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羽國地宮里的這個房間,很是奇特。
不僅有著五彩雙生竹這般珍貴至極的藥材,更是有著諸如床榻、衣櫃、梳妝台這般的女兒家的閨閣裝置,當然,通體也都是鍍了一層黃金的,映得人眼里都是黃澄澄金燦燦的一層。
而且更奇特的地方,便是那張雖很寬大,但卻很是能夠體現得出女性喜歡的柔美素雅品味的黃金床上,居然還有著同樣是用金線繡的帷幔以及被褥,靠近床榻的小桌案上,也是安置了一盞金色的宮燈。
從宮燈里透出的光線昏昏暗暗的照射在帷幔上,顯得那用黃金打造的床榻,竟是有了種曖昧旖旎的影子。
當然,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事情,也的確是曖昧而旖旎的。
「這是羽國的開國皇帝給他的皇後所打造的黃金屋。」
榻邊,慕楚彎腰為冷然月兌去鞋子,道︰「在他打下了羽國的江山之前,還只是個偏遠縣城里不受寵的庶子,是皇後不顧世俗禮儀,非要和他在一起,連他從軍起義的時候,皇後也是鼎力支持,甚至還多次冒著生命危險救了他。等羽國建國之後,他後宮里第一個女人就是皇後,還言道當初不過一介弱女子,就肯為他如此,當得他金屋藏嬌。」
「所以,在建立這個地宮的時候,他專門命人打造了如此的一間黃金屋,以達成他為皇後所許下的金屋藏嬌的諾言。不過也真沒讓皇後住來這里,權當一個禁地罷了,就算是他的子孫後代,羽傾瀾這樣身份的人,也都不敢進來。」
說著,他直起身來,揭掉冷然臉上的仿人皮面具,露出來原本的堪稱是絕色的面容,又去解她身上的衣服。
而不知是不是藥引的藥效發作了,冷然覺得身上很熱。隨著衣服一件件的被慕楚月兌掉,她都會感到一陣的涼爽,非常的舒服。
她抬眼看向對面的慕楚,那白發白衣,怎麼看怎麼是個神仙一般的聖人,可偏得那臉上的紅暈出賣了他只是個凡人的身份,甚至連鼻尖都是因為太過的期待和緊張,而溢出了絲絲的薄汗。
看著這樣的慕楚,冷然也不覺得此情此景該是她羞澀尷尬的時候了,嗯,她也不會怎麼羞澀尷尬才是。
她堂堂一個現代人的靈魂,有時為了完成某些特殊的任務,需要去地下酒吧那種場所去扮演能夠接近目標的人物,也是看過不少蒼老師的經典作品,對于男女之間的那回事兒,其實她也是懂得不少。
理論都懂了,難道還怕具體的實踐麼?
冷然想著,索性跪坐下來,穩了穩有些紊亂的心神,伸手就開始給慕楚月兌衣服。
慕楚一下子就呆住了。
他愣愣地看著那抿著唇角,努力克制著不要太過臉紅的身上只剩下了單薄素衣的女子,琥珀色的眸子里,倏然劃過一抹熾熱的火光,幾乎是瞬間就要燎原。
這樣主動……
難道不知道這是對男人最好的邀請嗎?
