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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大爺從來沒見過暴怒的主人,換句話來說白大爺心目中天下第一美的秦子璇也不會這樣河東獅吼,但是這個人間慘劇還是發生了,不僅發生了,還讓白大爺瞬間醍醐灌頂,清醒的意識到,主人生氣了!

「主人,您先消消氣啊,我想想……」

白大爺努力地回想三百多年前他掉進尸洞之後被那洞里面的尸王發現之後的事情,只記得火燒**的疼,火辣辣的尸毒液體灼燒著他高傲的白毛,最後好不容易逃月兌滾進林中的小池塘後,渾身還冒著滋滋的焦臭……

秦子璇三兩下把司徒赫背上的t恤扯下來,破布一樣的t恤卷成一團塞進了垃圾桶里,血肉模糊的後背看著觸目驚心,讓人不敢直視。

「你趕緊想!不然我讓你去收拾後面那倆尊無角的雕像。」

白大爺的一雙狗眼瞬間變得驚恐萬分,他渾身顫抖的看著陷入昏迷的司徒赫,心里明白主人沒跟他開玩笑,心里連哀嚎都來不及了,拼命地把他想到的辦法都說出來了。

「糯米!石灰!用糯米拔毒,石灰用來防止尸變……」

秦子璇瞪了一眼小白,然後轉身朝門口去,吩咐門外的佣人們準備生石灰和糯米,以及她需要的東西。

白大爺見秦子璇走了,肉痛的跳到司徒赫旁邊,鋒利的爪子劃開他毛茸茸的粉色肉墊,鮮紅的血順著他的掌心滴進司徒赫口中,他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但是比起讓司徒赫變成僵尸來說,他更願意選擇這樣的方式——魔化!

古老生澀的咒語在司徒赫臥室中響起來,白大爺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還不如現在,不然僵尸魔化了,估計就會成為華夏國歷史上第一個魔王僵尸了……

青黑的尸氣瞬間被墨黑的魔氣取代,環繞在司徒赫周身的魔氣變得十分旺盛,他背上的傷口也在慢慢地愈合,看起來很奇怪但是站在旁邊舌忝爪子的小白確實愁容滿面,只有他知道大概的前因後果,但是他不能說,什麼都不能說。

秦子璇帶著佣人進來,把整袋兒糯米倒滿整個浴缸底部,卻武俠顧及司徒赫的狀況,等佣人們過來幫忙抬司徒赫的時候,她才看到他渾身泛著的墨黑的魔氣!

「小白!他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秦子璇盯著浴室門口的二貨白,見他一張狗臉皺巴巴的,心里也有抽痛了起來,伸手把小白抱在懷里,蹲在浴缸邊上守著司徒赫,于是門口還有一圈生石灰,為了防止尸變。

「主人,你們進來前就這樣了,但是他背上的傷口在好轉,沒有發生尸變。」

小白心虛的回答道,果然撒謊是很痛苦的,尤其是對自己的主人撒謊,但是他別無選擇,三十三道天雷他都挨了,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呢?

「是嗎?」

秦子璇將信將疑的把司徒赫翻了個身,讓浴缸里躺著的人側著身躺著,背上血肉模糊被腐蝕的部分已經開始愈合了,雖然速度很慢,但是她能看的真切,眼眶里的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總算是撿回一條命了!

「二白,毛巾!」

秦子璇轉身開熱水,在面盆里放了滾燙的水,然後從小白爪子里接過來毛巾,顧不得這水溫多高,整個的把毛巾浸在水里,白皙的手指瞬間燙得通紅。

小白蹲在浴缸里把干淨的糯米往司徒赫背上倒,把被尸毒污染的糯米弄到一邊,毛茸茸的白毛上沾上了糯米,看著特別邋遢搞笑,但是白大爺毫不在意……

「我來吧,你去旁邊洗澡去。」

秦子璇把二白扔進了淋浴室里,然後擰開了水龍頭讓他洗澡,向來傲嬌的白大爺瞬間羞澀的捂臉,卻發現秦子璇壓根兒就沒看他!

