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漸漸紅了,由春日團團櫻花的粉白變成了簇簇海棠的粉紅.
她的唇色很淺,被酒一潤,嬌艷欲滴的。
她听了她的話,笑了,帶了點小得意。
「不是都說酒量是練出來的嗎?」
她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已經不像方才小心的注意酒和飲料的比例,兩樣東西很隨便的往杯子里倒一些,倒滿了就端起來。
剛要喝,眉卻皺了一下,撕開了桌上一份小蛋糕的包裝,咬了一口,再喝一口。
恩,真是愜意!
「我可丑話說前頭,你要是吐了,我不幫你收拾啊。」袁素鈺看著她被酒精燻得霧蒙蒙的眼,笑道。
「我才不會哩,我的自控力,超強的!」她不滿她的輕視,昂著下巴沖她,那動作,本身就顯出她的三分醉了。
「不過!」她笑嘻嘻的湊過去「姐你上次吐得是真狼狽!」
「哪次啊?」她那一陣子,醉生夢死的,白天里費盡心機,夜晚里獨自買醉,人不人,鬼不鬼,那麼多的事情哪能件件記得清。
「徐澤乾送你回來那次啊!」她丟給她一個鄙視的眼神,真是的,那樣的優質男她竟然輕易的忘記了!
她才不信!
「你能不能哪壺不開提哪壺!」袁素鈺呷了一口酒,橫她一眼。
「為什麼不提?」她湊得更近,臉上竟然得寸進尺的帶了幾分戲謔的笑「我看他當時殷勤的很呢!你不是說後來見著他了嗎?後續呢?匯報來听听!」
袁素鈺長長的睫毛一掀,眸子里精光一掃「袁素錦你跟誰說話呢?長本事了啊!」
她嗤嗤的笑,反正這會她借著酒勁兒沒什麼不敢的。
她輕輕的晃動酒杯,那晶瑩的液體在杯子里輕輕的打晃。
「他是長著紈褲像,生著赤子心。可惜……」她語氣一頓,美目又橫向她,帶著些自嘲「他是不會把他的赤子心剖給現下的我的,我也不奢望他,干什麼好端端的犯賤讓人瞧不起!」
她看著她,愣在那里,臉上的笑沒了,酒杯抵在唇邊,里面的混合酒液沾了唇,卻沒有流進牙關。
她看著她的樣子,故作輕松的一笑,伸手在她大腿上一拍。
「干什麼那麼憂郁的看我?」
她在家里只穿了一條牛仔熱褲,白白的大腿都露著,被她的大掌一拍,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她呲牙咧嘴的叫了出來。
「啊,你下死手啊!」
「至于嗎?我就隨便一拍!」
「都起紅印了,媽呀,姐,你這是什麼功夫,九陰白骨爪啊!」
「你什麼意思,說我是梅超風?我再給你補一掌……」
她咯咯的笑著躲她。
「我覺得他挺不錯的!」她湊近了她。
「顧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兒不用你操心。」袁素鈺又開了一瓶酒,放在了茶幾上離袁素錦近的位置上,把方才那瓶沒喝完的伏特加放在了離自己近的那一側。
「過了這村就沒這店啦!」
她又湊近了她一點。
袁素鈺沒搭理她。
「你怕啦?」袁素錦看她不說話,于是順桿兒爬,摟著她的肩,下巴搭在她的肩頭上,雙眼迷蒙的問。
「我怕什麼?」她輕嗤。
「你怕你拿不下他被人笑話唄!」她拿著她新開的那瓶酒給自己倒了一點,恩,這個什麼都不用兌就很好喝。
「我還會怕被人笑話?」她一聲冷笑帶著自嘲。「你是不是覺得我但凡給哪個男人拋個媚眼,就能把別人給拿下了?你當我是誰啊?四大美女?傾國傾城?」
「我可沒那麼說!」她嘻嘻的笑,她含著酒,後半句說的含含糊糊的「你別冤枉我啊。」
咽下了寶石紅的酒夜,發出了一聲帶有滿足意味的輕微的喟嘆。
「但是,姐,你得給人機會呀!」
「他那樣的人,會需要我給機會嗎?你真看得起我!」她按著自己的額頭,伏特加單喝還真的有點上頭。
「那咱倆打賭,看看他有沒有對你心懷不軌?」
她的眼皮已經開始耷拉了下來,大大的眼楮被遮掩了一部分。她真是醉了,今晚的話格外多,說話也格外的敢說,竟然心懷不軌這樣的詞兒都蹦出來了!
「是你期待他對我心懷不軌吧!」她看著她醉後的臉,帶著些嬌憨,越發的嬌艷可人,忍不住伸手掐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