他抬了抬手臂,任由冷然將他的外衫月兌去,同樣也是只留了里衣。那里衣同樣也很是單薄,隱約還能透過衣料看到那胸膛處堅實的肌肉,甚至連那月復部,也是清晰可見極為緊致的月復肌。
慕楚是個身材很不錯的男人。
冷然瞄了幾眼,臉色有些發紅,又不太自然的抿了抿唇角,繼續給他月兌衣。
這下子慕楚更加不淡定了。
確定要讓他先月兌光,而不是她先月兌光嗎?再者,雖然月兌衣服這個事,是比較有情調的,可那情調也是要看場合才能有的,這樣子就先月兌光了,那多沒情調啊。
他挑著眉微微起身來,看著冷然顫抖著手指將他的褲子月兌下來,只留下那最讓人難以啟齒的身下衣物。果然便見她終于是紅透了一張臉,手指再度顫了幾顫,還是沒能去踫那最後的衣物,粉潤的唇瓣微微動了動,似乎是想要說什麼。
慕楚卻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一手按在她的後腦勺上,朝著自己的方向壓過來,頭微微一低,就親了上去。
一句「我月兌不下去了,你自己來吧」立即就被湮沒在親吻之中。
許是因為今晚太過的不尋常,這親吻來得極為的纏綿,甜膩得幾乎要讓人都酥到骨頭里,連腳趾都是忍不住的緊緊蜷縮起來,想要推拒的雙手也是變得柔軟無力,只象征性的夾在兩人緊貼起來的身體之間,再動不得分毫。
——幼時那些年的訓練,在這個時候體現出來,無疑是給了男人最好的催情劑。
冷然這個身體,本就是個尤物,更何況又曾經了特殊的訓練,能不讓男人狂亂野性,那才真是怪事。
反正現在的慕楚是只這麼一個吻,就已經完全的被勾起了興致就是了。
便是在這極具深度的親吻之中,頭腦已是變得模糊的冷然,卻也不知道,男人是何時模索著解開她身上剩余的衣物,細白的肌膚猶如是材質最為上好的白瓷,簡直是讓人愛不釋手。
那一時間,滿室都是纏連誘人的氣氛,周身的溫度仿佛也是瞬間就升高了,熨燙得連皮膚都是微微的發紅。身體與身體之間再沒有任何東西的阻礙,赤誠得仿若是連真心都能夠掏出來的,坦誠到了極點。
他滿足的喟嘆了一聲,傾身將她壓倒在床榻上。
感到了對方極為熱燙的體溫,似是某種不言而喻的邀請。冷然微微睜開眼,那眸子里也不復平日里的冷靜,此時盡是霧氣蒙蒙,顯著波光瀲灩的水色,襯得她無比的魅惑,將慕楚還余下的最後一點理智,悉數的給迷誘殆盡。
這是他的人。
是他唯一一個用了真心實意去對待的去呵護的去寵愛的,許諾她要在日後成為自己的皇後的女人。
他再也顧不得這樣那樣的道理,埋頭便是開始細細的品嘗這在此刻獨屬于他一人的點心,緩慢卻不失節奏的,一點點的進食。
漸漸的,細微的輕吟,粗重的喘聲,繚繚繞繞了整間黃金屋。
良辰美景,金屋藏嬌,纏綿悱惻。
奈何天喲。
……
初始才接觸了*,按理說如慕楚這樣已經禁了兩三年的人,該是什麼都拋在腦後的,可是顯然,醫者父母心,他在沉浸之時,還是不忘給冷然完成那藥毒改造的最後步驟。
要不夠一樣的折騰了許久,慕楚才強行定了定靈台,身下依舊是在相連著,騰出雙手來與冷然的互相貼合,渾厚的內力自掌心相貼處緩緩匯入她的體內,引導著那因藥效發作而變得有些沸騰的內力,一點點的開始運行那七七四十九個小周天。
雙修這一門學科,雖是雙方都能獲得不菲的好處,但也絕對忌諱走火入魔。
是以就算慕楚再不耐,也不敢動了,乖乖的讓自己的內力領著冷然的內力,一個小周天一個小周天的緩緩運行著。
隨著四十九這個數字的減少,冷然能夠感到體內的經脈都像是被火烤一樣,四肢百骸也是熱得要命。她皺了皺眉,卻是忍耐著,並未亂動。
可是,她不動就不代表她身上不燙了。
慕楚悄悄睜開眼來,就見身下的人渾身都是燙得發紅,連他都覺得像是大夏天里抱了個湯婆子一樣,幾乎能熱得讓人發瘋。
他咂咂嘴,幸好這樣的溫度就只有這一次,他可不想以後正到極致的興頭上,突然就變得能燙得熱死人。
那樣,多大的興趣也都被熱得要沒了。
過了沒多久,四十九個小周天就結束了。慕楚收回了內力,微微吁了口氣的同時,冷然渾身的滾燙溫度也是降下來了,恢復了正常,模著溫涼溫涼的,很是舒服。
結果,模著模著就又產生了別樣的心思,還不等冷然放松下來,慶幸一下自己再也不用承受改造未完成的隱疾所帶來的疼痛,就感到那下方陡然間就又有了動作,身上的男人眉眼間俱是深沉到了極點的欲色,兩手撐在她身邊,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
身體一旦被挑逗,就再也不受自己的控制。新一波的情潮襲來,冷然急喘了一聲,卻也是奈何他不得。
不都說女人第一次需要呵護嗎,她怎麼就沒見到慕楚對她有一丁點兒的呵護?
