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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好厲害(首訂求支持)

慕容櫻只覺得呼吸一緊,大腦頓時缺氧,好似整個人都陷入一片黑暗中一般,而此時,丹田處似乎有什麼東西被狠狠的撞開來,體內頓時激起兩股力量開始相互抗衡。舒愨鵡

「小丫頭,你的臉……」鉤織女微微一愣,掐著她脖子的手跟著一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

慕容櫻正被那兩股力量折磨得死去活來,感覺到脖子上的手似乎松了下,這才慌忙死命的呼吸,腳上一個用力,狠狠的往對方的胸口踹去。

鉤織女一閃,人已經離開了幾米遠,輕輕拂去衣服上沾染的塵埃,目光仍舊直直的盯著前方那個身影。

感覺到脖子得了自由,慕容櫻邊咳著邊往一邊石壁扶去,此時已經無暇顧及脖子上的勒痕了,之前自己的身體就因為靈力太過旺盛導致魔力反噬,如果不是那個魔王大人及時渡氣,自己早玩完了,而眼下丹田處那個封印似乎產生了裂縫,兩股力量更是不要命的在體內沖撞,身體時冷時熱,根本不受控制。

「嘖嘖!你修習的居然是魔力麼?難怪小臉因為魔力變成這樣,可惜了……」鉤織女幽幽的說著話,語氣中似乎呆著些嘆息,目光牢牢的盯著前方那個身影,如果自己沒記錯,當初在魔界的時候,也見過魔王因為魔力失控而變成了那副鬼樣子。

臉?慕容櫻愣了下,慌忙伸出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指尖那粗糙的觸感時刻在提醒自己,眼下自己的臉肯定是變了,雖然只是右臉,但是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那邊似乎有什麼東西覆蓋上去一般,褶皺得可怕。

「嘖嘖嘖……」鉤織女又連續發出了幾聲嘆息,環抱著雙手直視前方那個小小的身影,「既然你臉毀了,相信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勇氣,只要你乖乖的交出火靈珠,我會考慮下留你一個全尸。」

那模樣,好像是給了極大的恩賜一般,好似正等著對方搖尾乞憐。

慕容櫻撫著那褶皺的皮膚,目光由震驚慢慢的鎮定了下來,體內那兩股力量仍舊不要命的亂竄,但是自己似乎已經在開始慢慢的適應了,相信臉上的變化也是因為魔力所致,只要自己壓制住了魔力,相信還是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的,一定不能慌。

見她沒動靜,鉤織女以為她是嚇壞了,慢慢的上前,一副好心人的模樣,「乖,快把火靈珠給我……」

慕容櫻眼眸一轉,眼下似乎還不是考慮自己臉蛋的時候,得先將這個臭女人給收拾干淨了才行,想到體內的魔力是因為她而開始失控,氣就不打一處來。

鉤織女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變化,慢悠悠的上前,伸出手打算搭上她的肩膀。

慕容櫻眼眸一深,既然體內那兩股力量不受控制,那干脆自己任由它們擺布的話,不知道結果會如何?

「嘶……」隨著一聲猛烈的燒焦聲,鉤織女整個人都愣了,呆呆的看著自己燒焦的手腕。

一切發生得太快,只覺得手還沒有接觸到對方,一股熱浪便鋪天蓋地的朝自己撲來,完全沒有躲閃的機會。

「被火燒的感覺怎麼樣?」慕容櫻只覺得整個人都興奮起來,身體里兩股力量不斷的摩擦,丹田處的封印也裂開得越大。

離開山谷時師父就說過,自己的體內同時蘊藏著兩股力量,只要相輔相成,他日定能有所作為,但是前提是要能修習到一種功法,讓兩股力量不相互沖撞,要不然一方太過旺盛,自己反而會受到反噬,先前因為那股封印,魔力得到了制約,眼下被打破,魔力源源不斷的從封印出涌上來,靈力根本跟不上。

「你這個死丫頭……」鉤織女咬牙切齒的盯著前方那個身影,慌忙催動體內的魔力修復受傷的手腕,眼前這個小丫頭到底什麼來頭?明明是一個普通人,卻有能力修習那魔力麼?看來,是自己掉以輕心了,想想她身上居然還有火靈珠,更加肯定她不是凡人。

慕容櫻因為魔力的突然暴漲整個人已經快陷入巔峰狀態,自主意識都跟著有些模糊起來,完全仍由魔力的擺布,右臉上的疤痕也越發的殷紅了起來,泛著詭異的氣息,整個地道因為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魔力,陷入一片的幽暗之中。

感覺到周圍氣場的變化,鉤織女有些怯意,但是想想對方不過是一個小丫頭,又舍不得那火靈珠,只好硬著頭皮繼續呆著,這里可是自己的地盤,怕什麼?

慕容櫻微微抬起雙眸,淡淡的掃了一眼前方那個身影,伸出右手輕輕一劃,一股強勢的熱流如同龍卷風一般

,帶著足以毀滅一切的姿態,快速的往前奔去。

「你……」鉤織女微微一愣,抬眼看了下前方那個傲然的身影,她那血紅的雙眸是怎麼回事?竟讓自己有股熟悉的感覺,還有那股凌越于眾生之上的姿態,竟讓自己感覺如同螻蟻一般,這個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跟之前簡直就是兩個人吧。

慕容櫻只覺得整個人很舒坦,好似掉入了一片幽暗的沼澤一般,揮手間便能將一切摧毀,那種傲然于眾生之上的感覺,竟無比的讓人懷念。

「啊……」伴隨著那長長的慘叫聲,鉤織女直接被那股熱流給震退到密道深處,完全沒有一絲的反擊機會。

慕容櫻一個閃身,人已經快速的跟了上去,就這樣結束未免太便宜那個人了。

「砰……」隨著一聲悶哼聲,鉤織女這才穩穩的停了下來,整個後背因為撞擊那石壁,脊骨似乎都斷了,石壁上緩緩的留下一絲血液,地面都跟著殷紅起來。

原本還好好的石壁因為那股撞擊,竟直直的陷了一個大洞。

慕容櫻只是淡然的立在一旁,好似在看戲一般,雙眸越發的血紅起來,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尤其是看到地上那殷紅的液體,身體里的血液都跟著沸騰了起來。

「放過我……」鉤織女完全無法動彈,眼里雖然有不甘,但是確實是自己能力不足,眼下後脊骨斷裂,似乎刺穿了某個內髒,要是再拖延下去,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呵……」慕容櫻輕笑一聲,慢慢的踱步上前,好似在觀賞一件藝術品一般,「你把我的人抓了,現在卻要我放了你麼?」

她果然跟密室里的那個男人有關系麼?鉤織女咬咬牙,暗嘆自己的失策,怎麼會惹上這種怪物?看她的意思,似乎真的沒有要放過自己的意思。

「嘖嘖嘖!頭發真的很不錯……」慕容櫻輕輕的撩起她的長發,心念一動,手到之處,一簇小小的火焰便開始蔓延,空氣中頓時傳來一股難聞的燒焦味。

「啊……」鉤織女再次失聲慘叫,頭發可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武器,一般的火種根本不能對它造成傷害,可是為何眼前這個小丫頭的火焰卻能將燒著?難道是因為火靈珠的關系?

「味道果真不錯呢……」慕容櫻嘴角一彎,展開一個妖艷的弧度,緩緩的伸出自己的右手,突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主宰一切的能力一般,這種感覺,就是魔力麼?

