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心蕾的情緒有些激動,不由得提高了嗓門,秀眉皺的緊緊的︰「賀如風見過安安了?」
雖然心蕾早已經做好了有一天賀如風會發現安安的準備,但是,當這件事情真的發生了,她還是會心有余悸的。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舒愨鵡
小安安在電話這一邊哼著‘泥女圭女圭’的兒童歌曲,言天昊站了起來,盡量離安安遠一些,他捂住話筒安撫著心蕾的情緒,糾正自己的解釋︰「心蕾,你別激動,是見過,不是發現。」
心蕾站在川流不息的車流中間,紅燈陡然亮起,司機們都瘋狂的按著喇叭,伸出腦袋罵心蕾‘神經病’,她絲毫不以為然,慢慢的退到了馬路邊上,捧著電話繼續問道,凡是一提到有關于安安的事情,心蕾就會變得格外敏感︰「那他有沒有看出來什麼?」
俗話說︰兒子像媽,女兒像爸。
小安安和賀如風的確有一些想象的地方。
言天昊抽出一張兒童濕巾擦了擦小安安黏糊糊的小手,然後繼續說︰「沒有,他完全沒往那方面想,況且我已經跟他說了,安安是我和溫童的女兒。」
‘呼’心蕾總算松了一口氣。
「不過」言天昊欲言又止。
一句吊在空中的話讓心蕾再一次將吸抽回︰「不過什麼?」
「心蕾,我看賀如風挺喜歡小安安的,我覺得」言天昊的話說了一半,便被心蕾激動萬分的打斷了。
「沒有什麼不過,你也不許覺得,絕對不能讓賀如風知道小安安的存在,他和蘇雲朵結婚是百分之百的事情,難道讓我們小安安以後受盡後媽的欺負嗎?」心蕾語速越來越快,一只手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
言天昊自知自己有些魯莽,他妥協的說︰「是我疏忽了,心蕾你放心,小安安在我和溫童這里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好,那有什麼事情你再找我吧。」心蕾心力交瘁,剛剛賀如風見過安安的事情仿佛一下子抽干了她所有的力氣,緊繃的弦兒在一瞬間癱軟。
重返娛樂圈的事情迫在眉睫,coco決定用一種震撼的方式推出仇痕兒,雙位的女星是coco的破例。
那天在危險密室仇痕兒竟然讓coco答應了她一邊做女星一邊做私.密經紀人的條件。
今晚有一個奢侈的舞會,被圈里的人命名為——coco震撼回歸之夜。
*
奢侈富麗的香格里拉大廳,炫目的彩虹大宮燈垂吊在天花頂上,宮燈上微微顫動的流蘇伴隨著彩虹的七種色彩幽幽的變幻著,閃光的地板和昂貴的天鵝絨藍色地毯給人一種曼妙的迷離恍惚的感覺,爵士樂抑揚的交織響起,一群群珠光寶氣的名流們,在唯美的燈光下滑進了舞台,跳起了曼妙的舞姿。
舞會的門口微微竄動,所有人的視線齊齊向門口望去,coco一襲獨家定制的金色西裝,扎眼的顏色在他的身上顯得奢侈高貴,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完美的男模身材發揮的淋灕盡致,耳邊帶著一顆閃閃發亮的鑽石,光潔白希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俊容,一雙湛藍色的桃花眼凝聚了所有人崇拜的目光,他微微抬起的手臂上,有一雙縴細白女敕的手輕輕挽著,紫金的手鏈搭配著coco金色的西裝顯得更加奪目,挽著coco的女人正是即將崛起的仇痕兒,她一襲紅色的魚尾拖尾裙,縴細的腰肢部分是透明的*雪紡紗,曼妙的身子凹.凸.有致,平坦的小月復上瓖嵌著一顆奪目閃耀的鑽石,仇痕兒的粉面上一點朱唇,神色間妖嬈嫵媚,更令人驚嘆的便是女人眼瞼處那一朵綻放的小小的梅花,讓仇痕兒在整個舞會中顯得特立獨行,魅惑至人。
