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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可否願意細細的解釋一番,這吸陰蠱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竟然如此厲害!」除了方青雲在內,烈火和君莫離均是見過世面的人。安然手里的那些惡心扒拉的蠱蟲就見過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听說過有這種蠱蟲。方青雲想問個明白,他們二人也不會抱怨耽擱這麼點時間解釋,幾人皆是一臉好奇的看著安然。3

安然想潤潤嗓子再講,晚霞怕她累著,便接了方青雲的話茬兒道︰「吸陰蠱,顧名思義則是致使人體吸收陰氣的蠱蟲。這種蠱蟲是苗疆之人的寶物,一般不會隨便出現在苗疆之外的地方。這怪物很可能來自苗疆之地,也可能是被深仇大恨之人下了這種蠱毒。」

「晚霞,這是那蠱蟲的來歷,作用呢?」

烈火是個急性子,凡事都想立即弄個一清二楚,剛見晚霞歇了嘴,便又迫不及待的張口問道。

他的問題,當然也是在座幾位疑惑不解的問題!

安然看了一眼烈火,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毛毛躁躁的,哪里看得出是個暗衛?真是侮辱了暗衛這個詞!

「中了吸陰蠱的蠱毒,必須定時與女子陰陽教合,吸盡女子體內的陰氣來滋養男子體內的母蠱。這種蠱毒與別的蠱蟲不同,它是母蠱與寄體共生共亡,母蠱從陰氣中吸收養分從而分裂出另外的同體,在男女教合時,從男子的**液中進入女子體內。若是女子未死,蠱蟲進入體內後會生不如死,那賀家小姐或是受不了這種痛楚又或是不堪其辱,割脈自殺的!」

「還是不太明白!」

方青雲沉思了許久,才緩緩道出幾個字來。這種東西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太玄乎了,讓人不敢相信!

安然也不急,或許君莫離一樣听的一知半解,那她再細細的講一遍就是。或許,他們听懂了這吸陰蠱的來歷、作用,便與抓住這怪物也說不定!

吸陰蠱最先是苗疆一位巫毒族長無意中研制出來的。他酷愛研究蠱術,她的妻子不堪寂寞,便同寨子里的漢子私通,兩人山盟海誓、同chuang共枕後,他的妻子便再也離不開那個漢子。但心里又怕被族長知曉,兩人便合計著用計殺死族長。若是族長死了,她膝下又無子,便可恢復自由之身,與那男子從此長相廝守。

族長一心鑽研蠱蟲,他根據上古秘術的記載,新研制出的蠱蟲到了最關鍵時刻,根本沒注意妻子仇恨的眼神和即將暴露的殺意。可是,當他妻子和那男子密謀準備了一個月的計謀,男子臨時後悔,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了族長,祈求得到他的原諒。族長一怒之下,一瓶化尸粉將漢子給熔化成了一灘血水,而她的妻子卻被他抓來做了第一條吸陰蠱的寄體。

吸陰蠱要靠活人養著,這活人更是要出生在陰年陰月陰時的女子,集天地之陰氣,為吸陰蠱提供足夠的生過環境。而男子的吸陰蠱,都是和女子陰陽教合時進入男子體內,從而中蠱毒。

女子體內的吸陰蠱不會的蠱體會永遠活在她的身體里,男女教合頻繁或是對象不同,都會刺激吸陰蠱的分裂,從而使更多的男子中蠱毒。而中蠱毒的男子,卻要靠與別的女子人體合一,吸收陰氣飼養體內的蠱蟲生長,否則,長則一月,短則半月,必爆體而亡!

恆陽城內所謂的怪物從哪里中了這種蠱毒,才會在此三天兩頭作案,危害閨中女子。這種蠱毒令人深惡痛絕,族長是報了私仇,但是之後理智還是存在的,便親手殺死了他培育了三年的蠱蟲,塵封了那卷上古秘術的古籍。

只是,沒想到這麼多年後,這種蠱毒竟然又問世了,而且還是在離苗疆有一段腳程的恆陽城。

「夫人,你竟然知曉的這麼多,烈火佩服佩服!」

烈火像是听故事一般,听的神色激動,這嘴皮子一溜,便把安然置于不利的境界。君莫離差點沒兩記眼刀飛死他!