鉤織女只覺得頭皮發麻,大火迅速的將那長長的頭發給燒了一大半,咬咬牙,一個狠心,直接將頭發攔腰剪短,余光看了眼身旁那個仍舊高高在上的身影,這細細的一看才發覺,她脖子上勒痕竟不見了麼?就連之前受傷的腳腕,也因為魔力的突然暴漲開始自動修復,眼前這個小丫頭,簡直就是一個怪物吧?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我倒是要看看,將你吊在城門上曬個幾天幾夜,你的主子會不會來救你,嘖嘖嘖,在鳳城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你們可真有能耐……」慕容櫻慢條斯理的說著話,時不時的擺弄自己的手指,那悠然的模樣簡直就像是在話家常一般。

主子?鉤織女听到這個字眼,頓時一愣,對于他會不會來救自己,這個答案,自己也想知道呢,不過以他的性子,自己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吧?

「相信之前那個叫夜叉的也是跟你一伙的吧?很不巧的,她已經先到冥界去報道了,至于你,是不是該跟上她了?」慕容櫻輕描淡寫的說著話,眼里噴射出的,卻是那赤果果的嗜血光芒。

夜叉死了?鉤織女感覺身體都跟著一抖,原先那還不屈的眼神頓時黯淡了下來,強撐著受傷的身體,緩緩的站了起來。

倒是個硬骨頭,慕容櫻心想著,但是想到眼前這個人就是前段時間制造了干尸的幕後之人,頓時覺得她更加可惡起來。

「既然如此,那你便讓我去跟她會合吧……」恍如死寂一般的聲音從鉤織女的嘴里說出,而後好似突然想到什麼,緩緩抬頭看了眼前方那個渾身散發著濃郁魔力的身影,「我知道你現在是被魔力掌控,雖然有些自我意識,但是會變得如野獸一般嗜血,我知道這世上有一顆鎮魔珠,在滄瀾國大皇子府內,憑你的能力,得到應該不是問題。」

居然突然對自己這般好?慕容櫻狐疑的看了她一眼,緩緩的伸出手,眼下自己只想將眼前這個人毀滅,完全沒有一絲的憐憫

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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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鉤織女嘴角咧開一個弧度,苦笑一聲,抬眼看了看前方那個身影,自己終于想起來為何會覺得這個丫頭的眼楮熟悉了,那種熟悉感,曾經伴隨著自己幾千年,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還能看到,而自己,也忍不住想幫她,可笑,真是可笑。

「去死吧……」慕容櫻話音剛落,一股氣流頓時從指間射出,好似不費吹灰之力一般,快速的往前方狂奔。

鉤織女緩緩的閉上眼楮,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原本還詭異的臉上此刻卻突然變得清晰了起來,那是一種淡淡的紫暈,是一種生命快到盡頭的絕美。

「砰……」整個密道被直直的炸開,地面似乎都跟著震動起來,到處灰蒙蒙的,石壁上時不時的跟著滑落一些石頭。

等塵埃落定,慕容櫻抬眼看了下不遠處已經昏死過去的身影,眉頭深深的皺起,按理說,自己剛才那一擊,應該將她直接震碎才對,怎麼還有一絲活著的氣息?

「小東西,差不多就行了,可不要玩的太過火哦……」一聲溫軟的聲音自一旁傳來,要是再這麼鬧下去,她的身體可真是到了極限了。

慕容櫻還沒晃過神來,只覺得鼻尖一涼,一股淡淡的香味迎面而來,抬眼看了下不遠處正緩緩走來的一個身影,那幽深的紫眸仿佛要將自己吸引進去一般,整個密道因為對方的出現而變得亮堂了起來。

戰無雙悠然的身影緩緩的往前走著,如果不是外面動靜太大,自己還真的不願意冒著身份被暴露的危險出現,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看到前方那個已經入魔的身影,眼底還是忍不住產生一絲驚訝。

「你……」慕容櫻微微皺眉,正想著說什麼,只覺得眼前一黑,身體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整個人往地上栽去。

戰無雙一個閃身,牢牢的接住那個小小的身影,一個晃眼,兩個人已經出現在了一處草地上。

此時已經是晚上,月光輕輕的蕩漾在他們二人身上,帶著淡淡的光暈,遠遠的看去,竟無比的和諧,一只只螢火蟲帶著那一絲絲光亮圍繞在二人周圍,此情此景,無比的愜意。

戰無雙微微蹙眉,目光牢牢的鎖定懷里的人兒,伸出手撫上那因為魔力失控而變形的臉頰,曾經何時,自己也曾因為魔力的失控而變成這樣,想不到這種事情居然也發生在她的身上麼?

「小東西,如果我現在親你,你會同意麼?」

懷里人兒繼續緊閉著雙眼,好似陷入一片夢魘一般,眉頭總是深深的皺起。

「既然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戰無雙眼底閃過一絲狡黠,緩緩的靠近她,眼下也只有自己可以幫她了吧?雖然她現在是因為身體透支而暈了過去,但是也不排除她醒來又是那一副恍如野獸般氣息的樣子。

一旦魔力深重,如果沒辦法找回自己,那可真是跟野獸沒什麼區別了。

正陷入夢境的慕容櫻只覺得嘴邊涼涼的,有一股氣息正源源不斷的朝自己身體彌漫了過來,帶著透心的暖意,原本還浮躁的心境也跟著冷卻了下來,好似眼到之處,到處一片鶯歌暖語,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朝著自己揮手一樣。

等到天邊亮起了魚肚白,躺在草地上的人兒這才緩緩的睜開眼楮,目光渙散的盯著天空發呆了一陣,這才緩緩的起身。

「頭疼……」慕容櫻伸出手揉著有些發疼的額頭,腦袋里時不時的閃過一絲記憶,好像自己之前因為魔力的失控而變得有些不是自己了吧?雖然記不清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通過那些零星片段,似乎也知曉了大概,看來自己又是被那個魔王給救了,怎麼每次都是他?也就是說,自己又被他吃豆腐了?

抬眼望了望四周,是個陌生的草地,像是在郊外一樣,周圍也沒有了那個魔王大人的身影,總感覺自己欠他的人情,似乎越來越多了,可是為何自己卻又巴不得他出現一樣?見鬼了。

「等等……」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慕容櫻慌忙模上自己的右臉,猶記得那里因為魔力的失控多了好幾條疤痕。

指尖並沒有傳來那股褶皺的觸感,看來右臉是因為魔力的平衡那些疤痕也跟著消失了。

整理下衣服,慕容櫻這才緩緩的往一邊走去,現在應該是第二天了吧?好像記得當時密室那邊應該毀了,無雙導師應該趁機逃出來了才對,說不定還抓著那個女人回到赤武學院了,自己得趕緊回去才行,想想之前那個長頭發女人說的話,鎮魔珠麼?要是能得到那個珠子,那自己以後是不是就不用擔心魔力再次失控了?

「小姑娘,大清早就山上啊?」剛走了一段路,遠處便走來一個老人家。

因為之前那個夜叉婆婆的關系,慕容櫻有些警惕的看著前方那個身影,「恩……」輕輕的應了一聲。

見她那可愛的模樣,老人放下手里的柴火,從懷里掏出一個小包裹,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小個饅頭,「來,吃個吧,你是哪個府里的丫頭麼?這麼早就山上砍柴?」

見他那滿是皺紋的臉上掛著慈祥的光暈,眼里也是那關心的眼神,慕容櫻頓時卸下了心防,模模肚子,好像確實有點餓了呢,輕輕的接過饅頭,開始狼吞虎咽起來。

見她嘴里咿呀著不知道說些什麼,老人家也只是淡淡的笑著,拿著水壺遞了上去,平日里自己山上也怪孤單的,難得踫到個人,眼下見著這個小丫頭,挺討喜的。

「哈……」慕容櫻灌下幾口水,滿足的哈了一口氣,整個人都覺得氣爽了起來,拍拍小肚皮,感覺精神都好了很多。

見她那可愛的舉動,老人家的眼里更是快笑出花來,果真是個孩子呢,「丫頭,飽了麼?」

這世上果然還是好人多呢,慕容櫻心想著,狠狠的點點頭,越看眼前這個老人家越覺得親切呢,要是自己有個爺爺,肯定也跟他差不多大了吧?不過他一個老人家不在家享福,卻還要山上砍柴麼?