coco摟著痕兒的腰肢緩緩邁上了主台,兩個人的雙手交疊一起掀開紅色帷幔下的水晶圓球,coco正式的握著金色話筒,環繞了一圈,下面立刻安靜萬分︰「首先,感謝各位名流蒞臨今夜的舞會,下面我要宣布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便是我coco從現在起扎根在h市,不回美國了,第二件事便是」
男人故意停頓了一下,湛藍色的眸子故意迸發出*的笑意,他牽起痕兒的手向大家宣布︰「這位是仇痕兒小姐,是我發掘出來的潛力女星,她將會成為娛樂圈的新一代女王。」
如此猖狂的話也就只有coco敢說出來,座位下,現任的天後miki舉著一杯紅酒一飲而盡,眼底閃爍
著嫉妒的火焰,望著台上的仇痕兒,冷哼一聲︰想當新一代天後?你也配。
遠遠站在後面的金川當看到仇痕兒的容貌時,酒杯里的紅酒如數灑在了西服上,不由得瞪大了眼楮,滿臉的吃驚︰那不是已經去世的楊心蕾麼。
當年賀如風帶著心蕾去他的夜宴夜總會時,他是見過的。
他悄悄地退出了舞會,全身的焦躁感襲來,撥了十幾遍電話,才將賀如風的電話撥通︰「你總算接電話了,快,快看全球娛樂頻道。」
昏暗的九十九層辦公室內,賀如風解開了襯衫的扣子,露出健碩的胸膛,辦公桌上橫七豎八的倒著數個洋酒瓶子,他慵懶的仰躺在大班椅上,冷淡的說︰「金川,如果你找我就是為了讓我幫你參謀哪個女明星是處.女的話,我還是掛電話吧,你知道,我對那些女星沒興趣。」
金川是一個浪.蕩的公子,他有兩大癖好︰第一是只和女星交往,第二是只和是處.女的女星上chuang。
「誒,誒,誒,你先別掛,掛了你就後悔一輩子。」金川急急忙忙的阻攔男人的行為,望了一眼里面正在和coco跳舞的仇痕兒,笑呵呵的說︰「這個女星你絕對感興趣,不敢興趣的話我就把我新買的那套別墅給你。」
「賭這麼大?」賀如風揉了揉太陽穴,點了點頭︰「好,我看看。」
男人將電話往大班桌上一甩,模到了藏在文件下的遙控器,對著紅燈來回閃爍的大熒屏一按,全球娛樂頻道乍現在眼前,賀如風掃了一圈,場景切換到舞台中的親密貼緊的兩個人時,深邃的瞳孔陡然放大,醉意瞬間清醒,猛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那抹紅裙子的女人正是他心心念念的楊心蕾,她沒死,她竟然活著,她驚嘆還活著,萬馬奔騰的跳躍感讓賀如風如坐針氈,慌忙的按下了暫停鍵,仇痕兒美艷如花的熟悉容顏定格在男人的眸子里,他的心髒冒在嗓子眼兒里,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的跳動著。
他抓起電話,按下了重撥鍵,金川得意洋洋地說︰「怎麼樣,我說了」
冰霜的寒意逼進話筒里,賀如風冷冽的打斷了金川的話︰「你在哪兒?」
「在coco的舞會上,請帖不是早就發給你了,是你自己不願意來的。」金川坐在涼亭外說道。
該死!
如果知道楊心蕾會出現在這個舞會上,賀如風怎麼可能不去呢?
