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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章 與蟲賽跑(1萬+猜猜這是神馬)

一陣陣鬧騰的聲音傳來,安然神情瞬間興奮起來,大聲的喊道︰「君莫離,快看看是什麼事,快快快」

君莫離不忍駁了她的意思,無奈駐足轉身。抬眼看過去,街道兩旁的人皆是迅速的從路中間移到大街兩旁,一臉的喜悅,躍躍欲試的伸長了脖子望著遠處。

鬧騰的聲音傳進耳朵也越來越大聲,連門口的店小二也顧不得迎客,眉眼彎彎的看著遠處。眨眼的功夫,便見遠處慌張的跑來一群人,一個個興奮的大吼大叫。惹得街上的人隨著人群轉動脖子,那興奮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框里蹦出來了。

「君莫離,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他們肯定在玩什麼好玩的東西,我們走進點去看看好不好?」

安然自從懷孕過後,無論對什麼東西都有新鮮和好奇感。就如他們在那小鎮上踫到靖江四鼠一樣,若是從前,早就隨手灑了毒粉將幾人給化成水了。而她卻偏偏饒有興趣的把人折磨的神經崩潰,嚇得大小便*才了結了別人的命。估計這好奇心的毛病,不等肚子里的孩子出來,她是丟不了了!

「有什麼好看的,肯定是全民抓賊或是別的什麼活動。你累了,需要休息。」

君莫離又看了一眼那鬧騰的人群,皺了皺眉,直接駁回了安然的請求。她現在是非常時期,這種要求就要非常處理。他不僅沒听安然的話,反而雙手把她抱的更緊,一點沒有放她下來的意思。

都說好奇心殺死貓,安然是沒看見硬是不死心。使了吃女乃的勁兒從君莫離懷里跳下來,斜睨了君莫離一眼,眼神帶著挑釁的意味,冷哼了一聲,轉頭看熱鬧去。

正巧,那群人跑得更近了。原來那群人前面有一個漢子,驚慌失措的不要命的狂奔,手腳協調之完美,大長腿邁的之快,足以驚掉眾人的下巴。

而他身後的人卻離他大概有一丈多的距離,追在他身後狂奔,滿眼都充滿期待。但咬牙切齒的模樣,又恨不得那前面的大漢摔個狗吃屎,出盡洋相。

「這些人難道真的在抓賊?」安然模著下巴一臉驚起的咂舌道。

可是,若是抓賊,周圍看熱鬧的百姓怎麼可能各個都袖手旁觀,好打抱不平的人怎麼都得出來一個啊?

「誰知道,這不是我們該關心的!」

君莫離對于這種熱鬧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安然剛剛從他懷里跳下來,嚇得他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他經過這麼多天的經歷,最後總結了一把,天下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而懷孕中的女子卻是更難養。

突然,安然大叫道︰「不對,君莫離,快看,那大漢身後有一群黑色的蟲子在跟著他追。他身上鐵定是有吸引蟲子的味道,要不然這蟲子好端端的怎麼只會追他一個人?」

君莫離聞言,放眼一看,果然從人群的縫隙中看到漢子身後追著一群黑色的蟲子。他心里一驚,面色一沉,腳下的步伐輕盈的一挪,便擠進了人群中。

太不尋常了!

那些蟲子跑得太快,一眨眼就的功夫,那群人便從他們眼前飄過去了,留下的全是看熱鬧的百姓。安然微微斂了神色,謹慎的思考著剛剛的那群蟲子。

片刻的功夫過後,安然才輕微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那大漢身上肯定掛著吸引蟲子的東西,要不然那些蟲子是不會只跟在他身後的。只是,她不明白,誰會故意讓一群有毒的蠱蟲追在自己後面,這不是腦袋有毛病麼?

「真是稀奇,竟然有這種表演,真精彩!」

安然故意加重了口氣贊嘆了一聲,眼角的余光早就瞄著一旁的店小二了,她倒要看看這邊城的百姓唱的是哪里的大戲!

