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听的莫名,又听林衍昭平淡的聲音,「去加州找你的小白臉,我的事你管不了。」
「我管不了?呵呵,我是你的母親!」丁嵐顯然底氣不足,只好改變了策略,用溫柔打動他。
可是林衍昭依然淡漠,仿佛在和一名陌生人說話,「你拋棄我和父親的時候,怎麼不記得是我的母親?」
話音落,里面很長時間沒有聲音,薄瑾端著托盤,空出一只手敲了敲門。
「進來。」是他的聲音。
門打開,丁嵐如毒蛇般死死的盯著她的臉,「你來干什麼?我和兒子說話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打斷?」
薄瑾還沒有說話,林衍昭便說︰「我的女人,也輪不到你來教訓。」
丁嵐被氣的臉色發青,看著她的眼神更加凶狠,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早已經死了七八十回了。
可是她在薄家多年,這種場面早已習慣,淡定的放下托盤,「您不必為我生氣,看你們說話累了,送杯水而已,您不喜歡我,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看了他一眼,拿著托盤離開。
丁嵐踫了個軟釘子,有火發不出來,林衍昭依然是一副死人臉,只有在薄瑾進來時曾有一絲的波瀾……
「她真的,和那個人沒關系?」
「當然,不過是臉長得一樣罷了。」
她松了口氣,又嚴令禁止,「別讓你爸爸看到她,不然,後果你知道。」
他的眼神銳利而堅定,卻看也不看她,「我說了,我的事用不著你管。」
「你……」她想說斥責他的話,可是剛開頭,便說不下去了,無力的嘆了口氣,「好吧,那你好自為之。」
他背對著她,沒有說話。
無聲嘆氣,當她走到門口,又說道︰「這次貝娜到來,是你爸爸要求的,該怎麼做,不用我說了吧。」
過了許久,他冷漠的聲音才傳來︰「我知道了。」
樓下,貝娜在打量了薄瑾之後,才眨著漂亮的眼楮問︰「你是衍昭哥哥的什麼人?」
薄瑾抬了抬眼,淡淡的說︰「你該去問你的衍昭哥哥。」
「呃……」她愣了一下,又撅著嘴昂起下巴要求道︰「我是衍昭哥哥的未婚妻,我才不管你和他什麼關系,我來了,你就必須走,不然我會不開心。」
薄瑾看怪物般看著她,突然覺得好笑,「你不開心,和我有關系嗎?」
貝娜從小如公主般長大,身邊的人誰不是可勁的哄著她開心,誰敢反駁她,驀地撅著的嘴便緊抿起來,居高臨下的威脅︰「你不走是嗎?」
她搖了搖頭,「我走不走,也要他願不願意。」
「你敢走試試?」從二樓穿來陰測測的聲音,薄瑾頓時有種汗毛倒立之感。
他下樓來,健碩的長臂將她攬在懷里,面色不佳,「你很想離開我?」
看了一眼在旁邊臉色發青的丁嵐和不可思議的貝娜,回過頭來無辜的解釋道︰「沒有啊,貝娜小姐在談論我的去留而已。」
林衍昭看也不看貝娜,深邃的眼楮鎖住她的,「別忘了,你是我的人,誰都不能擅自動你。」
這句話是說給不死心的丁嵐和貝娜的預防針,免的他不在的時候節外生枝。尤其是貝娜背後的勢力他不得不防。
果然,兩人表情都僵了一下,丁嵐狠狠的瞪了薄瑾一眼,忙安慰貝娜,「小娜你好好在這里住著,你是我和你林伯父看好的孩子,誰也搶不了你的去。」
「夠了。」林衍昭眉頭深鎖,「管家送客!」
丁嵐拿兒子沒辦法,也顧不上臉面,眼刀子刺了薄瑾一眼才離開。
可惜她被他鎖在懷里,沒有看到。
她現在想的是,貝娜竟然會留下,而且明顯林衍昭也沒有反抗,如黑珍珠般的瞳閃過異樣,貝娜到底什麼身份?