「地址!」賀如風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請帖早就被賀如風扔到垃圾桶里了。
「你現在來也沒用,舞會快結束了。」金川說著說著,聲音逐漸弱了下來,因為他能感受到賀如風的殺氣,于是,話峰一轉︰「不過,一會他們會在皇宴酒店」
回應給金川的只有一片‘嘟,嘟,嘟’的電話忙音。
心如焚火的賀如風早已飛奔了出去,黑色的布加迪威龍如一頭狂怒的獅子沖在了車流不息的街道上,紅燈連闖好幾個,被拍了好幾次違規交通照片。
*
華燈初上,萬物喧囂。
奢華的皇宴vip包間流動在炫目的夜色之中,整間vip包間全部是以鎏金為主色調,彌漫著濃郁的皇室貴族之氣,這里的鏡,畫,光,飾,掛,擺,陳,色九大裝飾的新概念匠心獨具,渾然天成,全部來自世界各地的名貴設計師出手。
法國的水晶燈盤旋在正中央,映照在鎏金牆上,反射出金箔的光芒。
水晶圓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世界名品,非常稀有。
仇痕兒和coco坐在正座,旁邊全是請來的好萊塢頂級導演及制片人等著名人物。
coco夾起一片鰻魚放在仇痕兒的白色瓷盤里,曖.昧的在她耳畔撕咬︰「這個鰻魚特別輕薄,軟女敕,據說如女人的一樣爽.滑.柔.女敕。」
仇痕兒望著躺在盤子里的鰻魚,胃里不由得一陣惡心,這個coco怎麼這麼惡心呢?任何食物都能被他形容成女人的身體部位。
食欲瞬間降低,仇痕兒忍住胃中的難過,將視線轉移,不去看那一盤精致的鰻魚。
好萊塢的導演們壞笑著看著這一幕,命侍者將每個人的酒杯斟滿,紛紛舉起酒杯對著coco說了幾句討好似的話
後一飲而盡。
一個帶著金絲框眼楮的導演在兩個人身上掃視了一圈,然後興趣盎然地說︰「今天是個高興的日子,痕兒小姐又想進演藝圈,不如你和coco喝一個交杯酒怎麼樣?」
仇痕兒面若桃花的微笑,心里不禁嗤笑:這幫導演走紅毯的時候挺道貌岸然的,怎麼私下一個個都這幅狗德行。
女人將玲瓏有致的身體側了過來,白女敕的縴手端起酒杯,膝蓋肘壓在玻璃桌上,媚眼如絲的望著coco發出致命的邀請︰「不知coco是否賞臉跟痕兒喝一杯交杯酒?」
透明的酒杯里蕩漾著誘.人的液體,微微晃動,如仇痕兒跳舞時柔軟的腰肢,coco的小月復一陣燥熱,湛藍色的眸子盛滿了欲.望,隨即端起一杯酒︰「能和痕兒小姐喝交杯酒簡直是我的榮幸。」
兩條各樣的手臂交錯在一起,仇痕兒故意緩慢了動作。
‘砰’的一聲巨響。
鎏金包廂的門被踹開,一襲黑色襯衫的賀如風如從地獄降臨的撒旦,刀鑿般的俊臉上透著十足的冷意,黑曜石般的眼眸仿佛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著憤怒,漩渦一般的死死的盯著在他對面正在和coco喝交杯酒的仇痕兒。
敏感的仇痕兒自然也用余光看到了全身冒著嚴寒的賀如風,她不以為然,爽快的將酒杯中的液體如數灌進喉嚨里,穿梭進胃里,辛辣冰涼的感覺稍稍緩解了她心中的一絲不明情愫。
「先生,請您出去。」一個侍者不知死活的對著賀如風下著逐客令。