果不其然——

「姑娘是外地人初次來邊城吧,你就有所不知了,這可不是表演,這可是最新興盛在邊城里的一種賭法!」

「賭法?」

安然震驚了,發明這種賭法的人真的不把命當成命看,估計連畜生都不如。若是有良知的人,又豈會把人命看的如此低賤?

店小二笑嘻嘻的點點頭,那雙好奇的眼楮始終望著那早就跑得不見蹤影的人群。大街兩旁的百姓看完熱鬧又立即散了場,又各自回到了攤位前。大街上瞬間有變得熙熙攘攘起來!

「然兒,熱鬧散了,該上去休息了吧?」君莫離折身回來,對剛剛那一幕已經失去了興趣。無論這些人是為何這般,他實在沒有興趣知道。他的責任是他的小*,還有她肚子里孕育的生命——他們共同的孩子!

安然撇撇嘴,懶洋洋的張開雙臂等著君莫離,她這十個月可得好好享受享受,絕對不能白白浪費了。

「我真的是太榮幸了!」

君莫離見她耍無賴的模樣,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輕嘆道。雖是如此,雙手已經將安然抱了起來。

「那是,能伺候安家大小姐,還真是你君莫離前世修來的福氣。要知道,在夜月求著讓本小姐使喚的人,從安家大門口就一路排到了夜城的大門口!」

「是,是我這輩子撿了大便宜了!」

「那是自然!」

寒殤一直站在不遠處听著二人的對話,滿頭黑線。這主子和夫人也著實膽大了些,大庭廣眾之下秀恩愛就有罷了,竟然兩人如此不知道分寸收斂,這還讓不讓其他人同他們一起生活了?

他著實無奈了,這苦巴巴的日子倒是誰跟他換換班啊?

後來安然才知曉,那看似全民運動的賽跑賽竟然是邊城一家賭場老板新發明的賭法,叫做︰與蟲賽跑!

這四個字分開來看都很平淡,但是組合在一起卻很有新意。而那些人也不是什麼百姓,都是一些有錢人家圈養的奴人。他們沒有人身自由,比府上那些丫鬟、奴僕的等級還要低下,可以任由主人轉讓、買賣,生死都由主人說了算。

並且,這些奴人的體格都很強壯,身材威猛,如耕牛般健碩強大。這項賭術最開始的奴人是賭場老板府上的圈養的,他們雖是耐于奔跑,可是終有倒下的時候。一旦倒下,他們這些人便會被身後的蠱蟲追上,迅速爬滿全身,倒地不起,最後被那群蟲子啃食的干干淨淨。

他們的命賤如草芥,死在這項賭術上的人不在少數。賭場里的奴人不夠每天兩場賽跑,便開始從邊城里的其他大戶人家尋找這種身材高大的奴人,花重金購買。這種既驚險又刺激的賭術很快就被邊城的人所接受,無論賭或是不賭的人都熱愛這項。是以,每天只要大街上傳來驚呼聲,大街上的百姓便知道今天的樂子又來了!

他們早對這些人的死活漠然了,全都好奇這一場誰會賺錢,誰會賠錢。誰會一場暴富,穿金戴銀,喝香的吃辣的,誰又因這場賽跑輸的傾家蕩產、家破人亡。但是,基本上沒有人會在乎,那些奴人是生是死。尸體會被運往何處,下一批奴人又是來自哪里!

安然坐在夜市的小吃攤兒上,一邊吃著地方特色小吃,一邊驚奇的咂舌。弦月的邊城離月城實在是太過遙遠,這里的官府早就暗中與那些人勾結,或是迫于賭場那些人的手段,不敢聲張。再說了,邊城天高皇帝遠,一直沿襲著古老的政策,這大戶人家養奴人本就不犯法,這些當官也不會沒事抓虱子到自己頭上爬。只要死的不是什麼重要的人,他們便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得過且過了!