方青雲也覺得安然知曉的太多,這上古秘術又是苗疆家的秘密,安然怎會知曉的如此清楚。這心里疑惑,眼神也不自覺的看向了安然。

安然淡淡的勾了勾嘴角,好像自從知曉懷孕後,這整個人變得有耐心了不少。若是換做從前,她是不屑于解釋的!

「我安家放置醫學古籍的閣樓里,專門有一排書架是放毒和蠱的秘籍的。我從小愛研究毒和蠱,古籍上曾有記載。一時好奇,便記住了!」

「哦,請王妃恕罪,是卑職破案心切了!」

「無礙!」

安然淡淡的應了一聲,繼續喝茶。花廳里的氣氛變得很詭異,各有所思。

然而君莫離和方青雲卻是抓住了安然口中的重點,那中蠱之人不與姑娘教合,壽命長則一月,短則半月。與恆陽相鄰的城鎮並未傳來如此怪物,也沒听到有姑娘家失蹤報案,那怪物很可能還藏在恆陽城內,伺機而動!

而今日離他上次作案的時間已經過了半月,這幾日是非常時期,怪物鐵定會出現,尋找他的下一個目標!

只是,上一次賀家小姐的個案已經壞了他的計劃,這次會在哪家下手根本不得而知。恆陽城這麼大,他們就是想加派人手加強防衛,也根本力不從心,防不勝防,這該如何是好?

「王爺,依您看這該如何部署,才能一次性將那怪物捉拿歸案?」

方青雲帶來的人不多,還基本上都是些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恆陽城的兵也強不到哪兒去。他們除了人多勢眾這個優點外,根本沒有一技之長。再加上半個月前的教訓,人多打草驚蛇,這最後的優點也成了弊端。

君莫離垂眸思索,修長的手指撫著他光潔的下巴,若有所思。大概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他才放下手,緩緩的道︰「把所有巡邏的士兵都撤了,放他進來!」

「王爺,若是都撤了,這怪物隨便潛進一家,我們只有被動的份兒啊!」

方青雲對此不同意,把兵撤了唱空城計怎麼可以?那怪物已經伺機而動了,他們這一撤兵,正中怪物的下懷,這完全就是在幫怪物的忙嘛!

「你去吩咐諸葛連成,立刻照辦,就說是你的意思!」君莫離完全不給方青雲反對的機會,一錘定音,就這麼定下了,「本王要請君入甕!」

「王爺,這」

「別婆婆媽媽的,諸葛連成的兵是飯桶,本王的屬下可不是!」

他那些潛在暗處的暗影衛們,一個頂十個都綽綽有余,只要怪物出手了,他親自動手,管他怪物是誰,一並拿下,斬首示眾!

「是,王爺。下官立即去辦!」

方青雲是一臉為難,心里更糾結著要不要把厲王爺在恆陽的消息傳會月城告訴君一泓,要知道君一泓一直在暗中尋訪君莫離和安然二人。

出了花廳,方青雲的臉已經恢復了常色,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嗓子,上了馬車,朝著城主府而去。但願君莫離能將人擒獲歸案,若是這次決策失誤,讓怪物得了逞,他們頭上的烏紗必是不保!

夜,悄無聲息的來臨。

四月的氣溫白日里已經逐漸回暖,但是夜里還是有些涼。安然早早的用了晚膳,泡了一個舒服的玫瑰浴鑽進了被窩里。而君莫離早就泡好了澡,喝了一杯濃茶,在chuang頭看書。

她今天下午孕吐要好了些,但是卻不敢大意,隨手拿了放在chuang頭果盤里的酸梅含了一粒進嘴里,神清氣爽的窩在君莫離的懷里,小鼻子聞著他身上淡淡的蘭花香氣。

安然很不理解別的男人身上一般是麝香味兒,但君莫離偏偏吐氣如蘭,身上的體味也是淡淡的蘭花香,好聞的緊。她自問翻閱古籍無數,可從來沒見過有關于男人體味不同的記載。這倒是令她好奇不已!

