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說為隱月治腿開始,隱月就一直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怎麼叫也不出來,眾人都傻呆呆的看著他緊閉的房門,一時都束手無策。于是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著我,希望我能把隱月叫出來。看著眾人期盼的目光,我也拒絕不了,所以,我頂著眾人的希望來到了隱月門前,抬手敲了敲門。
我站在門前等隱月開門,等了一會兒里面沒有聲音,以為他雙腿不便,可能會慢一點,可是,等了一刻鐘,他還是沒有動靜,我心中大急,不由得想到壞處,抬腳將門踹開了。
我走進屋內,隱月正抱著被子坐在床上,眼中滿是迷茫,就像一個找不到家的孩子,看到這樣的他,我心中滿是疼惜,輕輕的走到他身邊,將他抱入懷中。沒等我開口,隱月就開始說道「公子,隱月不想治好雙腿,隱月好怕。」
「隱月,為什麼不想治好雙腿,如今我們已經找齊了所有的東西,為的不就是你好起來嗎?」
「公子,你告訴沈師傅,隱月不要治了,隱月不想治了。」隱月推開我,雙眼通紅。
「隱月不要任性,為什麼不想治好自己的腿,難道你就想這樣一輩子嗎?」看到隱月連連拒絕,我也不由得發起火來。
「就這樣一輩子也好,隱月願意。」
隱月的話讓我太吃驚了,可是內心的憤怒卻遠遠大于吃驚,每次看他悶悶不樂的樣子,我都以為他都是自身殘疾的問題,所以我才努力的幫他找材料,希望他早日康復。可是,現在他居然告訴我,他願意就這樣一輩子,你叫我怎麼不憤怒。
「為什麼,別告訴我沒有原因,如果你今天沒有個理由,我明天就派人把你送回京城。」
「不,不要,隱月不要回京城,隱月說,隱月全都說。」我默不作聲的看著流淚的隱月,希望他給我一個理由。
「因為我怕雙腿好了之後,公子就會讓我離開你身邊,我想待在公子身邊,我想一輩子都跟著公子,可是,可是……」
「可是你怕我會厭煩是吧,隱月,你是我的隱月,我怎麼會厭煩你呢.」
听到我的答案,隱月破涕為笑,我伸手為他將臉上的淚水擦拭干淨,輕輕的揪了下他的鼻子,突然我發現,隱月的臉竟然紅了。
「公子,我餓了。」隱月扯著我的衣袖,不好意思的說道。
「呵呵,你還知道餓呀,讓所有人擔心了一天,你說該怎麼罰你?」
听到我要懲罰,隱月的眼中閃過一絲慌亂,不等他說話,門外的翩然就不樂意了,他端著托盤走了進來.
「公子,你就知道隱月不敢忤逆你,你還偏偏嚇唬他,」說著盛了一碗粥遞到隱月手里,對隱月說道「隱月,不要理公子,他是嚇唬你的,這粥已經在火上溫了一天了,就怕你餓了,快趁熱吃吧。」翩然因為對隱月心存愧疚,所以格外的照顧他,不過這樣很好,真的很好。
慢慢的退出房間,哪知軒轅康早已等在門外,他看了看屋內的隱月,對我說道「隱月太傻了。」
我微笑,慢慢的走向客廳「你不是也和他一樣傻嗎?找了我三年,值得嗎?」
「值不值得不是用眼楮看的,是用繡會的,唉,你這塊榆木疙瘩和你說你也不明白。」
小氣鬼,我白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一個人,「軒轅,你就這樣找了我三年,你的小侍衛呢,人家那麼喜歡你,不會把人給拋棄了吧?」
听到我提到那個甲一,軒轅康不禁朝我大喊一聲,我掏了掏耳朵,「軒轅康,他媽的,小爺我還沒有聾呢,叫那麼大聲干嘛,我听得到。」
只顧著和軒轅康吵鬧,也沒看到沈逸寒,站在我們不遠處,他看著我們,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忙躲了一邊去。軒轅康看著沈逸寒,說道「浩炎,其實他也是個可憐人。」
「他可憐不可憐,已經不關我的事了,當初是他把我推開,有這樣的結果,他就應該有承擔的準備。」
「唉,你說我們幾個也算是天下呼風喚雨的人物了,怎麼在你這條臭水溝里翻了船呢,還一個個的那麼死心塌地的。」
「這我哪兒知道呀,有時間你們幾個聚在一起討論討論為什麼,回頭告訴我原因好了。」
本以為軒轅康一定會跳起來打我,哪知半天了也沒反應,我伸手在他眼前晃晃,有些擔心。
「軒轅,怎麼了?」
軒轅康抓下我的手,面色嚴肅的對我說「浩炎,等隱月服下藥後,我想回蒼國一趟,出來三年了,也該回去見皇兄一面了。」
我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今天要為隱月治腿,我們幾人一早就聚集在客廳里。
翩然看著沈逸寒,眼神里浮動著擔憂,「主人,要不,用翩然的血肉吧,」
沈逸寒微笑著搖搖頭,「不用了,我已經準備好了。」
沈逸寒褪下上身的衣物,我看到他身上滿是疤痕,大概就是被司徒浩然囚禁的時候留下的吧,眾人回頭看看我,見我表情未變也都轉過頭去。
沈逸寒拿著匕首,照著胸口刺去,我看著他的動作,不由得將衣擺緊緊地攢入手中。
匕首尖沒入胸口,猩紅的血液沿著他的胸口流下了下來,沈逸寒除了面色有些蒼白,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的,仿佛這一刀不是刺在他的身上。
沈逸寒就這樣割下了胸口處巴掌大的一塊血肉,等一切做完後,他已經快虛月兌了,翩然趕忙為他上藥,包扎好傷口。
「翩然,用文火三碗水煎成一碗即可,記住千萬要把握住火候。」
「恩,翩然記住了。」
翩然端著東西走了出去,沈逸寒臉色蒼白慢慢的坐在身後的椅子上,南宮浩杰在旁邊一直給我打眼色,要我扶沈逸寒回去休息,我一直都無動于衷,南宮浩杰急了,站起身走到沈逸寒面前「沈師傅,回去休息一下吧,身體要緊。」
沈逸寒點點頭,右手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向眾人點點頭向外走去,雖然他一直沒有呼痛,可是從他挺直的脊背,還有緊握的左手,已經泄露了他所有的情緒。
「五弟,你怎麼能這樣,沈逸寒就算以前有再多的錯,可那都已經過去了,現在他做了這麼多,你都不關心一下嗎?」
我放下茶盞,睨著眼楮看向南宮浩杰,「我沒你那麼心軟,我說過,要背叛過就要有付出代價的準備,我可沒向他報復呢,而且他做這些都是應該的,他也該為他犯下的錯補償一下了。」
南宮浩杰還想要說些什麼,就被軒轅康一把拉了出去。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地上沈逸寒流下的鮮血,不由得握緊手掌。
我沒有做錯,因為他,我損失了那麼多的好兄弟,因為他,小松枉死,因為他,清竹死于非命,他做的孽還不夠多嗎,現在他只是承受一點小小的痛苦就受不了,那些無辜死去的人,又該怎麼算?又該怎麼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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