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瑾坐在長椅上,看著她聲淚俱下的哭訴哀求,沉靜如水的面容有一絲波動,她當時也這樣哀求過薄家,可是他們住手了嗎?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淡淡的說︰「這是他的事我無權干涉,也干涉不了,但是會盡力提一下,不過不是因為你,明白嗎?」
夏嵐如蒙大赦,忙一聲聲的含淚道謝,恍然發現薄瑾的背影已走遠。
回宿舍的路上,薇薇滿心疑惑的問︰「那只孔雀怎麼對你下跪了?難道是新計劃?你一定不能再上當了知道嗎?」
听著她緊張的嘮叨,會心一笑,她已然不是之前的薄瑾。
下午王叔準時來接她回家,薄瑾最關注的是王媽來了沒有。
王叔安慰著她,加快了車速依然平穩的駛回林宅。
進門,林衍昭還沒回來,她也顧不上,四處找尋王媽,可當她在客房發現王媽時,眼淚卻差點掉下來。
王媽平時風風火火的精神百倍,現在哪里還有半分樣子?
她穿著病號服躺在chuang上,臉上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陳醫生正給她傷口上藥,見她進來,無聲的嘆氣,想說什麼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收拾了東西和王叔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便轉身離開。
兩人也算無話不談,可是眼下她無暇顧及這些,扔下手里的包就趴到chuang前,握著她干枯的手,望著她瘦了一大圈的臉,眼淚便不听話的往外流。
王媽費力睜開眼楮,見是她,便虛弱的笑了,「大小姐,我終于又看見你了。」
一句話,仿佛要耗盡全身的力氣,薄瑾眼前已經被眼淚模糊,朝王叔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王叔看了眼躺著的老婆,無奈的嘆了口氣,把事情的原委一一道來。
那天他們發現她失蹤之後,薄玫樂便站出來說曾經見王媽給薄瑾送吃的,肯定不知道說了什麼才煽動的她離開。
傅家人本就是*出身,當即叫三個保鏢對王媽拳打腳踢,名曰教訓。
她畢竟是在薄家做過幾十年的老僕人了,可是那時薄永業也不敢勸阻,薄家三口人就這麼看著她被活生生打的半死。
之後又把她扔到最黑暗潮濕的雜物房,如果誰敢放她出來就收拾誰,王叔迫不得已想報警,可是薄家雖然風雨飄搖,可是還有些勢力,只怕報警只會越來越糟。
王媽已經中年,身上的傷沒有得到及時救治有的已經感染潰爛。
就在王叔一籌莫展時,一位自稱是凱豐集團法律顧問的陳律師救了他和妻子,他們沒想到,竟然是來照顧薄瑾的。
由此,凱豐正式和薄家以及暴發戶出身的傅家撕破臉。
薄瑾緊緊的握著她的手,擦掉臉上的淚水甕聲安慰︰「王媽你好好休息,我還等著你叫我更多菜式呢。」
王媽欣慰的點頭。
走出客房的門,她臉上強撐的笑容已然不見,巴掌大的小臉溢滿憤怒,薄玫樂,薄家,你們欺人太甚!這種無故打人,還惡意拘謹的做法在這個世界如何能任他們為所欲為!
想到這里,腦中想到了一個小計劃……
也許是心靈相通,偌大的凱豐大廈偌大的辦公室里,清雅絕倫的男子看著手里的一份文件,薄唇的笑容漸漸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