隱月,我心中的疑惑也不由得更深了一層。
「公子,我,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隱月半回頭,看著我的眼神里滿是真誠。
「相信你?現在連接近都不讓我接近的你,讓我怎麼能相信。罷了,我也不再逼你了,知道你平安,我也就放心了。你,走吧,想要去哪里都好。」
「別,公子,以後你听我解釋好嗎?」
「有必要嗎,要走就走吧,我知道四年前獨自丟下你是我不對,我也想補償你,可是,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不,公子,你說過不會趕我走的。」隱月轉過身來看著我,兩手不自然的用手理了理披風。
「可是,是你自己要走的不是嗎,五個月前,你不聲不響的離開,我動用了所有的兄弟尋找你的下落,可是你呢。如今找到了你,可是你卻要避開我們,這不是我要趕你走的,是你自己一心想離開我,不是嗎?」
「不是的,我是有原因的,我,我害怕。」隱月眼眶泛紅,別開頭不敢看我。
「怕,你在怕什麼,有什麼原因不可以和我們說?」我看著隱月一步步逼近他身邊。
「我,我是個怪物,我怕,我怕公子…」隱月低下頭再也說不下去了。
「我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沒有見過,像隱月這麼可愛的怪物,我倒是第一次見」說罷,我輕笑起來,想以此緩解一下他的心情,可是隱月搖了搖頭,慢慢的轉過身去。
「公子,你是不會了解的。」
「是,我是不會了解,現在我想知道,你能告訴我嗎?」說罷便是良久的沉默,我相信隱月,他會告訴我的。
片刻後,隱月握了握拳像是下定了決心,然後轉過身正對著我,伸手慢慢的解開自己身上的那件黑色的披風。
披風被解開後,我才看到,隱月的月復脹如鼓,我驚詫的看著他的月復部,如果我不知道他的性別,肯定以為隱月就是一個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
隱月看著我的表情,艱難的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披風慢慢的罩在身上,遮住那高聳的月復部。
「公子,你都看到了吧,隱月是一個怪物,是一個怪物呀。」言畢,轉過身就想逃開,被我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隱月,我從開始到現在我根本沒有認為你是怪物,不就是肚子大了些,這有什麼,我們找大夫看不就好了,你的雙腿殘廢了四年都能夠治好,更何況一個大一點的肚子,不用怕,沒人會笑你,你不用擔心。」我將隱月攬在懷里,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安慰著他。
「公子,你還沒有明白,這不是病,我肚子里…,我肚子里是一個生命,是一個孩子。」
「你,你說什麼?」我震驚的看著隱月,那張精致的臉上有羞澀,有傷心,還有一種決絕。這一霎那我突然有些明白了隱月為什麼想要逃離,可是又覺得有些好笑。
就那樣我看著隱月的眼楮笑了出來,隱月不解的看著我,眼神又黯淡了幾分。知道他想歪了,我也不點破。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公子,這樣的隱月根本不配呆在你身邊,嗚嗚,我還是走吧。」隱月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作勢就要離開。
「配不配不是你說了算,你問過我嗎,誰說我的隱月是怪物,他那麼可愛怎麼會是怪物呢。」听到我的話,隱月不敢置信撢頭看著我。「公子,可是,我是一個男人,一個會生孩子的男人。」
我輕笑著刮了刮他的鼻梁,「那有什麼,正因為如此才說明我的隱月和別人不一樣,他是最特別的。」
「公子,你…」
「傻瓜,從頭到尾都是你多想了,呆了我身邊那麼久還不了解我嗎,竟然把我想得那麼膽小。」隱月听了我的話,模模被我刮得鼻梁這才咧嘴笑了。
「公子不問我嗎?」
「問你什麼,肚子里的孩子是誰的?呵呵,真是個小傻瓜,我還不了解你嘛,你肚子的孩子不就是我的嘛。」
「公子,你,你怎麼知道?」隱月微張著嘴,一副驚訝的樣子惹得我一陣好笑。
「呵呵,除了我,難道你還讓別的人踫?」我的話再次讓隱月成了被煮熟的蝦米。
「隱月,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像女人一樣有孩子嗎?」看著隱月不解的搖了搖頭,我解釋說「還記得我以前看過的一本野史嗎?那上面記載上古時期盤古的身軀所幻化的三種人,而你就是其中的一族,末葉族。據傳說,末葉族已經被滅族了近百年,你的父母可能就是其中的幸存者,然後遇到什麼原因才將你丟棄。這些是我剛剛想到的,我本以為末葉族真的被滅亡,沒想到還有你這只‘漏網之魚’,更離譜的是,你竟然說自己是只怪物,哼哼,我看是只寶還差不多。」
估模著樹林外的青言和南宮御天他們也該到了,我將隱月披在肩膀的披風整理好,扶著他開始往外走。果然,沒走多遠,就看到三道身影向這邊飄來。
我伏在隱月的耳邊,輕聲說道「隱月,待會兒陪我演出戲。」
「啊,公子,演什麼戲?」隱月張著嘴迷糊的看著我。
「傻瓜,你這朵鮮花吸引了這麼大一只蜜蜂,不將他趕走我怎麼能安心?」
「公,公子說什麼呢?」
看著一臉羞澀的隱月,我忍不住想笑「呵呵,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那青言看你的眼神,幾乎想要把你一口吞了,沒想到我的小隱月行情居然那麼好,吸引了那麼一個重量級的人物,恩,不錯。」話音落,青言已經快到我們跟前,止住話題,我向隱月使了一個見機行事的眼神。
青言呀,你說世間有那麼多的人你看不上,偏偏看上了我的隱月,我是不是該說你有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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