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如萱跟余欣睡一間房,而楊成逸和李傲以及李傲的父母,還有雅文、岑驍峰一行人則是去酒店住,畢竟明天他們要來接新娘。舒愨鵡
如萱想著明天要和李傲舉行婚禮,雖說他們已經拿了結婚證了,可是想到即將到來的婚禮,如萱心里還是有些忐忑不安。和余欣說了好長時間的話,兩人才睡覺了。
第二天,婚禮當天,一大早余欣和如萱就起來了,兩人梳洗完後,就穿上禮服去李傲事先約好的一家婚紗店里去化妝。化完妝後,兩人又回到如萱家,屋里除了余欣和如萱外,雅文和如茵也都來了。她們一起等著李傲他們的到來。
在李傲他們來接如萱時,如茵跟雅文兩人一起刁難李傲,其目的了是要讓李傲知道這個新娘得來不易,要他加倍的珍惜。而于李傲而言,他和如萱經歷了不少事,中間又因為種種原因而分開過一段時間,現在兩個人再在一起,他又怎會不懂得珍惜了。不過只要她們高興,鬧鬧也無妨。
當如萱挽著父親柳文彥的手,在余欣的陪同下走到李傲面前時,雖然只是那麼短短的距離,但讓如萱想到他們之間會有這場婚禮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不由感慨萬分。那似乎真的是一個過程吧,當柳文彥把她的手交到李傲手中時,她感覺似乎是完成了一個交接儀式,雖然她仍是柳文彥和方莫青的女兒,但與此同時,她也是李傲的妻子了。
而當她和李傲走上台後,如萱竟然發現她的爺爺柳開宇站在台上拿著話筒為他們主持婚禮。
「今天是我的孫女大喜的日子,很高興我能夠站在台上親自為他們主持婚禮。首先我代表我的孫女和孫女婿在此感謝大家的到來。我也很高興能夠看到我的孫女找到她的所愛,走入婚姻的禮堂。下面有請這兩位新人發表宣誓。」說完,柳開宇把位置讓給了如萱跟李傲。
「我請在座的見證,我李傲願娶柳如萱為我合法的妻子,從今以後,不論貧窮或富貴,不論健康或疾病,我都會一生一世的愛她,直到生命的盡頭。」李傲由衷的說著他的誓言。
「我請在座的見證,我柳如萱願嫁李傲為我合法的丈夫,從今以後,不論貧窮或富貴,不論健康或疾病,我都會一生一世的愛她,直到生命的盡頭。」听完李傲的誓言,如萱的眼眶已經濕了,她更是哽咽地說完她的誓詞。
站在一旁的余欣忙拿出紙來幫如萱擦眼淚。
「謝謝爺爺為我們主婚。」如萱說完誓詞,停了一會兒後,又對旁邊的柳開宇說道,繼而和李傲對柳開宇行了一個禮。她怎麼也沒有想到,柳開宇會做他們的主婚人。
而當如萱再次面對台下的親戚朋友時,如萱這才發現在場的還有不少的記者,他們一個個拿著照相機在給他們拍照了。如萱沒有想到李傲籌備的這場婚禮竟然會如此的隆重,連記者都請來了。可轉念一想,以李傲現在的身份,他的一舉一動自然也受媒體的關注。
「在座的親朋好友,在此我想說幾句話。我和如萱之間能夠走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這段感情曾經我失去過,如今失而復得,讓我更加的珍惜我們之間的感情,也更愛我的妻子。」李傲感慨的說。
「李大律師可真是痴情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從酒店的大廳入口那里響起。
所有人听到聲音,都轉身往門口方向看去。只見那個女人由遠及近的朝他們走了過來。當看清來人時,如萱臉色變了。
「這個女人是誰啊?」余欣在如萱耳邊輕聲問道。
「你來做什麼,這里不歡迎你。」如萱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李傲已經對那個女人說道。
「這不是那個桑冷秋嗎?」台下的一位記者似乎認識那個女人。
「桑冷秋是誰啊?難道是當年那個叫你跟姐夫離婚的那個‘富家女’?」余欣听到台下有人叫出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像是想到什麼似的,輕聲問著如萱。如萱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她看著台下的那個女人,不知道她突然出現,跑到她和李傲的婚禮上來是為了什麼?是來鬧場的嗎?