「這邊城我不是第一次來,卻是第一次听見這這麼落後的政策管制。這都什麼朝代了,竟然還允許奴籍存在,甚至圈養奴人,視生命為草芥!君莫離,弦月上面的人是怎麼坐穩他的位置的?」

安然的意思很明顯,這君鼎越以及他之前的弦月皇帝,是怎麼治理這弦月的大好河山的?在夜月,早在兩百年前便廢除了奴籍,還了奴人的自由。她現在知曉為何弦月的國君一直期望吞下夜月這塊肥肉,卻終是咽不下了。就這種律法的管制,他們再過一千年也統一不了夜月和苗疆。甚至,有被夜月統一的危險!

君莫離對此也感到震驚,他也是才知曉邊城竟然還有奴籍存在在官府的檔案里,這真不是他的過錯。他六年前忙著打仗,攻打夜月,又妄圖收復苗疆,他哪里會有時間去關心邊城里衙門里檔案是什麼樣的。戰敗後又立即回了月城,從此再未踏足邊城一步,這些東西,他真不知道!

「然兒,在高位的人要關心的事情太多,一個偏遠的城鎮如何管理那都是這里的縣官們做處理,然後一層一層的往上報。天子又豈能看見這種小事?」

君莫離終是嘆了一口氣,無論如何,這也是他們這些管理者的疏忽,是統治者的過錯。若是他們有人能夠不辭辛勞的走訪,而不是天天惦記著孤獨冰冷的皇位,這些事情,或許在幾百年前已經有所改善。

「那位置你就真的沒想過?」

突然安然來了興趣,把頭湊近他耳朵出輕聲問道。如蘭的氣息在他耳旁繚繞,君莫離立即驚得縮了縮脖子,躲了開去。這小丫頭的所作所為純屬折磨他!

「想過!」君莫離如實答道,沉靜了片刻才接著道︰「可是,那位置沒有你重要。我知曉你這輩子要的是什麼,所以我放棄了那位置!」

說實在的,在皇權至上的年代,父兄個個凶猛如豺狼野獸,若是他沒有一點雄心抱負,不為將來打算,或許他君莫離早就被他們害死了。即使不為了統一天下,或是登上那高位,他也要在手里握足了籌碼,足以與天子抗衡,那樣,他才有命活著!

而他之所以一直在裝病,甚至遇到安然之後仍然裝病,那是因為他裝的時間久了,他自己都忘記了,他其實不是一個病人。他體內只是被封住了一條迷惑他人的蠱蟲罷了!

然而,自他愛上安然,勇于表白的那一刻起,他便知曉自己手上所有的勢力除了保護他的親人外,便是不遺余力的保護驚艷于他眼前的女子。她走進了他的心里,一輩子都放不開。

那觸手可及的地位和皇位,也在知曉安然的前世今生後徹底放棄。她這一世求得是安穩和一個足以讓她信任和依靠的的男人,而他,便是她生命中祈盼和注定的良人!

落水三千,只取一瓢。人與江山不能共有,而他甘願為她放棄江山,成就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佳話和傳奇!

「然兒,怎麼哭了?」

君莫離心里有些訕訕的放眼望去,實在是不敢靠安然太近,但突然見安然眼角掛著淚,他心里難過的像是窒息一般,將她摟進懷里輕聲問道。

他溫柔的替她拭去眼角的淚,不見她應聲,又急忙的道︰「然兒,可是哪兒不舒服?」

安然滴下一顆金豆子,吸了吸鼻子,破涕為笑的搖了搖頭,「沒事,只是風吹了沙子進眼楮里了!」

「別動,那我替你吹吹」君莫離立即把她扶著坐好,雙手輕輕的撥開她的眼瞼,溫柔的替她吹眼楮,認真的樣子令人感動和心疼。

安然看著他,眼里的淚撲簌而來,她是修了幾輩子的福氣才讓她這一世遇到了君莫離。感嘆前世命運悲慘,可這一世,她是幸福的!