「然兒,別再好奇為夫身上的味道了,要不然哪天你心血來潮把為夫給殺了研究這味道,為夫豈不是很冤枉?」

君莫離視線依舊落在他手里的那本詩集上,聚精會神的模樣又為他添了幾分魅惑氣息。

安然抬頭,「嘖嘖」了兩聲,這男人無論你從哪個角度看,都好看的挑不出一點瑕疵來。若是她長得臭一點,和他站一起真會感到自卑和壓抑!

安然拱了拱被子,在他懷里找了一個更舒服的位置靠著,才反駁道︰「放心,你正值青壯年,本姑娘還不會對你下狠手。不過,再過三十年、四十年,那可就說不一定了!」

「呵呵」君莫離听見安然的話笑出聲兒來,放下手里的書籍,側頭看向安然,刮了刮她的小鼻子,才道︰「書上說︰最毒婦人心,果不其然。本王的小然兒已經在密謀了!」

「最毒婦人心其實不然,若不是男人把女人變成婦人,又豈會被婦人密謀暗算?所以,歸根結底,都是男人的錯!」

安然的話落,君莫離笑的更開懷了。這小丫頭,竟然敢張口就來葷段子了,她是越來越可愛了。

「難道本姑娘分析的不對?」安然得理不饒人,得寸進尺不肯罷休,像極了一個刁蠻任性的小丫頭。

君莫離無奈,自從她懷孕之後,性情可謂大變,讓他一時間還適應不了。但儒雅含笑的眸子終是帶著滿滿的chong溺,xing感的聲音道︰「對,本王的小然兒無論說什麼都是對的。誰敢說不對,本王立刻剁了他!」

「那你是說我刁蠻無理了?」

君莫離頓時哭笑不得,一個頭兩個大,懷孕期間的女人果然惹不得,無理取鬧是家常便飯,得理不饒人更是不依不饒。

「豈敢豈敢,為夫錯了,為夫錯了還不成?」

「呵呵呵」

兩人在chuang上笑了好一會兒,安然覺得肚子都快笑岔氣兒了,才擺著手掀開君莫離,平復興奮的情緒,漸漸的斂去了笑意。

孕婦最忌諱情緒大起大落,對胎兒影響不好,鬧著笑著,差點釀成大禍。安然心有余悸,再也不敢胡亂的跟君莫離鬧騰了。

「嘔——」

怕什麼來什麼,還以為今天會消停一點,看來是沒到時候。這孩子不折磨她,實在是在她肚子里感到無聊!

「嘔——」

「然兒,然兒——」

君莫離一手替她撫著背,另一只手已經利索的抓起了一旁的痰盂遞到她面前。看著她吐得死去活來,小臉慘白的樣子,他心疼的緊,比自己痛苦還要難過。

「沒事了,幫我倒杯水漱口!」

安然吐得黃疸水都出來了,有氣無力的說了一句,虛弱的很!

君莫離應了一聲,飛身下chuang,連著茶壺茶杯一起端了來。遞給安然涮了口,又讓她喝了兩口水,塞了兩粒酸梅給她含著,才將痰盂和茶壺端到外屋去。

安然喊著兩顆酸梅,覺得神清氣爽,渾身都涼涼透透的,很舒服。躺在chuang上,不自覺的撫著平坦的小月復,自言自語的道︰「寶貝,比別折磨娘了,你可比你的哥哥姐姐鬧騰多了。再這樣,娘可吃不消啊!」

君莫離把痰盂交給粗使丫鬟後,擦洗了一番,又換了一身干淨的衣服進來,听見安然的喃喃自語,心里也窩火的很。這小兔崽子,這還沒出生呢,就已經鬧騰了。要是等他出生了,還不把這天捅一個窟窿來!