側身躺在浴缸里的司徒赫臉色發青,周身環繞著的墨黑的魔氣,看起來整個五官都妖孽了許多,緊緊抿著的桃粉色的唇瓣變成了艷麗的玫瑰色,緊閉的雙眼微微上挑,看上去尤其勾魂攝魄。

「哥,你能听到我說話嗎?」

秦子璇拿著發燙的毛巾把他背上被尸毒沾到的地方都擦一遍,但是她也只敢踫傷口愈合的地方,焦黑的皮膚看著觸目驚心,難以想象這些尸毒原本是要濺在她身上的!

淋浴間里的水嘩啦啦的沖,二白一雙爪子捂著狗臉,只露出來一雙烏溜溜的大眼楮,狗眼不住地賊兮兮的看著秦子璇,但是卻發現秦子璇沒功夫看他,一顆少年心碎了又碎,徹底的成渣了。

黑紅交錯的皮膚留下來尸毒灼燒的痕跡,點狀的飛濺液體早已經灼燒皮膚然後干涸消失了,只剩下滿目瘡痍,看在眼里連心都子啊抽痛。

秦子璇顫著手一點點地給司徒赫擦傷口周圍的污血,發現他傷口愈合的速度似乎變快了些,快的超過了以往她見過的任何一次!

「哥,你醒了嗎?」

秦子璇抬手抹了一把眼淚,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個樣子,雖然哭不丟人,但是他現在最好還是不要擔心別的事兒最好。

「唔……」

背對著秦子璇的司徒赫動了動,側著的身體正好擋住了他的表情,淋浴間里的小白「嗖」的一下子躥出去了,順便把浴室的們關了起來,因為他感受到帶著毀滅壓迫的魔氣!

周圍的時間似乎再一次膠著起來,跟天火禁地里那一次很像,不同的是秦子璇這會兒能動。

司徒赫緩緩地轉過身來,他背上的傷口也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焦黑的皮膚剝落下來,露出來新生的皮膚,宛如白玉一樣逛街美好,秦子璇驚呆了!

「哥……」

「嵐歌,你還是這麼不听話。」

面前的臉還是那張熟悉的面孔,然而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氣勢,一點點的侵蝕著秦子璇的精神支柱,幾乎只是一瞬間,「 」的一聲,她听到了自己精神力崩潰的聲音,鋪天蓋地的魔氣纏繞在她的周身,瞬間陷入一片墨黑的深淵。

周圍的環境徹底的消失了,秦子璇發現她身處一片虛空的黑暗之中,眼前只有一張妖孽的臉,司徒赫的臉!

「哥,你清醒一下,我是子璇……」

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秦子璇才能說出來這一句話,周身膠著的痛感和上次完全不同,她不想讓司徒赫被魔氣侵佔他的意識,但是卻發現自己如此的渺小,什麼都做不了!

「嵐歌,你傻了嗎?不記得我了?」

司徒赫的表情帶著微微的疑惑,一張臉看起來像疑惑又像是憤怒,卻唯獨沒有秦子璇熟悉的淡然和溫暖,而是無盡的寒冷!

如詩如畫的沒眼看起來染上了一層濃重的墨黑,不同于平時看到的鬼氣和魔氣,純粹的玄黑色染透了整個世界,只看得到曳地長袍上的金邊和他帶著魅惑的雙眼,以及猩紅的唇……

「我……」

秦子璇動了動嘴,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上次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叫君夜嵐歌,差點兒被這個家伙掐死,而今天她不記得他的話,會不會又被掐死?

「嵐歌,你真調皮,過了這麼久才來看我,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少年?」

司徒赫的目光帶著冰冷的光澤,然而眼眸中的那一點金光卻沒有改變,閃閃的灼燒了秦子璇的心,她居然不怕他?

「很久嗎?等我?」

秦子璇眨巴了一下眼楮,看著眼前這個不太正常的司徒赫,眼楮里寫滿了疑惑,卻一個字都不敢說錯。

冰涼的大手撫上她的臉頰,帶著讓人顫栗的寒冷和強大的威壓,一點點的覆在在她的周身,強勢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

「不是等你難道還能是別人嗎?我的小傻瓜。」

微涼的聲音帶著詭異的上揚音調,抿著的猩紅唇角微微上揚,秦子璇的心又顫了一下,她知道這不是害怕,難道這個人認識司徒赫經常畫的那個女人?