她敢確定,她是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君莫離!」

安然喚了一聲,猛地撲進君莫離的懷里,哭的更是傷心。

「怎麼了這是?然兒然兒」

安然情緒失控,這東西是不能吃了,逛夜市也到此為止。來來往往都是人,卻僅限于這吃完一條街,其他街巷早就冷冷清清鬼影子都看不到一個!

君莫離抱著哭累了的安然回了客棧,正好踫見諸葛宇恆從屋里出來,三人打了個照面,君莫離對他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他也點了點頭,目光最後落到了安然身上。

她眼楮有些腫,臉上還有未擦干的淚痕。縴長濃密的睫毛上還掛著一滴晶瑩的淚水,還未干涸。他心里微微一疼,剛張開嘴皮子想說點什麼,君莫離已經抱著安然越過了他,朝著屬于他們的房間走去。

諸葛宇恆單手捂著胸口,咳嗽了連聲,蒼白的臉上淡淡的笑意之後滿是悲傷。他微微側身看著君莫離的背影,還有令他心疼的身影,喉嚨像是喝下了硫酸一般燒的慌。

「諸葛,你怎麼出來了?不就是一碗面嗎,著急什麼?趕緊回去,爺給你端來了,回屋躺著去,回屋躺著去」

烈火從樓道口上來,手里抬著一碗熱騰騰的陽春面。恰巧看見諸葛宇恆站在門口,身體搖搖欲墜,笑著的臉立即垮了下來,語氣里滿是責備。

「好,我餓得有些著急了,便出來看看!」

諸葛宇恆勉強的彎了彎嘴角,中氣不足,半死不活的道。

自從知曉諸葛宇恆為何受傷,又因誰受傷後,烈火對他的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安然替諸葛宇恆解毒,他守著;諸葛宇恆洗澡、擦身體,他搶了另外兩個暗衛的工作;諸葛宇恆餓了要吃飯,他比誰都跑得快這幾日將諸葛宇恆照顧的妥妥當當,態度、服務好的讓人挑不出一點兒毛病!

「怎麼樣,好吃吧?!」

烈火雙臂抱胸站在一旁,得意洋洋的問道,臉上全是邀功的表情。

「嗯,好吃,謝謝烈火兄!」

諸葛宇恆現在味同嚼蠟,一心想著安然剛剛是為何哭泣,是誰讓她傷心了。甭說現在吃的陽春面,就算是海參翅肚,他也覺得跟這陽春面一個味兒——沒味道!

烈火更是得意了,怎麼會不好吃。他這可是特意去外面的陽春面館買回來的!

五更天,安然又被胃里翻江倒海的酸水折磨的醒過來,吐了君莫離一身,還弄髒了被子,chuang上暫時不能再睡,迫于無奈的坐起來。

小二很快拿來了新被套和棉被,把chuang的所有東西都換了一遍。把屋子收拾干淨了,兩個粗使的小二又抬了兩桶沐浴的水上來,一切都做完了,才悄聲的退了出去。

「咕咕咕咕——」

安靜的屋子里隱隱的傳來一聲雞鳴,安然伸了個懶腰想繼續躺回被窩里去,卻被君莫離抓進了懷里。

「然兒,睡了一覺定是熱了,又吐的黃疸水都出來了,洗個澡在睡覺更舒服。」

「嗯,也是!」

安然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這倒是實話,泡個澡在睡,確實舒服的多~!

「走吧,泡澡去?」

君莫離瞬間喜上眉梢,心里的殲計得逞,激動的快要打開窗戶大聲的嘶吼了。

「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用你抱過去。再這樣下去,我這雙腿這不知道是長來干嘛的了!」

安然感嘆,她懷孕過後,走三兩步路君莫離都會親自把她給抱過去,呵護的無微不至,就怕她自己走路摔了。她心里實在是覺得君莫離太過小心翼翼,有哪個孕婦有她這種比皇後都還高待遇?