突然,身子一輕,她驚呼出聲,他竟然彎腰將她抱起來,「*,睡覺!」
「哦,好。」
客廳里留下獨自憤慨的貝娜,順手拿起茶幾上的一個杯子就要摔,忽然想到什麼,又強迫自己放了回去。
「媽媽說了,像衍昭哥哥這樣人有幾個女人並不奇怪,但是最後結婚的人肯定是我!哼!臭女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臥室里,他將薄瑾輕柔的放在chuang上,雙手撐著chuang,狹長的眸子望著她的,附身在她柔軟的唇上印下一吻。
原本只想淺嘗輒止,卻不想接觸到她甜蜜的味道,就怎麼都離不開,如上了癮,沒有她罌粟般的美好。身體上下的器官便開始叫囂,要她!
她雙手下意識的推著他的胸膛,被他居高在頭頂,唇貼著唇,他呢喃︰「別拒絕我,永遠不要。」
原本清晰的理智在他似火般灼熱的親吻下漸漸消散,只有人類原始的本能,手臂圈上他的脖頸,承受著他的給予……
窗外月色撩人,室內*旖旎,教纏的兩人發出人類原始的喘息,令月亮也害羞的藏在了雲層後面……
第二天薄瑾起*時,渾身如散了架似的沒有一個地方不疼,艱難的撐起身子,卻猛地發現已經是早上十點多,懊惱的撫著額,她要遲到了!
匆忙穿好衣服出門,王媽已經準備好早餐,「小姐別著急,是先生讓我們別喊您起*的,今天不用去上課。」
她疑惑道︰「為什麼?」
王媽想了想,「好像是今天要去一個地方,您等著就好,先生處理好公司的事物就來接您。」
「哦。」
這樣一來她也不著急了,又回房間洗了個澡,才下樓吃飯,此時貝娜也已經起*,正指著桌子上的早餐對王媽呵斥著什麼。
她皺了皺眉,快步下樓攔在王媽前面,冷聲問︰「怎麼回事?」
王媽也不是好欺負的,掐著腰就罵,「貝娜小姐嫌我做的飯不好吃,不願意吃你回家吃啊!來這兒干嘛?」
「你!你一個下人敢對我大小聲?」貝娜被氣的說不出話來,王媽凶悍的樣子確實嚇人。
「下人也不是你家的下人,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王媽利落的回嘴。
薄瑾冷眼看了氣的說不出話來貝娜,示意王媽先回去,對她說︰「貝娜小姐,您想吃什麼,我給您做好嗎?」
「你?」貝娜不敢相信的看了她一眼,「你會不會做啊?」
「您說得出來,我就做得出來。」
最終在貝娜的百般挑剔下,她做了三道主食包括甜點端上桌,貝娜吃了一口,滿意的直點頭,「好好好,你做的比我們家的廚師都好吃!」
她唇角揚起笑意,沒有人看到其中的冰冷。
就在這時,「先生回來了。」
林衍昭走進來,就看到薄瑾站著,貝娜吃早餐的情形,她說的那句話自然也听到了。
「你回來了。」薄瑾張了張口,貝娜扔下刀叉歡喜的迎上去,「吃飯了嗎?剛好這個女人做了好吃的,你也嘗嘗?」
他稜角分明的臉上透著濃濃的黑霧,甩開挽著他胳膊的手,厲聲喝道︰「滾!」
又上前拽著她的手,「你閑的慌是吧?」
薄瑾抿了抿唇,低著頭沒說話,王媽看不過去忙上前解釋,「先生您別生氣,是我做的不好貝娜小姐不喜歡,小姐才親自下廚的。」
林衍昭又看向貝娜,「是這樣嗎?」
貝娜被他甩開正委屈著,扁著嘴說︰「這個下人做的不好吃嘛,再說這個女人也是下人,你干嘛這麼生氣!」
她話沒說完,脖子上便被一股大力擒住,眼前是男人面無表情的臉,接著空氣越來越少,她開始窒息,慌亂的舞動著手腳,驚恐的望著他,可是男人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力量,幾乎要將她舉起來。
「衍昭!」薄瑾忙上前阻止,他才松了手。
貝娜也因為窒息和驚嚇昏了過去。
薄瑾招呼著王媽他們把她送回房間,回頭見他依然一臉黑沉,拽著他的手認錯,「我錯了,不該給她下廚做早餐……」
林衍昭睨著她自責的模樣,臉色緩緩恢復平常,手指刮了一下她的鼻頭,「以後想收拾誰,不用這麼大費周章,知道嗎?」
薄瑾心念一動,見他不生氣了,她燦然一笑,「知道了。」
薄瑾本就漂亮,這麼一笑更是勾人心魄,他大掌扣住她的後腦,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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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中午,林衍昭下廚,兩人吃過飯,他驅車載著她出門。
「我們要去哪兒?」
「到了就知道。」
當她站到醫院的門口,才明白他是要帶她來看那兩個孩子,不,還有很多孩子!