「你等等,我去拿個東西……」

剛站起來準備去外面拿畫冊的秦子璇猛地被一拽,跌在了浴缸里,好在里面本來就有一個人肉墊子,摔得一點兒也不疼,但是心里卻更緊張了,直覺的想逃走,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秦子璇心慌了。

「小東西,要干什麼去?」

司徒赫微微低下頭來,一雙玄黑的眼眸沒有半點兒眼白,整張臉平添了五分邪氣,妖異得沒有半點兒平時的氣息,狂肆帶著十足的威脅性,然而看她的眼神卻很溫柔。

秦子璇的心一顫,她居然覺得這個家伙溫柔?上次在天火禁地里差點兒擰斷她的脖子,然後弄得她一身的傷,她這會兒居然瘋了會覺得這家伙眼神溫柔……

「我想讓你看一個人,畫冊上的人。」

說話的時候,她明顯的感覺到背上多了一只大手,冰冷的觸感讓她忍不住顫栗,這種與魔相觸的錯覺讓她的心始終不能平靜下來,他究竟是不是司徒赫?

「我的畫冊上除了你之外還會有別人嗎?需要看什麼呢?」

司徒赫笑了起來,玄黑的眸子里帶著閃爍跳躍的金光,手掌輕輕的拍著秦子璇的背,像是在安撫她的情緒。

「有別人,跟我長得很像的人,一個女人,你確定你要找的不是她嗎?」

秦子璇鼓起勇氣說出口,這些話她跟司徒赫說和跟眼前這個人說截然不同,她只覺得認為眼前的這個魔來自更久遠的世代,也許他是為了找那個女人……

冰涼的手指一頓,繼而停在了秦子璇一開一合的唇瓣上,毀滅的氣息不斷地靠近侵蝕她的心,然而她卻一點兒也不想逃走,就像著魔一樣。

「自然是,不過丫頭你吃自己的醋看起來更可愛,我迫不及待地想看你長大了。」

司徒赫的笑變得神秘起來,一雙眼眸中透著的金光卻很淡,淡的看不出來金色佛光的神聖,反而透著神秘的壓迫感,帶著發自心底的震顫。

「你不是我哥,你到底是誰?」

秦子璇偏頭避開游走在她唇上的冰涼手指,掙扎了一下卻發覺渾身上下都動不了,她這才意識到周圍的時間似乎又一次凝固了。

「嵐歌,現在的你更喜歡他嗎?」

司徒赫的語氣听起來有點兒哀怨,就像是被人拋棄了一樣,帶著幾分傷感和不滿,猩紅的唇瓣帶著說不出的誘惑力,襯得雪白的膚色更白了幾分。

「什麼叫更喜歡,親,你認錯人了,我叫秦子璇!我只喜歡司徒赫。」

秦子璇怒了,不管這個人是什麼來頭,她都不想去過問,她只知道不管他是誰都不能佔據司徒赫的身體,更不能干涉他們的命運。

仰面半躺著的人卻沒有半點兒怒意,和上一次面的劍拔弩張不同,這次的這個人完全稱得上是溫柔至極,出來依舊霸道無比的性格之外,秦子璇甚至看不出來他有生氣的跡象。

「呵!還是這個火爆的性子,你是不是很想揍我,但是又打不過呢?」

微涼的氣息環繞著周圍漸漸濃郁的墨黑魔氣,讓秦子璇覺得很不舒服,她擔心這樣下去司徒赫會更容易被魔起侵體,或者是被這個人佔據他的靈魂……

「我想讓我哥回來,你離開。」

秦子璇盯著眼前的這張臉,陌生的氣息和陌生的語調,但卻有著莫名奇妙的熟悉感,甚至心里還有點兒意外的驚喜。

他的眼瞼垂下來,長長的睫毛掃在秦子璇臉頰上,讓她渾身都緊繃了起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緊張,但是她卻明白眼前的這個人肯定是把她當做那個人了,也許她能跟他好好地談談。