「快下山吧,大清早的山上涼著呢……」老人家將水壺放好,又小心翼翼的將那小包裹包好放進懷里。

慕容櫻歪著小腦袋,看著老人家起身就往山里走去,那微微馱著的背影竟讓自己看著有絲心酸,「爺爺,我幫你吧……」

眼下天色還早,回去也來得及,既然受了這個老人家的恩惠,幫忙做點事還是應該的。

听著她那甜甜的稱呼,老人家早已經笑不攏嘴,「丫頭,不用,我可以的……」她不過也是一個孩子呢。

慕容櫻拍拍胸膛,高傲的抬著下巴,「別看我個子小,我會的可多著呢,我來我來……」邊說邊上前搶過他手里的柴刀。

見她這般執拗,老人家也就不拒絕了,這個丫頭可真是逗呢,自己有多久沒這麼開心了,「丫頭,好人會有好報的哦,以後沒事可以常來這座山走走,人都會覺得清爽許多咧……」

沒注意理解他話里的意思,慕容櫻只覺得他是在說著家常話,這不就是普通的山麼?山上的空氣自然都是清爽的啊?

二人忙活到了正午,這才緩緩的往山下走,各人背著一大捆柴火,雖然慕容櫻很不想讓老人家幫忙,但是最後才發現,他的體力似乎比自己還要好,腦袋里頓時想起老人家之前說的話,難道這多爬山,筋骨都會變得更加利索?

「這叫千雪山,是個古老的稱呼了,世人似乎也快忘記這座山的名字了……」見她有疑惑,老人家淡淡的解釋這,眼底閃過一絲無奈。

千雪山?倒是個儒雅的名字,慕容櫻心想著,緩緩的回頭再看了眼那座山,這在山上沒覺得什麼不對勁,眼下這在山腳往上看去,才發覺這座山的頂端似乎還真的有一片白茫茫如同雪山一樣呢,但是卻不覺得冷,只覺得映襯這座山的天空似乎還飄著淡淡的一些五彩的雲朵,煞是好看呢。

「等到了集市將這些柴火賣了,回去我給你做一頓好吃的……」今天的收獲還是不錯的,老人家頓時覺得心情都跟著美麗起來,而且身邊還多了個丫頭,頓時覺得滿足起來。

慕容櫻點點頭,這忙活了一早上,要是能坐下來好好吃一頓,那可真是美好,不過回頭想想,這個魔王大人怎麼把自己帶到這麼遠的地方?就不擔心自己迷路?

二人往東走了一個多時辰,這才遠遠的能看見一個還算熱鬧的集市,此時已將近正午,集市上的人還算多,看起來這里應該是鳳城外的小山村。

「陸伯,今天帶了個孫女來啊?」剛到集市,就有攤販開始熱情打招呼。

听到來人這麼說,老人家的臉微微一變,似乎有些尷尬起來。

「是啊,叔叔好,我常听爺爺提起你們呢……」慕容櫻揚起笑臉,嬌俏的臉上紅潤潤的,可愛極了。

听到她這麼說,陸伯微微一怔,而後滿眼感激的看了眼身旁這個小身影,這個丫頭可真是善

解人意呢。

「這麼可愛的孫女,陸伯以後有福享了……」集市難得來個生面孔,攤販見到這麼討喜的丫頭,也打心眼里喜歡。

「是啊,雪村原來還有這麼好看的丫頭……」一旁的幾個攤販也跟著附和了起來。

听著一旁幾個的對話,慕容櫻也漸漸的知道了些情況,看來這個老人家應該是獨居的吧?而且這里也叫雪村,難道跟那個千雪山有什麼關系?

兩擔柴火很快的就被賣完,慕容櫻悄悄的放了些自己的金幣進去,撒謊說是有錢人家給的,如果不是因為擔心怕傷了老人家的自尊,自己早帶他到鳳城了,不過,看他這麼喜歡這里,相信也是不願意離開的吧?

「丫頭,你在這邊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做好吃的……」陸伯剛到家,就開始忙活,難得家里有客人,自己可不能虧待了她。

慕容櫻點點頭,眼下就是自己想幫忙,估計老人家都會跟自己急,不過,這個小院子可真是愜意啊,雖然破舊了點,但是擋風擋雨還是沒問題的,而且,總覺得這里有一股很清爽的氣息,讓自己的心境都得到了很大的解放。

坐在院子的竹椅上,微微閉上眼楮,好似有一股清涼的氣息慢慢的涌入身體,繞著每一處神經,整個筋脈似乎都變得更加的粗壯起來,能容納更多的靈力。

「丫頭……」遠處響起老人家的叫聲。

一直在院子盤坐的慕容櫻猛的睜開眼楮,只覺得眼到之處,一切都變得更加清晰起來,好似能看到更遠地方的景色,比上次在靈泉那的感覺更勝一籌,難道這里也有靈眼麼?

「丫頭,你……」陸伯有些吃驚的看著前方那個小身影,端著盤子的手都跟著抖了一下,如果剛才自己沒看錯,圍繞在那個丫頭周邊的那股淡淡的銀色光暈,是靈力?

「爺爺,怎麼了?」慕容櫻疑惑的看了他一眼,自己哪里有不對麼?

陸伯將手里的盤子放到一邊,而後面色凝重的看了她一眼,「丫頭,你修靈?」直接了當的盯著眼前這個人兒。

慕容櫻一愣,眼底閃過一些吃驚,難道剛才自己在吸納靈氣的時候被他看到了,而且他也知道那個是靈力?

「丫頭,你應該知道滄瀾國的人都是修習武力的,而且他們也一直妄圖能得到修靈島的能力,要是讓他們知道你修靈,這後果,不用我說相信你也應該知道,往好處想,他們只是利用你,而往壞處想,他們會將你視為眼中釘,除之而後快,說不定還會將你身上的靈力佔為已用,丫頭,你有想過麼?」陸伯神情嚴肅的看著她,眉頭深深的皺起。

慕容櫻一愣,仿佛他的每個字眼都直擊自己的心髒一般,這個問題,是自己從未想過的,雖然之前師父也一直提醒自己要注意,自己也一直在尋找維持身體兩股力量的辦法,但是很多時候,很多東西自己根本無法控制。

「丫頭,看你的靈力等級相信也不低了,修靈者等于修心,很多時候看悟性……」陸伯緩緩的解釋著,時不時的撥弄著胡須。

難道眼前這個看起來很平常的老人家還是世外高人?慕容櫻有些震驚的看著他,「那爺爺可知道修靈之法?」突然覺得眼前這個老人家好神秘。

陸伯搖搖頭,顯得有些無奈,「我本就是普通人,無法修習武力,更不用說靈力了,可是,我卻懂得一些修靈奧秘,也就是我陸家世代相傳的一本秘笈……」

秘笈?听到他這麼說,慕容櫻兩眼頓時發光起來,難怪在他家里能感覺到有靈眼,相信跟那個秘笈也有些關系。

「只不過,以你的資質,估計還不能修習這上面的功法,我陸家的祖傳之物也從不外借……」陸伯見她那興奮樣,忍不住想潑冷水。

嘎……,難道還要自己嫁給他的什麼孫子兒子的?成了自家人才行?可是他不是獨居的麼?慕容櫻歪著小腦袋,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我膝下只有一個孫兒,不過已經失散多年了……」陸伯不急不慢的說著,目光時不時的看著前方那個小身影,好似想從她的表情里看出什麼。

難道要自己嫁給他孫子?就為了那本秘笈?慕容櫻愣了下,腦袋里頓時閃現出魔王那個妖孽的身影,奇怪,這個節骨眼兒,怎麼會想起他?

