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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目光深情的看著孟韶鈺,裴雨翡粉女敕女敕的小臉讓孟韶鈺挑眉,某人開竅了?

卻很顯然,裴雨翡的思維跳躍的範圍有些大,只听裴雨翡一臉興奮的緊接著道︰「我都要以為我是你兒子了,父子感好強哦。哎,你打我頭干什麼。」

孟韶鈺呵呵冷笑兩聲,他現在不止想打人。

裴雨翡抱著腦袋不知自己說錯了些什麼,怎麼讓孟韶鈺的眼神越變越讓人感覺到危險。

「喂,我說,你們兩個夠了吧,難道不知道人世間有一句經典嗎?」

亂入的聲音,滿含不爽,血霧之中,由遠漸近的兩道黑影,前方的女人單看那婀娜多姿的步伐,扭得那叫一個風情萬種的小蠻腰,便知是男是女。

倒是那身後的人讓人一時無法分辨的出性別,只因她走路的感覺給人那叫一個怪異,偶爾的同手同腳不說,身子僵硬極了的模樣,似乎隨時隨刻都會無法動彈。

蘇瑾婷身子半懸空,沿著腳下的銀線向前,望著那一大一小的身子,直到看清人臉,蘇瑾婷雙目一掃周圍的血霧,斜眼睨了兩人一眼,上下一陣打量,點頭,說出讓孟韶鈺更加不爽的話來。

「確是好一副父子圖。」

有外人在場,孟韶鈺嘴角又是那好脾氣的微笑,他低頭看著相牽的兩雙手,半響抬頭,語氣認真︰「你沒說實話。」

「呀,被你發現了,智商不錯。」蘇瑾婷嬌笑捂唇,眉眼彎彎,滿含笑意。

「那實話是什麼?」裴雨翡疑惑,明明給人的就是那樣的感覺,為何奸臣說那個女子沒有說實話,還有女子的實話又是什麼?

「實話就是……」蘇瑾婷眨眼,表情認真,目光純真︰「你們就是那傳說中智商高,情商低,萬般情思付澗谷,卻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得不到,求不得的人間慘劇。」

「你錯了。」孟韶鈺的目光微微凝結成冰。

空中突然劈下一道天雷,蘇瑾婷身子一頓,完美的肩部扭曲起來,擊起的煞氣四散搖蕩,洶涌中四人錦緞般的墨發撕裂開來,在翻飛的血霧間獵獵飛舞。

「萬般情思付澗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裴雨翡滿腦袋听不懂的疑惑,在唇齒間反復幾個來回,不過後面的她倒是懂得一點,「得不到,求不得。」

裴雨翡撇嘴,拽什麼文。

但她這個好戰的人還沒有動手的打算,孟韶鈺便已經動手了,這件事讓她略微有些驚訝,那一回他不是斯文到底,直到不得不打時才肯動手,懶得人神共憤。

不過既然撕破了臉,裴雨翡躍躍欲試的也沒有那麼多顧忌了。

「嘛,就先……折了你們的翅膀再去找那不省心的家伙好了。」

蘇瑾婷仰頭聲音極輕的喃喃出聲,雙手張開,調動著遍布這整個地界,數以計百的細小銀線。

仿佛感應到了什麼般,那一直垂著腦袋站在蘇瑾婷身後侍女抬起沒有任何表情的臉,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她一眼看進裴雨翡來不及收回的瞳孔之中。

血霧氤氳了面容,裴雨翡只見少女異于常人的淺紅色的眼楮一眨,她便像是陷入了一汪血泉,滿世界的紅,她居于血水中心,動作牽起瀲灩。

「該死的!」有誰憤怒一聲,卻感覺離她好遠,好遠。

「呵呵,我忘記說了呢,這人世間最是經典的話,那就是……秀恩愛,死得快。」裴雨翡听到有人在輕笑。

卻也是遙遠的仿佛在天邊,她控制著身子凌空站在血水之上,一步步沒有目的的向前方走去,一片片漣漪,在她身後蕩漾出,血紅的世界中,彌漫著听不清在贊頌著什麼的吟唱。

而她,隨著吟唱,似乎漸漸地,越發的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是如今的模樣。

……

血色的蝴蝶,帶著腐蝕的能力削掉一截秀發。

前方,顏容單膝跪地,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地方,滿身的鮮血,不,或者說是滿身的血紅色蝴蝶還差不多。只因她的鮮血只要流出一點,便會變成蝴蝶。

顏容身子劇烈的顫抖著,瞳孔之中滿是驚懼,她是怪物嗎,為何會變成這樣,為什麼?

明明就差一步她就可以打敗那個女人了,為何被劃傷的傷口會流出蝴蝶?