果然吃素久了的男人一嘗到葷菜,那就絕對是要變身成禽獸的!
眯眼看著那禽獸,自己的身體也是隨之顫動間,冷然狠狠掐了把他胸前,卻惹得他一聲笑,狠著勁將她又里里外外都啃了個干淨,連骨頭都沒吐出來。
唔,禽獸不就都這樣的,不吃那就算了,一吃的話,絕對是要吃個夠本的。
听著心愛的人從來都不會吐露出來的溫軟細吟,慕楚眼里溢滿了笑意。
他敢說,他和冷兒絕對是最為契合的,這雖然都是第一次,但也是如魚得水一般,極為的暢快和滿足。
果然冷兒真是上天贈送給他此生最好的禮物。
慕楚俯了俯身,牙齒輕輕咬上那細致無比,卻已經是印了不少紅痕的鎖骨,微微一用力,牙印就是留了下來。
或許是有些疼,冷然也是不服輸一樣反咬回去,略帶著些快感的細微痛感傳來,慕楚眼神一沉,有著晶瑩的汗珠從他胸膛上滑落下來,他毫不客氣的繼續攻佔。
這夜還長。
……
眼看著天邊夜幕都已經退去了,黎明的白光撕破了黑暗一樣乍現出來,那在地宮入口處守了一夜的御林軍們,都是感到有些疲累。
真不知道殿下讓他們守這麼久是要做什麼,若是里面有人的話,怎麼還不出來?
可憐如這些御林軍,無論如何也是想不到他們殿下讓亂箭射死的人,如今正在被他們羽國人視為禁地的黃金屋里折騰著。
且還一折騰就是整整一夜。
偌大的黃金屋之中,除去那價值不知多少金的金床上,就連桌子、梳妝台上,都是沒有被某只禽獸給放過,瞅著空拖著媳婦全都給玩了一遍,無比的盡興。
算了算時間,估模著已經是凌晨了,冷然閉著眼休息,慕楚覆在她身後,細碎的吻點點蔓延在那嬌女敕的脖頸上,留下或重或輕的靡麗紅痕,單單看著都讓人覺得浮想聯翩。
「別鬧。」她沒睜眼,撫去男人又變得不老實的手,聲音有些嘶啞,卻更顯得別樣的韻味,「想來羽傾瀾已經堵死了入口,你還不趕緊歇歇恢復體力,一會兒有仗要打。」
慕楚不做聲,伸手扳過她的身體,讓她面朝自己,向前一探吻上那紅艷的唇,同時也是悄然一動,就又繼續了。
冷然渾身一顫,剛緩過來的神經又是被他給帶動了起來。
這大清早的男人都是最沖動的時候,她微微皺起眉,禽獸就是禽獸,什麼時間什麼場合都能發情。卻是控制不住一般又開始喘息起來,縴細的手指忍不住拂上慕楚的後背,和他一起沉淪了進去。
沉淪,徹底的沉淪。
直到慕楚終于放過她,她懶懶抬眼,一雙眼楮已然是變得媚色橫生,他心情大好的親了親,然後就那般luo著身體去拿搭在了金色屏風上的衣服。
冷然連白眼都是懶得翻了。
果真習武之人最大的好處不是能夠用來健體防身,其實就是用來在做某件事情的時候可以維持體力的麼?
