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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你墮過兩次胎,你是不是男人?

靳東悠然的哼了一聲,放下筷子,靠在椅背上︰「好啊,那我一定要見見,這位讓小叔情不自禁的美女了。舒愨鵡」

靳百年和夏雪夫妻兩,誰都沒打破這清晨的和諧氛圍,許是真的盡力了,許是焦頭爛額不想再管了。

靳東的手機在睡褲口袋里震了一次,他把注意力收回來,掏出手機,看過屏幕就見他笑了瑚。

「爺爺,女乃女乃,你們先吃。」

「你吃好了?」靳老太太隨著站起來的靳東,抬高了視線。

「嗯。」

靳東聲音透露著快樂,夏雪不自禁的朝他看,看他飛揚跋扈跑上樓,這兒子心情不好,擔心,心情好了,也跟著擔心。

家人們還沒結束今天的早餐,靳東又下樓了,背了個雙肩包,夏雪當即站了起來︰「你又去哪?」

靳東稍稍看她一眼,冷漠,完全是陌生人的眼神︰「出去玩兩天。鑠」

瞧著又瘦又高的靳東離開了樓,靳老太太也不禁擔心,對靳百年說︰「老大,等小五辦完婚禮,你讓小東東去安南上班吧,成天這樣游手好閑下去也不是辦法。」

老太太嘆了口氣,還是喜歡自己的小兒子。

夏雪放下雙臂,垂著頭坐在椅子里,疲憊不堪。

……

做朝九晚五類的工作,時間局限性很大,不如模特,自由發揮的空間多。

這幾天下來,斬月賣了三套上萬的男裝,提成拿了不少,付出有了回報,干起事來更是認真賣力。

晚七點多,樓層經理特意跟她打招呼,要她參加今晚的新年會,說完就走了,斬月也來不及拒絕。

公司舉辦活動,商場提前一小時打烊,大批員工三三兩兩的,偕同去新年會舉辦地。

斬月才到公司沒幾天,也不認識人,形單影只的走在後面,大多數員工都和開車的同事擠了一輛車,若干輛私家車從公交站邊路過,斬月搓了搓手,等著有點心急。

她不想遲到,作為職場新人,減少關注比較好。

今年的新年會在品尚五樓,這一層經常舉辦多家上市公司的年會,面積很大,會場布置也符合年會的味道,斬月到的時候,大多數同事都到齊了。

她尋了個不起眼的角落,月兌了大衣,用手往領口扇了點風,剛才在車上顛簸的頭暈胸悶,車廂都是人,擁擠不堪的。

斬月一個人坐著,眼前各處都是圍成小團體閑聊的人,沒人找她聊天,她倒也落的個清閑,舉目望了望,從自助台上端了杯果汁,咕嘟咕嘟喝了個底朝天。

後來,她看了看手表,距新年會開始時間已經過去十多分鐘了,不見公司中層干部有什麼動作,估計在等的是高層主管之類的重要人物,斬月倒是不急,就是餓的頭發暈,剛才又喝了一大杯果汁,眼下肚子更是咕咕的鬧著。

自助台上沒擺食物,就算美食集錦她也不好狼吞虎咽,只能耐著性子坐在椅子上,從包里翻了三五個阿爾卑斯女乃糖,含在嘴里慢慢敘著,女乃味散發出來,胃里的不適漸漸緩和不少。

斬月有低血糖,吃飯一直很規律,她怕餓,一餓就頭暈,但她做模特以來,工作和生活越來越不協調,晚上走秀、凌晨拍照都是常有的事,為了錢,她經常饑一頓飽一頓,所以包里備著女乃糖,頭暈的時候就含幾顆。

沒多長時間,會場入口處人頭***動,大家都朝那邊跑去,斬月帶著好奇心,往人多的地方瞅了瞅,被眾人簇擁的居然是一個年輕女人,短發,風衣仔褲,手里捏了個信封包,光看外表,應該是位成功的白領麗人,有點陳數的味道。

原來她就是年會推遲的原因。

大家都稱呼她「辛總」,斬月站了起來,會場人很多,聲音越來越嘈雜,主持人已經登上舞台了。

冗長的致辭後,端著餐盤的侍者將一疊疊美食擺在自助台前,斬月夾了一碟便走到角落里,狼吞虎咽的吃起來,中午也就吃了份炒飯,下午展架上新,又是一陣手忙腳亂,晚飯拖到這個點,確實餓壞了。