醫院得到昨晚大筆金額的捐助,孩子們的生活學習和治療都在慢慢的加強著,薄瑾站在隔離玻璃外面看著病房里身體各部位腫大的孩子,眼淚便止不住的往下掉。
「以前我覺得自己很悲慘,出生就被母親扔到孤兒院,可跟他們比起來,真的太幸福了。」
林衍昭望著她的側臉,腦海中浮現起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痛苦的閉上了眸子,抱的她更緊。
「別擔心,以後有我。」
她含著淚看他,「你會不會拋棄我?像我的母親那樣?」話月兌口而出,她後悔了,又覺得可笑,他們現在的關系,誰也不能保證一年,兩年後會發生什麼,像他這樣的男人,又怎麼會給自己一個承諾?
仿佛看懂了她的心思,腦海中的追憶到20年以前,半晌,他才說︰「只要你不離開我,我就不會離開你。」
回去的路上,林衍昭接了一個電話,好像听到了一個很好笑的消息,「薄氏還真是死而不僵。」
听到薄氏的兩個字,薄瑾便豎起渾身的刺,「怎麼了?」
林衍昭眼中燃著興奮,又有鄙視,「有一個南方的大集團要給薄氏注資。」
她听了攥緊了拳頭,想不到薄永業還留有後手,遂問道︰「會對凱豐不利嗎?」
他專注的開著車,薄唇彎起傲然的弧度,「放心。」
不知為何,既然他這麼說,她就相信一定不會有事。
回到林宅,薄瑾幾乎能想象到貝娜醒來後會是什麼樣子,果不其然,王媽說她摔了一屋子的東西。
林衍昭卻滿不在乎,「不用管她。」
翌日,薄瑾上完課準備放學,手機鈴聲響起,一個陌生的號碼顯示在屏幕上,接起,那邊傳來一陣靜默,沒人說話,
她疑惑的說︰「喂?您哪位?」
然而,電話的那邊依然沒有人說話,她想也許是誰的惡作劇,「不說話我掛了。」
「別掛別掛,是我。」
她听出是誰,心頭恍然一空,「哥?」
那邊又是一陣沉默,傳來他無奈的笑聲,「呵呵,有空嗎?出來喝杯咖啡可以嗎?」
薄瑾不想去,可是想到他快結婚了,事情總要有一個了結,便答應了。
先給王叔打了電話告知學校有事晚走一會,才拿著包出門。
學校外的咖啡廳里,一眼就看到了正在等待的薄雲華,他穿著一身簡單的休閑西服,臉上有些青色的胡渣,眼楮因宿醉有些無神,全然不見原來陽光帥氣的模樣。
「哥?你怎麼變成這樣?」
薄雲華無奈一笑,「我說了,不要叫我哥。」
眼楮從她一進門,就牢牢的拴在她的身上,看她的眼楮,看明顯紅潤許多的小臉,眉宇間暈染著淡淡的媚色,響起他得到的消息,心頭就如同鈍刀割肉般的疼,血流不止。
「林衍昭對你好嗎?」
薄瑾端著咖啡的手一頓,輕聲回到︰「很好,讓爸媽放心就是。」
他慘然一笑,搖了搖頭,接著說,「我快結婚了。」
「我知道。」雲淡風輕,似乎曾經那段從沒有見光,甚至都沒有真正存在過的感情都煙消雲散了。
只有他在把那段不敢說出口的感情深深的藏在心里的傷口上,每想起一次,心就疼一次。
見他不說話,只是看著自己,眼神里蘊含著太多的東西,她不敢看。
「我見過嫂子,很好的一個人,也很漂亮,哥,你真有福氣。」強裝出笑容,說著有些違心的話。