余欣在心里想著,原來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當年逼迫如萱和李傲離婚的那人。但她不明白,為何這個女人會在今天出現在如萱和李傲的婚禮上,難道她對李傲還沒有死心,可是李傲跟如萱離婚後,李傲也並沒有接受她,後來她也沒有再出現了。為何卻又在今天,李傲跟如萱舉行婚禮時又出現?難道她就見不得李傲跟如萱在一起?這又是為什麼呢?余欣總覺得這里面應該有什麼原因。
「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會再在一起。」桑冷秋平淡地說道,讓人無法從她的語氣中听出些端倪來。
「那是因為我姐跟我姐夫他們彼此對對方都有愛,就算你之前拆散他們,可他們也仍會再在一起。」一旁的如茵忍不住說道。
「如茵。」雅文拉了拉如茵,示意好先別說話,先看看情況再說。
「他們彼此有愛,很好。你真是專情啊。」桑冷秋突然看著李傲。
「我們之間似乎並沒什麼關系,為什麼你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來找我的麻煩了?」在他和如萱離婚之前,他根本就不認識她。在他和如萱離婚之後的一晚,她突然跑來找他,那一次也不過是他們之間的第一次見面,可是從她的話語中,李傲又總覺得這個桑冷秋對他很熟悉。
「沒有什麼關系嗎?還是因為你喜新厭舊?」對于桑冷秋的指控,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李傲。也都在揣測著,難道李傲跟眼前的這個女人真的有什麼瓜葛?而如萱更是含恨的看著李傲。
「冷秋,不要再胡鬧了。」不知何時,一位中年婦女走到桑冷秋的身後,出言訓斥桑冷秋。
「媽,我沒有胡鬧。他本來也就是喜新厭舊。」桑冷秋轉身看著那位中年貴婦,原來是桑冷秋的媽媽。她知道女兒跑到李傲的婚禮上來,她也急忙趕來了。
「你是賀安雁?」李傲的母親溫沛蘭似乎認出了那名貴婦。
「是我,沛蘭,二十年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認得我。」賀安雁看著溫沛蘭,心情有些激動。
「這是你的女兒?」溫沛蘭指著桑冷秋問道。
「是的,她是幼珊啊,後來我嫁入桑家,她也隨了我夫姓。改名為冷秋。」原來桑冷秋是賀安雁和她前夫所生的女兒,後來賀安雁離婚後又另外嫁了人,因為女兒跟著她,也就同她一起進了桑家,並隨了現在的繼父的姓,也就成了現在的桑冷秋。
「你是幼珊妹妹?」听完賀安雁的話,李傲才想起原來眼前的這個桑冷秋,竟然是當年的幼珊。幼珊的父親跟李傲的父親是世交,那個時候幼珊也常到他們家來玩。李傲比她大六歲,也挺喜歡這個小妹妹的。只是後來,因為賀安雁跟幼珊的父親離了婚,幼珊跟著她母親走了,從那以後,李傲再也沒見過幼珊了。沒想到事隔二十年,當年的小幼珊竟然會以這樣的身份出現在他的面前。
「等等,你們有二十年沒有見面了,又何來的喜新厭舊之說啊?」雅文想起之前桑冷秋對李傲的指控。
「我和李傲從小就定了,這叫青梅竹馬,你懂嗎?」桑冷秋瞪了一眼雅文,然後又看向李傲,「可是你竟然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娶了別人。而且你也不記得我了。」
「二十年前你應該還是一個小女孩吧,當時你才幾歲啊,那時說的話又怎麼能當真了。」余欣在听明白整個事情的始末後,不覺得有點好笑。怎麼會有人把小時候說的話當成一種承諾。然而與此同時,余欣又覺得這個桑冷秋又有一些可憐,一個人守著那個兒時的承諾守了二十年。
「你……」
「冷秋,不要再鬧了,跟我回去吧。」桑冷秋本想要說些什麼的,卻被賀安雁的話給打斷了。在整件事情上,賀安雁知道她也要付上一定的責任,她沒有及時的阻止自己的女兒,才讓她做了那麼多的錯事,更傷害到了無辜的如萱。好在李傲跟如萱之間情比金堅,現在又在一起了。這一次無論怎樣,她都要阻止冷秋再繼續錯下去了。
「媽,我沒有鬧。是李傲他喜新厭舊,忘了我們當初的約定。」桑冷秋仍覺得自己沒有做錯。
「跟我回去,你若是不馬上跟我回去,以後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媽了。」賀安雁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而桑冷秋了,看著賀安雁離開,瞪了李傲一眼,還是去追賀安雁了。
看著桑冷秋追著賀安雁離去了,眾人也都驚嘆竟然事情會是這樣的。
「想不到竟然是你小子小時候留下的風流賬啊,難怪人家要找你了。」岑驍峰開玩笑的說著。
「那個桑冷秋也未免太傻了吧,竟然會把小時候的事情當真。」雅文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只不過,不管怎樣,這場鬧劇也算是結束了。
「希望她不會再如此的執迷不悟了。」如
萱淡淡地說道。然後扭頭白了李傲一眼,「都是你小時候亂許諾人家惹的禍。」
「姐,這你可就不能怪姐夫了,二十年前姐夫自己都還是個孩子,那時候又懂什麼了。只是誰也不會想到,那個桑冷秋會把那時的話當真了,還一直守著那個諾言。」余欣覺得李傲也挺無辜的,莫名其妙的跑出來一個桑冷秋,居然說他喜新厭舊。當時她還真以為李傲跟桑冷秋之間真有不可告人的事情,沒想到會是小時候所說的諾言惹的禍。這完全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就是啊,老婆,那與我無關啊。」李傲也覺得挺委屈的。
「好了,婚禮繼續吧,大家都還看著你們了。」柳文彥出言阻止他們再打鬧下去。
其實儀式本來也差不多結束了,只是桑冷秋的出現打亂了他們原本的計劃。
「好了,現在新郎、新娘交換戒指。」做為主婚人的柳開宇也說話了。提醒他們未完成的事項。
余欣和楊成逸各自拿出戒指交到李傲和如萱手中,李傲和如萱拿著戒指戴在了對方的無名指上。
「大家可以吃飯了,一會兒新人過去敬酒。」李傲跟如萱各自戴上戒指後,柳開宇對著台下的親戚朋友說道。經過剛才那麼一鬧,也耽擱了一些時間,柳開宇想著大家了都餓了吧。
「好。」柳開宇說完話,大家也都各自吃了起來,而如萱他們一行人則是在準備酒壺、酒杯,準備去敬酒。
儀式總算是結束了,余欣沒有想到,李傲和如萱兩人舉行個儀式也都會有意外發生。不過桑冷秋的到來,也算是把之前所有的恩怨給了結了吧。希望她自己也能想通,去尋找真正屬于她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