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轉瞬即逝。
清晨,我辭別沈逸寒和師爺爺就背著包袱出谷了。
說是包袱,也就是一兩件換洗的衣服和沈逸寒初遇時,那套被南宮御天扯斷了衣袖的皇子裝。我沒有想到沈逸寒會把這套衣服留到現在,問他為什麼要帶上這套衣服,他說是可以作為和母後相認的憑證。其實,我並不打算和母後相認,只是想告訴她,她的孩子還活著,還有就是看看她過得好不好。
無名谷到京城的距離也就是兩三天的時間,如果從絕情崖底上去,不消半日就可以到了。不過迄今為止,好像還沒有人能從絕情崖下上去,也沒有人能從上面掉下來完好無損的。
前幾日的大雨為炎炎的夏日減去了不少的燥熱,就這樣走走停停,一天的時間也就過去了。沒有遇到客棧,我就在樹林里的升起了一堆篝火,把順便打來的野兔也放在上面烤。蠻有上輩子野營的味道。
不知道出門是不是又忘了看黃歷,這種好心情又被不遠處得打斗聲打破了。郁悶的把吃了一半的烤兔扔下,運起功往聲源方向飛去。
站在一個樹杈上,看著下面現場版的群毆。被毆的人顯然已經體力不支,拿著匕首的手已經有些。現場橫七豎八的尸體,證明已經打斗了一段時間,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看他的身手好像是專門訓練過的,往往挑中要害,給對方致命的一擊。被圍得黑衣人被對方的小弩射中了大腿,悶哼一聲單膝跪倒在地,臉上的汗水流入面罩內,冷洌的目光注視著面前僅剩的十幾人,仿佛下一秒就能跳起來殺死他們。
「弟兄們,殺了他找到那份名冊,以後榮華富貴我們就可以享之不盡了。」
膽怯的眾人听了那頭目的話像找到了動力,爭先恐後的涌了上去。見人又圍上來,黑衣人拔掉腿上的的小弩又,被迫站起來作出迎戰的姿勢,一個不怕死的拿著刀往那人頭上砍去,卻被一刀斃命。眾人又有些退縮。
「大家上啊,他已是強弩之末了,難道看著到手的榮華富貴飛了不成。」那人還不停的蠱惑他人。
「呵呵,真實有趣。」感覺差不多了,我從樹上飄下來,用內力把手腕奠蠶絲系到對面的樹上,在上面站定,看著腳下毫無反應的眾人。猛然想起,糟糕,忘記帶面具了。
「你,你是什麼人?」
「救你們的人。」
「胡扯,你想救的應該是他吧。」那頭目用手指著靠在樹上的黑衣人。
「哎,你怎麼還不明白呢?榮華富貴?只怕你們是為他人做嫁衣而已。」
「你什麼意思?」笨蛋,說了那麼多,還不明白。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只要把名單交給你們的上司,我保證你們看不到明天但陽。」
「不可能。他答應過我們的,他沒有理由那麼做。」
「理由?很簡單,只有死人才會永遠不會開口說話。這個理由夠充分了吧?」
看著他們變化不一的表情,我知道,他們不足為懼了,不過不是對我。把天蠶絲收在手腕處,踱步走到黑衣人面前,查看他的傷勢。
「你沒事吧,不要強撐了,」
「多謝公子相助。」
「沒事,你的傷勢不輕,我先幫你上一下藥,可能會有些疼你忍一下。」
從衣袋里拿出一瓶傷藥,為他均勻抹上,真的不得不佩服他,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口有二十多道,他居然能堅持到現在,當真是不簡單。看了看手里空了的藥瓶,我郁悶,師傅為我準備的藥,到是先用在他身上了。
「好了,除了腿不能劇烈活動之外,一切皆沒有大礙。」
「多謝公子。」
「不用,你的衣服已經不能穿了,我去給你拿我得過來,你先將就一下。還有把你的面罩拿下來吧,看著有些熱。」說完轉身離去。
拿了包袱順帶又打了只野兔回來,那人已經睡著了。升起堆火,去旁邊把野兔清理干淨放在火上烤。受了傷的人本應多吃些清淡的,但是在野外沒有那條件,所以也就作罷。
把野兔架在火堆上慢慢的翻烤,寂靜的夜里,我突然有些想念沈逸寒。笑罵自己無聊,把野兔烤熟了掛在一邊的架子上,學了一回小龍女。不過她睡得是繩,而我睡得是蠶絲。
一夜無夢到天亮。翻身下‘床’發現那人已經醒了,從包袱里拿出一套衣服遞給他,示意他換上,就離開去洗漱了,因此也沒有看清楚他眼中閃過的異色。
洗漱回來,那人已經換好了,不過臉上依舊帶著那面黑色面罩。
「感覺怎麼樣?」
「好多了。」
「那就好,那我們就此分道揚鑣吧。」
「公子,請等一等,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在下沈修君。」
「可是無名谷的沈修君?」
「正是在下」
「那公子可否幫我一個忙?」
「請說,在下能力範圍內可以幫你。」
只見他拔下自己頭上的發簪,一頭青絲散落至腰下,我疑惑的看著他的動作,不會是要獻身于我吧。
「公子,請把這根簪子火速送到離國皇宮,這關系到離國百姓的性命,請公子一定要交到皇上手中。我會把後面的人引開,等會兒公子馬上上路。」
「不用,你只管養好你的傷就好,其他的你就不用管了。」感覺他身上有傷,又忍著肉痛把師傅給我做的藥給他一瓶。其實,幫他為的不是離國的百姓,而是他那份致死不變的忠誠。
緊趕慢趕,終于在第三天的中午趕到了京城。隨便找了家客棧,開了間房,洗了澡,要了幾個小菜吃飽喝足後蒙頭大睡。為晚上的夜探皇宮養足精神,順便也把這幾天的睡眠給補回來。
小二的敲門聲,把我從睡夢中拉回來,抬頭看看窗外,此時天已經擦黑了。吃過飯應該是時候出發了,畢竟我對皇宮也不是很熟悉,咱們也要踩踩點是吧。
從包袱里拿出一塊人皮面具敷在臉上,回頭,不經意的看見那套皇子裝,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帶在身上,略略的想了想,反正不佔什麼地方,帶著也就帶著吧。出了房門,問了小二去皇宮的路就晃悠悠的出發了。
大約戌時我來到皇宮的牆腳,抬頭看了看宮牆,也就一丈多高吧。提氣一躍,穩穩的站在牆頭。望了望四周無人,便飛身下來尋找目的地。
都說皇宮里最好找的地方就是皇帝的寢宮,因為那里最大,燈火最亮,人也最多。其實,這話我不怎麼認同,在宮里找了大半個時辰,要不是我認出了當年跟在南宮御天身邊但監,還真得很長時間轉悠。
「既然來了,那就現身吧。」冷洌的聲音從大殿里傳來。看來這個南宮御天也不是吃素的,當然,我沒有怎麼隱藏自己的氣息。我從黑暗里走出來,可能察覺到我身上沒有殺氣,南宮御天走到我面前也沒多大防備。不得不說,上天還真優待這個男人,十幾年的時光愣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麼痕跡。
「不知閣下前來所謂何事?」
「在下前來,是受人之托要把這支簪子交給陛下。」說著把衣袖里的簪子遞給他。
「給你這支簪子的人呢?」怎麼,不會懷疑我殺了他吧?
「放心,那人只是受了點傷,相信過不了幾天便會回來。好了,在下依約做的事也完成了,那就告辭了。」說完向他拱了拱手準備離開。
「請問,公子是?」
「沈修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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