薄雲華心中越來越苦澀,驀地伸手握住她放在桌面上的手,「你真的這麼想?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帶你遠走高飛!」
她不著痕跡的抽回手,雖然還是有些難過,可是一切都過去了,「哥,我們不可能的,你現在應該考慮怎麼布置婚禮才是。」
經過長久的沉默,他有些自嘲的笑了︰「明知道不可能,但還是想問問你,好吧,那麼你也一定要幸福,如果他對你不好,記得告訴我。好嗎?」
見他終于迷途知返,薄瑾也釋然,「嗯,謝謝你。」
不論曾經多麼愛戀,時光會沖淡一切……
沒人看見,咖啡廳的窗外馬路上停著一輛黑色的轎車,攥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握緊,青筋爆出!極低的氣壓延展在車子里……
薄瑾回到林宅,天色有些擦黑,一進門就看到王媽正對她使眼色,悄悄的說︰「林先生心情不太好,你一會別撞到槍口上!」
她點點頭,端了一杯茶送到他的書房。
開門,他正站在窗外看著遠處,背影有些蕭索。
放下茶杯,她問道︰「你怎麼了?」
林衍昭沒有回頭,渾厚的嗓音響起,「你下課後去哪了哪里?」
薄瑾垂眸,想了想決定還是不告訴他真相,不然以他的佔有欲肯定又要生氣,只說︰「陪薇薇去買了些小東西。」
「是嗎?」
「是呢。」
「嗯,那你出去吧。」
她雖然奇怪他今天反映不尋常,想來可能是最近薄氏死灰復燃,他的壓力也比較大,沒細問,下樓準備晚餐。
貝娜小姐反客為主的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全然忘記了早上發生的不愉快,晚餐時王媽做什麼她乖乖的吃什麼,令薄瑾刮目相看。
華燈初上,她已經洗過澡躺在chuang上準備入睡,此時他悄無聲息的開門進來,躺下,不安穩的手開始在她的身上揉捏,突然用力捏了一下柔軟,劇痛傳來她驚呼一聲把他推開。
生氣道︰「你又怎麼了?很疼你知不知道?」
林衍昭看著她生氣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那是對你的懲罰!」
「什麼?」
「你今天撒謊和私自見其他男人的懲罰!想不到你這麼賤,人家都快結婚了你往上湊什麼?」
薄瑾不可思議的看著他,早上起*還黏著她溫柔親昵,不過一天的時間眼楮里滿是厭惡,再不見曾經溫柔的一點影子。
心突然被人劃開一道口子,忍著要崩潰的眼淚解釋,「我沒有!他找我是因為……」
「夠了!」林衍昭暴怒的打斷她的話,上前拽住她的胳膊,狠戾的眼楮燃燒著無邊的怒火,「不承認嗎?用你的身體來讓我開心一點啊!」
她來不及解釋,被他猛地摔在chuang上,剛想起身,已被他覆下來的身子壓住,動彈不得!
身上的睡衣本就松散,兩三下被他月兌下來扔在了地上,大手掐住她的脖子,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她光luo的身體,眼中的怒火漸漸變紅,「你這幅身子,薄雲華見過嗎?」
「不……不要!」她被掐著,語不成句,滔天的屈辱感令她心如刀割!
