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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湊合著能看

「呵呵……既然姑娘喜歡,那就給姑娘便宜一些,原價一萬八千兩,只收姑娘您一萬五千兩。za如何?」肥胖掌櫃的臉上依舊笑呵呵的,可是說話的語氣卻有些肉疼,似乎優惠的那三千兩如用刀割了他的肉一般。

「掌櫃的,誰說我喜歡的?」靈飛飛鳳眸微眯,睨了一眼站在展櫃里側的肥胖中年男子,笑盈盈的反問道。

「啊?」肥胖中年男子原本笑得如一條縫隙的眼楮,頓時睜圓,哈哈的笑聲也如噎住了一般,哽住了。「呵呵,姑娘真會說笑……呵呵。」

「掌櫃的,本姑娘沒有說笑啊!」靈飛飛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若不是此時雙手被兩只大掌包裹著,她一定會聲情並茂的伸出雙手攤開,表演的更加無辜才是。

不待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再次開口,靈飛飛視線轉移到另外一邊,同時輕輕掙月兌了百里若雪、冷陌寒二人的大掌。伸出玉指指向另外一個展櫃中的一枚鳳凰玉簪「掌櫃的,這個拿給我看看。」

中年男子笨拙的將手中的那支白玉簪重新放回原位,然後邁著緩慢的步子走到另一個展櫃旁邊,打開內側的展櫃小門,肥胖男子那肥胖的堪比肘子一般的胖手,拿起靈飛飛指著的那枚鳳凰玉簪。將之前那塊兒火紅狐皮墊在鳳凰玉簪下面,供靈飛飛觀看。

一雙精明的眼楮在看到靈飛飛眼中的驚嘆之色後,肥頭大耳的中年男子再次笑眯眯的張嘴開始他的長篇大論。「姑娘好眼光,這枚鳳凰玉簪是一塊兒百年難遇的罕見的極品寶玉打造而成……」

剛剛說了一半,靈飛飛直接打斷了肥胖掌櫃的話,出聲問道「這枚鳳凰玉簪多少銀子?」

「呵呵……姑娘,像這樣的極品翠玉都十分難得,所以這枚鳳凰玉簪最少也要兩萬五千兩白銀才行。這也是我能給的最低價了。」肥胖掌櫃的眼楮有意無意的打量著靈飛飛三人身上的那屬于金衣閣出品的衣衫。看著靈飛飛就好像是看著一棵巨大的搖錢樹一般,笑呵呵的說道。

靈飛飛並不理會肥胖掌櫃,突然轉眸看向另外一邊,放棄了那一枚鳳凰玉簪,白皙瑩潤的玉指指向另外一枚通體翠綠的玉佩。驚呼出聲「呀!這枚玉佩真好看,拿過來給我瞧瞧。這個也不錯,也拿出來讓我看看。」

就這樣,靈飛飛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每當肥胖掌櫃的長篇大論說出了一半左右時,靈飛飛都會打斷,然後出聲問價。問完價錢之後,靈飛飛就再也沒有了下文,轉眸去看別的。

靈飛飛身側的冷陌寒臉上並沒有什麼多余表情,一雙黑亮的眸子瞟了一眼靈飛飛所看過的寶物、珠釵。周身若有似乎的冷寒氣息縈繞著,似乎靈飛飛這樣是理所應當的一般。

而百里若雪那清澈淡然的雙眸中閃過一絲柔情,靜靜的站在身側,看著那玩得歡樂的人兒。

時間就這樣一點一點的過去,靈飛飛依舊問的不亦樂乎,而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卻沒有了初時的熱情,報的價錢也越來越高,越來越離譜,甚至沒有了之前的耐心。雖然那肥胖的臉上極力掩飾著,觀察入微的靈飛飛卻極為眼尖的捕捉到了肥胖掌櫃的那雙精明小眼中的厭惡與不耐之色。

靈飛飛知道火候差不多了,伸了個懶腰,瞟了一眼展櫃上肥胖掌櫃的剛剛拿出來的寶珠。十分隨意的揮了揮手,露出一抹厭惡之色,似是看到了什麼惡心的東西一般,語氣也極為不耐,「掌櫃的,收起來吧,這顆珠子難看死了。」