賀如風深邃的眸子化作了一把犀利的刀子,牙齒里擠出三個字︰「滾出去。」
另一名侍者認出了這是叱 風雲的賀少,連忙推著那名新來的侍者,對賀如風鞠躬哈腰︰「賀賀少,不好意思,她是新來的,我們馬上出去,馬上出去。」
門,被侍者哆哆嗦嗦的關上了。
在座的人一見是賀如風,臉上頓現驚訝之色,當然諂媚之色勝過于驚訝之色,一個好萊塢的導演早就想拜訪拜訪這位叱 風雲,掌控全球經濟鏈條的賀如風了,沒想到今日居然會在這里相見,他抖動著身上的橫肉,貓著腰來到了賀如風面前︰「賀少,您怎麼來了?真是讓我受chong若驚啊。」
寒意冷冽的賀如風將那個導演當作了空氣,他一步步的挪動著艱難的腳步,望著那抹熟悉的容顏,心中萬分激動,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多少次日思夜想,多少次夢中徘徊,多少次在深夜里醒來,原以為他再也看不到這一副活生生的面孔了,原以為他只能守著那冰涼的墓碑思念余生了,沒想到,他的心蕾竟然還活著。
「心蕾。」賀如風雕刻分明的五官盛滿了激動之色,沙啞的嗓子艱難的擠出了這兩個字。
一聲熟悉的‘心蕾’讓仇痕兒的心慢了半拍,三年以後,賀如風的聲音依舊能敲動她心中最柔軟的那根弦。
仇痕兒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輕輕的放下杯子,似乎當作不認識賀如風一般,強忍著胃中翻騰將白色磁盤里涼透的鰻魚片咽了下去。
因為,仇痕兒只能用這樣的方法來掩飾自己。
男人見仇痕兒不給他任何回應,情緒有些激動的他抓起了女人的手腕,近在咫尺的熟悉容顏讓他格外興奮︰「心蕾,真的是你。」
賀如風手心里的溫熱傳進了心蕾的手腕處,傳進了跳動的大動脈處,三年前,手腕上那道在密室劃傷的傷疤早已在韓國bk清除了,現在一點點也看不出來,那里的肌膚平整如滑,就連膚色也跟旁邊的一樣,所以仇痕兒一點也不擔心。
「先生,你認錯人了。」仇痕兒淡然生疏的語調響起,一瞬間劃破了賀如風繃緊的神經線條,他粗糲修長的手指止不住的顫抖著,起伏的弧度昭示著男人的情緒。
他的心蕾,說他認錯人了。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模一樣的眉眼,賀如風心里堅定無比,這個女人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心蕾。
在座的導演們充滿疑惑的望著兩個人,好奇的聳了聳肩膀,coco則是把玩著紅酒杯,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頗有興趣的望著眼前戲如人生的兩個人。
「不!」賀如風揚聲反駁著︰「你是心蕾,你就是心蕾,我是不會
認錯的,絕對不會認錯的。」
聲調越抬越高,俗語說︰愈不自信的人聲音愈高,因為他想掩飾心里的不淡定。
勁頭兒後返的洋酒令仇痕兒的臉頰盛滿了紅潤之色,紅色的裙擺被她提起,柔軟的身軀緩緩起身,冰涼的玉手一點點的掰開賀如風牢牢抓著自己的手指,擰著秀眉,俏皮的故作回憶的思考著什麼,然後,魅惑的紅唇細碎的呢喃著︰「心蕾?」