他見她難以承受的樣子,冷哼一聲俯子在她身上啃咬著,不是親吻,是沒有感情的啃咬!薄瑾突然感覺自己那麼賤,他高興了就像小動物跟她玩玩,不高興了不接受她的任何解釋便不擇手段的玩弄她!
沒有尊嚴,沒有尊重!
眼淚猝不及防的掉下來,心化成灰……
林衍昭手下的動作不停,用他的方式發泄著快要爆發的怒火,當他感覺到她身體顫抖的時候,抬頭,只見她咬破了唇,淚流滿面。
他慌亂的起身,想去抱她,卻被她極快的縮起身子蜷縮在牆角,驚恐的喊著︰「別過來!求你!走開!」
瘦小的樣子那麼可憐,他多想上前將她抱在懷里憐惜,可是她情緒激動,根本不允許他近身!
他往前走一步,她就害怕一分,唇上的血跡滴落在手臂上,渾身青紫傷痕撐在白女敕的身體上觸目驚心!
他這是怎麼了!
無法,他只好輕柔的說︰「好好,我走,我走。」
出門忙叫王媽去房間照顧她,他則去車庫開車沖出了林宅的大門!
午夜的冷風襲來,車速飛快的在路上狂奔,敞篷車的設計,令無情的夜風完美的將這份冰冷打在他的臉上,怒火一點點退去,心一點點變涼,只有越來越快的車速,和後悔!
不知道怎麼了,只要看到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說笑,怒火就不受控制的燒上來,只想把她融入到骨血里,再也沒有人能看到她,踫到她!
淚水因為風的關系,直接劃到了鬢角,沒人看見這個叱 風雲的男人的眼淚。
寶貝,原諒我……
待他快速的在路上飆了好幾圈之後,心里還是放不下她,覺得回去跟她道歉,以後再也不會這樣。
然而,當他推開房門,迎接他的確實人去屋空,凌亂的chuang單,地上有衣服的碎片,衣櫃大開車,他給她買的衣服都在,她只拿走了屬于她的那件簡單的襯衣牛仔褲。
他瘋了,望著空空如也的房間頓時渾身的力量都被抽干!
王媽嘆了口氣,上前勸解道︰「小姐收拾東西去學校住了,您別擔心。」
林衍昭猛地回過頭,放空後的狀態有些病態,「她也要離開我嗎?再也不回來了嗎?」
王媽沒有注意到他話里的「又」字,想到自己看大的小姐被折磨成那個樣子,氣不一處來,「您要是再這麼沒輕沒重的,小姐離開您是早晚的事!」
誰知她剛說完,身旁高大的身形搖了搖,直直摔倒在地上!
林宅一片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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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鐘曉婉和薇薇都不在,無邊的夜色里,她一個人蜷縮在chuang角,抱著雙膝苦干了淚水,身上還疼著,可以用藥水,心疼了,該怎麼辦?
想著這些天他對自己的好,好像都是幻覺,做了一場夢,最後不得不接受悲慘的結局……
接下來的一周,他沒有出現,她擔心薇薇擔心,沒有流露出其他的情緒,只說學業重要,回來住一陣子。
直到有一天,薇薇氣呼呼的來質問她是不是和林衍昭鬧別扭了,外面都傳開了,凱豐集團的總裁玩膩味了薄瑾,一腳踢開!
你爬得越高摔得越重,當時林衍昭在餐廳和老板比賽時就被人發到了頭條,她和他的關系也人盡皆知,當時嫉妒的人有多少,現在踩她的人就有多少。
傳聞越演愈烈,薄瑾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點點,甚至有女生當著她的面就明著說她傍大款。
就連老師看她的眼神都有些異樣。
可是,故事的女主角依然安之若素,該上課上課,該吃飯吃飯,期中考試竟然一躍成為系里第一,頓時那些傳言就消下去不少。
美麗與智慧並存,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做到的。
可是,沒有人知道她心里的真實想法,她原來依靠薄家,現在依靠林衍昭,可是,一旦離開他怎麼辦?她沒有經濟來源!