肥胖掌櫃的頓時心中為之氣結,極力隱忍。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一絲一毫。「姑娘,看上了哪個?」

「都不怎麼樣。」靈飛飛雙手一攤,面上露出不滿的表情。

「都不滿意?我們‘珠寶軒’里的東西在這藍雪城中最是有名,東西也是最好的。剛剛這些……姑娘都不滿意?就沒有一件滿意的嗎?」肥胖掌櫃的臃腫的臉上露出訝然,嘶啞的聲音里滿是不解與不信,再三確認道。

「確實都不滿意。」靈飛飛雙手環胸,搖頭道。靈飛飛絕美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語氣一轉,開口道「不過……有一兩件還湊合著能看。」

原本面露無奈與不信的肥胖掌櫃突然間听到靈飛飛的話,那雙精明的小眼楮頓時閃過一道精光,聲音都有了一些輕顫。心中感謝︰還好她看上了。不然剛剛那一陣,豈不是白白忙活了?

肥胖男子出聲問道「姑娘,看上了哪一件?」

「nonono」靈飛飛伸出一只瑩白的玉指左右搖晃了幾下,在肥胖男子不解的目光中,靈飛飛櫻唇微勾,淺笑著強調道「不是看上。而是湊合著能看。懂?」

肥胖掌櫃的嘴角抽了抽,對于靈飛飛的話,即便是經商幾十年的他也有些不知該如何應對才好。

靈飛飛對于肥胖掌櫃臉上露出的神情十分滿意,玉指指著一枚青翠欲滴如竹葉形狀一般的青翠玉簪以及第一次看到的那個白玉簪,出聲問道「這個、還有這個,這兩個加在一起多少銀兩?」

「姑娘若是真心想買,兩個加起來兩萬兩如何?」

「這麼差勁的玉簪還要兩萬兩?」靈飛飛臉上露出鄙夷之色,一臉的嫌棄。

「呃……姑娘,這青玉簪之前是一萬兩千兩,這白玉簪是一萬五千兩,兩個加起來一共兩萬兩,已經優惠了七千兩了,這已經是極限了。真的不能再少了。」肥胖掌櫃的臉上有著比之割肉還要痛哭百倍的表情。內心卻為自己不能狠狠賺一筆而揪心不已。

靈飛飛心中鄙夷,暗暗翻著白眼。在伴月國都城鳳安城中,一千兩銀子能夠讓一個人口比較多的中等人家生活十分富足的過上一年。在這里,兩萬兩只能買兩個簪子還便宜?明明就死貴死貴的……

靈飛飛左手環胸右手手肘抵在左手上,右手支著下顎,做沉思狀。許久之後才緩緩地說道「在本姑娘看來,兩支玉簪也就值五千兩而已。」

「咳咳咳」

肥胖掌櫃听到靈飛飛的話幾乎要咳出血來。眼前這個女子真的是來買東西的嗎?確定不是來搗亂的?到‘珠寶軒’來買東西有這樣還價的嗎?若不是肥胖掌櫃的眼楮比較小,只怕這會兒都要刺激的掉出眼眶了。

「姑娘,最少也要一萬九千兩。」肥胖掌櫃面露苦色,再次肉疼的少了一千兩。

「五千兩」靈飛飛毫不遲疑的回道。

「一萬八兩。真的再也不能少了。小店給您的價錢已經低于低價了。」

「五千兩」任憑肥胖掌櫃的怎麼說,靈飛飛依舊只出五千兩。多一兩都不出。

「姑娘,真的不能再少了。小店已經沒有利潤了。」肥胖掌櫃的已經露出了哭腔。滿臉橫肉的臉上不停的顫抖著。「五千兩真的賣不了的。小店會虧本的。」

「嗯……」靈飛飛深思。這肥的流油的掌櫃的,她一看就知道這報的價錢並不是實價。雖然她不懂玉器、雖然還算有錢,可她也不是傻子、更不會做冤大頭被人坑不是?