她驚嚇的一時六神無主,手中的劍早就被她拋棄,碎成一塊塊的跌落在地上,身旁的血霧遇人便「滋拉。」一聲燃燒起來。

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都變得這樣的奇怪。

她呆呆的,終于記起,那顆被她吞食的不知名的東西,而造就這一切的……都是她。

又得顏容仇視的目光,我鄒眉,目光從身旁飄蕩的血霧上拉回,看向造就這一切,讓不知多少人葬身再次的顏容,心中有些擔憂君墨的安危,雖然說有孟韶鈺在,但,誰知道得了裴雨翡這個福利之後,他會不會抱著人就直接跑路了。

顏容的仇視來的莫名其妙,不過幾面而已,怎麼就恨自己恨得恨不得生吞活剝了的模樣呢?我不解,這仇恨值太高了,未免發生意外,還是先除去的好。

手持著劍,一步步的走向顏容,看顏容恨極的雙眸,再沒有任何猶豫揮劍刺入她的心髒。

殺人者,人恆殺之,沒有可能別人都要取你的性命了,你還以德報怨,以善報仇。

劍入心髒,顏容的身子僵了一瞬,她幾乎感覺的到生命的流逝,卻再無半點力氣,那不知名的東西給了她強大的力量,卻也讓她一松懈下來,全身肌肉疲乏到了極點,連動也動不得,更何況她受了那麼重的傷,只怪她沒有一鼓作氣的絞殺了雪胭,只怪她太過于驚嚇于身上的異變。

看著雪胭的背影,顏容不知為何的低低的淺笑起來,音調還未散去,顏容眼前突然一道血紅的光痕閃現,血紅的蝴蝶直刺入她的瞳孔之中,有了第一只,便有第二只,第三只,越來越多的蝴蝶開始向顏容的眼楮進攻。

仿若中風了般,顏容渾身痛苦的顫抖起來,她雙目流出了鮮血,只覺得眼楮似要瞎了般如刀割的痛苦。

不知過了過久,顫抖的身體漸漸平靜,卻是已經沒了氣息,她沒死在雪胭的手中,卻是先一步死在了曾幫助過她的東西手中,顏容雙眸瞪得大大的,似叫囂著不甘如此便沒了性命。

……

靠近君墨的地方,也許該說整個高台,密密麻麻的由一根根銀線與高台外分隔兩地,結成了一道阻礙,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

高台內外顏色分明,一白一紅,銀線里面白霧瘋涌,雖讓人瞧不清里面是何情況,不過單看里面沒有像是外面沾染了鮮血的血紅一片,便清楚的代表了,沒有人受傷。

當然也有地方是紅色的,估計是不老實的呆在里面,妄想攻擊銀線被穿了個透心涼。

沉默的伸手俯在不斷在蠕動的銀線之上,我沉默,強忍著心中仿若在模那種軟趴趴的蟲子的惡心感。

似是感覺到了來自雪胭的厭惡之意,蠕動纏繞著整個高台銀線在這一踫之下突然僵住,稀疏著,仿若討好般的緩緩打開了足夠一人進出的通道。

雖然說只是個死物,卻很顯然,那也是一個識時務的死物,比起被毀滅成渣,它選擇的退讓。

不過……卻很顯然,有人不依了。

「你何必還要再去見他最後一面徒曾傷悲。」蘇瑾婷模樣有些狼狽奔來,秀發松垮的披散在臉上,她氣喘吁吁的剛站定,便拽著雪胭不讓雪胭進到銀絲里去。

「人我幫我護著了,但我們也只能幫到這里了,對方手中可是有恩惠之鈴的,你知道要是我們踫上那鈴鐺,會崩潰的,還是快些走吧。」

「什麼叫最後一面,對方,哼,顏容不是忪啟國的人嗎,你敢說這與你沒有任何關系?」我一把揮開蘇瑾婷的手,雙眸陌生的看著眼前的人︰「我的好姑姑,你到底是還瞞著我多少的事情。你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那蝶蛹是怎麼回事。」

「我若說我真的不知道呢。」蘇瑾婷咬唇,目光滿是被懷疑的傷痛,神色無辜。

我嗤笑,左手成爪,毫不留情的大力貫穿蘇瑾婷的胸膛。

「小胭兒你……」蘇瑾婷雙眸瞪大,滿是不敢置信。

面無表情的抽出鮮血淋灕的手,目光復雜的看著面前的人,我嘴角牽扯起一抹苦澀的笑,將手遞到了她的面前,看著那鮮血沖著蘇瑾婷努嘴︰「你看,是你教會了我哪怕是親人也能不手下留情的,更何況你不過只是個被操控的傀儡,死不足惜不是嗎。」

「蘇瑾婷」嘴巴大張,神情委屈哀怨︰「竟然被你看穿了。」

我冷笑一聲,毫不客氣的扯過她的衣服擦拭著手臂,諷刺︰「太虛偽。」

那位「蘇瑾婷」在沒有多說些什麼,驟然化作一縷青煙沒入血霧中,我看著手上還沒有擦干淨的血跡,神情有些不渝。

「那小胭兒猜猜看,當霧散了之後,我為你準備了什麼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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