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慳臾的直覺告訴他,現在很危險。于是慳臾沒在水中只露出一個頭看著岸上的長琴。

月光透過飛花樹影碎銀般的灑在長琴的白衣上,影影綽綽的,令慳臾看不清長琴此刻的神色。長琴出來時也未想過會有他人在這里,衣冠雖然整潔如常,但頭發只是隨意的綰起,垂在頸側。微風吹過,揚起絲絲黑發,仙人般的月兌俗絕色此刻竟顯得有些妖冶。

慳臾絕對不承認自己是看人看得呆了,當他回過神來,那張從初初見面就令人永生難忘的面容已近在咫尺,抬首便是呼吸可聞。他張了張嘴,低頭掃過長琴被水沁透的衣裾忍不住皺起眉頭。抬手撐住長琴肩膀。

「長琴,夜深露重,又是寒雪日沾水易染風寒,快些回去換了衣裳

長琴對上那雙寫滿擔憂的眼楮無聲嘆息,又是這種出自真心本意的關懷之語,他就真的一點也不明白麼?暗嘆一聲,仍是站起身退後一步,讓慳臾上岸。

「還待在水中做什麼?莫不是還想化作原身嬉戲一番?」

「……」

慳臾瞪眼,明明是他先擋住去路的好不好?!怎麼弄得好像是自己不願上去一樣?沒看到他之前正想上去拿衣服嗎?暗暗咬牙,伸手去拿衣服,長琴卻先一步將衣服拿走,很是鄭重地勸誡。

「湖邊水汽重,衣服上全是寒露,還是回去換件干爽的衣服為好。這件就先別穿了

看著長琴笑咪咪的模樣,慳臾狠狠的磨牙,轉身就向自己的院落走去——反正他的褲子還穿的好好的,都是男人,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帶著草木馨香的暖意忽然從後方包裹了他,一雙手穿過他的腋下膝後將他打橫抱起,白綢外披裹住身子。慳臾怒瞪著一派心安理得僅著單薄里衣的長琴,等了半天也不見長琴有放手的準備,干脆的放棄了。伸手將他的衣襟扯得緊些,催促道。

「走快點,你若是病了,我還少不得要侍候你

畢竟只是凡俗的身軀,雖然是妖的軀體,但卻是個根骨單薄的,若是不小心,什麼風寒發熱的還是會找上門來。慳臾說的凶狠,卻是抬手勾住長琴的脖子方便他施力走的輕便些。這樣細心的體貼長琴自然是感受得到的,雙臂緊了緊,腳下踏雪無痕竟是飄飛般的回了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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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無人,慳臾也向來是不喜歡指使人的,浴桶就放在寢房側面屏風後的小間中。各個小房間互相連通,極為方便——這樣的設計不用想也知道是天菁的手筆。不過此刻也方便了慳臾,隨手凝聚了一桶淨水,加熱到正好的溫度,慳臾就將長琴推了進去,讓他快些洗去一身寒意。將干淨的衣物取出放在門邊的衣架之上,自己也去了另一間房中清理自己。

長琴出來就看到松松垮垮披著里衣,僅僅用一根細繩系在腰間固定的慳臾用手指撥弄著頭發,也許是因為方才杯熱水蒸燻過的緣故,白皙的面容上浮現著淡淡的粉紅色,柔軟的發繞在指尖,床帳簾紗紅蝶繡,空氣中是香爐中燃的香料飄逸的淡淡燻香。如此氣氛更顯旖旎,長琴深吸一口氣坐到床上。

小樓中房間雖多,但各有其用,寢間僅有這一個,二人向來同榻而眠自然也沒什麼意見。這一張雕花木床,兩人躺在上面打兩個滾還綽綽有余。

長琴躺下,慳臾起身走到燭台邊上,正要吹滅紅燭,忽听耳邊傳來長琴低沉嗓音。

「慳臾,冷

這是在撒嬌嗎?慳臾的大腦斷檔三秒,四處掃了一下,奈何剛來此處實在不知道物品擺放如何,便走回床邊將自己的那張錦被扯過蓋在長琴身上,手腕不查被一把捉住,天旋地轉,便倒在了床上,還未掙扎長琴伸手壓住了他的肩膀,整個人覆了上來。

「長琴?」

慳臾不自在的動動身子,蹙眉。

「我血薄涼,捂不熱的。你冷就把被子蓋得緊些,我不畏寒的……長琴?」

慳臾看著長琴忽的笑起來,有些恍惚,這笑容如煙霧般不真實,帶著蠱惑的味道。心中剛剛消散的不安又清晰起來,卻又抓不住看不分明。

「你啊,真是……不解風情!」

長琴說得咬牙切齒,卻又纏綿的令人渾身燥熱。慳臾一開口就什麼氣氛都沒了,實在是令長琴痛恨極了。

見慳臾又要開口,干脆的俯首唇瓣貼合,將慳臾的話語全都含混吞咽。長琴極有耐心的廝磨輕咬慳臾淺色的唇瓣,靈性的舌在兩人唇間勾勒出絲絲銀線。雙手也沒有閑置,一手牽制住慳臾的手腕,一手在慳臾的褻衣里模索著四處點火。

長琴的手,手指勻稱修長,修剪得體,是一雙貴公子的手十分細膩,只有指月復有著薄薄的細繭和弦紋——那是千百年來深刻入靈魂的樂聲。長琴不禁感嘆與慳臾的敏感,哪怕是最細微的觸踫都會激起他的顫栗,茫然和無措在金色的眼楮望過來時清晰可見。

