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如風帶著酸楚的期待讓心蕾鼻子一酸,是啊,安安還沒有叫過他爸爸,可是,安安又何曾叫過她媽媽呢?
現在安安把溫童和天昊當做了自己的爸爸媽媽,她又該怎麼對安安說出事情真相呢?
有些話,有時候,憋在心里卻無法說出口。舒愨鵡
「我會讓安安認你的。」心蕾忍著哽咽說出了完整的一句話。
賀如風的眼底布滿了暗茫,他抓著心蕾的手︰「然後呢?然後你就帶著我的女兒遠走高飛?你讓我這輩子永遠都見不到我女兒?楊心蕾,你如果真的這樣做,那,你未免太自私了一些。」
她自私?如果當年不是他殘忍的傷害自己,她會這樣自私?
「如果你想安安了,我會讓你見她。」心蕾低聲的說,水盆里的水溫遠遠沒有一開始那麼溫熱了,就如同心蕾從一開始滾燙的心慢慢的變涼一樣。
賀如風急了︰「如果我每天都想念安安呢?如果我每天都想見到安安呢?」
那句話配合著賀如風灼.灼的目光,讓人感覺他的那句話意有所指,其實他不僅僅是每天都想見到安安,他也想每天見到心蕾。
心蕾不是听不出來,男人焦急的神情就像一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子,眼巴巴的望著心蕾,等著心蕾的答案。
「賀如風,你已經是當爸爸的人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太多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會讓你經常見到安安的。」心蕾別過頭去淡淡的說。
其實她還想加上一句‘還有我’。
但是,那句話是不能說出口的,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要灑月兌一下,拖泥帶水的事情不能再做第二遍了。
賀如風握緊拳頭砸在水盆里,水花四濺,弄得心蕾小腿肚子上全是水。
「賀如風!」心蕾硬硬的叫了他一聲。
男人低著頭,那副痛苦的樣子讓心蕾有些心疼,但卻強忍著安慰他的沖動,許久,賀如風抬起頭來,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女人真的好想用手替他撫平。
「那你就忍心讓安安沒有爸爸?你想讓安安生活在一個不完整的家庭里?」賀如風字字卡在心蕾的心里,這些問題心蕾不是沒有想過。
單親家庭的孩子太多了,心蕾也害怕有一天安安會因為單親家庭的原因在心理上,精神上變得不健康。
但是
濕潤的目光瞬間干澀,心蕾對上賀如風灼.熱的視線,平淡的說︰「安安會有爸爸的。」
這句話讓男人狠狠一震。
她這句話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安安會有爸爸的?
難道她要給他的女兒找一個後爸?
不可能!他絕不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你要給安安找爸爸?」賀如風澀澀的問。
「有什麼不可以?」心蕾反問。
「你這是不負責,對安安不負責,對自己不負責!」賀如風頭頭是道。
「」心蕾擰著眉頭望著他。
賀如風一激動將心蕾的將重新放回了水里,溫熱的手心壓住女人亂動的講,薄唇一開一合︰「你給安安找後爸就是不負責,難道你沒看現在的新聞報道?後爸虐.待孩子,毆打孩子,甚至不讓孩子吃飯,上學,每天逼著干活,你想讓安安被後爸虐.待死?」
一群烏鴉從心蕾的頭頂飛過。
賀如風除了關心公司的事情和財經新聞,什麼時候開始關心起這類的新聞了。
心蕾平穩的說︰「不會的,有我在就不會的。」
被反駁回去的賀如風不甘示弱,繼續給心蕾‘洗.腦’︰「你怎麼保證?安安是我的女兒,如果她出了什麼意外我該怎麼辦?如果你跟安安的後爸再生一個孩子,那我的女兒就該受冷落了。」
「我是安安的親媽。」心蕾淡淡的回了一句。
只要一想到心蕾以後會和其他男人生活在一起,為其他男人做飯洗衣,躺在其他男人的chuang上,再和其
他男人生一個孩子他就受不了,整顆心髒似乎都要停止了,滿腔的火焰在升騰著。
他不能允許心蕾叫別人老公,他更不能允許自己女兒叫別人爸爸。
賀如風有些抓狂了︰「安安有一個現成的爸爸了,如果你不嫌棄,就對付用用我這個過期的老公。」
呃
過期的老公。
「我洗好了。」心蕾轉移話題,將腳從水中抽了出來。
賀如風倔強的把腳重新摁回去,抬起頭,英俊的臉掛著孩子氣︰「行嗎?」
「不行。」心蕾果斷拒絕。
男人有些不甘心的看著她,過了一會,又裝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望著女人。
心蕾受不了男人突變的性格,腳在水里撲騰了一會︰「我洗好了。」
說著,心蕾的腳就從男人滑溜溜的手心里逃了出來,賀如風討好的將肩膀上的毛巾取下來裹住女人濕漉漉的腳︰「我幫你擦。」
「我自己來。」心蕾有些受chong若驚,雖然也知道男人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但是她還是有些適應不了。
「我幫你擦。」賀如風不顧女人的掙扎,拿起毛巾去擦女人的腳,擦到腳趾的時候格外認真,一根一根的滿滿的進行著。
心蕾忽然間覺得男人的做法很色.情,她蜷起腳趾︰「可以了。」
「恩。」賀如風悶悶的答應著,把毛巾扔在一邊,捧起心蕾的腳,對著腳心吻了一下。
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蔓延至全身,心蕾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連忙把腳縮了回來,臉通紅通紅的︰「你這是做什麼。」
「親你。」賀如風泰然自若的答。
「你你出去。」心蕾結結巴巴的說,如果賀如風在這樣下去,心蕾恐怕就會繃不住那根弦兒了。
「為什麼?」賀如風問。
心蕾崩潰了,這個男人怎麼那麼多問題呢?十萬個為什麼是不是他出版的?
