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千映抬手,可手卻被男人壓在了他的胸膛上,呼吸,在這一刻開始急促了起來。最新更新:苦丁香書屋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霸道,熟悉的狂肆,有舌`尖蹭在她的唇上,只輕輕一撬就撬開了她的唇,就在雪千映的大腦如從前每一次那般當機的時候,他的舌已經長驅直入的勾起了她的,纏繞著,如兩只水草在她的口中輕輕滌蕩著。
那感覺,說不出的撩`人的心魂。
雪千映的大腦已經徹底的空白了,由著他吻著親著,兩手緊扣著她的身體,再也移不開分毫翻。
一股清清淡淡的薄荷香蔓散在口鼻間,那是一種致命的盅惑,曾經三年的午夜夢回間,她常常夢里醒來,深嗅著的就是他殘留的氣味。
又或者,分開的五年,那味道也是她的魂牽夢繞。
她呆呆的看著他放大的一張俊臉,似乎熟悉又似乎陌生,終于,頭上傳來一記痛意,「看傻了?」
他的聲調微啞,雪千映這才緩緩回神,猛的一激欞就要從他身上起開,他們兩個人這姿勢實在是太過曖昧了些,可,一只大手卻重重的扣著她的腰身根本不許她起來,「寧願被我親的沒氣了也要親,是不是?羆」
「什麼?」
「我要移開你卻追著,呵呵,想我了?」
雪千映眼楮頓時睜得大大的,他從前親她時都帶著一股子冷意的,跟她一起與其說是享受,不如說是完成任務,只為了疏`解他男人的原始本能吧,他何曾這樣的與她說過話,他最近,真的很古怪,他這樣,讓她很不自在,手一探就落在了他的額頭上,可還沒落實,便听他道︰「雪千映,我沒發燒,我很正常。」
那是不是就是她不正常了?
她剛剛真的追著他親了?
雪千映瞬間臉紅,「我不是故意的,走神了。」言外之意就是想到別的男人了,所以,他不過是別人的替身,不想被他笑話,她只能如此說。
「時希城?切!」嘲諷的抿了一下唇角,褪去了他一貫的冷傲不羈,此時的他倒是多了點人間地氣。
「不是。」
「你終于承認了,那是誰呢?」他笑,唇角帶著勾人的弧度,讓她禁不住的心漏跳了半拍。
一咬牙,雪千映想也不想的道︰「小靖她爹。」
說完,她有些傻,小靖她爹還不就是面前的這男人嗎,可惜他並不知道,但她也算沒撒謊了,她想著的就是他,只是,說什麼也不能承認,她不想再在他面前那樣的卑微沒有自我了。
果然,冷玄熙的臉色一下子冷沉了下來,指尖輕輕挑起她的下頜,深幽的眸子看著她的眼楮,似乎想要看穿她,又似乎想要確定什麼,兩個人就這樣的對視著,空氣里只有淺淺的呼吸聲,良久,就在她在他的視野中又要窒息的了時候,他突然間手一移,扣著她的臉貼在他的臉上,低聲喃喃道︰「千映,回家住吧,這里空了五年了。」
她心一悸,自個的胸口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心跳,與她的一樣快一樣響,心,真的動了。
可隨即的,她又是想起了安雨蓉和冷向霖,一張小臉染上微殤,她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這一刻,不同于剛剛,剛剛是他對視著她,深幽的眸色里是她讀不懂的東西,但此刻,卻是她的清冷在拒絕他的要求。
為什麼問題繞來繞去總是停留在這個層面上呢。
她看了他許久許久,久到自己的身子都發麻了,他還是一動不動。
突然間,熟悉的手機鈴聲響起,「你說你愛了不該愛的人,你的心中滿是傷痕……」
她伸手就要去夠自己的包包,他卻按住了她的手,沉聲道︰「我的。」
雪千映住了手,他也松開了她的腰身,他頎長的身形慢吞吞的坐起,而那手機鈴聲卻是很配合的繼續響著,可見對方是個極有耐心的主兒。
瞟了一眼那號碼,他的眼神瞬間又冷了幾度,仿佛能把人冰凍住似的,讓雪千映不由自主的扯過床上的被單蓋在胸口上,以掩飾她過份狂野的心跳。
「說。」手指只按了一下,他的聲音就冷清清的飄出來,一個字,讓雪千映又冷了起來,他又恢復為那個她從前熟悉的冷玄熙了。
對方在說,他把手機掖在了脖子上夾著,一邊听著一邊往客廳走去一邊燃了一根煙,煙火明明明滅滅,卻很快消失在雪千映的視野里。
雪千映把頭埋在他剛剛躺過的地方,輕輕閉上了眼楮,外面很靜,她什麼也听不清,就那般的躺著,居然就讓她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仿佛,這張床帶給了她魔力一樣。
醒來,天已大亮,迷糊的睜開眼楮,意識回歸的時候下意識的瞟向四周,沒有他,他不在。
她跳起來找過每一個地方,就連窗簾也撩起來查找一番,都沒有,他真的不在,就仿佛曾經的三年一樣,每一個清晨醒來,都是她一個人的孤孤單單。
雪千映拿起了手機,手機
處于靜音狀態,也就是不管有多少手機打進來不管有多少短信發過來,她都听不到。
未接電話,十五個,時希城三個,媽媽一個,雪千舞十一個。
短信若干,時希城的,雪千舞的。
她不敢看,她一夜未歸,居然在這里睡了一整晚,她是魔癥了,又或者這張床認她?認著認著就誘`拐著她睡著了?