「掌櫃的,本姑娘再加一百兩好了,五千一百兩。掌櫃的,你賣我就買,不賣我就走了。這兩枚玉簪我也只是湊合著看上而已,要不要都無所謂。」靈飛飛雙手一攤,十分隨意的說道。再次強調‘湊合’二字。

肥胖掌櫃的嘴角眼角狠狠地抽了又抽,對于靈飛飛加的這一百兩銀子,他真是無奈又無語。嘴皮子都磨破了,這姑娘只加了一百兩而已。

靈飛飛說完,見肥胖掌櫃的臉上露出了肉疼與糾結之色,靈飛飛不再開口,雙手牽起身邊左右兩個男子,轉身準備離開。

肥胖掌櫃的並沒有開口說話,靈飛飛三人轉身之後並沒有停留,一步一步向外走去,毫不留戀。

直到靈飛飛到了門口即將推門離開之時,身後終是傳來了肥胖掌櫃那幾乎哭泣的聲音「姑娘,最少七千,再少一兩銀子都不能給了。」

「七千兩?」靈飛飛腳步微頓,喃喃自語。然後搖頭「五千一百兩銀子本姑娘都覺得給多了,掌櫃的你不願意給就算了,我更不願意呢!」再次抬步準備離開。

「唉……姑娘我服了你了。給你了,只當是交個朋友。」肥胖掌櫃的看著即將離開、毫不猶豫的靈飛飛三人徹底服了。只怕他不賣,這姑娘出了門就不會再回來了。

這個小姑娘看起來天真可愛,沒想到這砍價的水平如此之高。不得不叫他嘆服。要不是看到她們身上的衣衫都是金衣閣最高等的錦料出品,每一件都要百金之多。他才不會獅子大開口的故意將價錢提高了一倍之多。現在倒好,兩支玉簪一共加起來才六千兩,比之平日里還要低上一點。

雖然心中郁悶,面上更是肉疼的緊,可是肥胖掌櫃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將兩支玉簪分別裝進精致的錦盒中,然後又用一塊兒錦布包裹好,遞到靈飛飛的面前。

靈飛飛伸手入懷,將出門之前急急出現的妙兒塞給她的一沓銀票掏出幾張,然後遞到肥胖掌櫃的手中。櫻唇微啟,帶著不滿道「唉……六千兩銀子就這麼沒了,還真是肉疼的緊!」

肥胖掌櫃的一听到靈飛飛的話,再次想要將心中的那口老血噴出。六千兩銀子還貴?若不是今日他店里的生意不好,這個價錢他是絕對不會賣的。

靈飛飛拿起兩個錦盒,與百里若雪、冷陌寒二人離開珠寶軒。站在珠寶軒門口,靈飛飛將手中的錦盒分別遞到百里若雪、冷陌寒二人面前。笑盈盈的說道「若雪、寒,這個是本姑娘送給你們的禮物。本姑娘覺得這兩支玉簪很適合你們。而且……」

靈飛飛話語微頓,俏臉微紅。接著開口道「而且我們已經是戀人了,本姑娘還沒有送過東西給你們。希望你們會喜歡。」

靈飛飛的話讓百里若雪、冷陌寒二人臉上微微露出不解之色,對于靈飛飛所說的‘戀人’二字不是很明白。不過靈飛飛能夠說出這樣一番話來,還真是讓他們二人欣喜。

百里若雪伸出玉手將靈飛飛遞過來的錦盒接過,清澈淡然的雙眸中閃過一抹溫柔。清越溫潤的嗓音帶著極為愉悅的語調傳來「靈兒,我很喜歡。這支白玉簪我會視若珍寶的。」百里若雪看到這個錦盒就知道,靈飛飛送他的是那支白玉簪。