「我被你吐了一身,你聞聞多臭,為了替這邊城節約水,咱一起洗吧,還省事兒!」

君莫離回答的理所當然,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厚到了堪稱無敵的境界。若是他願意,怕是在他臉上敲碎雞蛋殼,那也完全沒問題!

「別以為本小姐不知曉你心里打的什麼主意,」安然在他手臂上捏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兩口冷氣過後她才放開,把嘴巴湊到君莫離耳邊耳廝鬢磨的道︰「君莫離,很多時候可是你自找的,到時候可別怪我事前沒提醒你!」

安然也不反駁君莫離,更不點破他心里的鬼主意,他若是願意一會兒一句泡涼水,她不介意兩人共同泡在一個浴桶里,洗傳說中的鴛鴦浴。她懷孕雖已經三個月了,但根本不可能同他**房,再說了,就算四個月後她肚子里的胎兒已經穩定,她也不可能把「只要不要太猛烈,懷孕期間**房也是可以的」這句話告訴他。即使這話是大夫常常告誡孕婦和其丈夫的!

君莫離啞然失笑,心里已經有了底,但是他卻控制不住自己,他已經接近兩個月沒有聞過葷腥兒了。這種和尚般的日子,天天粗茶淡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哪怕一會兒又得泡涼水澡,他也認了!

小心翼翼的將安然抱起走向屏風後面,仔細的替安然月兌了衣服,雙眼盯著安然的月復部,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何這小東西一點沒長大呢?怎麼還是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啊!」

其實他很想大聲說的是,這肚子里的小兔崽子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出來啊?

「再過些日子就顯了,到時候你每晚上再繼續和他說話,也不會自己像個神經病了!」

安然一想到君莫離對著她那平坦的小月復對孩子說教,她就立即有噴笑的沖動。那場面,著實好笑!

「哼,等那小兔崽子出世,我會好好教育他的,順便告訴他何為父綱!」君莫離依舊憤恨的盯著安然的肚子,恨得牙癢癢!

安然立即失笑,君莫離怎麼就怎麼可愛?女人的三從四德,為何如此快便蓋在了她的孩子身上。他還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君莫離的視線最終離開了安然的肚子,把她放進浴桶里,迫不及待的將自己月兌了個干淨,鑽進了浴桶里。美人在懷,赤果果的相對,即使不發生什麼,他也覺得這溫香暖玉抱著舒坦。

安然難得對他那完美的挑不出一丁點瑕疵的身材沒生出興趣,或是很好奇的打量著他。她只是閉眼享受著溫熱的水浸透她的肌膚,讓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張開喝水的感覺。腦海里靜靜的浮現出白天那奴人驚恐的神情,還有一浪接過一浪的歡呼聲。

君莫離看著安然雪白的肌膚在熱水的浸泡下慢慢變得更加紅潤,更加誘人,藏在心里的蟲子爬啊爬,心癢難耐,渾身難受。身體比他的嘴巴更誠實,很快便有了反應!

他雙手也不自覺的把安然抱的更緊,光潔的下巴放在安然滑膩的香肩上,聞著她身上獨有的香味。呼吸也漸漸變得有些急促,緊閉的雙眸上的睫毛不停的顫動,眼皮下的眼珠不停的滾動,他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只是,他這實屬活該,自己給自己找罪受!

「君莫離,那賭場的老板手里竟然有苗疆人的毒蠱,白面書生也有毒蠱,你說他們之間是有關系,還是他們都有《蠱經》的下半部分啊?」

安然輕喃問出聲,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她都覺得,現在用「毒蠱泛濫」這個詞形容最近發生的事,也一點不為過!