慳臾在愉悅中漸漸放松,只感到長琴的手解開了衣帶,自己已是未著片縷。不禁有些惱,雙手輕易掙月兌了長琴的桎梏,武將和文人的差距展露無疑。

慳臾動作有些局促的拆解長琴整齊的衣冠,手腕被捉住,輕盈溫熱的紋烙在掌心,指尖,那讓的熱度似乎烙進心底,灼熱的有些疼痛。

「慳臾怎麼這般心急?」

長琴言語柔軟曖昧,可手上的動作卻令慳臾倒吸一口涼氣。一雙金色的墨子默然圓瞪,一直隱忍著不發出聲音的嘴唇溢出一絲驚慌的□。長琴修長的手指有些壞心的細致□,膝蓋分開慳臾壁紙的長腿,鳳眸半眯的欣賞著慳臾此刻慌亂的失了冷靜淡然的迷亂表情。

「這表情,當真是許久未見了……」慳臾才化人的時候,表情總是靈動的,金色的眼楮總是掩不住心思,分外的招人。這樣將心底的情感曝露于外,終究是因為做這種事的人是自己吧?

「……啊……」

慳臾氣惱的瞪他,方才開口就是如此酥骨的□,聲音嬌美而輕亂,簡直不像是自己的聲音!慳臾臉色更紅緊緊地咬住下唇,拼命的忍住如狂潮般的快感引發的陣陣嬌喘□。

「這樣用力,可是會咬破的長琴手下不停,也不在意慳臾雙手重歸自由,附上唇瓣。見慳臾死守陣地不肯張口,長琴微涼的手指在慳臾胸前捏揉,引得慳臾一個失神便趁虛而入,攻城略地。

慳臾發泄的驚叫聲被盡數吞下,在唇齒間分外撩人。長琴俯視著慳臾此刻的媚態,鳳眸眯起沾滿白灼的手指毫無預兆地進入。陷入失神無力的慳臾頓時張開迷茫的眼,眼神還未聚焦,狠狠地吸了一口涼氣。

「痛!」

長琴此刻也是滿頭大汗,慳臾體內驚人的柔軟如此緊致灼熱,令他幾乎失去理智。但慳臾痛苦的表情令他著實不忍,停下動作,親吻他的眼瞼,嘴唇,舌尖描畫著慳臾精致的蝴蝶骨,努力放松著慳臾緊繃的神經。

「……算了。你忍一下,我好退出來

長琴咬牙準備收手,努力將自己的理智從那份緊致中抽離。

慳臾茫然地張大眼楮,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應該做什麼反應。但他只知道自己體內驀然而生的空虛感十分的難過,這樣的快感也是從未有過的。慳臾從前顧慮著司命,很少住在學校也不敢接觸這些東西以免教壞了司命。他做的最羞恥的事情莫過于春夢之後的自我解決,何曾有過這樣淋灕盡致的感觸?理智還未回爐,慳臾只是本能的捉住長琴的手。

「沒事……你不用忍長琴的隱忍他感受得到,但實在無需如此小心,「我沒那麼弱

剛剛抽離的長琴忽然被捉住,幾乎是下意識的順著力道向前一頂,二人同時驚呼出聲。

「唔……不要動!」長琴心疼的看著慳臾□溢出絲絲血紅,忍住想動的**,按住慳臾縴細的腰肢。

突如其來的疼痛令慳臾幾乎昏厥過去,和這樣好似將他生生撕裂的疼痛比起來,以往所受的生死磨練全都微不足道。這樣的疼痛大概是刻進了魂魄深處,永世難忘。慳臾模索著長琴的面容,要將這人的面貌輪廓徹底的記在心里,只因他的心里早已經沒有了別人的位子。

長琴感受著慳臾漸漸放松的身體,側首吻了吻慳臾的手指,抬起慳臾的一條腿架在肩上,觸手的滑膩溫潤觸感令他幾乎愛不釋手。

「我要動了,可能會疼

聲音極盡溫柔,慳臾心中溫暖,順從的點頭雙手換過長琴脖頸穿插在長琴散落的發絲間,輕輕的應了一聲。

「好

這一聲好似烈火瞬間焚燒了長琴僅剩的理智,輕紅落下,一夜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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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麼?」

感受懷中人醒來,卻不作聲長琴問道。

「我在想,你到底是對我虎視眈眈了多少年,才會如此恨我入骨……」

從子夜一直到天明,他沒有半刻的休息,那樣羞人的姿勢……真是不能再想!全身都在對長琴的暴行發出抗議,已經是連指尖動顫都不能了。

長琴失笑,伸手小心地揉按著穴位,慳臾頓覺酸楚消去不少,薄唇中溢出細碎的□,舒服的直哼哼。

「誰叫你總是不解風情,我自然是要把以往的債慢慢討回的

吹拂在耳邊的熱氣令慳臾忍不住瑟縮了脖子,一雙金燦燦的眸子在昏昧中十分閃亮,他皺眉。

「相識多年,我倒是第一次知道你如此計較。虧你還生了一副君子相,真是誤導世人

「慳臾……我一顆凡心裝不下太多人的……」長琴低聲苦笑,「我沒有你想得那麼美好

「看出來了慳臾翻翻白眼,僅僅是一動身都覺得渾身酸痛的像是被人拆散了全身的骨頭一樣,痛恨的咬牙指責,「太禽獸了!」

長琴張口咬在慳臾的耳垂,在白皙的肌膚上留下鮮艷的紅痕,「秀色可餐,如此美食擺在眼前,我怎會不動心?」

「……」

慳臾無語半晌,感受著身後人又升騰起來的熱度,憤恨道。

「果真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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