見她撅著小嘴兒一副猶豫的模樣,陸伯忍不住大笑幾聲,總覺得逗逗這個丫頭挺有趣的,「

丫頭,這修靈奧秘放在我陸家已經流傳了幾代,相傳是千年前一個修靈高者贈予的,陸家幾代下來都資質平庸,自然沒人修習得了這功法,眼下你我有緣,贈予你也無妨……」

听到他這麼說,慕容櫻的臉頓時陰轉晴,從沒想過自己的運氣竟可以這般好,「真的麼?爺爺,如果可以,我倒是真的願意當你的孫女呢,到時候您失散的那個孫兒就是我的哥哥了,等我修煉好了,一定會幫你把他找回來的……」

見她這麼說,陸伯頓時老淚縱橫,沒想到晚年還能有個這麼乖巧的孫兒,「好好好……」

「以後爺爺可以叫我小櫻哦……」慕容櫻揚著小腦袋,那模樣,叫一個天真。

「好好好……」陸伯此時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總覺得心里得到了從未有過的滿足感,自從孫兒失蹤,自己有多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見他那激動的模樣,慕容櫻眨眨靈動的雙眸,好奇的看了他一眼,「那爺爺的孫兒叫什麼啊?等我修煉好了,一定會幫你找回來的……」

听到她這麼問,陸伯略有所思的看了看遠處的天空,悠悠的嘆了口氣,「他叫陸玉生……」

玉生?慕容櫻頓時愣了下,總覺得這個名字在哪里听過,但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腦袋里頓時閃現過一個少年那耀眼的雙眸,這名字,確實耳熟。

「玉生玉生,含玉而生,我還記得他出生時整個雪村的花都開了呢,到處飄散著花香,當時我們都以為他以後的資質肯定不凡,卻不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陸伯悠悠的嘆口氣,從懷里拿出一個布袋,緩緩的拿出一枚玉佩。

「就是這枚玉佩麼?」慕容櫻好奇的湊了上去,頓時被眼前那個發著淡淡光暈的玉佩吸引,這細細的一看,還發現上面還刻著龍紋圖案呢。

陸伯點點頭,將玉佩遞了過去,「以後玉生就靠你了去找了……」總覺得眼前這個丫頭很值得托付,而且還是修靈者,這滄瀾國是有多久沒出現修靈者了,除了千年前那個來雪村的仙人,朦朧中,總覺得眼前這個丫頭跟祖傳下來的仙人畫像還有點像呢。

慕容櫻鄭重的接過玉佩,總覺得自己身上的膽子頓時重了一些,雖然自己開始有些功利性是為了那秘笈才答應幫忙找他的孫兒的,但是此刻自己卻是明白的,是因為老人家愛孫心切忍不住想幫忙,這就是緣分吧。

吃過了午飯,幫陸伯把房屋修葺了一遍,慕容櫻這才放心的出門,眼下自己還有太多的事情要做,不能在這里耽擱,至于那個修靈奧秘,等自己處理好瑣事再來修煉也不遲。

眼看著天色越發的暗了下來,等到慕容櫻到了鳳城,街上已經沒什麼路人,今晚是滄瀾國每月一次的禁市,攤販們都早早收攤,整條街道顯得冷清多了,這風一吹,人都跟發抖起來,雖然已經是夏季,但是夜晚的風吹著還是帶著些涼意。

想不到那個雪村離鳳城竟這般遠,如果不是自己借著瞬身術快速移動,這腳程估計都要走一天才會到,那個魔王大人是故意將自己帶到那麼遠的吧?不過這次也多虧了他,讓自己有這般奇遇。

「誒,听說了麼?那個男伶被大皇子帶走了……」前方走來兩個人,縮著身子,快步走著。

「哎,這帶走肯定又沒什麼好下場了,可惜了那副漂亮的皮囊了……」另一個隨聲附和。

「誰讓大皇子好那口呢,噓,這可是秘密……」另一個人四周看了下,輕聲說著。

兩個人又說了些什麼話,這才匆忙著往一邊走去。

雖然相隔的比較遠,但是慕容櫻還是清楚的听到了他們的談話,大皇子麼?就是上次在大街上被自己羞辱的那個?想不到他的口味竟這麼重,等等,記得那個長頭發女人之前有說過那個鎮魔珠的事情,難道真的在那個大皇子那里?

心里這麼想,人已經快速的往龍少羽的宮抵走去,要是真的能偷到那鎮魔珠,雖自己而言,可真是寶物呢。

既然是皇子,應該生活在皇宮里吧?慕容櫻邊想著,人已經快速的一閃,躍上了城牆,這皇宮自然是在鳳城正中最顯眼的位置,那高高的宮牆自己可是卯足了五成的力道才躍上去的,看來他們這樣也是為了防止一些人趁機入內吧?

雖然今晚禁市,但是皇宮內卻一片的熱鬧景象,到處燈火通明,宮人們時不時的穿梭在每個走廊,臉上都洋溢著淡淡的笑意,尤其是那些穿著抹胸長裙的宮女

們,好似一個個巴不得被看中一般,臉上涂的胭脂都能刮下好幾層了。

「大皇子又悄悄的帶人回來了,看來我們今晚又沒戲了……」一個宮女端著個盤子,好似很委屈般。

听到身後有動靜,慕容櫻慌忙躲到一邊假山後面。

「是啊,每次都是這樣,下次我們換個妝容吧,相信大皇子肯定會看上我們的……」另一個宮女也顯得有些委屈,撅起小嘴。

拜托,你們的妝容估計就是鬼見了都沒興趣好吧,慕容櫻嘴角抽抽,看了眼遠處那兩個身影,看她們走的方向,看來那附近應該就是那個大皇子的住處了吧?

見周邊沒人,身形一動,快速的往前走去,借著敏銳的視覺察看周邊的情況。

「啊……」前方猛的傳來一聲驚叫聲。

慕容櫻愣了下,雖然那個聲音極小,但是自己因為修靈的緣故,對聲音極為敏感,如果剛才自己沒听錯,那個驚叫聲,是男人的?看來,那邊應該就是那個大皇子的住處了。

越往前走,越覺得空氣中的氣息越發的厚重起來,看來這個大皇子在自己府里四處安插了不少暗衛吧?但是以自己的能力,避開倒不是什麼難事,眼下重點要找的可是那鎮魔珠才對。

「求求你,放了我……」一聲精細的乞求聲自前方傳來。

「啪……」伴隨著那聲乞求聲,只听一聲清脆的鞭子落了下去,打在人的身上發出一道沉悶的聲音。

好似那人得到了滿足一般,接著又落下了幾個鞭子。

一聲聲慘叫聲自前方傳來,讓人不忍再听下去,空氣中除了那沉悶的凝重氣息,還夾雜著淡淡的血腥味。

慕容櫻微微挑眉,難道那個大皇子把那個男伶抓來是來折磨的?要不要這麼重口?不過,既然大皇子的注意力沒在這邊,自己也可以趁機去找找那個鎮魔珠才對。

一般重要的物件他們都會放在重要的地方,比如什麼密室等等,而且那邊的守衛肯定會比別的地方多出幾倍。

借著靈力,慕容櫻很快的便能找到守衛較多的一個地方,相信里面一定機關重重,自己只能盡量的削減存在感,讓人不發覺才對。

修靈的好處,要麼就是可以減小自身的存在,讓人無法察覺,要麼就是將自己的能力發揮到最大,讓人無法察覺到你的蹤影。

「瞬身術……」慕容櫻暗念著咒語,人已經快速的往密室移動,看守的侍衛只覺得一陣清風拂面,並沒有覺得那里不對勁。

果然是金碧輝煌啊!慕容櫻搖晃著小腦袋,看著四周那些金燦燦的景象,看來這里是金庫吧?那一箱箱黃金簡直閃瞎人的眼,這個大皇子居然這麼有錢麼?