所以她只能申請學校獎學金。
一天中午,導員告訴她獎學金申請書已經到了在校長辦公室,只要她過去說幾句好話就可以了。
想起那個惡心的男的校長她本能的不想去,可是沒辦法,她非去不可。
趙思仁拿著手里的申請書,臉上露出yin邪的笑容,端了杯水,把一包粉末灑在了水杯里,很快,粉末溶解,再也看不見。
透明清澈的水里,透著無底的骯髒……
薄瑾敲門而進,趙思仁笑得牙不見眼,以校長的身份低頭哈腰的將她迎進來,可是他越是這樣,就越是惡心。
她不想在這里呆一秒鐘!
「校長,請問我的獎學金申請可以通過了嗎?」
趙思仁笑著端上一杯水,「好說好說,只要我的要求你答應,什麼都好說!」
舊事重提!
「那要是我不答應呢?」
他馬上端起了架子,冷哼一聲,「那就不好辦,你的風評不好,上學期間亂搞男女關系簡直令人發指!」
「不過……」他猥瑣的笑著,挪了挪**坐在她旁邊,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幽香。
「別著急,來,先喝了這杯水。」
薄瑾望著他手里透明的水,知道里面有貓膩,一揮手,水杯倒在趙思仁的褲子上。
他著急敗壞的罵道︰「你這個小表子,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看老子不玩死你!」
敬酒不吃吃罰酒,他也說過這句話……
出神的一瞬間,趙思仁已經準備動手,她不慌不忙的雙臂交疊,眼角睨著他,「我說校長,您可別因為一時的沖動,毀了一輩子,有時候,謠言不可信哦。」
听了她的話,趙思仁有一瞬間的遲疑,可是美色當前,到嘴的鴨子飛了才可惜!何況還有……
「嘿嘿嘿,小美人,今天你如何都跑不掉了!」
看唬不住他,薄瑾利落的起身躲開他的撲來,可是門竟然被反鎖,她打不開!
只見趙思仁笑得得意,越走越近,甚至開始月兌衣服,「這次加上上次的,一起給我吧!」
薄瑾咬著牙,順手從門邊書架上拿起花瓶,就朝他扔了過去!
可是趙思仁堪堪躲過去,竟然砸在了他的肩膀上!
來不及惋惜,趁著他沒反應過來靈巧的繞過他,拿出電話撥打110,巧的是此時有一個電話打進來,她沒注意到時誰,只下意識的喊道︰「我在校長辦公室!救我!」
話音剛落趙思仁便把她的手機搶了過去,一巴掌打過來,將她扇倒在沙發上,凶狠的罵道︰「你個小踐人,敢傷我!老子弄死你!」
趙思仁腦滿腸肥,幾乎二百斤的重量壓在她的身上幾乎扔人窒息!就在此時門被人一腳踹開!身上的重量被人滑落,她緊張的喘著氣縮起身子,便看到薄雲華一拳一拳狠狠的打在趙思仁的身上!
他怎麼來了?
門外薇薇也沖了進來,見她沒事才松了一口氣,也沖上前一起揍人!
「我讓你敢打小瑾的主意,我打死你個斯文敗類!」
這件事鬧得不大,因為有錢封口,加之學校里有點姿色的女老師就被他染指過,早已哀聲載道,誰也不會幫他!
沒人知道趙思仁被誰帶走的,只是三天後他的尸體被發現在西郊的樹林里,渾身月兌光了,被什麼野獸硬生生咬死的……
當然這些薄瑾是不會知道的,薄雲華的一座不經常來的房子里,她偷得浮生半日閑。
畫著手里的設計稿,靈動的雙手創造出一個個靈活美麗的服裝簡稿,暗暗決定以後有機會一定去進修服裝設計,創立屬于她的品牌!