君莫離听到安然的話,緩緩的睜開眼楮,渾濁的視線已經變得清明,月復部燥熱的火也褪去了不少。只是大手仍在安然的縴腰上摩挲,絲毫沒有住手的覺悟!

「或許,他們都跟苗疆人有關系也說不定!」

君莫離獨到的見解倒是讓安然豁然開朗,恍然大悟過後,直贊嘆君莫離的看法一針見血。

之所以她那樣認為,是因為鼠老大本是盜墓賊,在倒斗的過程中倒到墓中的寶貝中有《蠱經》的下半部分最有可能,于是他自己便研究出了如何研制蠱蟲。而他們在邊城,又恰巧踫到了賭場老板手里握有毒蠱,踫巧又是近一個月才開始的新項目,所以,她便大膽的假設這兩人之間有某種關系。更或者,他們本就是一個人!

但是她忽略了一點,就是那小鎮離這里有一個月的路程,那白面書生受了重傷,一個月怎麼可能趕到邊城?就算一個月能到達邊城,那一個月前他不是仍不在邊城里麼?他又如何得到那麼多毒蠱一齊出動?

而從邊城的城門出去,走一百里便是苗疆的城門,僅僅只是一天的路程而已。一個月的路程和一天的路程比起來,白面書生與賭場老板有關系的可能性實在太小。但賭場老板與苗疆之間的聯系便有很大可能,但也有諸多可能,賭場老板或是授命于苗疆內的某位長老,亦或是,他自己本就是苗疆之人!

安然雖是大膽推測,但總歸沒接觸過這些人,她不敢輕易下結論。只是,她敢打賭,他們這些人和最近發生的事,暗中一定存在著某種聯系。而她心中有種隱隱的預感,這其中蘊藏著一個驚天動地的陰謀!

「然兒,水涼了,該起來了!」

君莫離打斷安然的思考,將她從水里撈起來。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拭了身體,穿上了干淨的衣服,才把她抱回chuang去。安然一直心里想著這件事,雖是閉著眼,但卻是再也睡不著。她著急怎麼混進苗疆的城門,也思考著什麼時候溜進那賭場看看,順便看看有沒有接觸到那幕後的老板!

安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但是醒來時,君莫離已經不在她身邊了。穿戴好,推開臨街的窗戶,刺眼的太陽已經快升到頭頂了,竟然都到了午時了。她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睡功了,完全是一覺睡到自然性,雷都打不動!

「小姐你起來了,晚霞替你梳洗吧!」

晚霞推門進來,手里抬著銅盆。本是打算叫安然起chuang吃飯,卻不料她已經起了。

「嗯!」

安然吃過特意為她準備的午膳,又去隔壁的隔壁檢查了諸葛宇恆的傷勢,又替他扎了幾針,才讓烈火替她收拾卷鎮。

諸葛宇恆本就因解「每日笑」而喝苦藥,沒想到這受了內傷過後喝的藥汁更苦。用他自己的話說,幸也,亦不幸也!

幸的是喝苦藥的日子一起結束了,不幸的是每天喝兩幅不同程度的苦藥,五髒六腑都被染了一層苦味,連帶著他的臉都苦巴巴的。只是因為那毒素,自己迫不得已要笑而已!

「怎麼,宇恆是還沒適應這種程度的苦味?要不要給你含兩粒我吃的酸梅,雖然不如蜜餞甜,但是絕對不苦。」安然看著他的一臉苦相,眼瞳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故意挖苦道。

諸葛宇恆將手里的空藥碗遞給烈火,一听安然挖苦他的話,瞬間覺得整個腮幫子都酸了,牙也軟了,整個嘴里都分泌著唾液。那酸梅,他曾經在他母親懷著諸葛宇翔的時候偷吃過一粒,那酸勁兒,現在都還記憶猶新。讓他吃那酸梅解嘴里的苦味兒,他還不如喝那苦藥汁兒呢!