這里應該是一個密室,並沒有之前想象的那般多的機關,相反的,雖然外面守衛較多,但是里邊除了那些小兒科的機關,別的幾乎沒受到什麼影響,密室的兩邊皆用夜明珠照明,恍如白晝一般,再往前走,便能看到一個古董以及一些小玩意兒。

「倒還挺懂得享受……」慕容櫻坐到一旁玉石砌成的椅子,頓時一股冷意慢慢的流向身體每個筋脈,整個人頓時神清氣爽多。

抬眼望了望四周,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如果不是自己的空間大小有限,倒是真希望將這些金銀珠寶全數裝進去呢,到時候自己可真就發大財了,反正他一個滄瀾國的大皇子是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錢財的,肯定是從老百姓那搜刮來的,自己到時候做個慈善活動捐出去就是。

「鎮魔珠……」慕容櫻呢喃著,開始在四周翻找,這個珠子對于他們來說應該是無用的才對,不會放在特別隱蔽的地方。

「誒,你說,大皇子為什麼突然讓我們來拿那個破珠子?」密室外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鬼知道呢,不就是一個平常的珠子麼?估計是拿來賞給那個男伶的吧,都被打得半死了,居然還想要那個東西,見鬼……」另外一個侍衛顯得有些不屑,好不容易晚上可以偷偷休息一會,卻被派來做這種小事。

「不過那個男伶長得可真是漂亮呢……」另一個侍衛輕笑著,光听聲音便能想象到此時他那奸笑的表情。

慕容櫻一愣,動了動耳朵,將他們的對話盡數听了過來,難道他們是來拿那個鎮魔珠的,這敢情好,還省得自己

找了。

悄悄的拿了一個方巾捂住臉頰,靜靜的躲到一邊角落去,等著那兩個侍衛進來。

沒一會,兩個提著大刀的侍衛緩緩的走了進來,手里似乎還拿著酒,兩個人的臉上紛紛帶著些紅暈,眸色朦朧著四處張望。

「那個破珠子在哪里來著……」其中一個年歲較大的侍衛撒著酒氣,搖搖晃晃著往一個箱子走去。

「就在那個箱子夾層里呢,這種破珠子居然還藏得這麼深……」另一個侍衛似乎較為清醒,揉著有些頭疼的腦袋開始數落。

年長的侍衛拿著大刀一頓亂砍,這才將那個箱子的鎖給破開,接著又是一陣亂翻,這才將藏在夾層的那個小盒子拿了出來。

「那個就是鎮魔珠?」慕容櫻頓時眼冒精光,巴不得馬上沖上前去,但是好似又突然想到了什麼,這才又繼續在一旁觀望。

「打開看看……」年輕侍衛上前,將酒瓶里的酒灑滿雙手,這才撫上那個小盒子。

「小心點……」年長侍衛在一旁督促,「這盒子可毒著呢……」

「不怕,這不是剛撒酒了麼?」年輕侍衛憨笑幾聲,這才將盒子打開。

只見原本就光亮的密室突然彌漫起一股淡淡的五彩光芒,雖然只是一瞬,但是足以讓人覺得驚嘆,伴隨著那亮光消失,只見一顆小小的紫色珠子正靜靜的躺在盒子里,珠身時不時的發出一絲亮光。

「就是這個珠子了……」慕容櫻大喜,在見到那個珠子的一剎那,自己就能明顯的感覺到身上的魔力好似突然活躍了起來,雖然身體里的封印被魔王大人壓制住了許多,魔力也沒有失控,但是看到那個珠子好似能得到共鳴一般,心里萌生起一股強烈的佔有欲。

「誰?」听到角落里似乎有動靜,年長的侍衛猛的看向一邊,身上的武力頓時暴漲。

居然變化得這麼快,慕容櫻震驚之余,也不敢放松警惕,一個閃身,人已經快速的移動到那個年輕的侍衛身後,伸手就是一記刀斬,另一只手快速的搶過他手里的鎮魔珠。

「喝……」年長的侍衛見她突然閃到自己身邊,提起刀就往她的方向揮去。

好強的爆發力,那刀風果然不是蓋的,慕容櫻嘴角一彎,借著瞬身術快速的閃開那一擊,手也沒停下,快速的凝結一個普通的火種往那個侍衛的方向打去。

「砰……」侍衛輕輕一記刀斬,直接將那個火種給劈成了兩半,沒錯,是劈開了。

慕容櫻微微挑眉,看來這個老侍衛的武力等級似乎還挺高,之前看他喝得醉醺醺的,以為他最好對付呢,那個年輕侍衛自己一個刀斬都能打暈,看來是自己估算錯誤了。

「哪里來的小偷,還不快將鎮魔珠還過來……」見對方的身形不過是一個孩子模樣,老侍衛頓時氣急,揮起刀就往她的方向毫不留情的砍去。

真能折騰啊,慕容櫻心想著,也沒空跟他繼續糾纏下去,腳上一動,人已經退出了好幾米,眼下這種情況,根本沒必要浪費時間跟他耗著。

見她似乎想走的意思,老侍衛那兩撇小胡子都快吹上天了,「不許走……」

慕容櫻哪里還理他,腳上生風,人已經到了密室外,快速的往一邊疾馳而去。

後面那個老侍衛早已經被甩了老遠了,密室外的守衛也一愣一愣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根本就沒見什麼人進出啊!

慕容櫻嘴角噙滿得意的微笑,這個鎮魔珠自己回去先研究研究,確定沒問題了再吃也不遲,這樣貿然吞下去,鬼知道會產生什麼後果?

可是這越走,怎麼覺得四周的氣氛越是不對呢?

「糟了,迷路了……」慕容櫻頓時停了下來,有些無奈的看著四周,這個皇宮的岔道也太多了吧?這走著都跟迷宮一樣。遠遠的能看到那城牆,但是怎麼走都好像到不了一樣。

「誰?」見屋外有動靜,龍少羽抓緊手里的鞭子,冷眸直直的盯著外面。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慕容櫻托著小下巴,略有所思的往那屋子里看去。

借著那微微敞開的窗戶,能明顯的看到此時里邊那詭異的氣氛,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男人被綁在牆上,雙手雙腳都被禁錮著,身上蓋著一層純白的

紗衣,白皙的皮膚上布滿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而牆的一旁站著一個冷然的身影,那冒著寒光的雙眸仿佛能將人看穿一般,正一動不動盯著窗戶這個方向。

慕容櫻一怔,怎麼感覺那個人的目光正對著自己,心驀然的一驚,有種被看穿的感覺,這個男人,就是之前在大街上見到的那個大皇子了。

「出來……」見她沒動靜,龍少羽大喝一聲,揮起就是一鞭。

那個鞭子產生的氣流直直的朝窗戶這邊襲來,帶著一股毀天滅地的姿態,整個地面都跟著刮起一陣風。

慕容櫻眉頭一皺,慌忙運起瞬身術,雖然速度已經是很快,但是裙擺還是受到那個鞭子產生的風力影響,竟直直的破碎。

「哪里來的小鬼……」見對方蒙著面紗,龍少羽眉頭深鎖,心情顯得極不好,這被人打擾的感覺最不爽了。

慕容櫻為了躲閃那個攻擊,人不知不覺已經進了屋里,抬眼便能看到一邊牆上已經快沒了氣息的身影,從進來開始,借著靈力的觸覺,似乎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牆上那個人的身上還有生命力了,想不到這個大皇子居然喜歡這般的折磨人麼?