斬月想再拿杯果汁,準備走過去的時候,看到辛笛正在人群里看她,那眼神絕不是無意中

瞟到她的,而是看了很久,打量了很久,仿佛紅外線一樣,在用心的研究她。

被陌生人盯著,她自然一愣,辛笛很刻意的移開了視線,倒讓斬月尷尬的不知所措,旁邊有人路過,才讓她想起自己剛才打算做什麼。

之後,新年會的演出以一曲《恭喜發財》拉開帷幕,斬月找遠離音響的地方坐下來,沒一會兒工夫,泛起了瞌睡。

等她被一陣歡天喜地的笑聲吵醒後,才看到樓層同事們準備的小品開始表演了,人家表演你打瞌睡,那是最不禮貌的,斬月走出大廳,去了趟洗手間。

洗手間的盥洗台邊有個美女正在化妝,長的小巧玲瓏,齊劉海披肩直發,斬月又是長期混娛樂圈的,一看女孩子身上的衣服和香包,就知道又是個有錢的主,洗了手踏上格子間。

那女孩在外面打電.話,就听她說︰「……我在等辛姐……嗯……什麼?!……在哪里?!……我馬上來!」

斬月放水沖了槽子,出來的時候那女孩已經不見了,但還能听到她高跟鞋的聲音,剛才她對電.話里的人說,在等辛姐,斬月覺得十有八.九是他們老總的朋友。

烘干手,又回了大廳,同事們正鬧的沸反盈天,斬月還是端了杯果汁,坐在剛才的位置上,等著新年會的結束。

……

佐佐木日本料理店。

和式榻榻米上,靳湛柏給自己斟了杯大麥茶,剛抿一口,听到門外的侍者小姐,用甜美柔雅的聲音,說︰「請。」

拉門向兩側拉開,靳湛柏稍稍抬高眼皮,看到穿著白色羽絨服的路璽瑤走了進來,女孩子露著糖果般純美的笑,頰邊有淺淺的梨渦。

靳湛柏沒放下眼神,就一直追著路璽瑤,看她走到衣架邊,月兌了羽絨服,里面是一套淡粉色抓絨運動服,青春靚麗。

他想笑。

「姐夫,您等很久了嗎?」

路璽瑤坐了下來,有模有樣的,靳湛柏發現了,不管在何種情況下,路璽瑤一直挺直著背,形體訓練的很美觀。

靳湛柏沒答,抓起手邊的香煙,抖了抖,出來半截煙身,他遞到路璽瑤面前︰「抽不抽?」

路璽瑤靦腆的笑著搖搖頭︰「我不抽。」又很迅速的拿起靳湛柏的打火機︰「姐夫,我給您點煙。」

靳湛柏用遠紅外探測儀般的視線盯著她,當她把擦開火苗的打火機湊近他唇邊時,他也配合著,把香煙燃上。

吐了兩口,靳湛柏弓下脊椎,懶懶散散的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趴著桌子。

「我把你塞進了廣播電台,明天就去報道。」

隨後,靳湛柏扔了張名片給她︰「找名片上的人,她在六樓。」

路璽瑤欣喜若狂又不好表達,只是急不可耐的抓起名片,捧在手心里看了又看。

「謝謝姐夫,我一定好好工作,不會給您丟臉的。」

其實她也不想做那種丟人現眼的事,只是愛美愛攀比,比不過人家走了錯路,當她看到那些真正的名媛,心里羨慕的不行,那種矜貴傲骨的氣質,是金錢買不來的,那種東西是與身份與生俱來的。

