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爸那兒,沒那麼容易松口。」
他的話像是一根針一下子就給何嘯沖扎的漏了氣。
「我也知道怎樣的選擇能讓自己生活更舒坦,可是我就是沒辦法妥協。」半晌他皺著眉來了這麼一句。
「有些事情,腦子里明白的很。」
他說著用手指指了下自己的胸口「可是心里過不去。」
寧子玨樂了。
這人已經把問題上升到精神層面了。
何嘯沖眼楮盯著他「你還別笑我犯軸,你還不是有那麼好的選擇也不選,硬是在那一個人死扛?」
「你都是打哪兒听來的?」寧子玨頗有些無奈「你給我說說你都听什麼風聲了,我倒是好奇外邊到底傳成什麼德行了?」
「還用傳?」何嘯沖笑「電影節那一場金童玉女秀還不夠人說的麼,連我這個沒去的人都听說了,在別人嘴里怕是你倆已經板上釘釘了,你也就仗著你不是在體制內工作的,這要是換了是聞恆昭,早就被夏書記拉去談話了。」
「三人成虎啊!」寧子玨一聲長嘆「我虧死了都,什麼事兒都沒干,外人還覺得我佔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他真的不明白夏如茵到底看上自己哪里了,竟然那麼執著!
他不是不喜歡執著的人,只是,這樣的執著讓他受寵若驚。
這樣的感情,莫名其妙的來勢洶洶,換誰誰不驚?
「你和我老實交代,你倆走到哪步了?」何嘯沖打听起他的八卦倒是來了精神頭,一掃方才的憂郁頹廢,顯得興致勃勃。
「走到哪步?」他听了好笑「還沒邁步呢!」
「裝。」何嘯沖臉上明顯的不信「就沖梁鴻文那上火的樣兒,你倆也絕對不可能沒事兒。」
「是我讓他上火的麼?」他為這樣錯綜混亂的關系感到很是煩躁。「再說了我也不是那麼不講究的人,自己對人家沒感覺還佔著哥們的心頭好,這麼惡心的事兒我干不出來。」
何嘯沖眯著眼,沒說話,看著他笑。
「怎麼?」寧子玨心里有點冒火。
「沒事兒。就是在想你這話的可信度有多高。」
「我說出去的話可是從來不打折扣,一口唾沫一個釘。」寧子玨板著臉和他強調。
何嘯沖笑著點頭,慢慢的咀嚼嘴里的食物「對,沒錯,你硬氣,我信。」
「那你還笑個屁?」
「你硬氣,人家更硬氣,已經拿你撅了梁鴻文好幾回了。在他眼里,你倆這奸情可是坐實了。」
他皺著眉,嘴巴微張,有些吃驚。
「她這人……怎麼這樣?」他一激動,嘴里沒咽下去的東西差點噴出來,他趕緊拿起了桌上的餐巾,擦了擦嘴。
「我說梁鴻文最近怎麼一看見我眼里就往外飛刀子,跟瞅階級敵人似的,合著那丫頭……」
他「啪」的放下筷子。抱著膀子,有些氣悶的樣子。
「她這不是挑事兒嗎?」半天他皺著眉嘟囔了一句。
「寧子玨,你要是真和她好了,也沒什麼,兩廂情願的事兒,他姓梁的也挑不出什麼,沒必要每次都擺出一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大義凜然,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知道?你和梁鴻文也算是手足情深?」
「我還不至于因為他犯怵。」寧子玨這會兒反而主動去伸手拿何嘯沖放在桌上的煙盒,倒出來一根咬在嘴邊。
「我對女人沒太大要求,安安分分省心就好,我要的是居家款,她是豪華款,我要不起!」
「得了吧你!」何嘯沖鄙視的看了他一眼「沒看上人家就直說。」
「她那樣的人還輪得到我挑挑揀揀?夏書記那樣的年紀那樣的資歷,人家遲早要進京的,娶個那樣的女人,你是讓我倒插門?我才不受女人的氣。」
何嘯沖笑道「我可是听說人家一直受你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