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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摟著腰,頭埋在他胸口,周身散發出陰冷的氣息,腳步沉穩。

沈梓漪弱弱抬頭,劍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緊 ,身上帶著一貫的冷漠氣息……

她頓時覺得腦袋大,剛剛她可是听說了周詩畫沒醒來,太子很生氣,現在來找她出氣了。

楚宣辰把她帶到了一個更為偏僻的地方,附近一個人影也看不到。他正陰冷的看著她,好似要把她盯出一個洞一樣。

沈梓漪躲閃著他的目光,表面平靜無波,心里驚濤駭浪。

語調輕松,「楚宣辰,你來找我問罪的?」她挎著步子思索著,「我還記得病美人還沒有醒,嘖嘖,改不會那麼可憐被我這麼一砸一輩子都醒不過來了吧?還是她裝的不醒來?」她故作惋惜。

他聞言挑眉,輕噗一聲,背對著她,負手而立,「沈梓漪,她絕對醒的過來,這得需要你幫忙。」

「干什麼?」她蹙眉,肯定不是什麼好事情。

他轉過身,一襲深紫色長袍襯得他身材高大,幾時不見,五官還是英俊俊秀,薄唇輕啟,「把手伸出來。」

她好似被蠱惑般就這麼乖乖的把手交出來,更是換得楚宣辰不屑厭惡的目光。

一把雕工精致,鋒利無比的小刀在手上劃了一個口子,鮮血頓時溢出。她輕呼一聲下意識的縮回手,卻被楚宣辰粗暴的抓著皓腕,鮮血正沿著手臂滴滴流進一個制作精美的罐子里。

他掐著手臂,讓鮮血流的更多更快點。她小臉緊皺在一起,臉色頓時蒼白起來,緊咬雙唇,整個人無法抑制的往後靠去,楚宣辰也隨著她,她靠在牆壁上,他照樣接著她的血。

他目光平靜,平靜的看著她被放血,平靜的一點表情也沒有,看待她的眼神好似陌生人,甚至比陌生人還要冷漠,甚至透出一股厭惡。

沈梓漪頓時覺得自己胸口涌起一抹疼痛,側過臉去,嘴巴張張合合,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口。

巨大的暈眩襲上頭腦,無盡的悲戚好似潮水般襲上胸口,像是一塊千鈞巨石,壓的她快踹不過氣來。

瓶子滿後,楚宣辰收拾好,抬頭不由一愣,隨即又恢復冷漠的樣子。

他重重一哼,眼光極為不屑,「以後少去惹她。」

「怎麼?我的血是靈丹妙藥還是什麼?太子殿下想取我性命?」她抽回手,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手上已經黏糊一片,握成拳,鮮血順著手臂流淌進指甲里,格外的妖冶。

楚宣辰眼角余光微微瞥見,冷了聲音,抬眸不屑的看她,「確實是靈丹妙藥,等本宮心情好了自然放你出來,這幾天你給本宮安分點!」

「如果我說不呢?你能把我怎樣?」她嘴角一勾,湊近他。

他黑了俊臉,薄唇緊 ,沉著聲音,「你就算跑本宮有的是法子讓你回來,想想你的男。寵,想想小貂,再想想其它人。」

「你、」沈梓漪氣結,「送我回去。」

楚宣辰重重一哼,目光極為不屑,轉瞬消失在她眼前。她靠著牆壁慢慢滑落,跌坐在地上。

月涼如水,傾瀉一片光輝。

女子臉色蒼白,臉上掛著細密的汗珠,哆嗦著雙唇,蹙著柳眉,雙手抱著身子。

迷迷糊糊間,她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身體好似被灌了鉛一樣沉重,身體越來越冷,冷的她只想縮在角落里。

翌日。

耳邊一陣抽泣哭惱聲,刺痛著耳膜,身體被輕微的搖晃著異常不舒服。

她蹙著眉,想要推開那個一直搖晃她的人,奈何手一點力氣也沒有,被搖晃的更不舒服了。

微睜開眼皮,刺眼的陽光又讓她快速的縮回去,她撫著眼楮,再次睜開沉重的眼皮,迷茫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紅煙立馬破涕為笑,還是搖晃著她,「殿下,你醒了,身上還疼不疼?還疼不疼?」

她轉頭瞥見紅煙哭慘了的臉,張合著雙唇,嘴唇非常干裂,虛弱的道,「水。」

紅煙緊盯著她,生怕她不舒服,「奴婢立馬去拿。」

扶著沈梓漪喝下水後,紅煙順便給她洗了臉,此時她的手像胡蘿卜一樣被包著,又大又腫。

她看著四周,還是那個偏僻的房子,現在已經被抬回來了,小小破破的床躺著非常不舒服,她扶著床沿爬起來,腦袋一陣眩暈,她又跌坐在床上。

紅煙連忙扶住她,自顧自的說著,「殿下,你可嚇死紅煙了,今早紅煙醒來發現殿下不在,把這里里里外外都找了個遍,找不到才叫侍衛去找,侍衛把殿下抬回來的時候,手上的血都結痂了。」紅煙說著一陣害怕。

沈梓漪不理會紅煙躺下來又接著睡,紅煙一直不停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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