「我要換褲子。」剛剛洗腳的時候,水濺到了心蕾的褲子上。
「換吧。」賀如風聳了聳肩,把毛巾撿起來搭在了肩膀上,那一副模樣像極了《武林外傳》里的跑堂的。
「你在這我怎麼換?」心蕾氣的牙癢癢。
「又不是沒在我面前換過。」賀如風嘴里嘟嘟囔囔的︰「你哪兒我沒看過。」
啊——
心蕾徹底崩潰了,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臭.流.氓了?
「賀如風!」心蕾氣的炸毛了。
「噢」賀如風悶悶的應著,端起地上的洗腳盆︰「我去洗手間倒水,你換吧,你換完我再出來。」
心蕾尋思了片刻,在賀如風轉身進去的時候不忘了補充一句︰「關上門,不許偷看。」
‘啪’的一聲。
洗手間的門果真被賀如風關上了,他抱著臂看著毛玻璃的門,他倒是想看啊,關鍵是能看到才行啊。
暗黃的燈光灑在賀如風的頭頂,將洗腳水倒在了馬桶里,鏡子內映照出男人英俊的面容,賀如風瞄了一眼模糊不清的門外,腦海里下意識的浮上了心蕾換褲子的場景。
那縴細白女敕的兩條腿,如璞玉般柔滑軟女敕白希,再想一想,曾經的每個夜里,心蕾的雙腿纏在他腰上的場景,嘖,真要命。
越想越難受,越想越燥熱,賀如風忽然間覺得小月復一緊,視線向下看去,那西服褲.中.間已經傲然鼓起了一個小.山.包。
咳咳。
賀如風尷尬的輕咳一聲,實在是太沒出息了,光這麼想想就已經有反應了。
這幾年來,沒有心蕾的日子實在是太難熬了,光自己用手解決就十幾次了,不過,那個滋味兒始終沒有心蕾帶給他的滋味兒美好。
賀如風的腦袋里竄過一股子念頭,如果那該多好啊。
想著,男人有些克制不住了,從里面敲了敲洗手間的門,沙啞的嗓音問著外面︰「換好了嗎?」
「換好了。」心蕾急忙鑽到病chuang上,蓋上被子,一本正經的靠在枕.頭上。
賀如風推開洗手間的門,映入眼簾的就是心蕾泛著紅暈的小臉兒,一雙秋水的眸子閃爍著晶亮,玫瑰花瓣的紅唇嬌艷欲滴,眼瞼下那誘紅的梅花刺青更顯嫵媚,賀如風更加燥熱難安了,這麼美的女人他怎麼可能輕易拱手讓人。
「咳咳。」賀如風握起拳頭在嘴邊咳嗽了幾聲,剛剛吞口水的時候不小心卡在嗓子眼兒里。
心蕾挺直了腰板兒︰「你怎麼了?是不是感冒了?」
「沒我喝點水。」說著,賀如風連看都不看就去抓櫃子上的水。
「別喝,那是熱」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心蕾就見賀如風著急忙慌的捧起杯子喝了起來。
‘嘶’牙齒里擠出了一個音符。
「燙死我了。」賀如風急忙放下被子,手指捏著耳垂,然後利用空氣中的風來吹跑舌頭上的熱氣。
整張臉憋得通紅,賀如風燙的眼圈里都浮了一層氤氳,疼的他直用手來回扇著舌頭。
「你怎麼不看著點呢?那水是我剛倒的,溫度很高的。」心蕾見情況有些嚴重,擔心的詢問。
賀如風閉了閉眼,這麼美的佳人在自己面前,誰還有心思去看那杯水啊?
片刻。
男人拖著步子往前蹭了蹭,彎下腰,伸出舌頭,可憐兮兮的對心蕾說︰「你給我吹吹。」——
小賀賀賣萌啦。
一會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