薄雲華不經常來,她沒有說,但是他是這樣做的,不然她也不會安心在這里住著,她想忘卻很多東西,午夜夢回,有時會夢見趙思仁那張血盆大口,有時,是林衍昭毫不留情的虐待。
每每想起,心痛的快要窒息,她去學校那麼多天,他都不來找她,是真的厭惡了嗎?
想到這里,她就會又哭又笑,當時想盡辦法離開,離開了,又怎麼都忘不掉……
兩天後的一天,王媽給她打電話,說林先生身體不舒服,已經好好壞壞病了好多天,希望她能回去看看他。
薄瑾掛了電話,在窗邊坐了很久,在第二天打車,去了林宅。
果然如王媽所說,佣人們一片愁雲慘淡,見她進來就像看到了救星。
可就在她準備上樓時,卻被人攔住。
貝娜站在樓梯居高臨下的仇視著她,「誰讓你來了?衍昭哥哥不想看到你,給我轟出去!」
她抬頭,定定的望她,「就算不想看到我,也要他親自和我說。」
說完也不看她,徑自上樓,貝娜被忽視了心里不舒服,氣呼呼的罵道︰「你要不要臉啊!」
此時王媽在樓下喊︰「貝娜小姐是誰不要臉?先生明明在昏迷中喊得也是小姐!」
她頓時有些下不來台,眼看薄瑾到了眼前,腦子一熱就去推她!
可手還沒踫到她的衣服,就已經被人攥住,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的手腕擰斷!
「想死嗎?」
回頭,正是大病未愈的林衍昭。
薄瑾在他從臥室里出來,便看到了他,眼淚瞬間就掉了下來。
半個多月,他原本壯碩頎長的身形瘦了很多,臉色蒼白沒有一絲紅潤,唯有那雙狹長的眸子依然桀驁,此刻攥著貝娜的手腕有些凶狠,可是看向薄瑾卻霎時間溫柔下來。
他厭惡的甩開貝娜,緩緩的走到她的面前,眼神總充滿了不可思議,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她,似乎一眨眼她就會消失。
仿若丟失的珍寶尋回,滿滿的驚喜。
薄瑾看到他的樣子,心里再多的怨恨也化為烏有,哪里還恨的起來?
見她哭了,他的手指溫柔的為她擦去臉上泛濫的淚水,雙臂將她圈在懷里,滿足的閉上眼楮。
「寶貝,我好想你。」
聲音有些嘶啞,卻是溫柔的令人心動。
她在他懷里泣不成聲……
臥室里,她端著一碗白粥給一勺一勺吹涼了再遞到他嘴邊,深情溫柔沉靜,
安靜的時光里,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她也只是淺淺的笑著,感覺著他的注視。
「為什麼病了這麼久都瞞著我?是不是王媽不告訴我,你準備病死都不說?」
面對她的責問,他難得撒了嬌,「是,等你看到我的墓碑,後悔莫及。」
「呸呸呸,亂說什麼呀!」她忙捂住他的最,得意的揚起下巴,「如果哪天你玩完了,我肯定找一打男人!」
「你敢!?」他的眼神倏地變了。
薄瑾忙又笑道︰「所以不允許你再說死不死的話!」
「好,知道,我錯了。」攬住她的肩,將她擁在懷里,下巴磨蹭著她細軟的發頂,享受的閉上眼楮。
在她快睡著時,他緩緩的睜開眼楮,歉意的吻了她的額頭,「寶貝,只要永遠不離開,我再也不會對你生氣。」
為彌補他的錯誤,撇下所有的工作,安排了兩人去馬爾地夫的旅程,薄瑾非常開心。
可是有人開心,就有人不開心,他們是悄悄離開,等待貝娜發現時他們已經在飛機上……
*************我是歡樂的分割線*********************
一周後兩人歸來,迎接他們的將是狂風驟雨,可是他們的感情卻更加親密。
她在樓上收拾著行李箱里的衣服和禮物,樓下,氣壓沉重的讓人無法呼吸。
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名頭發略白的中年人,身旁貝娜挽著他的胳膊小聲的抽泣,令他臉色更加難看。
丁嵐坐在對面的沙發上心疼的看著貝娜流淚,反觀兒子則安然的坐在沙發上,似乎他只是一個看客。
最終還是由貝娜的父親,貝簡開口,「小昭啊,你對小娜是有哪里不滿嗎?」
林衍昭抬頭,禮貌的笑道︰「伯父您誤會了,小娜很好,只是,不太適合我。」
當父親的最討厭听到的便是孩子的不好,他貝家的小公主哪里容得別人挑選,能被貝家看上就是最大的福氣!