冷陌寒同樣接過靈飛飛手中的錦盒,然後小心翼翼的收進懷中。黑亮的雙眸中流出一抹喜悅之色。俊逸冷酷的臉上露出一抹幾不可查的清淺弧度「我會好好收著。」

冷陌寒一向不善于表達,若不是之前諸葛弄月、蘇亦風二人讓他產生了強烈的不安之感,只怕對于靈飛飛的那份情依舊不會說出來。

對靈飛飛表白那日,是他生平第一次說出如此多、如此動情的話語。現在,他懷中那只錦盒是他心中的人兒送給他的第一份禮物,他心中的激動之色絲毫不遜色于靈飛飛點頭答應他、對他說‘我喜歡你’時的激動之情。可是心中的萬分激動到了嘴邊也只有短短的六個字而已。

「喜歡就好。剛剛還擔心你們不喜歡呢!」靈飛飛看到二人的反應,心中很是開心。伸出藕臂,一手挽上百里若雪的胳膊,另一只手挽上冷陌寒的胳膊。如今已經完成了一個目的,現在要向今天另一個目的地‘文筆軒’出發。

文筆軒內

當靈飛飛三人出現在文筆軒之時,環兒以及弦月二人還沒有來。文筆軒內挑選文房四寶的文人墨客極多、甚至有許多人圍繞在一起觀看著什麼。文筆軒內的小廝們正來來回回忙忙碌碌搬著客人們所選購的物品。生意看起來異常火爆。

靈飛飛三人的到來並沒有引起文筆軒內的人們的注意。靈飛飛並沒有松開挽著二人手臂的玉手,視線在放置著文房四寶的貨架上一一掃過,最終停留在了毛筆專屬的貨架之上。毛筆從大到小、從粗到細、從一般到精致、品種之多,種類之全讓靈飛飛嘆為觀止。

而在這巨大的專屬毛筆的貨架之上,靈飛飛並沒有看到‘鉛筆’的身影。就在這時文筆軒內聚集在一起的一眾文人墨客的驚呼聲,吸引了靈飛飛三人的目光。

「原來鉛筆是這樣的啊!」其中一個男子忍不住驚呼出聲。

「這鉛筆還可以這樣用?竟然不用墨汁?太有趣了。李掌櫃,給本公子來上十支。」另一個男子也開口說道。

「我也要,我要二十支。」

……

一聲又一聲人們驚呼的同時大聲附和著。人群中有個年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雙手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待得人們安靜下來,男子才笑容滿面的說道「各位貴客,由于本店的鉛筆生產制造並不能做到大批量生產。而且鉛筆還要分給各地的文筆軒分號,所以本店鉛筆的數量有限,並不是可以隨意購買的。」

眾人听到男子這樣說,紛紛露出一抹失望之色。有人抓住了李掌櫃話中的意思,先一步開口問道「李掌櫃,那要怎麼樣才能買到鉛筆呢?」

被稱之為李掌櫃的男子,一雙精明的眼楮掃過在場的眾人,依舊笑容滿面的說道「呵呵,雖然鉛筆的數量有限,但是本店會盡量滿足各位對鉛筆的好奇心。我們文筆軒每天提供一百支鉛筆。而且每人每天只能購買一支鉛筆。每支鉛筆只需五兩銀子。想要購買鉛筆的貴客可以現在在那邊登記購買。」李掌櫃指著身後的櫃台上早就等待的三名小廝,對著眾人開口說道。

靈飛飛站在不遠處,听著李掌櫃的話,心中暗暗點頭。這樣的銷售方式能夠讓人們對于鉛筆的喜愛與好奇程度每日劇增,更加趨之若鶩。這個文墨公子還真是不簡單,難怪能夠將文筆軒經營的如此之好。

圍繞在李掌櫃身邊的眾人听到他的話之後,急忙向李掌櫃手指的方向疾步而去。爭先恐後地想要購買一支鉛筆。

文筆軒內的眾位文人墨客頓時亂作一團,只有靈飛飛三人依舊站在原地並沒有行動。李掌櫃的視線停留在靈飛飛三人身上。看著三人氣度非凡,正要上前招呼。卻被一道清脆的聲音先一步打斷。

「掌櫃的,這里有鉛筆賣嗎?」

------題外話------

貓兒今天已經很努力的更新了~還有,親們,最近天氣變化無常注意身體啊!瓦已經光榮的重感冒了~

謝謝岸芷汀蘭夜未央親的一張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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