靳湛柏悠悠的吐著煙,淡看著路璽瑤︰「你知道你姐姐很緊張你吧?」

路璽瑤垂下眼楮,刷的根根分明的睫毛像鳥類的羽翼︰「我知道,姐姐很疼我。」

「那就好,」靳湛柏懶懶的眨了一下眼楮,「以後好自為之,別讓斬月再為你操心。」

「我知道,謝謝姐夫。」

侍者上了刺身拼盤,靳湛柏鋪了塊方巾在自己大腿上,夾起一塊薄薄的女敕女敕的金槍魚片,蘸了點芥末和醬油,大快朵頤的吃起來。

路璽瑤只是喝著大醬湯,小心翼翼的看著吃興正酣的靳湛柏。

「姐夫,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

靳湛柏頭也不抬,漫不經心的答︰「說。」

「您很喜歡我姐姐嗎?」

男人一邊嚼著三文魚壽司,一邊抬起頭來︰「看不出來嗎?」

路璽瑤笑,尷尬的搖搖頭︰「能看出來。」

他又移開了視線,在桌子上找東西吃,並不在意她。

「姐夫,您,」路璽瑤有點緊張,一瞬不瞬的望著他垂下去的長長的睫毛,「您是喜歡高挑杏干的女生,還是更喜歡甜美可愛的女生?」

靳湛柏難得的吃興被打擾了,有點不高興,連瞳孔都冷了,毫不留情的看著路璽瑤,說︰「我只喜歡你姐姐。」

路璽瑤當即就紅臉了,再也不敢說話,心里出了一把汗。

為了緩解尷尬,她也拿起筷子,夾些東西吃,就在這時,門外听到吵鬧嘈雜的聲音。

和式拉門一經拉開,闖入兩名打扮入時的年輕女孩,靳湛柏抬頭一看,英眉立蹙。

他二話不說,從軟墊上起身,伸手拿下他的大衣,路璽瑤看著兩個陌生女孩,還沒搞清楚狀態,關昕已經沖向了她。

「啊——」

誰都沒想到,關昕揪住了路璽瑤的頭發,拼命撕扯,兩個女孩打了起來。

「我說什麼女人呢,也不過如此麼,」關昕按著路璽瑤的頭,朝靳湛柏夸張的嘲笑,「五叔,你品位真差,連這種貨色都看的上。」

「先放開她。」靳湛柏穿好大衣,冷冷吩咐。

「我就不放!你能拿我怎樣!」說著說著,關昕啜泣起來︰「憑什麼你說分手就分手!噢,你說在一起就在一起,你說讓我滾我就滾,你當我是什麼?靳湛柏,我為你墮過兩次胎,你是不是男人?你要是男人,就該娶我!」

激動的情緒是針對靳湛柏的,手上的力度卻實實在在壓在了路璽瑤頭頂,她被擲的有些發暈,拿手跟關昕斗起來,關昕暴脾氣一上腦,伸手就甩了路璽瑤後腦勺一巴掌。

靳湛柏壓抑著怒火,冷冷的看在眼里,最後重復一遍︰「放開她。」

「心疼了是吧?我就不放!我打死她!賤人!」

靳湛柏繞過矮桌,剛要伸手抓關昕,路璽瑤一個翻身,一巴掌凶惡的甩在關昕臉上,同時,朝她小月復狠狠的踹了下去……

「昕昕!」同來的麥安琪朝被踹在地上的關昕跑了過去,剛才路璽瑤的那一巴掌,扇的關昕撞在了衣架的勾角上,顴骨到臉頰的那部分面積,劃出了一條長長的紅痕,臉上的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關昕蜷在地板上,捂著小月復,疼的嗚咽。

靳湛柏神情緊張,大步走過去,一把推開麥安琪,抱著關昕就出了和室。

……

十點多斬月才到家,路媽媽披著小襖子,出來給她開門。

「媽,你怎麼還不睡呀?不用等我的。」斬月扶著牆,換鞋。

路媽媽個子矮,也只有女兒彎腰的時候才能模模她的頭︰「我女兒辛苦了,要不要吃點東西?媽媽給你煮碗肉絲面。」

「我吃飽了,今天吃了好多東西。」斬月笑嘻嘻的,跟媽媽數了一遍,她晚上吃了多少東西。

路媽媽也樂︰「你個小丫頭,不是最怕別人說你貪東西嘛,怎麼敢吃這麼多?」

「我餓了,今天中午沒吃飽。」

斬月拉著媽媽往里走︰「爸呢?睡了沒有?」

提到路爸爸,路媽媽就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沒呢,自從湛柏給他買了艾派德,他就分分秒秒抱著那玩意,不知道那東西有什麼好玩的,唉。」

「爸爸喜歡玩?」

「可不是,喜歡的不得了。」

斬月倒是沒想到爸爸對互聯網這麼感興趣,心里想著家里並沒有無線網,等爸媽回家以後,得打個電.話,請個師傅幫忙裝個無線路由器。

「對了琪琪,湛柏到現在還沒回來,你看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斬月正要擰爸媽房間的門把,這下回過頭來,對媽媽說︰「他公務忙,不好打擾。」