可是眼前的人是凱豐集團的掌舵人,他也不好太多,但臉色極差,「你是覺得我女兒配不上你?」
「當然不是,」林衍昭從容的說︰「是我配不上您的女兒。」
貝娜一听急了,「配得上配得上!」
父親貝簡瞪了她一眼,誰知貝娜竟然嚎啕大哭起來,「爸爸連你都不支持我!」
「哎呀!你……貝先生,您別找孩子發火呀。」
丁嵐說著心疼的看著貝娜,回頭又朝林衍昭喝道︰「我很貝娜很合適你,至少比那個狐狸精合適,給你十天的時間把她弄走,準備和貝娜結婚!」
雖然她如此強硬的態度,可是在這里听話的只有貝娜,她臉上掛著淚點頭,好不惹人憐惜。
林衍昭的眼楮在三人身上逛了一圈,心里邊有了算計,可是臉上卻依舊從容淡定,「兒孫自有兒孫福,您也不想結婚後我對貝小姐冷落吧?」
「夠了!」貝簡如何也忍受不了,起身冷聲說︰「我貝家的女兒還不愁嫁,林總裁好自為之吧!」拽著貝娜的胳膊就往外走,可是貝娜哪里願意,苦惱著怎麼都不肯,最後貝簡失望的松開手,獨自一人離開。
見主角離開,林衍昭也懶得待在這里,不知有多想樓上那個小女人。
剛起身,就被丁嵐叫住,雖然她盡力壓制自己的怒火,可是說出口的話就不客氣了,「兒子,不管你多生我的氣,也要以大局為重,你如果不能把那個小狐狸精處理掉,我來幫你。」
驀地,她感覺面前這個被稱作兒子的男人鷹眸升起散不開的濃霧,死死的盯著她,有種被猛獸盯上的感覺。
「我說過的話,別讓我說第二次。」
他說過,她是他的女人,誰也不能動!
丁嵐被震住,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句話,眼看著他上樓去,當他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今晚,把她帶走,不然別怪我明天扔出去。」
下了最後通牒,可丁嵐還是有自己的想法,她在賭,林衍昭肯定會估計貝家的面子。
回到房間,薄瑾已經把衣服收拾完,手里拿著帶回來的兩個工藝品女圭女圭出神,見他進來,便興沖沖的問︰「你看,這個男孩像不像你,以後就叫小衍昭好不好?」
林衍昭*溺的將她抱在懷中,「小衍昭,應該在你肚子里才對。」
薄瑾听愣了一下,才明白他話里的意思,不禁羞紅了臉頰,嗔道︰「沒個正行。」
他從身後抱著她,附身和她臉貼臉,柔聲說︰「就和你不正經。」
兩人去馬爾代夫幾乎24小時在一起,感情迅速升溫,薄瑾有些感概,倚靠在他的懷里,「我覺得之前20年所受的苦都是值得的,,因為終于等到了你。」
他聞言,渾身若有似無的一震,將她抱得更緊,「我知道,你出生之時,就是在等我。」
她覺得有些怪異,可是如今良辰美景,些許的奇怪自然撇到一邊,享受以後一段時間都難得的幸福時光才是。
第二天一早,還在沉睡的薄瑾被一陣吵嚷聲驚醒,穿著睡衣下樓,就看到門外站著幾個身高力壯的女僕,而正在叫囂的,不是貝大小姐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