整理好了自己就出了小公寓,她得回去把小靖收拾妥當了送幼兒園去,不然,那孩子一準會問她是不是跟她爹地約會去了?
那孩子就想她給她找個爹地。
公車上無聊的擺弄著手機,這會,倒是沒人打過來了,一道條彩信發了過來,她好奇的打開來,一眼就傻住了。
彩信是照片,照片上有清晰的日期,就是昨晚她睡著的時候吧。
冷玄熙抱著小向霖,身邊跟著安雨蓉,兩個人一起走進一幢別墅,那畫面溫馨而讓人羨慕。
她是羨慕的,很羨慕。
靜靜的看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流了出來,昨晚上還說讓她留在小公寓,然後她才一睡著他就去見他夫人孩子去了。
他當她是什麼了。
看呀看,一遍又一遍,如果眼神可以將那照片看化了多好,那是不是就說明那照片是假的了?
可她看不化。
車到站了,跳下去一抹眼淚,莫斯科不相信眼淚,還是相信自己吧,只有自己才能養活自己。
雪千舞沒發飆,臨出門去上班前只丟給她一句話,「今晚再不回來我可管不著小靖了,晚上我有演出。」千舞偶爾會去歌廳唱歌,這個千舞對她說過的。
「嗯。」她抿抿唇,再不會犯傻了,再犯傻,連她自己都要鄙視自己了。
「媽咪,慢點走。」下了車到了幼兒園門口,小靖的步子慢了下來。
「為嘛?」
「我等向霖。」小丫頭回頭往冷向霖可以下車趕來的方向看著,小臉上都是期待。
雪千映的心「咯 」一跳,什麼時候這孩子跟冷向霖這樣親近了,以後,還是離冷家的人遠著點吧,「靖靖,別等了。」
「不嘛,我就要等。」
「靖靖,乖,別等了,走吧。」
「媽咪,等等嗎。」
「走。」扯著小靖的手就走,小東西「哇」的一聲就哭了,「媽咪你壞蛋,我答應向霖今天要等他的。」小家伙抽噎著,急了。
「那也不行,一會你到了教室他也會到的。」干什麼非急于這一刻呢。
「媽咪,向霖今天生日,嗚嗚,我答應要在這里等他的。」小靖的哭聲越來越響,很快招惹的周遭的人都看了過來。
看著小靖的眼淚一雙一雙的往下掉,再想起冷向霖的那張小臉,雪千映的心抽了又抽,真不懂女兒為什麼與冷向霖那麼親,小東西一哭,她心里就特難受,從小就跟她相依為命的,也許是這孩子想有個伴吧,可她看上誰不好呢,偏就看上了小向霖,冷玄熙的兒子,她看上了也得離他遠點,一狠心,抱起小靖就進了幼兒園,任由她哭著喊著,哭濕了她的衣服。
到了,她一推門小靖的哭聲就驚醒了雪千舞,「姐,你干嗎呢?小靖怎麼哭了?」
「沒啥,我走了。」把小靖往雪千舞懷里一扔,雪千映轉頭就走,再听小靖的哭聲,她的魂都要沒了,堅守的陣地也會崩塌的。
看來,她得給小靖轉幼兒園了,不能再讓小靖跟冷向霖親近了。
飛快的走到幼兒園門口,大門已經關上,只留了一個小角門,已經過了送孩子上幼兒園的時間了,可這一路她都沒有看到冷向霖,那孩子生日,不來也正常,這會應該是冷玄熙和安雨蓉帶著他去哪里過生日了吧。
不想了,她得盡快給小靖找一家幼兒園換了,還得要便宜的。
翻報紙,找工作找幼兒園,面試,雪千映忙碌了一整天,正要去接小靖,小七的電話打了過來,「千映姐,怎麼樣,想通沒?」
听著小七笑嘻嘻的聲音,雪千映迷糊,「什麼?」
「李經理的建議呀,大家伙可都盼著你回來呢。」
「哦,我已經找到工作了。」她是睜著眼楮說瞎話,可只有這樣說才能打消小七勸她回去的事情了。
「哪個公司?還能有冷氏的待遇好?千映姐,你別傻了,再說了,咱們總裁對你可是……」
「小七,接小靖的時間到了,我去接孩子去了,回聊。」「刷」的掛斷,一點也不拖泥帶水,雪千映覺得她有必要與這些以前的老同事劃清界線了,不然指不定哪一天就被算計進了冷氏,她不是不喜歡冷氏,而是,不喜歡與冷玄熙離得太近,他就是她的盅,再靠近,她會尸骨無存的,那個代價她真的再也玩不起了。
去幼兒園,心情又沉重了起來,這一整天也不知道小靖後來怎麼樣了,想起她離開時那小東西哭鼻子的小模樣,她心疼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