賀如風深潭的眼楮充斥著酗酒後的紅血絲,全身的酒氣充斥在稀薄的空氣里,他全身緊繃著,滿是期待的望著靜靜思考的仇痕兒。
一分鐘過去了。
三分鐘過去了。
仇痕兒冷漠的扯了扯唇,用一種陌生的眼神望著賀如風,媚眼如絲的嘲諷著︰「心蕾是誰?好土的名字噢。」
黑色的希冀的羽翼如塌陷一樣從賀如風的身上折了下來,落在地上,粉粹成千千萬萬片。
他的心蕾,原來真的不記得他了。
男人的腦海里忽然竄出來一種想法,他捏住仇痕兒的肩膀,盯著眼瞼上紅色的梅花刺青,一塊石頭噎在嗓子眼兒里,他有些薄弱的問︰「心蕾心蕾你其實沒死對不對?你不記得我是因為失憶了對不對?」
‘噗嗤’一聲。
化著精致妝容的仇痕兒笑了出來,明媚的笑容刺痛了賀如風的眼楮,法式美甲輕輕劃過賀如風的喉結處,將紅唇微微嘟起,俏皮的說︰「您可真會開玩笑?什麼叫做我其實沒死?什麼叫做我失憶了?我自己怎麼都不知道呢?」
仇痕兒月兌離開了座位,搖曳著紅裙子環繞到另一邊,捏起一個酒杯,往里面斟滿了酒水,縴細的腰肢被心蕾扭成了性.感的水蛇,她一步步湊近視線一直追隨著她的男人,將酒杯遞給他︰「我想啊,你一定是小說看多了,要不就是電視劇看多了,來,喝杯酒清醒清醒。」
女人捏著酒杯的手就那樣擎在賀如風的面前,男人黑曜石的眼楮死死的盯著女人,仇痕兒被他盯得有些發毛,魅惑一笑︰「不喝算了。」說著,作勢就把酒杯抽回來。
下一秒。
賀如風強有力的大手牢牢的捏住了仇痕兒的小手,沙啞的嗓音劃過女人的心頭︰「我喝。」
酒,被賀如風喝的一滴不剩,男人將酒杯反扣在琉璃桌上,霸道強勢的抓起仇痕兒手︰「跟我走!」
coco適時的攔在了兩個人面前,一雙桃花眼充斥著似是友好的微笑︰「傳聞賀少作勢雷利不行,今日一見果真是令我聞風喪膽啊。」
一箭雙雕的話讓空氣中竄起了**的味道。
既表面佯裝恭維了賀如風在h市的地位又諷刺了他強行帶走仇痕兒的不雅行為。
被攔住去路的賀如風極其不悅,聲音冷冽︰「你算是哪根蔥?」
coco不怒反笑,佔有欲的動作拉扯著仇痕兒,曖.昧的摟著女人的腰肢︰「我算是痕兒的男朋友,不知這根蔥在賀少眼里算不算蔥呢?」
「痕兒?」賀如風咀嚼著這個陌生的名字,英眉擰在一起。
旋轉圓桌上,涼透的海鮮散發出十足的腥味兒。
面若桃花的仇痕兒濃濃的煙燻妝勾勒著最嫵媚的神情,將紅裙如火的裙擺搖曳在一邊,10cm高的魚嘴鞋乍現在男人的眼底,嗲聲嗲氣的說︰「原來您就是大名鼎鼎的賀少噢,今日我可真是來對了呢,賀少,人家叫仇痕兒,仇恨的仇的多音字,痕呢,是無痕的痕。」
男人黑曜石般的眼眸盯著那高跟鞋︰他的心蕾從來不會穿這麼高的高跟鞋。
仇痕兒特意將自己顯示的拜金,顯示的攀爬龍鳳來打消賀如風的懷疑。
「不管你是心蕾,還是仇痕兒,今晚必須跟我走。」男人堅美俊逸的面容隱忍著暴怒的黑線,活生生的一個心蕾怎麼會變成仇痕兒。
這里面,一定大有蹊蹺。
一個好萊塢的導演見狀連忙上去打破這尷尬的局面,他諂媚的拉著賀如風的胳膊,勸阻著他︰「賀少,賀少,來來來,在這邊坐一坐,今晚啊,是談一談仇痕兒小姐進軍演藝圈的事情,想來賀少對痕兒小姐這麼感興趣,不如坐下來一起參與
參與?」
進軍演藝圈?