「小鬼,眼下可不是發呆的時候……」龍少羽眼底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直直的盯著前方那個身影。

慕容櫻咬咬牙關,怎麼覺得這個大皇子比之前在大街上看到的樣子還詭異了?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吧?

「看鞭……」話音剛落,一道強勢的氣流快速的往前奔去。

慕容櫻一愣,剛才的那股風勁已經將那個窗戶給震破,眼下又是一鞭,他這是要拆房子吧?不對,從剛才開始,怎麼覺得四周那股凝重的氣息越發的深厚起來,難道說,此時外邊已經圍滿了他的人?

見她輕巧的躲過那一擊,龍少羽嘴角彎起一股玩味的笑意,想不到今晚又多了個可以消遣的東西,「這外邊都是我的人,就是你有翅膀,也逃不了的……」

這個不用他說自己都能感覺到了,慕容櫻心里暗忖,不過,既然被圍堵,擒賊先擒王,抓住了這個大皇子,自己還擔心出不去麼?

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龍少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這個小鬼,好像在哪里見過。

既然心里已經有了想法,慕容櫻向來是想做就做的性格,活動下手腕,準備大干一場。

「怎麼?想抓我?」龍少羽那冒著寒光的雙眸仿佛要將人凍住一般,周身散發出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

慕容櫻挑挑眉,仿佛在說,就是抓你能怎麼樣?

「看鞭……」龍少羽也不跟她閑扯,直接揮起鞭子甩了過去。

慕容櫻輕輕一閃,輕松的躲過那道攻擊,雖然搞不懂為何他在出招的同時要說出來,但是或許這里的人貌似都這樣,可真奇怪。

「去死……」見她竟那般輕松的躲過,龍少羽氣急,身上的武力頓時暴漲,一副要將對方撕碎的模樣。

慕容櫻哪里敢停下來,才躲開那道攻擊的同時,人已經快速的閃到一邊拔出牆角處掛著的一把長劍,身形一動,那劍竟牢牢的抵在龍少羽的脖子上。

感覺到脖子上涼涼的觸感,龍少羽先是一愣,但是與生俱來的傲氣讓他不會就此屈服,雖然心里極痛恨自己會敗給這麼一個小鬼,但是事實確實是這樣。

「出去……」慕容櫻高抬這長劍,只能怪自己的身高此時也只到那個大皇子的肩膀而已。

龍少羽面不改色,仍舊淡然的站著,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此時外邊都是自己的人,她想逃?做夢。

見他一直不動,慕容櫻眼底閃過一絲狡黠,一腳直接踹到了他的**上,「快出去……」這不出去,自己怎麼逃啊?

而堂堂一個滄瀾國的大皇子竟被一個小丫頭毫不留情的踹出了大門,這讓躲在暗處的侍衛們一個個都忍不住擦擦冷汗,仿佛能想象到那個小鬼以後的下場肯定會很淒慘,大皇子做事向來狠厲,可以說是恐怖,這人到了他手上,還不折磨致死啊!

慕容櫻環顧四周,雖然那些暗衛都躲著,但是自己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空氣中那一股不安的氣流,這果然是皇子該有的氣派。

「別以為你這樣就可以威脅我,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束手就擒,這樣我可以考慮

留你全尸……」龍少羽仍舊是那高傲的姿態,完全沒有一絲被脅迫的意思。

慕容櫻微微皺眉,又是這句話,敢情他們覺得留個全尸就是最大的恩惠了?「快讓他們退下……」

「退下?你在說笑麼?我勸你還是盡快放了我,否則……,啊……」說到一半的話還沒出口,頓時覺得脖子一冷,好似被人硬生生的劃開了一道傷口一樣,空氣中頓時彌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慕容櫻輕笑一聲,緊緊的握著手里的長劍,目光死死的盯著一旁的身影,「你以為我在開玩笑麼?」

「你……」龍少羽眼里滿是震驚,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這樣對待自己,這個小鬼,只吃了雄心豹子膽了。

慕容櫻慢條斯理的看著他,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那緩緩流出的鮮紅血液,「我好心的提醒你一下,雖然我這一劍下去沒有割破你的大動脈,但是這樣流著,你覺得你可以支撐多久麼?我是無所謂這樣繼續耗著,倒是你,如果我沒估算錯,要是再不止血,你撐不過半柱香的時間。」

聲音字字鏗鏘,帶著不容反抗的氣勢,讓人听著心里一陣發麻。

躲在暗處的暗衛們早已經一個個張大了嘴,不可置信的看著那個小身影,還從未見過大皇子這般受人脅迫呢,那個小鬼,要是真被抓了,肯定會很慘很慘。

龍少羽咬著牙,面色變得越發的蒼白了起來,很好,這個小鬼是徹底的惹怒自己了,想不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種很角色,做事干淨利索不帶一絲猶豫,要是自己再不下令,看這血流的速度,確實對自己不利。

「撤退……」仿佛是從牙縫里擠出的聲音。

慕容櫻嘴角慢慢的彎起一抹得意之色,憑借著靈力確實能感覺到四周那股壓抑的氣息正慢慢的散開,動了動手里的長劍,「帶路……」

龍少羽緊緊的握著雙拳,雖然心有不甘,但是此時確實沒有一絲的反擊機會,這個小鬼做事這般很絕,不能低估了她。

見他開始慢慢的帶路,沿路留下了那一絲絲血液,慕容櫻繼續緊緊的握著長劍,絲毫不敢怠慢,雖然已經感覺不到周圍還有那些暗衛的氣息,但是以自己對這個暴戾的大皇子了解,他肯定還有後招。

眼看著城牆已經近在咫尺,慕容櫻也漸漸放松了警惕,尤其是看到大皇子那蒼白的臉色,好似隨時會昏過去一般,畢竟流血過多,他肯定是力不從心了。

「到了……」龍少羽緊咬著牙關,讓自己不至于昏過去,這要是傳出去,以後自己的名聲可就毀了。

慕容櫻狐疑的看了他一眼,見他似乎已經到了極限,這才收回長劍,卯足了勁,準備往那城牆上躍去,

「嗖……」只听一聲極快的聲響,一只暗箭竟快速的往慕容櫻的方向襲去。

此時慕容櫻正提氣準備躍過城牆,卻不想那個大皇子居然還有力氣發出這麼狠的一招,他明明已經到了極限了才對啊,果然是自己小看他了,這般暴戾的一個人,怎麼可能就這樣放過自己?

「當……」只听一聲清脆的聲音,慕容櫻拿著長劍擋住那只暗箭。

城牆下的龍少羽嘴角一彎,難道她以為自己的暗箭只是如此麼?

慕容櫻剛提起的一股氣才剛發動,人懸在半空中,如果不是自己瞬身術不精,不能快速的移動地點,要不然早離開了,可是這長劍明明擋開了那只暗箭,為何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嗖……」被彈開的暗箭將好像有生命一樣,繼續往慕容櫻的方向飛去。

慕容櫻震驚之余,人已經躍上了城牆,正打算翻過去,可是那只暗箭似乎比自己的速度還快,這一看,朦朧中似乎能看到數只暗箭朝自己飛來,難道別的都是幻影麼?

「當……」又是幾聲清脆的聲音,幾只暗箭直直的被彈開。

慕容櫻繼續用靈力築成的結界防御,身形一閃,人已經快速的躍過城牆。

看著已經消失的身影,龍少羽嘴角閃過一絲嗜血的光芒,「快跟上……」

一直跟上來的暗衛听到命令,頓時散開,快速的往外奔去。

「居然是那蘭家的家族之物麼?」龍少羽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起來,緩緩的攤開自己的手,只見上面正躺著一個玉佩,

在夜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惹眼。

早在之前的戰斗中,趁對方不注意扯下她腰帶上的玉佩,卻不想是這個結果,很好,那蘭家這是存心想跟自己過不去了,而且看剛才那個小鬼使用的招數,如果自己沒看錯,那銀色的光芒是靈力麼?