「如你所願,嵐歌。」

猩紅的唇瓣輕輕的吐出這句話,听起來似乎不像是真的,但是他卻慢慢地閉上了眼,猩紅的唇瓣漸漸地褪去顏色,只剩下慢慢恢復正常的體溫和漸漸轉淡的魔氣。

「呼——」

秦子璇抬手抹了一下額頭的冷汗,其實她很害怕,但是直覺的認為這個人不會傷害她,所以她大膽了一次,沒想到真的管用了……

浴缸里半躺著的司徒赫緩緩地睜開眼楮,眼眸里的玄黑色漸漸地褪去,周身也漸漸地浮現出來淺淺的金光,一雙懵懂的眼楮看著趴在他身上的秦子璇,不知道手該往哪兒放。

「子璇……」

司徒赫覺得很奇怪,他失去意識短短的幾秒鐘,就發生了一些他完全沒印象的事情,但是因為天火禁地里有過一次這樣的教訓,所以他下意識的去翻看秦子璇是不是受傷了,撓得秦子璇渾身癢癢,「咯咯」的笑著打滾。

「哥,癢癢!別撓了!」

秦子璇笑得眼淚都笑出來了,這家伙究竟想干什麼?被影響的不正常了?

「你沒受傷吧?」

司徒赫松開手,動了動手臂,發現後背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他立刻就反應過來剛才應該是被魔氣侵體了,或者是入魔……

「沒有,一點兒都沒傷到,轉過去我看看你的傷口。」

秦子璇從浴缸里爬出來,她也覺得兩個人這樣呆著很奇怪,雖然剛才不是司徒赫本人,但是人還是這個人。

司徒赫很听話,乖乖的轉過身去了,秦子璇見他背上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驚訝的說不出話來,順手拿著毛巾給他擦干淨背上的血污,甚至連焦黑的皮膚都已經煥然一新。

「全都好了,連疤痕都不見半點。」

秦子璇的舌頭有點兒打結,不過心里卻特別高興,畢竟司徒赫背上的尸毒都好了,即使好的莫名其妙,她也能放心點兒。

「嗯,沒什麼感覺了,應該是好了。」

司徒赫笑了笑,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看著秦子璇慘白的臉色,抱著她就往外面走。

「呃……哥,你干嘛?」

秦子璇轉頭看向司徒赫,瞥了一眼浴缸里的糯米,覺得挺搞笑的,如果糯米能拔毒的話,就不會有人中尸毒最後尸變了。

「他又對你做什麼了?有哪里受傷了嗎?」

司徒赫的語氣很嚴肅,讓秦子璇听起來有點兒想笑,但是考慮到現在的狀況,她也不敢笑出聲來,只是干咳了幾下,然後把頭搖得像波浪鼓一樣。

「沒有,他好像沒有上次那麼暴躁了,說了些奇怪的話,然後我跟他說讓你回來,他就離開了。」

秦子璇眨巴著眼楮說完,發現她人已經靠在沙發上了,司徒赫轉身又進了浴室。

沙發上假寐的小白「噌」的一下子跳到秦子璇懷里,四仰八叉的開始賣萌裝乖,秦子璇有意無意的看著浴室的方向,總覺得司徒赫怪怪的。

司徒赫把浴缸里的糯米都弄到袋子里,然後擰開水閥開始沐浴,因為這會兒他腦子里很亂,有一些殘存的圖像讓他覺得很壓抑,但是卻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夜很靜,偶爾有一兩只烏鴉飛過,新房花園前面的闢邪和天祿恢復了徹底的呃寧靜,然而後面的兩個無角雕像卻時不時的動幾下,像是有什麼再動。

新宅恢復了平靜,一連著三天秦子璇他們每天都跟著司徒赫上街買東西,不只是他們的新衣服,還有很多別的東西,新家里立刻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新奇玩意。

秦子璇也把前些日子從家里哪來的日記整理過了一遍,發現了讓她驚訝的新線索。

------題外話------

我承認笛子說中了,咳咳……俺盡量更,盡量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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