不過他心里倒是又驚又喜,安然竟然叫他宇恆,他可是盼了很久了,她今天終于不再叫他諸葛公子或是玉面公子了!

「喂喂喂喂」

烈火見他倚在chuang頭一副傻笑的模樣,扯著他的衣領搖晃著道。

「烈火,他的傷受不了你這般搖晃!」安然見烈火下手不分輕重,立即出聲阻止道。

烈火立即收回了手,怕兮兮的道︰「哦!」

說完,又忍不住瞄了諸葛宇恆兩眼。這笨蛋是不是傻了?

安然看見諸葛宇恆犯愣也是滿頭黑線,他莫不是每天兩種藥汁喝了產生了副作用,整個人都出毛病了?她也喚了兩聲,諸葛宇恆依舊沒反應,她便作罷了!

「烈火,換身衣服跟我出門!」

她趁著君莫離不在還有事要辦呢,可不能白白浪費了機會!

「換衣服?」隨即收到安然一記冷眼,徹底老實了,立即應聲,慌忙的滾出了這間屋子,回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安然最後再次確認了諸葛宇恆除了呆愣以外沒有任何問題,才喚了暗衛下來照顧他,自己出了門!

烈火這個愣頭青,就像那坑里的蛤蟆一樣,你不用棍子去戳他,他永遠都安于現狀,不會跳,只會在原地呱呱呱!

等他換好衣服,安然又喚了晚霞,主僕三人很快便出現在了大街上。安然外貌出眾,烈火也是俊朗好看,雖然看不見晚霞的臉,但是一層輕紗更更添了神秘感。尤其是她周身陰冷的氣息,惹得路人頻頻回頭。三人很快便成了大街上一道亮麗的風景,回頭率足有百分之三百!

「烈火,身上可帶足了銀子?」安然好奇的東看看,西看看,不經意的問道。

烈火以為她出來只是逛街買東西,拍了拍胸前厚實的一疊大額銀票,笑的一臉燦爛的道︰「屬下早知夫人要出來大采購,特意帶了十萬兩銀票。主子說了,夫人喜歡什麼買什麼,不夠的他名下的鋪子里現支取!」

烈火一開口,又泄了君莫離的底!

安然一愣,這混蛋居然把生意都做到這邊疆來了,賺的不僅是弦月百姓的銀子,還有苗疆人的銀子,甚至還有夜月百姓的銀子。他倒是做生意的好料,她爹爹定會喜歡他的!

「嗯,那就太好不過了!」

安然特意帶烈火出來,本就是因為他是管賬的,他一路負責花銷,手里肯定有銀子。這比她自己用玉佩去尋找當鋪支取方便多了!

「夫人你就放一百個心,隨便看,隨便買,買多了,屬下特意雇個人給你拿東西!」烈火又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晚霞有些同情的看了烈火兩眼,視線很快又聚精會神的注視著前方。烈火有時候真的是蠢頓如豬,一看小姐今天這打扮就不是出來逛街的,肯定是有別的事要做。他真是蠢的可以,他見過一個女人逛街買衣服、買首飾、買胭脂水粉她穿男裝的嗎?

這眼神勁兒,實在是不敢恭維!

「到了!」

他們在街上慢悠悠的油走了一個時辰後,安然終于在一家大門前駐足,「啪」的一聲闔上了扇子,笑容淺淺的望著大門上的牌匾說道!

「夫人,這是賭坊,我們走錯了!」

烈火望著斗大的「賭坊」兩個字,突然心里有些惴惴不安起來。這妖女該不是想著逛賭坊,下注「與蟲賽跑」吧?他昨日听寒殤將那壯烈的場景時,渾身起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

「走錯了?本少爺找的就是這里。別再叫夫人了,否則——」

安然轉過身把扇子重重的敲在烈火腦門上,痛的烈火齜牙咧嘴,話里威脅味兒十足,眼神更是充滿了警告。敢壞了她的事兒,他烈火便完了!