慕容櫻剛躍下城牆,便快速的往人少的地方狂奔,右手緊緊的握著左腕,雖然剛才自己已經用靈力將那些暗箭給彈了出去,但是手腕還是免不了中招,那些暗箭的速度太快,自己的結界還未形成,暗箭已經飛了過來,如果不是馬上封住了筋脈,這手,估計都要廢了。

身後時不時的傳來一些動靜,很明顯的,是大皇子府里那些暗衛,看來,他們是沒打算放過自己。

借著瞬身術的快速移動,慕容櫻很快的便來到距離鳳城外一里左右的一個小石坡,這麼遠的距離,相信那些暗衛也沒那麼快的追上來,此時他們應該正分散四處的尋找自己吧?

「嘶……」輕輕的撕開衣服,只見手腕上已經烏黑一片,看來那支箭果然很毒。

慕容櫻不敢怠慢,服下解毒丹,便開始幫自己療傷,還好當時及時的采取了一些應急措施,要不然這手,可真的沒了。

一夜相安無事,大皇子府的暗衛們也在鳳城找了一夜,可絲毫沒有那個小鬼的蹤跡,好似對方憑空消失了一般,雖然已經擴大了範圍,但是還是沒有一點頭緒。

眼見天色已經慢慢的亮了起來,皇宮內卻有了動靜,一大波隊伍浩浩蕩蕩的往那蘭府的方向行去。

一路上,倒是吸引了不少百姓的觀望,這大清早的,是發生了什麼事麼?怎麼覺得這氣氛古怪了點?

端坐在馬車里的龍少羽嘴角噙滿淡淡的笑意,這夜襲皇宮,那可是天大的罪名,再加上傷了大皇子,還勾結修靈島的人,他們那蘭府,這次是攤上事了。

此時那蘭府那邊已經一片哀嚎景象,各個世家的人紛紛前來哀悼,這那蘭家宗族唯一的一個有能力繼承家業的男丁就這樣死去,在鳳城也激起了一層浪。

雖然那蘭雍平日紈褲了點,但是也不過是喜歡捉弄人罷了,手段還不至于到狠厲的地步,突然就這樣消失,百姓們也覺得有些惋惜起來。

那蘭府內,那蘭浩端坐在客廳邊側,臉上沒有一絲血色,眼神也渙散起來,靜靜的看著正中那頂棺木,想不到活了這麼久,居然白發人送黑發人麼?心里除了嘆息,還是嘆息。

「老爺,這時辰差不多了,先送三少爺去火化了吧?」劉管家小心翼翼的上前,畢恭畢敬的問話,

那蘭浩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默不作聲,表示默認,眼下這該來的來的差不多了,就差一些分家的人了。

見他沒反對,劉管家給身旁的幾個小廝使了個眼色,眾人這才慌忙上前,有條不紊的抬起棺材往外走去。

見事情已經成了定局,那蘭浩也只有幽幽的嘆氣,緩緩的往外走去。

「老爺,大皇子來了……」一個小廝慌慌張張的跑進。

正準備出門的那蘭浩一愣,大皇子?按理說自己沒有請他來吧?而且平日里也沒什麼交集,怎麼這個時候會突然來了呢?

雖然心里有疑問,但是還是快速的往外走去。

此時抬棺的幾個小廝被人攔下,靜靜的站在門側,龍少羽的大部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進,那五彩的裝飾在一片素色的那蘭府顯得特別惹眼。

「恭迎大皇子……」那蘭浩只是微微頜首,滄瀾國有規定,世家的人不用行跪拜禮。

龍少羽輕輕的掀開簾子,端坐在馬車內,似乎沒有要動的意思,只是那冷冷的目光時不時的看向四周,讓人一陣發毛。

「昨晚皇宮內出了刺客,听說是你們那蘭府的人呢……」

話音剛落,四周頓時鴉雀無聲,就是前來哀悼的幾個世家的人也紛紛表示驚訝,雖然是有听說昨晚皇宮似乎鬧翻了,但是也沒有證據說明是那蘭府做的啊!

「大皇子,這話從何說起?」那蘭浩渾濁的目光閃過一絲驚訝,不卑不亢的上前。

龍少羽也不跟他爭辯,只是隨手一扔,手里的玉佩便直直的往地上掉去,發出清脆的響聲。

那是卿兒

的家族玉佩,那蘭浩微微一愣,慌忙撿起,那蘭家的宗家子弟都有一枚這樣的玉佩,這玉佩水火不進,就是拿刀割,也未必能將它弄碎,而且這玉佩向來是宗家子弟隨身之物,眼下卻在大皇子那里,難道昨晚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那東西,早在幾天前,我掉了……」一道清亮的聲音自一旁響起,接著傳來一陣東西滑動的 轆聲。

龍少羽微微挑眉,看著遠處正滑著輪椅走來的身影,很明顯的,這個玉佩就是他的,只是,他一個無用之人,為何會派人到皇宮行刺?還勾結修靈島的人?還是說他們不支持自己當儲君麼?

「卿兒……」見他出現,那蘭浩有絲動容,自己向來對這個冷然的兒子很是無奈,雖然很想關心他,但是卻不知道怎麼關心,好像自己對他一無所知一般。

那蘭卿一身素服,只是淡淡的掃了眼他手中的玉佩,「這玉佩早在幾天前我就丟了,家里的小廝可以作證……」

一旁的幾個小廝慌忙附和,確實,好一段時間沒看到自家主子帶著這個玉佩了。

龍少羽悠然的坐在一旁,眼眉低垂,讓人無法看清他的情緒,「你以為只是這幾句話就可以將昨晚的事情撇清了麼?那蘭府的人勾結修靈島的人意圖不軌,還傷了我,單憑這些就可以滅了你們那蘭家族……」

句句在理,似乎讓人沒有反抗的余地,好似即使他們再狡辯,也是枉然。

看來對方是做好充足的準備才來的,各大世家向來不跟朝廷有任何瓜葛,只是這立儲君在即,幾位皇子也開始拉攏世家的人,早在幾天前,那蘭世家就暗地里支持二皇子,想不到這才幾天,卻遭遇這樣的變故。

「來人,將那蘭家的人帶走,我要好好盤問……」龍少羽開始下命令,眼底閃過一絲玩味。

那蘭卿眉頭深深皺起,抬眼看了下四周圍起的侍衛,看他們的樣子,武力等級似乎都不低,如果自己強行的沖出去,勝算似乎不大。

「卿兒……」見他緊握著雙手,那蘭浩緩緩上前,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大皇子肯定是誤會什麼了,既然證據確鑿,我們也沒有理由反抗,相信朝廷會還給我們一個公道的……」

那話里的意思,就是你們查也無用。

遠處圍觀的幾個世家派來哀悼的人紛紛面面相覷,此時這個情景,還是置身之外好,這大皇子的手段人盡皆知,要是受到牽連,真是得不償失了。

見他們不反抗,龍少羽輕輕一揮手,幾個侍衛上前打算用繩子將他們綁起來,那是可以制約武力發動的金繩,只要綁上了,等于普通人一般了。

「小土,上……」

「大貓,上……」

原本還安靜的院子里突然響起幾聲爆炸聲。

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一陣狂風刮來,夾雜著沙土,讓人的眼楮都睜不開,整個地面都開始微微震動起來。

等到塵埃落定,眾人慌忙往前方看去,到底是哪個不要命的居然敢在大白天這麼明目張膽的襲擊。

「喲!這沙土吹吹,一個個的越來越好看了……」一聲輕笑聲自前方傳來,頓時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只見一個小小的身影坐在一只幻獸身上,搖晃著那兩只小腿兒,正慢條斯理的看著眾人,那俏皮的模樣讓人愣是氣不起來,只是圍著她飛的那個小幻獸是什麼?剛才那陣沙塵是它搞的鬼吧?