他氣沖沖的沖到安然面前,鑽進了被窩中,趴在安然肚子上,一本正經的指著安然的肚子道︰「小兔崽子,我是你爹,你老子我警告你,若是你再折騰你娘,看你出來後老子不把你的**打開花!」

「呵呵」安然听著他的話,咯咯的笑出聲來,不僅是她性情變了,連君莫離都變得越發的幼稚了。

「然兒,你別笑場了,這是我們父子間的交流和溝通,這小兔崽子就是欠收拾!」君莫離鑽出被子呼吸新鮮空氣,一臉心疼的看著安然說道。

「他現在還未成形,你可知他是男是女?又能否听得懂你的話?」安然微微搖了搖頭,打了個哈欠,困意又漸漸襲來。

「累了就睡吧,你睡著了,這兔崽子也不會再折騰你了!」君莫離替她掖好被子,輕聲道。

安然點點頭,安靜的閉上了眼楮,漸漸的進入了夢鄉。君莫離隨手一揮,屋內的燭火盡滅,在也她身邊躺了下來,閉上了眼楮!

夜半時分,房間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君莫離猛地睜開眼,迅速的起身出了去。

「何事?」

「主子,弟兄們守到那出來作案的怪物了,只是他武功高強,他們沒守住,讓他跑了。屬下接到消息,便立即趕回來了!」

寒殤話落,君莫離整理好中衣打開了門!

「那怪物可有得逞?他現在人往哪兒跑了?」君莫離皺了皺眉,能從他十八暗影衛逃月兌的人,本事當真是不小!

「沒有,那家小姐只是受了些驚嚇。他朝著這方向來了,這邊巷子深,很容易藏身,屬下怕動靜兒大了打擾夫人清靜,已經派了院子里的人警戒了!」

「嗯,等我片刻,一起出去看看!」

「是!」

君莫離回里屋見安然未被吵醒,穿好衣服便出了來。吩咐烈火和晚霞保護安然,他便隨著寒殤立即離開。既然那怪物出了來,今晚便教他有來無回!

三更半夜,安靜的能听到淺淺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安然听見腳步聲,還以為是君莫離,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只是,君莫離怎會如此躡手躡腳?忽然她猛地睜開了眼楮,一把泛著冷芒的劍離她的脖子已經不足一尺遠了。她眼疾手快,抓起枕頭擋了一劍,人已經躍到來人的身後了!

「來者何人?」

安然一聲厲喝,驚動了門外打盹兒的烈火和晚霞。二人拔劍便闖了進來,而來人已經又運起一劍直奔安然要害,目光惡毒狠厲,恨不得將安然一劍戳穿!

說時遲,那時快,烈火左手的劍鞘猛地將那般冷劍挑開,右手的劍運足了內力朝著那人刺去。那人躲無可躲,一直往後退,最後撞到拱形門上,連連翻滾,才躲過烈火的一劍,劍在鏤空的金絲楠木上劃出火光。

烈火一鼓作氣,一個轉身,又是一劍刺向來人。那人得了喘息的機會,劍柄在他手上旋轉,像是有靈性一般在他手上跳舞,反手擋住烈火的劍,兩劍相踫,發出「 當」的金屬撞擊聲。

兩人迅速的打在一起,無奈空間有限,來人的動作處處受限。而烈火本就是暗影衛中的一員,最擅長這類的打斗,來人明明比烈火的武功要高出一截,硬是被空間限制和烈火打成了平手,不相上下!

安然撫了撫自己的肚子,生怕剛才那過激的動作傷到胎兒,微微向後退了兩步,冷眸微眯,打量著來人的身形和輪廓。只是一瞬間,屋內的燭火便被晚霞點亮,屋內的情景一目了然。

烈火和來人的動作很迅速,纏斗的毫不松懈,安然只看清了來人的一個忽明忽暗的側面,這張臉不屬于君若寒。若不是君若寒,他又是誰?怎會對她生出殺意?

「晚霞,去幫忙,捉活的!」

「是,小姐!」

晚霞應了一聲,提劍加入了打斗中,三條身影教纏在一起,打的吐火如荼。只是,晚霞的加入,來人體力越來越不支,漸漸的落入下風。

不一會兒,打斗之聲已經驚動了杜鵑閣的其他人,丫鬟驚慌失措的跑去尋齊寧。齊寧一听杜鵑閣來了刺客,還很有可能是怪物,嚇得魂都飛了。召集了院里的護衛,風風火火的朝著杜鵑閣趕來。另外,派了一人去尋君莫離等人回來!

