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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沈逸寒來到樓下,那少年已經被帶走了。少年的母親還倒在地上,我走到她面前,彎腰把她扶起來。

「大嬸,你先別難過,能不能和我說說怎麼回事?說不定我可以幫得上你的忙?」

「公子,真的嗎?你真的可以幫我嗎?」那位母親牢牢地抓著我的手,生疼。

那位婦人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原來,那個少年叫林清,是聖德書院的學生,今天早上,一位同學的銀子丟了,就開始在各位學生的房間里搜查,結果在林清的籃子里找到了。籃子是書院統一配發的,要在考試的時候用。

「大嬸,林清平時和同學的關系怎麼樣?」我問。

「沒有听說清兒和同學的關系不好啊,清兒自小沒有父親,是我一把手拉扯大的,他的脾氣很倔強,雖然這些年我們過得很苦,但是,就是打死他,他也做不出這種事啊」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我兒子,他是不會做那種事的。」說著又開始哭了起來。

「大嬸,如果林清真的是被冤枉的,我會還他一個公道,您放心吧」

「謝謝公子,謝謝,謝謝」說著要給我跪下,我嚇了一跳,忙攙起她。

安慰好那位母親,我跟著師傅來到縣衙。听說知縣大人要開堂,周圍的人們趕來看熱鬧.我和師傅在一個角落里站定。

「威武」衙役們的喊聲,讓整個大堂多了幾分肅穆。

「啪」驚堂木拍在公案上,讓人心頭一震。

我站在角落里看著跪在地上脊梁挺直的林清,眼神中一片堅定,毫不見任何恐懼。

「堂下所跪何人?」

「聖德書院林清。」

「大膽林清,你可知罪?」

「學生不知」

「不知?你偷了同窗的銀兩,人證物證俱在,你還不知罪?」

「學生沒有,我是被冤枉的。」

「冤枉?你與人無怨無仇,是何人冤枉與你?」

「學生不知」

「不知?分明是你見財起意。快快從實招來,本縣念你年少無知從輕發落,如若不然,哼,大刑伺候。」

「我沒有,我是冤枉的。」

「冤枉?看來不給你點苦頭你是不招了,來人」

「慢著」一個清靈略帶點稚氣的聲音從人群里傳來,

「何人叫喊」知縣怒道。

從人群中緩步走出來一位少年,平凡無奇的容貌上卻有一雙攝人心魄的眼楮,陽光照在他的後面散發出淡淡的金光,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金光內,宛如神祉一般。

我走到林清旁邊對他點了點頭,扭過頭朝著堂上的知縣大人嘲諷一笑,我相信,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看出我笑中的含義。果然,那位知縣大人的臉有些鐵青。

「你是何人?」

「過路人」我淡淡的答道。

「為何打擾本縣斷案?」他的臉越來越青。

「在下听聞大人斷案如神,所以來看一下。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對他供了拱手。

「不過,在下有一疑問,望大人解惑。」

「你說」

「大人,您說林清拿了同窗的銀兩,可是有人親眼所見?假設林清偷了同窗的錢,他和那人又是住在一個房間,他的嫌疑最大,為何還要放入自己的籃子里,那他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那知縣被我幾個問題問得有冒汗。

「那人證物證俱在,這又作何解釋?」

「那就請大人屈尊聖德書院,咱們一看究竟。」

「好,本縣就依你,看你能解出個什麼花來」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聖德書院,院長听說知縣要來審案,早已帶著學生在門口等候。

寒暄過後,院長領著我們來到林清和張祥的房間。我把其他人留在門外,以防破壞現場。

我在房間里看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林清偷錢我不相信,那會是誰呢?張祥,不可能阿,他有什麼動機呢?坐在凳子上,一手托腮,另一手放在桌面上,手指不停的敲打著桌面,陽光射在我的臉上,暖暖的。不對,陽光?門口的陽光不可能找到這個地方,我四處尋找,發現窗紙上有一個嬰兒手臂大小的破洞。雖然掩住了可能風又被刮開了,陽光才照進來。還是很新的窗紙怎麼會破?如果在下面還說得過去,在上面就有些說不通了。

「院長,我問你,這間房間的窗紙是什麼時候換的阿?」

「三天前」院長回答說。

「那換的時候有沒有破洞?」

「破洞?沒有啊」

「噢,沒有,那謝謝了」正在和院長說話,我看見一個老頭兒手里拿著一個竹竿,上面還在滴水。那個老頭兒嘴里還罵罵咧咧的說到什麼‘缺德’。竹竿?好像沒有多大聯系。突然,腦子里靈光一閃,有人把竹節打通可以裝水,那麼……,想到這里,我急步走到老頭面前,從他手里拿過竹竿問道「老人家,你的竹竿是做什麼的?」

「晾衣服的,今天也不知道被哪個缺德的臭小子給我拿走仍在後面的水溝里了。」老人氣憤地說道。

「那可以借我用一下嗎?等會兒就還給你。」

「沒事,你用吧。」

我轉過身問沈逸寒要了一枚銅錢,看著他疑惑的眼神,我對他微微一笑。

我把銅錢放入竹竿內,結果果然不出我所料,銅錢從另一頭滑出來了。我了然一笑,旁邊的沈逸寒恍然大悟,對我點了點頭,我知道他已經明白了。

把林清和張祥叫進屋里,我問「你們還記得籃子和銅錢是怎樣放的嗎?」

林清想了一會兒,拿過一個籃子,做出當時的樣子。「你沒有記錯?」

「沒有,對了,籃子上還蓋著一層紙」林清回答。

「那銅錢是怎樣放的?」我問。

「錢很整齊,一枚壓著一枚,像是用手碼過的一樣,」張祥回答道。

原來如此,這個人的腦子很聰明,但是還不到家。我拿著竹竿走了出去,眾人看著我一頭霧水。

「各位,真相已經出來了。凶手不是林清,請問,今天是誰第一個檢查籃子發現銀子的。請出來一下。」

片刻之後,從後面走出來一位少年。我看著他,他的雙手緊握,他的眼神有些閃躲。

「我不得不說你很聰明,你為什麼那麼做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不用那麼緊張,還好沒有出什麼大事,還有挽回的余地。」看著他不信的眼神,我對他笑了一下。

「凶手就是他,拿走張祥的錢後,你有些猶豫是吧,所以當你下定決心的時候,房間里已經有人了。所幸的是,張祥並沒有發現他的銀子丟失。于是,第二天,你看著林清和張祥兩人走了之後,你拿了一根竹竿,把中間打通,踩在凳子上,用竹竿把窗紙捅破,伸到窗前桌子上的籃子里,你把蓋住籃子的紙撥到一邊,把錢一枚枚的塞進去,然後,又把紙撥了回來。張祥的錢被偷,最大的嫌疑,就是和他同屋的林清,于是,你們開始搜查。由于籃子是學校統一發放的,沒有人注意到籃子,所以,你就打開籃子,找到‘贓物’了。我說得對吧?」

「你是怎麼知道的?」他問。

「告訴你一句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一定會被發現。」

看著他怔在原地,我向外走去。走過林清身邊,我低聲說了一句「得饒人處且饒人」。

「師傅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我問。

「你這麼做有你的道理,況且你有沒有做錯。」沈逸寒笑著說。

「我只是不想讓一個母親為自己的孩子傷心。」我嘆了口氣,又想起皇宮里那個溫柔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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