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和她吵,也知道如果和她爭,他是無論如何都爭不過的。
她一直巧舌如簧,黑的她也能給他賴成白的。
不解氣地抓了抓頭發,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白小玦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態。
胥木然,我忍了。
「過去發生的一切就讓它過去好了,白小玦,這次這句話是我說的,我說它他過去了那麼它就是真的過去了,我不在和你計較了。如果今天你呆在這兒,你欠我的就真的算是兩清了。」
她的這句話讓他成功地沒適應過來,他就想不明白了,他到底欠了她什麼?不就是讓她在渡口等了半個小時嗎?有必要那麼當回事?還有,什麼叫如果他照著她的吩咐做,他們之間就不再有誰欠誰的說法?
他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也是徹底的沒想明白。
他覺得她特別不正常。
若不是他們剛剛才吵了一架,估計他就會伸手模模她的額頭,說︰「溫度怎麼這麼高,都燒糊涂了。」
現在想想,或許是自己太不理智了,不知道是她的惡作劇的時候,擔心得要死,發現她沒事的時候不是應該高興的嗎?為什麼會眼楮不是眼楮,鼻子不是鼻子地給她一通臭罵?
喝了一大口她遞給他的酒,因為喝得急了,嗆得他面紅耳赤,癱在椅子上一個勁兒地咳。
看著他這副狼狽樣,她又開始呵呵地笑了。
「小樣兒,白眼狼。」沖她哀怨地看了一眼,仰躺在椅子上,用手揉著眼楮說。
「白眼狼就白眼狼,反正我達到我的目的了,這是我上班第一天哪,女領導命令我一定要把你叫過來,我能有什麼辦法?唉,別走啊…」
她本來還是春風得利,胡子翹得老高的樣,結果看到他氣憤地起身準備走,頓時沒了志氣。
他走了,那領導給她的任務不就完不成了嗎?她現在已經失去愛情了,那麼她就應該保住事業。
「放開!」白小玦頓住向前邁進的腳步,紅著眼斥責那個抱著她的女人。
「不放!好不容易把你叫出來,現在不準走!」很明顯,她又不爭氣地哭了。
「狼來了的故事,胥木然,你是听過的吧?你為了你的事業把我留下來,那好,你告訴我,我為什麼這麼做,給我個理由啊!」
他現在都要氣炸了,可是還是願意給她一個機會。
「理由嗎?因為你是白小玦,我知道你會幫我,你會的不是嗎?」
頗富自信的嗓音,像柔柔的小手溫暖地撫過他的心房,他的心很不爭氣地又一次為她跳動。
輕輕地把她環抱著自己的手松開,「最後一次!」
哼,最終,我的心還是敵不過你。
「需要我做些什麼?」望著她那張滿是笑容的臉,他又一次妥協了。
她本來想說什麼,卻被一好听的女聲阻止了。
「白小玦,真是好久不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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