「慕容櫻……」那蘭卿微微一怔,而後好像突然想通了什麼,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以她那個好管閑事的性子,出現在這里,似乎理所當然。

「是你?」龍少羽冰冷的臉頰上終于有了變化,記得幾天前就是這個小鬼當街羞辱自己的,這下好了,她居然主動送上門。

慕容櫻坐在大貓的身上,別提多愜意了,好不容易解了毒,就听說那個大皇子來那蘭家鬧事,正好自己也要幫那蘭雍解毒,真是趕巧了,余光瞥了眼大皇子脖子上的紗布,早知道當初就不那麼輕易的放過他了。

「這邊這麼熱鬧,發生了什麼事麼?」

那蘭浩也從開始的震驚從恢復過來,緩緩的上前,抬著脖子看著上方的人兒,「小姑娘,你是來送雍兒最後一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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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櫻歪著小腦袋,一個躍身,便從大貓身上落了下來,對于這個長得跟自己前世的父親長得一樣的身影,自己總是出奇的好感呢。

「那蘭伯伯,那蘭雍呢?」眼下這三天時限已到,這再不解毒,可這是無力回天了。

那蘭浩表情凝重,顯得有些頹廢。

慕容櫻呆了呆,「難道你們已經火化了他了?」

「那倒沒有,只是……」那蘭浩邊說邊看向門側,此時那邊正穩穩的放著那棺木。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慕容櫻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這沒火化人就有救。

「你這個小鬼,到底來干嘛的?敢阻撓我做事?」見她一直無視自己,龍少羽發話了,冷眸直直的盯著前方那個小身影。

慕容櫻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過去,早在來之前,自己就用靈力听到了他們的對話,想不到自己一個疏忽,居然將那蘭家的信物給弄掉了,不過這那蘭卿還算仗義,居然沒把自己供出來,而自己,自己也不能讓他們吃這個啞巴虧。

「等我忙完了,再繼續跟你說……」

見她往那棺木的方向走去,龍少羽冷哼一聲,自己倒是要看看她到底能玩出什麼把戲。

「那蘭伯伯,先前交代你們準備的藥材都備好了麼?」慕容櫻一個掌力,便將那棺木蓋給震開。

不懂她到底想要做什麼,那蘭浩只得點點頭,「那些藥材早就備好了,只是現在怕是用不著了……」

「誰說的,听我的,現在去將那些藥材拿來,這人還有救呢……」慕容櫻嚴肅的看了他一眼,想不到不過幾日光景,他竟變得這般沮喪了麼?果然這人經歷太大的悲痛影響深遠啊!

听到她這麼斬釘截鐵的說,那蘭浩雖然有些猶豫,但是既然她這麼說,自己又希望真的能將雍兒治好,只得慌忙去吩咐下人將之前的草藥帶過來。

「真的有救?」那蘭卿也跟了上來,滿眼的不可置信,按理說,自己探過三弟的脈息,完全是沒有生命力才對。

慕容櫻上前將封在那蘭雍身體里的幾枚銀針取出,之前擔心有人會對他不利,這才弄了個假死狀態,雖然當初這麼做是希望能將幕後黑手給揪出來,但是眼下也沒空顧及那些了。

「這人都死了好幾天了,居然還有救,你這個小丫頭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遠處的龍少羽環抱這雙手,不忘趁機挖苦一番。

慕容櫻此時哪里還有空跟他拌嘴,抬頭看了眼一旁的飛著的小身影,「小土,靠你了……」

「放心吧……」小土拍拍胸膛,直接飛到了那蘭雍的身上,卯足了勁開始往他身上吹氣。

「那是什麼?」對于這只小幻獸,那蘭卿一直感覺很奇怪,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慕容櫻淡淡的看了眼里邊正忙碌的小身影,「哦,它叫小土……」

見她這麼輕描淡寫,好似那不過就是一只很普通的幻獸罷了,那蘭卿頓時也沒了興致,只是不懂那個幻獸那樣做是為何。

「啊,小土……,那不就是土靈珠麼?可以解百毒的土靈珠啊……」遠處皇甫世家派來的人頓時大喊,聲音中帶著一絲興奮。

「那確實土靈珠的形態,在家族譜上有看到過……」另一人隨聲附和。

話音剛落,眾人頓時呆了半響,這才紛紛將目光看向門側那個正努力解毒的小身影,那個,就是土靈珠?

土靈珠?生于沼澤地,自生可以孕育成幻獸形態,有別于其他靈珠,無論各種其難雜癥,只要有它在,便可以輕易的解毒,那可是天下醫者夢寐以求的至寶啊!

「這……這真是土靈珠?」那蘭卿也有些不相信,顫抖著伸出手指向前方那個小身影。

慕容櫻托著腮幫子,好似無所謂般,「記得小土好像是叫土靈珠來著……」

那淡淡的語調,慵懶的姿態,無疑又是給眾人一個重頭棒,那個可是土靈珠啊,她居然忘了名字?

一旁蹲著的大貓也忍不住發出幾聲憨憨聲,主人可真逗啊!不過看他們那個變得五顏六色的表情也好好玩哦。

確定了消息,眾人紛紛

圍了上來,有生之年能看到土靈珠是何其榮幸的事情,即使得不到,這看看也好啊!

遠處的龍少羽微微挑眉,難怪那個小丫頭可以這般狂妄,原來是有土靈珠,不過,這麼好的東西自己不奪了豈不是可惜?

「藥材來了……」幾個小廝端著盤子跑了過來,奇怪,怎麼棺木那邊一下子圍著那麼多人?

「東西給我吧……」見眾人都去看熱鬧,自己這邊倒是空出了許多,慕容櫻上前拿過盤子里的藥材,一鍋端的倒在一起。

「你這是要煉丹?」那蘭卿狐疑的看了她一眼,雖然知道她進了醫師班,但是這煉丹可不是一下子就能學會的,饒是自己,也學了一年有余,尤其是這火候的掌握,更要精準。

慕容櫻點點頭,「燒飯燒多了,這火候掌握得還是可以的……」雖然在山谷時也煉過丹藥,但是由于火靈珠的威力太大,總是燒壞了爐子,後面干脆直接拿來燒火煮飯了。

燒飯?那蘭卿嘴角抽抽,難道她以為這煉丹跟燒飯一樣麼?這個丫頭,總是能說出讓自己抓狂的話來。

「我這里有個金鼎,可以借你用用……」那蘭卿好心的伸出手,只見一個小小的金鼎出現在掌心。

慕容櫻搖搖頭,「這個不用了,剛前幾天得了一個鼎,還沒試試效果呢,今個兒正好試試……」

她也有煉丹的金鼎麼?那蘭卿臉色微微一變,這才緩緩的收起自己的,自己倒是很想知道她到底還有什麼讓自己驚艷的呢。

「大貓,幫個忙移動下……」慕容櫻剛從空間將金鼎拿出來,整個人都快氣岔了,這也太重了吧。

听到她吩咐,大貓這才緩緩上前,每一步都震的地面晃動了下。

那蘭卿微微挑眉,看那個幻獸的姿態,顯然等級不低,不可能是普通的幻獸,如果自己猜的沒錯,那應該是聖獸級別以上了吧,這個小丫頭,居然契約了這麼高等級的幻獸麼?

「哇哇哇……,那個不是磁礦做成的金鼎麼?」見到前方那個金鼎,圍著土靈珠的一人眼冒金星,整個人都撲了上來。

磁礦?那可是百年難得一遇的礦石啊!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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