曾經的心蕾就在演藝圈里混的風生水起,現如今,這個與心蕾長得一模一樣的仇痕兒也要進軍演藝圈。
賀如風縝密的心思在胸腔里劃起了一絲絲漣漪,也好,與她長時間的接觸才能夠真正的了解她究竟是誰。
所謂,窺探一個人先從近距離的接觸。
導演命侍者將海鮮全部換成一桌新鮮的,然後又命侍者拿了一把椅子,賀如風偉岸的身體佇立在那里,招呼著侍者,指著仇痕兒身邊的位置︰「把椅子放在這里。」
導演們相覷一笑,極其有眼色的將座位往旁邊挪了挪,倒出了一個空位來。
賀如風寬大的手掌將椅子特意又往仇痕兒的身邊靠了靠,挑釁地看著coco,勾起一抹深笑的問︰「我坐在你女朋友的旁邊,你不會介意吧。」
coco回應了一抹邪笑,聳了聳肩︰「當然不介意,只要賀少不坐在我女朋友的chuang上,我coco一向寬宏大方。」
天雷勾地火的一番話引爆了空氣中的火花。
「你可真幽默。」賀如風字字珠璣。
幾十萬的海鮮大餐全部被換成了新的一份,被當做空氣的娛樂圈天後miki一襲金色魚鱗亮片包臀裙,擰著不安分的身子朝英俊的賀如風拋著媚眼,現在,她天後的位置看起來岌岌可危,如果真的攀上了賀如風這顆大樹,仇痕兒又算什麼東西。
「哎呦,賀少。」miki嬌滴滴的聲音堪比林志玲,一聲‘賀少’叫的人骨頭都酥了,她將v領的裙子向下拉低,露出深深的事業線,風.sao無比的走了過去,半個身子黏在了賀如風的後背上︰「賀少,我可以坐你旁邊嗎?我可是很崇拜你的哦。」
刺鼻的香水味兒讓男人有些反胃,欲推開miki,coco先下手為強的招呼著侍者︰「把miki小姐的椅子加到賀少旁邊。」
「仇痕兒小姐對演藝圈的哪些類型感興趣呢?這一次是想進軍影視呢?還是歌壇?」一個導演伸長了脖子問道。
仇痕兒微微一笑︰「全部。」
導演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miki在心里狠狠的咒罵︰小踐人,野心還不小。
「那不知仇痕兒小姐背後的投資商是」導演訕訕的問著。
娛樂圈里,一個紅透半邊天的金牌coco是一個強硬的台柱,但是擁有一個富可敵國,權勢金錢于一體的投資商那可謂是一路暢通無阻了。
「是我!」賀如風暗啞的話響徹了飯桌,他慵懶的掀起眼皮,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打著玻璃桌︰「我是心仇痕兒小姐的投資商。」
在座的人驚訝至極,miki的眼底迸發著嫉妒的火焰,這個仇痕兒究竟有哪些來頭,竟然讓大名鼎鼎的賀如風親自做靠山。
反而,一臉悠閑自得的仇痕兒對這個答案絲毫不驚訝,似乎,她的心里自信滿滿的已經篤定了賀如風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她嬌艷欲滴的紅唇開出了一朵誘人的紅玫瑰,那是一抹笑意。
深深的笑意。
賀如風。
話,是你親口說的。
陷阱,是你自己跳的。
殊不知,仇痕兒如同一支致命的毒罌粟一點一點的朝賀如風慢慢涌動。
香奈兒新款的瓖鑽包包被仇痕兒輕輕的拉開,掏出了一包上次從韓國帶回來的esse女士香煙,仇痕兒縴細的手指熟練的夾著香煙,‘啪’的一聲,打火機里青藍色的火苗跳躍在煙草上,忽閃忽滅的煙火跳躍著,清涼的薄荷味兒瞬間充斥在賀如風的鼻息處。
男人下意識的回頭,仇痕兒朝賀如風魅惑的吐著一個美麗的煙圈,煙圈偶遇空氣瞬間飄散,化作了淡淡的薄霧燻紅了男人的眼楮。
「你居然抽煙?」漆黑的深潭鎖著仇痕兒嫻熟的吸煙動作,那紅唇吞吐著煙霧,如山洞里修行千年的妖精。
「哦?難道賀少不喜歡?」仇痕兒凝白的雪姬浮出一抹狐媚的笑容,縴細的指尖晃動著香煙。
突然。
賀如風深邃的眼眸陡然眯起,反握住仇痕兒的手,強制性的將女人的手心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