君莫離和寒殤在周圍尋了一圈並未找到人,正準備往回走時,站在高處便看見楓林園方向燈火通明。兩人心里一驚,怕是出了事兒,兩人腳不沾地的往回趕!

回到杜鵑閣時,打斗的三人已經破窗而出,由護院圍著,在杜鵑閣的院子里打起來。烈火和晚霞步步緊逼,卻又不敢攻擊他致命的要害。若這人是那怪物,殺了也就殺了,若他不是,很可能斷了一條信息!

「給本王退下!」

君莫離一趕到杜鵑閣,周身的凌厲之氣便鋪天蓋地的襲來,竟然敢把主意打在他君莫離的女人頭上,無論是誰,都殺無赦!

烈火和晚霞立即收了招,往後退了幾步,給君莫離空出一片場地來。那人見是君莫離走近,眼里的恨意更濃,周身的殺氣與君莫離的凌厲之氣迅速的卷在一起,周圍的護院門喉頭腥甜,硬是活生生的被震出一口血來!

「今也便叫你有來無回!」

君莫離話落,左手的寶劍被內力震了出來,在天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落在他手上。

「君莫離,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來人也是一臉狠厲,眼神泛著幽幽的光芒,聲音里滿是恨意。而這聲音卻是出賣了他的身份,君若寒是也!

「二皇兄,你倒是教本王好找!」

君莫離冷笑了一聲,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君若寒今日滅亡,純屬咎由自取。只是他怎會中了那吸陰蠱,他們所有人都不解了!

君若寒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盜,雖是*,但是卻從不采人命。甚至曾有傳聞,江湖上曾被君若寒采過的一個女子,不惜與父母決裂離家出走,歷盡千山萬水尋他,卻最終竹籃打水一場空,投了井!

「若不是如此,怎能引得你露面前來?」君若寒伸手撕下人皮面具,露出那張俊逸卻充滿戾氣的臉來。

「哼!」

兩人早就做足了準備,各運起手中的寶劍教纏在一起,兩道身影錯綜教纏,速度快的令人咂舌,一時間分不清人影來!

「夫人,可有受到驚嚇?」

寒殤從房頂上跳下來,看了一眼兩道打的火熱的身影徑直走到安然身邊問道。

安然深吸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若不是她听出那不是君莫離的腳步聲,他也不會這般走路,她就真的成為劍下亡魂了。

寒殤見她沒事,視線又轉向不遠處的打斗。而烈火站在不遠處,看著寒殤和安然說話,心里升起了一股難以言明的情緒。而在烈火轉頭的時候,寒殤不動聲色的用眼尾掃了他一眼!

君若寒是恨死了陸雪傾,那下作的女人竟然身體里有那該死的蠱蟲。他從皇宮逃出來後,便換了一張臉在月城內走動。等陸雪傾招搖的出嫁那天,他也隨後出了城!

那女人出嫁前跟君一泓的話他听了個清清楚楚,竟然下作到為了留在月城又去勾**君一泓,還把自己的事抖露給君一泓听。她竟然想逃月兌他的控制,迷惑君一泓,反過來對付自己,他豈會讓這種女人好過?于是,便在他們停留的第一個驛站的時候,趁眾人警戒性不高,溜進了陸雪傾的房里,點了她的啞xue,想一劍刺死她。

可是陸雪傾那張略施粉黛的臉勾的他渾身癢癢,被他挑的下不了手,沒將她刺死,反而把她月兌了個精光,與她教合。再加上陸雪傾楚楚可憐、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他又下不手;再加上陸雪傾還能為他所用,將來里應外合,他又再次放過她了。

可是,和她陰陽教合之後,他便不由自主的想要和女人親熱。隔得時間越久,他身體就越難受,像是要爆體而亡一般,那男人的尊嚴上時而有蟲子一般的東西在里面翻滾。他這幾個月,一直控制自己在半個月找一次目標,而且都不在同一個地方作案,倒也沒被人發現。

而他一路跑到這恆陽城,想憑借最後一點產業東山再起,卻發現恆陽城里有兩個很大的姓氏掌握著這里的經濟命脈。一個是騰家,一個便是王家!