冷然覺得她這麼久都沒能昏過去,這真是說明她藥毒改造完成後,內力變得愈發的深厚了。
渾身上下沒有一根骨頭不是在叫囂著懶意的,冷然也不起身來穿衣,就任慕楚又是好一番親親模模,這才笨手笨腳的將衣服給她穿好了。
「累到你了。」他攬著她的腰下了床,低頭去給她穿鞋,「嗯,一會兒我們快點出去,路上你再好好睡一覺。」
之前來羽國的路上,他們兩人便已商量好,既然藥毒改造能夠完成,那冷然也沒有必要再在這里呆著了,反正墨龍大炎那邊雖然還是在打仗,可如今也是在暗中有了協議,打算共同對抗天機樓。
兩大國的戰事會先消停一陣,各自的休養生息,等到天機樓覆滅之後,再做最後的戰爭也不遲。
冷然依舊是懶懶應了一聲,平靜淡然的眉宇間已是有了淡淡的嫵媚之色,自身的氣質也是產生了一些小的改變,看起來更加的動人了,這讓慕楚很是滿意。
看見沒,那就是他努力了一夜的成果。
偷偷放好那留了落紅的巾帕,摟著比起來時衣服少了許多,體重也隨之變得更輕的人兒,慕楚春風滿面的離開了黃金屋,風馳電掣般直往地宮的入口奔去。
入口前方,正百無聊賴等著的御林軍們,陡然听見有破風聲自那入口之中傳來,當下一個個都是正了面色,手中弓弦拉開到極致,對準了入口。
只要里面的人敢出來,絕對會讓其被射成刺蝟一般。
听著那因輕功而產生的破風聲愈發的靠近,御林軍們的弓弦也是如同滿月,箭矢即將飛射而出。
卻听一聲輕咳,御林軍們止住了箭勢,靜等著皇太孫殿下的命令。
皇太孫羽傾瀾緩步踱來,目光如鷹隼般銳利到了極點。他看向那入口處,雙手負在身後,朗聲道︰「早知慕楚公子的夫人身份不一般,可不曾想,竟是大秦的攝政王,真是幸會。」
話音落下,那地宮入口里的人也是恰好到達。
看著那已經恢復了真容,再是熟悉不過的一張臉,羽傾瀾的眼神陰沉無比。
他早就該想到,慕楚肯以那些威力極大的新型武器來和他達成交易進入地宮,不就正是要為大秦的攝政王冷然拿到那珍貴至極的五彩雙生竹麼?除此之外,地宮里真的是沒有任何的東西能入了慕楚的眼。
慕楚這個人,太過的神秘強大,連他都是只能小心的應付。
而同樣的,作為與他羽國敵對了太久的冷然,他也是深知冷然是有多麼難對付。
試想一下,不過短短兩年的時間,冷然就扶持了當初差點喪命的大秦小皇帝,做到如今能讓小皇帝坐穩龍椅的地步,她的能耐,會比他低麼?
這樣的兩個人聚到一起,他不得輕舉妄動。
「殿下可真是太熱情了,居然會在此等候我與內人這麼久。」慕楚溫和的笑著,面對那五百御林軍的陣仗,依舊是笑如春風拂面一般,極為的潤澤,「俗話說得好,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殿下何不再繼續網開一面,讓我與內人離開呢?」
羽傾瀾冷冷一笑,並未作答,隨即大手一揮,御林軍們的弓弦再度拉開,箭矢如同下雨一樣密集而去。
只是這般的攻勢,又如何能阻攔得了慕楚和冷然?
當下不過是隨手拍出一掌,雄渾的內力宛如不可跨越的屏障一般,將那些箭矢悉數的阻攔,那一白一紅的兩人,便是如同乘了雲彩的一神仙眷侶般,踏著輕功便遠去了。
看著兩人輕而易舉的離去,羽傾瀾揮手制止了御林軍們的進攻,面色沉郁到了極點。
冷然,慕楚。
遲早有一日,定要你們敗在本殿的手中。
------題外話------
已經死在修改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