「夫主子,真不行,你不能去賭坊。若是被主子回來知道了,我們都慘了。」烈火揉著被敲紅了的額頭,生怕安然不信,立即苦兮兮的補充道︰「早上主子離開時特意交代過的,說不能讓你來賭坊,一切有他呢!」

烈火心中後悔的要死,他恨不得現在拔劍抹了自己脖子。他只圖著興奮安然願意帶他出門了,怎麼就忘記了事先問問安然上街做什麼啊?若是真讓安然進了賭坊,倒是出點什麼事兒,他怎麼向君莫離交代啊?

「想不到君莫離倒是挺了解本公子的!」安然搖晃著扇子,露出一抹開心的笑來。但是,她卻邁著瀟灑的步子上了台階,用扇柄掀開了簾子探頭查看里面的情況!

「晚霞,你快勸勸她啊!」

烈火急的快發瘋了,這姑女乃女乃到底鬧的是哪一出啊這是!

「小姐去哪兒我去哪兒,晚霞只听小姐的吩咐!」

冷冷的一句話甩給烈火,晚霞提著劍跟著安然上了台階。

烈火被眼前的主僕二人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現在除了小心謹慎的保護安然沒有一點危險,他還有其他選擇嗎?

安然掃視了一圈賭場,再收回視線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高大如蠻牛的身影,完全將她的視線遮住了。她漸漸的站直了身子,抬頭看向來人,露出一抹招牌式的微笑,準備以笑服人!

「干什麼的?」

大漢一臉橫肉,劍眉橫飛,瞪大了眼楮,兩片嘴唇猶如香腸嘴,雙臂抱胸,凶神惡煞的看著安然。聲音如雷聲響亮,只是被大堂里的吵鬧聲覆蓋過後,絲毫沒有影響其他人。

「額」安然頓時有些受挫,她初次來這種地方,又突然面對這樣一個強壯的如一道牆的大漢,雖是不怕她在他手上會吃虧,但是小心肝兒還是嚇得咚咚咚的!

「這位大哥,我家主子是去月城做了生意返回夜月國去的,準備在邊城看看風土人情呆兩天。听客棧的老板介紹你們這兒有新鮮好好玩的賭法,我家公子也是愛好這一行的,想來踫踫運氣!」

晚霞立即站在一旁接過了話茬兒,不慌不忙的道。她眼里看不出絲毫驚慌或是不自然,話語流利,像是這種地方的常客!

「是啊是啊,本公子听說這里的賭法很特別,才特意留下的!」安然說這話的時候,還故意對晚霞揮了揮手,一副不耐煩的模樣。

雖然兩人說法不一致,但是這滿臉橫肉的漢子卻更傾向相信她的話。只有一個賭鬼才會不惜一切留下來,而他們的「與蟲賽跑」這種新型賭法更是特別有吸引力。玩的是刺激,賭的是心跳,賺的是銀子,何樂而不為?

大漢又看了安然幾眼,見著「小子」眉清目秀,細皮女敕肉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家里的二世祖。這做生意估計是假,從家里溜出來玩兒倒是真的。估計懷里的銀子應該不少,得先看看情況再說!

「那你們進來吧,既然是常客,自然懂得賭場的規矩。廢話我不想多說,好自為之!」

漢子讓開一條道,讓安然和晚霞過去。可烈火晚了一步,又被大漢攔了下來。

「大哥,那是我家主子,你讓我過去吧。」烈火指了指安然和晚霞,一臉誠懇的道!

「大哥,他確是是我的跟班兒,二狗子!」——

題外

兔子熬夜碼字萬更,親們怎麼不給力呢?這訂閱一天不如一天,推薦、評論啥都沒有,難道是嫌棄兔子更新多了?嗚嗚嗚為嘛人家作者熬夜人人夸,兔子就木有,難道真的寫的那麼不盡人意麼?(蹲牆角,面壁思考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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