騰家是夜月的大家族,生意往來遍及天下,在恆陽城能擁有一席之地很正常,只是那姓王的人家經他一查,卻是空頭戶口,直屬地是在月城。結合他的生意之前別君莫離連鍋端了,他便懷疑這所謂的王家便是君莫離手里的一條支鏈罷了,而姓王的商人也不過是君莫離手下的一個幌子。最大的幕後老板,其實是君莫離本人!

而他,需要女人的時間越來越頻繁,恆陽城跟它相鄰的城鎮有三四天的路程,若是離開恆陽又在路途中蠱毒發作,他便會死無葬生之地。他心又不甘君莫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多年的心血毀于一旦,龍椅卻最後落到了君一泓手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在恆陽城作案,君莫離為了君一泓的江山穩固,一定會親自前來。

而他也沒有失望,君莫離果然來了,而且安然也來了!

安然殺了他所有的死士,他對安然之前是愛慕和強烈的佔有欲。而自宮變之後,他們便有不共戴天之仇。是以,他在恆陽城一處僻靜的巷子吸干了一個姑娘,便精力充沛的去別家作案,目的是引出藏在暗處的人。再調虎離山,反過來潛到楓林園的杜鵑閣殺安然。

每一步他都算計的很好,時間也把握的恰到好處,卻沒想到安然手下的這兩人竟然如此難纏。他不但沒有得逞,反而被包圍,現在還把君莫離給引了回來。今天,怕是要殺了安然已經不行了!

「二皇兄,你輸了!」

君莫離話落,劍尖已經貼到了君若寒的脖子上,只要君若寒一動,薄如紙片的劍鋒便會刺進君若寒的脖子里。

「君莫離,別得意太早!」君若寒眼里滿是不甘,眼里的恨意更濃!

「來人,把坤王爺上金剛鏈拷,押到縣衙交給方大人」

「不用了,下官來了。」君莫離話還沒說完,方青雲已經領著人到了,身後還有諸葛連成等人。

跟在其後的官員早就被嚇懵了,傳聞厲王爺失蹤,卻沒想到來他們竟然來恆陽城了。現在幾個職位不高的官員皆是一副崇拜的模樣看著身旁的諸葛連成,若不是諸葛大人英明,他們早就把這來歷不明的厲王爺給端了。那時候,便不是掉腦袋這麼簡單的了。可是,諸葛連成的注意力卻沒在他們身上。

「方大人,坤王爺涉嫌逼宮謀反,殺死父皇,理應押回月城大理寺審理。而君若寒如今不與女子教合頂多活十天半月,你們得快馬加鞭連夜趕回月城才是!」

方青雲看了一眼君若寒,已經被人給拷上了,毫無逃月兌的可能,回過頭頷首應道︰「多謝厲王爺攜手相助,才能這麼快抓住嫌犯。下官這就命人啟程,立即趕回月城請皇上親自定奪此事!」

「嗯,眾位大人都是聰明之人,本王相信你們都會管好自己的嘴,不會胡言亂語的!」

方青雲剛抬手想命人帶走君若寒,卻被君莫離的話驚得一愣。心里被震得七上八下,連聲低頭應道︰「下官明白,坤王爺是在恆陽大小官員的努力下抓到的,我們也從來沒見過厲王爺!」

「下去吧!」

「下官告退!」

方青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招手命人帶走君若寒。眾人開始散了,君若寒冷冷的盯著君莫離和安然一句話也沒說,也沒有再反抗,便被人帶走了。

君莫離扶了安然離開杜鵑閣,去別處歇息。恆陽城的幾個官員平白撿了這麼大功勞,心里樂開了花。只要等這欽差大人回了月城,「如實」稟告,他們升官發財便指日可待。

諸葛連成進了這院子,視線卻一直沒在這些人身上,甚至連君莫離和方青雲的對話一個字也沒有听進耳朵里,對自己即將受到君一泓的封賞也渾然不在意。

杜鵑閣人去樓空,滿地狼藉。轉角處的人影剛轉身離開,諸葛連成便厲聲一喝︰「逆子,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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