路媽媽點點頭,但不免擔心︰「琪琪啊,你也得照顧照顧湛柏,不能拿身體不當回事,現在好好養身子,以後你們要孩子也順利些。」

斬月的臉一下白了,急忙打開門進去,順便轉移話題︰「爸。」

路爸爸果然在玩游戲,艾派德里發出一系列幼稚的聲音︰「琪琪,吃晚飯了沒有?」

「早吃過了呢,你在玩什麼呢?」

斬月湊過爸爸身邊一看,先是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真的真的沒想到,爸爸會玩美女換裝一類的輕松小游戲,還玩的不亦樂乎。

「好了琪琪,你上樓休息吧,明早還要上班,對了,我和你爸明天就回成都了,你不用送我們,我讓斬陽過來。」

「啊?明天就走?不是說再住幾天的嗎?我後天就休息了,到時候叫上斬陽,我們一家四口出去逛逛。」

路媽媽點了點斬月的鼻子︰「還一家四口呢,你現在是湛柏的媳婦,他才是你的口子,行了,出來好幾天了,家里沒人我也擔心,我超市也不能請假太久,不然還得給換班的人送東西,多浪費啊,等你和湛柏婚禮的時候我們再來,到時候在逛吧。」

「媽。」

「好了,上去吧。」

斬月失望的很,這父母突然要走,她連個準備都沒有︰「飛機票買過了?」

「哪那麼浪費呀!我和你爸坐火車就行。」

「火車幾十個小時,媽,我給你們買啊。」

「你的錢就不是錢?」路媽媽不高興了︰「好了,別不听話了。」

她心里煩躁的很,自己不能親自去送,免不了擔心︰「斬陽明早過來?」

「嗯,你不用擔心,他送我和你爸上車,到成都那邊你叔叔嬸嬸過來接,沒事的。」

路媽媽看斬月還是愁眉不展,笑著嘆了口氣︰「你看你這女孩,才多大點年紀,這麼操心!」

斬月沒說話,又朝路爸爸看看︰「爸,你的腿還好嗎?有沒有疼啊?」

「沒有,我好的很,琪琪,你別操心我跟你媽了,自己好好照顧自己,听到沒有?」

路媽媽推搡斬月出去︰「你不在的這些年,不都是我照顧你爸爸的,出過任何問題嗎?」

斬月在門外轉過身,矮身,摟了摟媽媽︰「媽,我努力賺錢,爭取早些時間買房,接你和爸過來。」

「傻姑娘,你現在都是人家家的人了,媽不求別的,就巴著你好好經營自己的婚姻,跟湛柏好好的,讓媽早點抱孫子就成。」

斬月松開了媽媽,沒再繼續深入︰「那我上樓了,你們也早點睡啊,明天還要坐火車。」

「去吧。」

斬月上了樓,洗洗漱漱也快十一點了,第二天起早上班,路媽媽做好了早飯,陪著斬月吃了一點,斬月跟爸媽擁抱後,背著雙肩包出門上班了。

……

代理商在商場剛開門來了一趟,讓斬月把新品條碼掃到電腦里,她正忙著,迎面走來兩位男士,大清早逛男裝的客人畢竟是少數,斬月放下手上的活計,笑臉迎上。

「兩位好,有什麼需要?」雙手交疊放于月復部,用標準普通話熱情的交流。

兩人沒開笑臉,盯著斬月,問︰「你是不是路璽瑤的姐姐?」

「……」

看斬月那怔懵的表情也猜到一二,其中一個男人說︰「你妹妹打傷了我家小姐,勞煩你跟我們去一趟醫院吧。」

「……」

……

到了醫院,老遠就看到靳湛柏站在走廊上,正背靠著欄桿吸煙,斬月也不顧後面那兩位男士,朝他跑去,靳湛柏听到腳步聲扭過頭來,看到斬月,起身把煙蒂按在欄桿上,然後投到旁邊的垃圾桶里。

「我妹妹呢?」

靳湛柏先沒說話,把斬月拉離正對的病房︰「斬月,我先跟你說一下,」他有點猶豫,咬了咬牙,「受傷的,是我的前女友。」

「……」今天這一大早是怎麼回事,出了這麼多讓她無言以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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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我跟她沒關系,真的,當時……」

靳湛柏怕斬月誤會,事實證明,他高估自己也想多了,斬月急著打斷他,說︰「先別說這些,我妹妹呢?」

他的瞳孔里釋放一些不高興,也沒廢話,往病房走。

斬月跟了上去,一進去,果真看到路璽瑤站在一面牆邊,房里還有好些今天來找她的那樣的男人。

「瑤瑤!你怎麼真在s市?你沒回家?」直到真的看到路璽瑤,斬月才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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